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子鄂州送財寶,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見迴呢?"


    邢誌良在自己的府邸來迴踱步,神色漸漸的有些凝重了起來。"是不是出了事?"


    心裏這麽想著,於是,招來另一位心腹小寶子:


    "小寶子。"


    "小的在,請問老爺有何吩咐?"


    邢誌良說:"備轎,去點蒼街水雲樓。"


    "是,老爺!"


    小寶子立即招唿轎夫:


    "轎夫哥,轎夫哥,準備轎子,老爺要出行了??"


    四位轎夫抬著暖轎,後麵跟著小寶子,一路來到江北點蒼街水雲樓。


    迎賓門童和小寶子一左一右掀開珠簾,邢誌良下轎來到大堂,那個熟悉的美女領班笑容燦爛的迎接前來,把邢誌良帶到一個金珠影射,碧玉輝映的大套房裏。


    四位服務員美女拉開大廳帷幔,看到後山橋影朦朦,即被一彎水晶所隔斷,正因為如此,那美麗的韻味和無邊的夢幻才令人向往產生無盡遐思。


    "知府大人!您老來了也不預先告訴一聲,我倆好出去迎接您啊!"徐嘯峰和鄭壽雲是邢誌良的鐵杆好兄弟,徐嘯峰嘴裏這麽客氣的說,其實對於邢誌良的不請自來早就習已為常。


    "無妨,無妨。"


    "請坐,請坐。"


    邢誌良坐下後,小寶子和那位美女領班就在套房的門口一邊一個站著,不讓閑雜人等進來打擾。


    另外的一些服務員美女各自分散各就各位,等待美女領班的臨時召喚和安排。


    邢誌良看了看左右四下無人,說:"煙館的經營文批已經托人弄好,上麵蓋有朝官官印。"


    徐嘯峰大喜過望:"朝廷不是禁煙禁毒嗎?這麽重大的國策怎麽也可以輕易動搖?"


    邢誌良說:"我們這些人要是按照朝廷的國策謹小慎微的做事,那就會象葉劍風那老小子一樣,死了還不知道自己的頭是怎麽落地的,你不是一直都說,我們不要用一種慣性的思維來思考和規劃自己的人生嗎?今天怎麽就突然變得智商斷電了,是不是膽子在一夜之間就變小了?"


    徐嘯峰謙虛地說:"還是知府大人英明,徐嘯峰望塵莫及,徐嘯峰不是膽子變小,而是智商斷電。"


    邢誌良從衣袖裏拿出文批遞給徐嘯峰,徐嘯峰接過來一看,文批蓋的是本朝工部尚書府大印。


    當朝工部主要負責全國農業、水利、交通、工業、商業等等要害智能工作。權力相當於今天的農業部長、交通部長等職級。


    於是,徐嘯峰說:"文批一到,我就得去境外一趟,好把相關貨物運輸進來。",


    邢誌良說:"這個文批的原本你最好是放在我這裏,這個東西交給本府備案能避免很多麻煩。"


    徐嘯峰說:"那要是有別的衙門的人到煙館店門裏來找茬怎麽辦?"


    邢誌良說:"你去那弄堂胡洞裏轉上一圈,到處都有拓印館,弄一張和這一摸一樣的拓印件放在你自己身上,這就萬無一失了。"


    徐嘯峰說:"好,你們先坐,我這就去。"


    徐嘯峰走後,屋裏就隻剩下邢誌良和鄭壽雲兩個人,於是邢誌良說:


    "老徐去境外備貨,應該要有一段時間,你一個人呆在這裏會不會少了一些趣味?畢竟不能天天一個人去那勾欄聽戲,或者整天和這些小姑娘耗著打發時間。"


    鄭壽雲說:"這聽戲聽多了也膩了,和這些小鮮肉耗在一起久了,就像一個人天天吃肥肉一樣,也難免會對蘿卜青菜產生一種想念,但是我也走不得啊,既然我們把煙館開在江北,前期工作馬虎不得。"


    邢誌良說:"做生意嘛細節決定成敗,其實這與官場上的道理也是差不多的,這也是我們一直能夠同舟共濟的主要前提,因為,我們走的是一條道。"


    鄭壽雲說:"官與商的智能模式異曲同工,存在許多思維相通的地方,山野農夫朝起夜息,臉朝黃土背朝天,自然就省掉了這麽多思考問題的麻煩,知府大人若有事,盡管吩咐就是,老鄭盡力去辦。"


    邢誌良說:"你能成為老徐的朋友,可見你不僅武功了得,聰明才智更是絕頂,你能從我的弦外之音判斷出我有事情托你去辦,可見你真是能人中的能人啊!"


    鄭壽雲說:"知府大人請明示。"


    邢誌良說:"我的心腹張振英,小名小英子,替我去鄂州老家辦事,按照時間計算早就應該迴來了,所以我估計是在??哦!不!是斷定!我斷定他已經在路上出了事。"


    鄭壽雲說:"難怪好久沒看到小英子了,現在跟隨你左右的換成了這個小寶子,知府大人的意思,是讓老鄭順著去鄂州的這條路尋找小英子的蹤跡是嗎?"


    邢誌良說:"果然才智超凡,一點就通,他身上帶著我幾乎大半生的積蓄,我讓他送到老家我老爺子那裏,想不到去了這麽久音訊全無。"


    鄭壽雲說:"請知府大人放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上天入地,我老鄭都要把來龍去脈給你搞得一清二白。"


    邢誌良說:"老徐去境外備貨,你去替我辦事,等會吃了這餐飯,你們倆就兵分兩路各自忙各自的。"


    正在這時,徐嘯峰從外麵拓印文批迴來了。


    邢誌良問徐嘯峰道:"找到拓印館了吧?"


    徐嘯峰說:"找到了,這個是原件在此,你帶去府衙備案,拓印件我保管著,外麵辦貨有個政府批文行事也方便很多。"


    邢誌良說:"那就準備開飯,今天這一頓算是我請你們兩個的??"


    吃完飯,邢誌良便先行一步,坐暖轎迴知府府衙。


    江湖和官場,是兩個不同概念的智鬥場,雖然鄭壽雲說二者異曲同工,江湖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官場更是明槍暗箭假仁假義。


    然而,江湖中有一樣東西卻是官場所不具備的,那就是義道。


    至少,這個徐嘯峰和鄭壽雲,除了雙方利益上的夥伴結盟以外,他們彼此之間的相互依存,相互的幫助扶持,使得雙方自覺不自覺的達成了某種心靈上的信賴與情感。


    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超越了某種商業上的存在。


    正因為這樣,他們倆的關係,完全可以真正的用兄弟二字來定義。


    鄭壽雲說:"一個人去凡事都要謹慎小心。"


    徐嘯峰說:"境外人做生意不喜歡人多。"


    鄭壽雲說:"貨物辦好無論水運陸運立即就迴。"


    徐嘯峰說:"家裏的一切就全靠你了。"說完,從身上拿出那張剛剛邢誌良給他們的文批又說:


    "我剛才下去拓印批文的時候,有意多拓了兩張,這樣外加一張原件,總共就有三張了,其實,我剛才給他的僅是一張拓印件,我帶另外一張拓印件去境外辦貨,這張原件你一定要保管好。"


    鄭壽雲知道兄弟情深,或許隻有他們兩個人,才可以彼此信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邢誌良販槍賣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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