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唿嚕嚕"的鼾聲如雷,邢誌良席間買醉裝睡。


    徐嘯峰與鄭壽雲會意,叫散服務員以及美女領班,就連與邢誌良一同前來的這位小英子也都被支到了包間外的一間屋子裏候著。


    大包間旁邊另有一個小包間,極其隱蔽,可以被認為是一間密室,裏麵陳設簡單,兩個椅子,一把茶幾,其餘沒有任何東西,就連一個水杯甚至連一片茶葉都沒有看到。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水雲樓酒店小氣或者服務不到位,恰巧這是這個酒店最厲害的經營方式,也可以說,這是這個酒店的王牌特色。


    為什麽別的酒店住宿條件以及服務的質量並不比水雲樓差,而生意特別是利潤卻無論如何都趕不上水雲樓?


    水雲樓的服務費往往比外麵酒店略高數十倍的價格,卻依然門庭若市,車水馬龍。


    簡單的說,就是酒店的房間配置到位而且極具人性化。


    往深了說,就是水雲樓酒店準確的摸清了市場顧客的真實需求,他們定位於高端消費群體,而高端人士的行事傾向往往都是隱秘的,不能再有第三隻眼睛看到彼此的內部交易與信息。


    這就有了裝修設計房子時的特殊思路與技巧。


    豪華包間旁邊設計一個小房間,裏麵別無二物,隻有一張長條小茶幾,和兩張椅子。


    見此情景,連鄭壽雲都識趣而退,在外麵大包間候著。


    服務員態度親昵的過來給鄭壽雲倒茶,說一些歡場風花雪月的浪漫趣味事,挑逗鄭大老板開心。


    徐嘯峰把門拉上,順便放下門簾,戲謔的說:


    "這房間隔音效果不錯,我們說話,外麵聽不到。"


    邢誌良平靜的說:"你就是個人精,不過做事倒是挺牢靠的!"


    徐嘯峰從貼肉的內衣胸兜裏摸出一個紅色布包,放在茶幾上,慢慢展開,原來這是一張百萬兩銀子的銀票。


    "銀子存在永豐銀行,這是給您的紅利。"徐嘯峰說。


    邢誌良把銀票和紅布重新疊好,放入自己的胸部貼身衣袋裏,然後說道:"三江口的種植基地進展還順利嗎?這個叫什麽什麽鄭壽雲的家夥一看就是個土b鄉巴佬,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的話幹脆就叫人做了他,另外找人幹。"


    徐嘯峰說:"三江口民風彪悍,鄉民桀傲不羈,在收購罌粟果園開發的過程中出現過一些小麻煩。"


    邢誌良神情淡然,但話語卻是咄咄逼人,說:"殺!你得多殺!對於那些不聽話的刁民,你不能心軟,你得殺。"


    徐嘯峰說:"殺是一種手段,當然還結合了一些另外的辦法和措施。"


    邢誌良急不可耐的說:


    "你說說看,有哪些辦法與措施?"


    徐嘯峰說:"李家渡蓄水庫是三江流域沿河兩岸萬頃良田的唯一水源供需樞紐,我們已經采取措施,在幹旱的季節裏,田地需要水灌溉農作物的時候,關閉蓄水閘,而毎年春雨滂沱,水源充足的時候,我們便開閘放水造成下流大水滾滾,農作物受災,鄉民收獲不到莊稼,不出三年,就算我們不動一刀一槍,一兵一卒,這沿河兩岸的刁民也都會被活活餓死。"


    邢誌良臉露喜色道:"我們家世代為官,總結出一條經驗,這老百姓就象韭菜,你割掉他一茬,另一茬就又會象春風一樣長出來,世世代代迴返往複,層出不窮,所以,你這個主意不錯,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徐嘯峰說:"解決掉三江口的鄉民,讓他們餓死,餓不死的就去逃荒異鄉,或者無家可歸,這千萬良田都乖乖的落到我們手上,不要多久,這肥沃的土地裏就將碧波蕩漾,罌粟花開遍整個三江口,這個地方就將金銀滿倉。"


    不知是誰說的,他說世界上所有富人,太多都是狂人。


    徐嘯峰其實已經瘋狂到了極致!甚至連心智也一齊跟著迷亂,在他的內心世界裏,隻有罌粟,才能喚醒他的整個知覺,和麻木著的靈魂!


    邢誌良和徐嘯峰,這二人一個是世代為官的世家子弟,另一個則是商業巨頭,彼此都在用自己手上的資源,打造著屬於他們的風景!


    邢誌良說:"趙湘銘是家父的門生,是家父把他扶到這個位置的,在朝廷裏,他雖然沒有很深的根基,但目前的潭州省府,是他主政,官場之上承前啟後嘛,六十多了,時日無多,將來的潭州還是得迴到我們邢家來。"


    徐嘯峰拍馬屁道:


    "府爺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潭州省台的位子早就是府爺的盤中餐,囊中物了。"


    麵對徐嘯峰的吹捧,邢誌良一臉的雲淡風輕,根本就象是沒事人一樣,其實,這也並不難理解,象他這樣的人,出身在邢家這樣的官場世家,從娘胎裏一落到地下,就早已注定了未來的路,普通家庭窮其一生,拚死拚活奮鬥一輩子得不到的東西,在他眼裏,仿若兒戲。


    邢誌良輕描淡寫的說:


    "這個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嘛!隻是目前,在他的屁股尚未挪開的時候,你與他交往我不阻攔,但不要把我連帶進去,最好是和他保持私人往來,省得他在家兄麵前說三道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郭湘銘是省級一把手,與邢誌良的家兄邢誌坤是出師同門,邢誌坤在朝為一品吏部尚書,掌管著全國官吏的任免考選,是吏部的最高長官。


    這又不難理解了,邢誌良對於省台一把手這個位置表現得如此勢在必得,且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於是,徐嘯峰忙說:


    "經府爺這麽一點撥,我基本上已經弄明白了,今後我隻聽府爺的召喚,府爺指哪我打哪。"


    徐嘯峰不能把話說死,要是說自己全懂了,一切都了如指掌之內,一來有種言過其實之嫌,二者今後要是辦下什麽出格的事,也就沒有退路和餘地了。


    與官家打交道得掌握分寸留有迴旋,這一點一定得掌握好火候,你如果真的能夠得心應手恰於其分,那麽象邢誌良這樣的世家子弟也是蠻好忽弄的。


    徐嘯峰是這方麵的"老泥鰍",也就是忽悠人的老手,他混跡江湖這麽多年,把這些個當官的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時候,鄭壽雲在外麵並沒有幹等,那些職業女孩一點都不會讓他感覺枯燥乏味,盡職盡責的讓他雲山霧罩,飄飄欲仙!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李濤妙論造火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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