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者,斬!"


    周宇飆一到,滇藏鐵血騎立刻軍威大振。


    人人彎刀出鞘,準備跟著中隊長一起拚命決戰。


    周宇飆命令特戰隊那沒死的機械手:"以最快的速度把連珠弩機給我修好,機管瞄準對麵人員密集的土坡,機子修好之後,立即交付給射擊手。"


    機械手"哎嗨"一聲,連忙動手撤開已經打好包的油紙包封,先把機子定位擺好,然後一樣一樣的拚接扳機零件。


    這邊,機械手有點手忙腳亂的修理著連珠弩機,那邊周宇飆整頓騎兵,準備出擊。


    周宇飆說:"滇藏鐵血騎所有的英雄好漢們聽著,全體上馬,刀在手,箭上弦。"


    劉振軍,肖騰見周宇飆作風強硬,軍馬在他的手裏一下子就變得十分兇悍,於是也受到了很大感染。


    劉振軍命令自己的尖刀部連:"尖刀部連全體都有。"


    大鄭武都令尖刀部連全體官兵齊聲迴應道:"是!"


    劉振軍說:"準備出擊"


    一時間,這茫茫的沙地上喊聲震天,氣氛異常高漲。


    周宇飆寶劍一揮,指向對陣:"衝過去。"


    於是,那滇藏鐵血騎近二百匹戰馬撅著屁股,揚著鐵蹄向前奔跑,馬背上的主人手舞刀劍一齊向著宋天敘潮水一樣的湧來。


    "殺,殺,殺。"


    喊殺聲震天動地,直把那不遠處躲藏在草叢中的小鳥都驚動得飛上了天空。


    前麵有滇藏鐵血騎馬軍開路,後麵劉振軍,肖騰的尖刀部連毫不示弱,手舞刀劍,展開輕功,尾隨前麵騎兵,一路衝殺過來。


    宋天敘說:"敵人已象洪水般的湧來,軍師可有計策?"


    陳天驕說:"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隻能拚死一搏了。"


    宋天敘說:"有勞軍師照顧好自衛軍的兄弟,馮子豪師兄,陳雷師兄,馮彪,張增高,張增遠,王思凱,李正奎各位師兄,我們分頭迎敵。"


    大家齊聲迴答:"是!"


    宋天舒號令已畢,身形已起,白色衣衫象一片銀光耀眼的彩虹,點綴著茫茫沙地燦爛的光芒。


    周宇飆見這個白衣人跑在最前頭,一把小槍連同槍套背在身上,其反應卻是異常的機敏和神速。


    於是,揮劍直往這人麵門就刺。


    一個騎馬,一個輕功,兩個戰在一起,一高一低,閃縱騰躍。


    宋天敘身著白色衣衫,周宇飆身穿藍色衣服,因此,從直觀上看,白雲藍雲交織在一起,雲彩裏麵即隱含著萬千殺機。


    "小崽子,身手倒是蠻敏捷的,就不知力道如何?敢不敢與我對上幾個來迴?"


    宋天敘說:"你騎著高頭大馬,而我隻能象穿花蝴蝶一樣,在你的鞍前馬後繞來繞去,這樣大不公平。"


    周宇飆問道:"你會騎馬嗎?"


    宋天敘說:"我在山裏長大的,要是你們不來,我們連見都沒見過這麽大個東西,別說是騎了。"


    周宇飆罵了一句:"土鱉崽子,那你就不能怪我了,受死吧。"


    宋天敘說:"慢點,慢點你慢點吧!"


    周宇飆說:"有什麽後話或者遺言什麽的,我可以幫你代為轉達。"


    宋天敘說:"你騎馬,我步行,這樣也不公平,不如你借一匹馬給我,我們一起騎著馬真刀真槍的來幾個迴合。"


    周宇飆說:"說得輕巧,我借馬給你,別忘了,你我是針鋒相對的敵人。"


    宋天敘說:"針鋒相對的敵人也要講個公平合理,你這樣既便是殺了我,也不見得光彩,再說,我高興才跟你打幾下,不高興了,撒腿就跑,你到哪裏去找這麽好的對手。"


    周宇飆說:"笑話,你步行我騎馬,還怕追你不上?"


    宋天敘訕笑道:"不信你試試看。"


    宋天敘邊說,邊朝側麵的沙地跑去。


    周宇飆仿佛自語道:"還真的想跑,老子抓到你,定要剝皮抽筋。"


    於是,縱馬策騎,奮力追去。


    眼前,黃沙漫漫,宋天敘全仗輕功,腳步點地,不留痕跡,而周宇飆騎著駿馬,奔騰馳騁,情形就大不一樣了。


    馬蹄踏沙,聲音"撲撲撲撲"的有些沉悶,但是,濺起的沙塵,隨著輕風吹拂,象煙霧一樣繚繚繞繞,結成彩色的光粒。


    宋天敘越跑越快,周宇飆越追越急,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閃亮晶瑩,一縷紅血朝天飆起。


    "撲通"一聲,象一座小山栽倒在地。


    周宇飆嘴裏啃了一嘴巴的沙子,爬起來一看,自己的這匹千裏神駒已被殺死,四支馬蹄還在那抖動抽搐,可是想要直立的站起來即是很難的了。


    宋天敘殺馬,緣起於十分的無奈。


    步行與馬騎,在生死對決時存在著明顯的不公平。


    人在馬上,你隻要護住下盤中盤,在出擊的時候,縱開馬韁,馬蹄四揚,撤也撤得快躲也躲得急。


    說簡單一點,他們是六條腿在對你兩條腿,等於是兩個人在對付你一個人。


    然而,這宋天敘能夠一殺即中,這裏麵蘊含著非常高深的武功學問。


    首先,人與馬在奔跑的時候,明顯是馬占據著更大優勢和便利的,兩條腿的人無論如何是跑不過四條腿的馬的。


    宋天敘迴槍殺馬,必須掌握接近毫?的分寸,因為,馬匹在盡力向前奔跑時,其慣性力量是巨大的,如果不能一槍刺死,瞬間斃命,那遭受傷害的就一定換成了自己。


    目前,周宇飆的馬是再也不可能重新複活的了。


    為此,他隻能把內心的憤怒和刻骨的情緒發泄到劍尖上了。


    周宇飆咬牙切齒的說:


    "你敢殺我的馬?"


    宋天敘簡直是雲淡風輕的說:


    "正如你說的,戰場上沒有情麵可言,而我做的,隻是想求一個公平,你騎馬,我步行,我倆不公平,似乎就這麽簡單。"


    周宇飆說:"好吧,步行與步行對戰,我也一樣的可以殺了你。"


    宋天敘說:"那樣的話,我死而無憾。"


    周宇飆說:"馬已經死了,要你賠也是賠不起的,隻有拿你的命相抵了。"


    周宇飆邊說,劍已出手,劍光直奔宋天敘命穴而去。


    畢竟是高手,宋天敘感覺到了一股泰山壓頂般的巨力。


    這股冰涼與熱氣相交融的巨力,訊速造成一股接近恐怖的壓抑。


    明顯可以看到,宋天敘的雙腳已陷入沙地半尺之多,他的腦門居然開始滴汗。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第八十八章:連珠弓弩矢如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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