“這就對了!”鄭淵很滿意吳介名的表現,在接連的變故之下,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思維能力,他現在隻能依靠自己。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在六神無主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輕信一個似乎可以依賴的人,如同落水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幾天趁著夜晚,你用青雲門的劍法隨便殺幾個,不要太多,隨便幾個人就好了,到時我在配合你一下,你我交手幾招,由不得他們不相信殺人者是陳夜。”


    “如此幾天後,人心惶惶,到時你再趁機宣布此事,可就萬無一失了!”


    吳介名聽完後,在一旁機械的點點頭,想起了陳夜刺向父親的那一劍,頓時咬牙切齒道“可那陳夜此時不知道隱藏在何處,我擔心他破壞我們的計劃!”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對付陳夜,我自有安排,對了,我對你們青雲門的劍法有些興趣,將劍譜拿出來,我觀摩下。”


    “劍譜我房間就有一個,改天親自給你送過來。”


    “好了,迴去準備吧,明天就開始行動,免得夜長夢多!”


    讓吳介名退下,鄭淵看這窗外的漫天暴雨,表情逐漸有些變化,一道閃電掠過,他的麵容在燭影下扭曲。


    今晚的事情雖然有些波折,但總體還在可控的範圍內,青雲門宗主雖然身死,但是吳介名還是順利的接任了宗主之位,沒有太大的麻煩,跑了的陳夜雖然帶走那張地圖,不過並不影響他的計劃。


    隻是鄭淵心中還有一些疑惑,看今晚陳夜表現,顯然已經識破青雲門的計謀,可他並沒有離去,反而以身犯險,殺死了宗主,他這樣做,難道有怎麽隱情不成?


    種種念頭在心中掠過,鄭淵想起青雲門內眾多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強忍內心嗜血的衝動,鄭淵深深明白,越是在關鍵時候越是不能著急。


    暴雨依舊,密集的雨水如簾幕般將天地隔絕,身處無邊的暴雨之中,讓人格外壓抑。


    此時陳夜正在青雲門後山的一處樹冠上靜坐,雨水從鬥笠密集流下,他的衣服早已濕透,雨水沿著長劍流過,衝刷幹淨最後一絲殘留的血跡。


    不經意間歎息一聲,陳夜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對是錯,本來他應該拿著地圖一走了之的,可那天看著林月心黯然離去的背影,他的內心還是動搖了。


    本以為五年來自己已經和過去劃開界限,可真當自己麵對她時,他的內心還是泛起了點點漣漪。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十年的朝夕相處,早已將一絲絲情愫化為枷鎖,將他深深束縛,若自己真的放下來,怎麽在看見她離開時,又會想著動一下腳步?


    可惜啊,陳夜隻能輕輕歎息道,此時她早已嫁做人婦,自己又有任務在身,如果還有其他什麽想法的話,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離開前讓她安穩的度過此生,自己得迴去解決青雲門的麻煩。


    想到鄭淵,陳夜不由感到一絲凝重,鄭淵出身淩天劍派,怎麽會看上青雲門這個小門派,他執意要並派,怕不是看上青雲門這點基業這麽簡單,再沒有解決鄭淵之前,他不打算離開。


    不在猶豫,陳夜借著漫天大雨掩護,向青雲門奔去,很快,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隻留下雨水一遍遍的衝擊著樹枝。


    離開鄭淵後,吳介名迴到自己房間,推門而入,迎麵而來的溫度頓時讓他驅散了幾絲寒冷,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直到現在還有些接受不了。


    看見吳介名突然迴來,林月心的臉色浮現一絲喜悅,同時夾雜著幾分擔憂和不安,將吳介名早已濕透的衣服脫下,林月心看著他明顯消瘦的臉龐柔聲道“你瘦了,這一段時間你去哪了?”


    吳介名掃了她一眼,在燭光的照耀下,此時林月心的臉色潮紅,說不出的誘惑和媚態,讓吳介名原本有些沮喪的心情減輕了幾分,可他突然想到了陳夜,眉頭頓時一皺,揮手將身邊的林月心推到一邊,冷冷道“我的事你不要多管!”


    察覺道吳介名態度的變化,林月心早已習以為常,和他在一起這幾年,他總是這樣喜怒無常。


    林月心退後幾步,小心把脫下的長袍疊放在木盆中,端起一杯水來到吳介名前輕輕放下,看著吳介名消瘦扭曲的麵孔,欲言又止。


    狠狠的盯著林月心玲瓏有致的曼妙曲線,吳介名語氣鬆了幾分“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你有話想說?”


    掙紮片刻後,林月心的雙手不安的擺弄著裙角,低聲道“大殿上你說的是真的嗎?陳夜他真做了這些事情?”


    陳夜這個名字從林月心嘴裏說出來,吳介名頓時怒不可遏,抬手將一旁的水杯狠狠摔落在地,吳介名盯著她嘶吼道“不要再我麵前提陳夜明白嗎!?”


    摔壞水杯後吳介名怒氣未消,從椅子上蹭的站起,死死抓住林月心的肩膀厲聲道“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沒有忘記他!?當著我的麵問他,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感受手中傳來的溫暖和柔軟,吳介名將林月心一把推到在床上,瘋狂的撲了上去,按住她的雙手嘶吼道“說!是不是我不在的這些天你還偷偷找過他!?你這個賤人!”


    倒在床上的林月心偏過頭去,她不想難過,可是淚水還是無聲的從她眼角滑落,滴落在床單之上,很快消失不見。


    麵對吳介名的猜忌和指責,林月心不想辯駁,就連丈夫都質疑她的清白,她已經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身下的林月心並不說話,任由兩行淚水滑落,輕薄的衣衫早已被吳介名撕的七零八落,感受撲鼻的幽香和林月心玉體的溫軟,吳介名的唿吸逐漸粗喘起來,他的怒火逐漸退下,被另一種莫名的火焰的代替,隨著層層簾幕落下,燭光搖曳,陣陣嬌喘和粗壯的唿吸混合在一起,為房間添上了幾分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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