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神色淡淡,天藍色的瞳孔憂鬱地看向碧樹,碧樹之上,皆是香氣逼人的味道。他淡淡地說道:“就是你所想的那樣,羲淵,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


    孟長笙聞言,頓時驚了,吃驚的看著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九歌淡淡地笑著,瞳孔中透著一股輕嘲:“是啊,同母異父的兄弟。不過,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九歌淡淡地說著,孟長笙的思緒也跟著他一起到了那遠古的年代。


    碧月與創世神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還有了他們的孩子羲淵,乍一聽是一個無比幸福的生活。


    然而,意外總是不經意間悄然來臨。


    那時候有一種異族生物,那是貓靈,經常在黑夜中活動,當時的一隻小靈貓,特別喜歡碧月,是以,特地化作了美少年,下了一種合歡散,與碧月有了那一夜。


    於是,碧月就懷孕了。


    創世神憤怒,嗬斥問她為什麽要背叛他,最後把她送走,送去了太虛山上,讓她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


    那隻靈貓,被創世神下令處死。


    在哥哥碧淩的照顧下,碧月絕望著生下了九歌。


    她為他取名九歌,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聽。孩子有一雙天藍色的眼睛,還有愛笑的模樣,很乖巧,很聽話,也從不哭鬧。


    對於這個與人苟合,背叛創世神生下的孩子,碧月沒有恨上九歌,她愛惜每一個生命,非常全心全力地照顧著他。


    卻也每天站在碧樹下,癡癡的等待著創世神。


    這一等,便是好多年。


    那時候,九歌小小的,他還不會法術,天生體質弱。


    娘親看遠方的時候,他就看著娘親。


    其實從小他就知道,自己的出生是一個錯誤。


    是他的到來,毀掉了娘親幸福的一聲生。


    這些都是那個壞蛋舅舅碧淩告訴他的。


    他可討厭碧淩了,從來也不叫他舅舅,因為碧淩喜歡髒亂差,太過隨性!


    “後來呢?”孟長笙問道,原來,太虛山的碧淩尊者,是九歌的親舅舅。碧淩,碧月,一聽便是親兄妹的名字。


    九歌涼涼一笑:“後來?後來創世神要找我娘重歸於好,我娘為了保護我,死在了創世神手裏,我也開始了我的卑賤的,低下的逃亡生活,而羲淵,卻過著萬眾矚目的日子。”


    他說的太大概,太短暫了。孟長笙輕輕地看著他,也許是不願意迴顧從前的顛沛流離的日子吧,所以他選擇了大概的略過。


    應是奮起反抗,或者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所以這才有了後來的萬靈之王,也有了後來的亂世。


    孟長笙不能體驗當時他的心情,也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是她知道一個道理:不知其苦,莫勸其大度。


    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無言的安慰,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心疼。


    九歌瞧了她一眼:“學會心疼人了嗎?”


    孟長笙知道他是在怪她前幾日的無理取鬧,不由得微微尷尬:“雖然心疼你,可是你與神界的矛盾,你跟九界的矛盾,你迴來……”


    九歌驀然握住了她的手:“我迴來,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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