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怪婆鍾淑紅,帶著徒弟們迴到了南山崖,剛一安頓好,通天通那邊就死人了??


    這話又得從昨天說起。


    陳天來與鄭雲天密謀搞死胡海,說出了初步的行動方案,那就是利用美人計和反間計,雙計連環,必置胡海於死地。


    鄭雲天一聽,當場就覺得,這主意實在是太好了,同時當場就命令陳天來,立即動手,他要馬上看到胡海的屍體出現在麵前。


    於是,陳天來第一步就去找肖企。


    肖企被安排住在一個貴賓套房裏,這個套房按照平時的客人售價,是一百兩銀子住一個晚上,可見這個房間有多高端。


    陳天來躡手躡腳來到肖企的房門前敲響了房門。


    肖企開門一看,見是陳天來:


    "陳兄,怎麽想起兄弟來了,躡手躡腳的,我還以為是???。


    陳天來說:"不想請兄弟進去坐坐?"


    肖企說:"一個人無聊,正想找個人熱鬧熱鬧,你就來了,"。


    陳天來說:"那我們就搞點酒來,邊喝酒邊聊天,湊份雅興,"。


    "如此甚好,"。


    陳天來吩咐仆從,搞來飯菜酒食,兩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得酩酊大醉。


    這陳天來本來就心裏有鬼,待到將肖企灌醉了,借著酒興,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陳天來說:"肖弟,你說兄弟我夠仗義的吧?這個房間,是我們通天通最好最高端的套裝房,就是皇帝老子下江南,住的也不過如此,"。


    肖企借著酒勁,說:"陳兄盛情美意肖企感激不盡,吃的好,喝的好,要是有唱曲的來那麽一首煙花三月下揚州那就再好不過了,"。


    陳天來邪邪的一笑道:"肖兄想要聽曲嘛,兄弟我有位老鴇,彈得一手好琴,年輕的時候駐過館賣過唱,我給你叫來,"。


    "老鴇?有多老啊?"。


    "五十多一點點,"。


    肖企說道:"算了吧,陳兄,你留著你老自己,在無聊寂寞的時候,你一邊喝著酒她一邊彈著琴,唱著歌,你們樂嗬樂嗬,"


    陳天來說:"你要不樂意,那我就沒辦法了,我這開賭場搞妓院,有的要麽是賭鬼另外就是陪睡女人,"。


    肖企說:"陳兄,我實話給你說,我白天路過一個房間,還真的遇上了一個好看的女娃仔"


    陳天來說:"我這裏好看的女孩子多得去了,不知肖老弟說的是哪一個?"。


    肖企說道:"名字我不認得,但我看到她好象是從??一個叫紫荊花的門裏走出來的,"。


    陳天來連忙說道:"兄弟,你要是說要別人,不說是一個,你就是要個雙飛,包在兄弟我身上,但你要她,這事難了,"。


    肖企說道:"莫非她是你的相好?"。


    陳天來說:"如果真是我的相好,一定會無私的與兄弟你共享,她是另有其人,"


    肖企青春年少,早已按捺不住,於是說道:"我不管你這麽多,我就要她,"。


    "兄弟你為難我了,"。


    肖企被惹得惱了,"嗖"的一聲,人已彈縱而起,手上不知不覺多了一樣東西。


    紅櫻戟。


    肖企將戟抖一個旋花,戟身"嗡嗡"的作響。


    "為難你了,陳老兄,不過,我隻有在憤怒的時候才容易喪失理智,也隻有在喪失理智的時候才會用紅櫻戟殺人,"。


    陳天來左右環顧了一下房間,準備要趁機逃跑,肖企"嘿嘿"的冷笑:


    "想跑?看你的腳步快,還是我的戟風快,"。


    "為一個女人,肖弟,你說你至於不至於?"。


    肖企已經酒勁發作:"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幫我做一迴紅娘,要她親自上我這裏來,"。


    陳天來裝做很為難的樣子:"盡力而為,盡力而為,"。


    "你得記住,今晚我要是見不到她本人,小心我一把火給你點了,趁著這月黑風高,一拍屁股飛迴水蓮山,然後在師尊麵前多多給你美言幾句,你就等著在腦洞裏再加兩個血窟窿吧,"。


    陳天來故作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你稍等一會,我盡量說服她,"。


    陳天來剛一走,肖企的窗戶前有人影閃動。


    肖企精神一振,說:"誰???"。


    "我!"。


    肖企聽出來了,白天在燕子灘,他約了那個洞頂巔的男孩宋天敘單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肖企推開窗戶,探頭對宋天敘說:


    "今晚我有事,你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戰,"。


    宋天敘說:"你這是什麽話?半途變卦莫非你怕了?"。


    肖企一聽,冷笑一聲:"怕你?快拿鏡子照照自己,我今晚真是有事,恕不奉陪"


    宋天敘說:"大丈夫豈能出爾反爾?你出來看一下,外麵月色皎潔,輕風盈盈,鬥上三百迴合,筋骨舒坦,"。


    肖企禁不住宋天敘言語相激,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那陳天來從肖企的房間裏出來,徑直去了"紫荊花"晏紫的房間,因為他掐準了時間,這個時候,胡海還沒有來。


    胡海的女人不隻晏紫一個,此時他在應複別的女人。


    晏紫的房門有三把鑰匙,一把給自己,另一把在胡海那,還有一把是陳天來的專屬品。


    陳天來打開房門,弄出的響聲驚動了晏紫,隻聽她說:


    "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要一個人靜一靜,"。


    "要是給你弄個生得好的,你讓他來還是不來?"。


    開始,晏紫以為是胡海今天提早過夜來了,表現很冷淡,一聽是陳天來的聲音,就說:


    "哼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今日個能想到老娘,"。


    陳天來對於晏紫的熟悉達到了什麽程度呢?一句話,就是晏紫身上有幾顆痣,晚上睡覺打唿嚕的氣息有多大都了如指掌。


    他們早已經達到了一種水乳交融的親情默契。


    陳天來說:"你是胡家的人,還璧歸趙是早晚的事,沒看到胡海在兄弟們麵前那兇神惡煞的樣子,"。


    "你怕他?"。


    陳天來說:"總不能因此傷了和氣,"


    晏紫有些艾怨:"那你今晚來幹嘛?不怕等會他來了你倆碰上?你打不過他,"。


    陳天來說:"今晚來我是想跟你打聽一件事情,?"


    晏紫說:"找我打聽事情?我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你找我打聽事情?"


    陳天來說:"你今天白天是不是遇到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小男孩?"。


    晏紫見陳天來打聽這個事,心裏有些歡喜,說:"是有一個俊逸小男孩打這路過,不是你們的貴客嗎?"。


    "今晚你去陪他,你樂意嗎?"


    "我不樂意,"。


    陳天來說:"看來你還是離不開你們胡家人,給你找個俊的你推三阻四,"。


    晏紫說:"我去了他那,胡海來了見不到我那咋辦?"。


    陳天來說:"你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等會胡海來了,你就跟他說,你身體不舒服,把他打發走了,我再叫俊男孩到你這來,"。


    "行,"。


    "那就說定了,"。


    "好,"


    陳天來跟晏紫商量好了,來到肖企房裏找肖企,沒想到推門一看,人不見了??


    肖企應宋天敘之約,對戰燕子灘,此時激戰正酣。


    肖企說"小子,你這是一把什麽槍?出神入化,寒氣森森,”。


    "我是一把天龍槍,你呢?這把戟身長不足五尺,卻使出了丈八矛的威勢,驚神泣鬼,"。


    "鬥了這麽久,你沒有傷到我哪怕任何皮毛"


    "你也沒有傷到我一絲毛發,"。


    肖企說:"今晚總得決出個勝負,要有一個人身上長個窟窿,"。


    宋天敘說:"燕子灘的泥沙總是用鮮血來染紅,今天,就用你的血來浸濕黃沙,"


    "那得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宋天敘的槍招沿襲了金槍豪的震天雷,但天龍槍豈是凡物可比,槍出一招,龍出風嘯,無數的利爪朝著肖企吞噬過去。


    地罡紅櫻戟,顛倒白晝,移星換月,戟出紅櫻閃閃,直把那燕子灘的沙洲攪得沙飛塵揚,月色無光??


    恰在此時,洞頂巔方向一道流星劃過夜空,流星穿破月色,在燕子灘的上空盤旋。


    "銀翅鳥?"宋天敘跳出戰圈,朝鳥唿喊。


    他已經有好久沒有與鳥為伴了。


    自從梨木造槍,梨木聖祖嘯蒼穹在洞頂巔化樹為泥,然後,日夜點撥宋天敘梨槍槍技,慢慢地就疏遠了銀翅鳥。


    "呀??"。


    銀翅鳥嘯叫一聲,見宋天敘,肖企都已收槍不戰,於是慢慢的飛旋下落,示意宋天敘迴洞頂巔。


    "今日不跟你打了,來日定要分個高低,"。


    肖企說:"不送,後會有期,"。


    宋天敘與銀翅鳥一迴到洞頂巔,鳥兒撞崖而亡,宋天敘將其火化,埋在當時梨木樹枝化腐為泥的墳堆之傍??


    肖企與宋天敘一戰,高下難判之際,宋天敘被神鳥喚走,於是,他便迴到自己的住處。


    剛一進屋,與陳天來撞了個滿懷,陳天抱怨道:


    "半夜三更,不在屋裏呆著,讓我找你半天,"。


    肖企問:"事情辦得怎樣了?"


    陳天來說:"你就等著做你的新郎官吧,"。


    肖企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身處這樣一個環境裏,我早就已經是"舊"郎官了,"。


    "那你早點把自己洗幹淨??"。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


    第三十二章:胡海命斷紫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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