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麽的?鬼鬼祟祟,想找死啊?"


    "跟她們囉嗦個鬼啊,直接拿劍砍她,然後丟到山下去喂狼。"


    黃妙妙,汪嬌,肖綺,陳天驕一起吃了一驚。


    因為說話的隻有兩個人的聲音,但轉眼間:


    豹子崗的平崗之上,一下子就圍過來不少於三十位手裏拿劍,服色統一的劍手。


    汪嬌當先走了過去,先向這群人行了一禮,然後說道:


    "兄台,剛才說粗話的是你們嗎?"。


    其中一位看似象是這群人裏麵為頭的,個子不高,但精悍強壯。


    這位精壯男人說:


    "一個文弱書生,帶著這麽多美女,喂,那男的,你這是從哪裏拐騙過來的吧?"。


    他身邊這些背劍的劍手一齊邪邪的蕩笑。


    其中一位油腔滑調的說:


    "瞧那男的長得這麽文弱,一個人吃三份白豆腐,吃得消不?"。


    又是一陣浪浪的大笑。


    這陣大笑招來了一個人的厭煩,她就是黃妙妙。


    身材窈窕,氣質動人的女人一般都是脾氣大,黃妙妙走近前來,輕蔑的一笑道:


    "我見過許多下賤的男人,但這麽醜陋,這麽下賤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剛才那個油腔滑調的人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著黃妙妙,喜皮笑臉的說:


    "你這個娘們,長得還是有幾份韻味,就是脾氣太大了點,不如這樣吧,我收你做個小的,侍候好了老子,再升你做大的,"。


    油腔滑調本來就已經很惹禍了,誰知他得寸進尺,邊說還邊走近黃妙妙,伸手要摸美女的臉。


    惹怒別人可能隻是討一頓打,偏偏惹惱這個外表柔美而內心十分兇狠的女人,那就要吃大虧了。


    "兄台,請問看夠了沒"


    "還沒!"


    沒字還沒說完,臉上"啪啪啪",一下就挨了三巴掌。


    普通人的三大巴掌打在臉上,都會火燒火燎的痛得喊爹叫娘,何況這是被一個武功高手打的,而且這個高手還是在盛怒之下?


    那人捂著浮腫的臉,門牙被打掉了兩顆,鼻子也被打歪了。


    黃妙妙訕笑的望著他:


    "兄台,怎麽樣?味道不錯吧?要不要還來兩下?"。


    這人想強撐,但實在禁不住,兩行眼淚流了下來,跑到那強壯男人的身邊:


    "她,她,她,她是個妖婆娘,"。


    強壯男人厭倦的把他從自己身邊推開:


    "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你混個球,"。


    身上拔出長劍:"你這婆娘,真是惡毒,老子不把你剮了,難解心頭之恨,"。


    身形一起,劍隨身到。


    黃妙妙感覺到身體的四周到處都被劍氣所包圍,那隆隆的劍聲就象天空狂降的冰雹。


    狂降的冰雹砸在身上會疼痛難忍,而要是被這漫天的劍氣哪怕隻碰觸到一點,那遭遇的結果是非死即傷。


    黃妙妙號稱飛天一龍,她的輕功何等的了得?


    長身一起,飛入半空,邊飛,邊俯衝而下,"嗖"的劍已到手,一縷寒光閃爍而出,朝著那人腦頂削去。


    這人一驚,人頭一縮,可是已經遲了,黃妙妙的劍快如風雷,訊過閃電,這人的頭皮削掉了一大塊,腦上頭發,被削掉了大部分。


    於是一愣,驚問道:


    "你是人還是鬼?"。


    黃妙妙還是那麽氣不喘色不變,表現的無比淡定,可是說出來的話,總是有些尖酸,尖酸的讓人懷疑人生:


    "我肯定是人,隻有你們這群王八蛋,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學了點三角貓功夫,就可以見人就欺,遇誰都踩,"。


    精壯男人的頭皮被削,上麵沁出了血水,一定火辣辣的生痛,內心肯定很是懊惱:


    "你給老子等著,我們水蓮山神威赫赫,誓要統治整個三江口,甚至整個江湖,我們水蓮山攻無不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這人應該是被長時間的洗腦了,人的精神一旦被人控製了,肉體基本上已變成了行屍。


    當然,話雖如此,但畢竟人家挨了打,換句話來講,你打了人家,理虧的一方總會是打人者,雖然挑事的是對方,而且也是對方動手在先,但你這個反殺的手段也太殘忍了點。


    對於一個武士來說,你把他殺了,他一命嗚唿,一了百了,後麵發現了什麽,他一概不知,但你把他的性命留著,即要百般羞辱,這比死更加難受啊!


    正當他無地自容的時候,從水蓮山的方向下來一個三十幾歲的白衣男子,當然,他身邊前後簇擁著一大幫人,而且都是玩劍高手。


    而這幫人行色沉穩,落步特別有力,一看就是高手中高手定然無疑。


    剛才被打的那精壯漢見那白衣男子來到,連忙畢恭畢敬躬身相迎:


    "管營長,這裏有位可惡的妖婆,擅自進入我們的豹子崗,我教訓了她幾句,竟然動劍殺人,這殺人又不是殺豬,那能這麽輕易放過她?"。


    白衣男子緩步朝黃妙妙走來,問黃妙妙道:


    "姑娘,是你把他頭上的頭皮削了?"。


    黃妙妙還沒有開口,汪嬌已經走過來了,因為她看到對方人多,而且從行為舉止上看起來,來的這位白衣男子,定是位頂尖的高手。


    於是,汪嬌生怕黃妙妙吃了眼前虧,連忙過來幫忙。


    汪嬌說道:"頭皮是我們削的,但是,隻怪你的這位兄弟太輕薄太無聊了,嘴巴不幹不淨,因此,惹惱了我們,"


    白衣男子禮貌的說:"我是水蓮山大鄭武都令衛戍管營長曾亮,專門負責我們地界之內的安全與防衛工作,"。


    既然人家以禮相待,那汪嬌也不能粗魯待人,於是,汪嬌說:"我是南山崖汪嬌,她是黃妙妙,多有得罪,望乞恕罪,"。


    大鄭武都令管營長曾亮說:


    "不敢當,不敢當,幾位意欲何往?"。


    汪嬌說:"有事要去公幹,"。


    曾亮說:"那你們為什麽要無緣無故進入我們的地界?"。


    耍嘴皮子,講歪道理,這兩位女的並不是十分擅長,當聽到曾亮說豹子崗是他們的地界時,陳天驕抱著受傷的臂膀走過來說:


    "見過大鄭武都令曾管營長,"。


    曾亮抬頭看了一下陳天驕問:"你是?"。


    陳天驕說:"小民陳天驕,"。


    曾亮露出輕蔑的神色說:


    "我們的職位是不是有點不對等?雙方交流是不是有點障礙啊?"。


    陳天驕知道這人又是在絕峰穀的大本營被鄭雲天他們嚴重洗腦了的,於是說:


    "曾管營長,依我看,話在一個理上,不在於官位的大小,誰有理,才得勢,"


    曾亮又是輕蔑的一笑說:


    "什麽理?什麽勢?在能力和本事麵前,都是狗屁不如,當我的利劍割斷你的喉管,鮮血流出來的時候,你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談什麽理?講什麽勢?"。


    黃妙妙一聽,心裏可來氣了,於是就說:"大路朝天,各走各邊,這豹子崗的地從哪時候起成了你們水蓮山獨家的地界了?"。


    曾亮問:"剛才削他頭發的你?"。


    黃妙妙說:"是又怎樣?"。


    曾亮說:"他本來頭發就不多,人送外號三根毛,你這把他弄得一根毛都沒有,你得賠他頭發,"。


    "我賠他頭發,他得賠我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人格汅辱費,"。


    "你敢在我的地界上無理取鬧?"。


    "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臭不要臉,"。


    "找死,"。曾亮被罵急了,長劍一抖,劍氣從劍尖飛閃而出,象一朵雲霧,舒展縈繞,劈頭蓋臉,把黃妙妙那美麗的臉蛋逼得花容失色。


    黃妙妙以輕功卓絕聞名遐邇,身形一偏,躲過來劍。


    剛才那個被黃妙妙削掉頭發的精壯男子,見這個女人似乎敗相顯露,躲到自己這個方向來了,於是,狼性頓起,拿劍從黃妙妙身後偷襲,並且痛施絶殺,"。


    "哎喲,"。


    銀光一閃,一人倒地,不是女的,是一個本來頭發不多又被人腦上補刀,被削掉頭皮的男人被殺。


    一個白衣少年,手持天龍槍,槍尖正在滴血,江湖上唯有此人,得戰神贈天物,梨木化槍,槍出人死。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第五十七章:智謀懟飆大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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