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戒備森嚴,白天冒然闖入肯定是不行的,隻有在夜晚的時候才會鬆懈些警惕。


    自從張滅被捕之後,疾風羅刹和白衣道人不得不離開了張府,他們四下打探張滅的消息可是卻了無音信。


    宇文澤得知了張滅越獄的事情之後壓力山大,畢竟這個娃娃是自己一手栽培的苗子,出了這檔子事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從屠殺前朝皇族,到臣子越獄,不拿出點成績來彌補一下,其他七大門派是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眼前他必須盡快解決張滅的問題,可是這個張滅究竟在哪裏。


    夜半時分,張滅收拾了下東西準備出發一探張府究竟。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牽扯到其他不相幹的人,所以他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帶上殤歌。


    聰明的殤歌早就從張滅的眼神裏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在飯後假裝不適,好讓張滅放鬆對他的警惕。


    張滅穿好夜行衣飛速的穿梭在帝都民房的屋簷,那輕盈的步伐好似蜻蜓點水一般沒有任何聲響,


    幾個街道之後張滅來到了張府的後門。


    這個時候府上的老小基本都睡了,隻有幾個巡邏的家丁懶散的在府中的院子裏來迴踱著步子。


    張滅一個翻滾躲過了家丁的視野,他小心翼翼的來到那幾個姨太太的房間。


    平時這幾個女人尖酸刻薄,唯獨二姨太張滅另眼相看。


    這個二姨太本是一個戲子,為了醫治父親的重病,16歲便跟了張文天。


    他知道張文天是個貪色之徒,將來自己必將無所依靠,所以很希望自己可以和這個惡徒生個一男半女,將來自己不得勢了也好有個依托。


    可是天不佑人,好不容易自己懷上了個孩子誰承想之後進門的幾個姨太太一起合夥毒掉了這個孩子。


    打那之後她便再也不能懷孕了。


    隨著姨太太們數量的日益增多,她的地位一落千丈。


    傷心欲絕的她試圖一死了之。誰承想卻被那隻有2歲的張滅攔住挽迴了一命。


    弱小的張滅哭喪著抱著她的大腿不肯放開,也許是她長得太有親和力,幼年喪母的小張滅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母親。


    從那以後,張滅一直寄養在張府,膝下無子的張文天也把他當自己兒子一樣。


    張滅慢慢的打開了二姨太的房門,悄悄的走了進去。


    漆黑的屋子裏充滿了詭異的氣息。


    突然張滅心頭一驚,不好,伯母大人恐怕已經不在了,侄兒這是來晚了一步。


    “咣當!”一聲,張滅的頭頂突然落下了一個大鐵籠子。


    張滅見勢不對趕忙想要用力去抬起鐵籠子。可是突然,門外飛速一個龐然大物一下子穿到了籠子上麵。


    這怪物好似千斤墜一般,任由張滅怎樣用力,籠子紋絲不動。


    隻見張滅匯聚全身內力用力緊握籠子柵欄,可是即便柵欄已經被冥火燒至通紅卻仍然沒有絲毫要損壞的跡象。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哈哈哈!張滅,沒想到吧,上次決鬥之後我聽說你居然沒有死,這簡直是太讓我意外了啊,不過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飛了。我特意為你打造了這個镔鐵玄籠,就憑你那點功力,就別做最後掙紮了,說兩句好聽的,跪下來求求我,我興許慈悲為懷給你個痛快的,否則我就用幻雲天的靈水把你融得一幹二淨。”


    張滅萬萬沒想到這個跟隨伯父多年的阿福居然隱藏得這麽深。


    平時總是殷勤的噓寒問暖,人前馬後的感情一直在給自己找機會下手,現在有了自己做替罪羊,他總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不過我張滅也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殺得了的角色,一個破鐵籠子也想困住小爺,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後生可畏。


    張滅站穩了腳跟開始運氣,阿福在一旁笑了笑用手一揮,一股流沙從外麵飛入。


    隻見那流沙將鐵籠慢慢圍住,一層一層的開始上升高度。


    張滅用力向鐵籠上麵的鐵板用力一推,瞬間,兩個手掌所觸及之處變得通紅發亮。


    沒過多一會上麵的那個壓籠之人便耐不住這熱度想要天下籠子來。


    阿福見勢不妙趕忙用力向上極速提升流沙,很快那人便被流沙困在了籠子上麵。


    籠子被流沙圍得水泄不通,眼見籠子中的空氣馬上瞬間被籠子頂棚的高溫燃燒殆盡。


    張滅屏住唿吸使盡全力。隻見籠子上方的巨人咆哮不已。


    那震雷般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張府。


    很快張滅便耗盡了體力倒了下去。


    此時的壓籠人也變成了焦炭粉末從籠子天棚被張滅燒出的兩個窟窿裏緩緩飄落下去落在了快要窒息而亡的張滅臉上。


    阿福和張府的眾人緩緩的靠近籠子。他退去了包裹籠子的沙土看到了張滅那憋得通紅的臉。


    “張滅,這迴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我這就送你上路吧,哈哈哈哈!”


    突然,身後一個人的話語讓阿福瞬間一驚。


    “神仙救不了,我來救。”


    阿福猛的一迴頭,驚奇的發現,張府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白衣少年。


    “嗬嗬,你是誰家的娃娃,難道你們家大人沒有教導過你不可以隨便進入別人家嗎?”


    隻見殤歌冷冷的說到。


    “可惜我家大人隻教導過我一件事情,那就是你這種人不可留!”


    話音剛落,隻見殤歌一個箭步已經縮短了與阿福一半的距離。


    阿福絲毫不敢猶豫急忙用沙土從新凝聚成了一個土人。


    殤歌不慌不忙腳用力一登,隻見那白色的衣袍在空中飛速的旋轉猶如一隻猛虎飛向阿福。


    土人奮力去阻擋那飛速旋轉的利刃,怎奈何這凝聚成的沙土被這猶如洪水般來勢兇猛的旋轉劍氣攪得四散飛濺。


    眼見那鋒利的劍頂就要刺到阿福的脖頸卻突然停了下來。


    阿福用內力將殤歌手中的寶劍向殤歌逼迴。


    此時阿福兇狠的目光顯現了出來。


    殤歌的寶劍被他一點點逼了迴去,阿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眼見這寶劍慢慢的轉向了自己,殤歌心中暗道,此時若是用內力打出一掌也許可以中斷對手的招式,隻要之後自己手速夠快便可以用寶劍向對手發出致命一擊。


    殤歌默默的告訴自己,為了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朋友堵上一把。我隻需打斷對手招式便可了。


    就在此時,阿福傾盡全力控製住了殤歌的寶劍,寶劍突然迅速向殤歌脖頸砍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殤歌鬆開手中的寶劍身體向下一傾。但見那寶劍在殤歌的頭頂轉了個圈。


    緊接著他迅速匯聚大量內力向阿福胸口打出一掌。


    阿福來不及躲閃,身體被這一掌被重重的打飛出去。


    殤歌抓住這絕佳的時機,一把抓住了寶劍在阿福還沒飛出去之前反手就是一砍。


    “撲哧!”一道半月形的劍氣將阿福的首級與身體一分為二。


    隻見那沒了腦袋的身體重重的打在了困住張滅的鐵籠上。


    張滅露出了勝利的喜悅。


    “兄弟,謝謝你,還不知道你尊姓大名?”


    殤歌笑了笑說到。


    “在下天意門殤歌。”


    “撲哧!”一口鮮血從殤歌口中吐出,慢慢的他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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