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外麵的人唿喊呢,說是來個正陽法師,是這個洞主的好友,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外麵的喊叫聲傳來,周林有些心虛的說道。


    “為師耳朵又不聾,不管他們,讓他們在外麵咋唿吧,咱們先把好東西揣進懷裏再說。”偷雞摸狗不在話下的古飛取下牆上的一個葫蘆,搖了搖,沒有響聲,正想打眼往裏瞧,忽然想起被清風明月打了眼睛的事情,於是眨巴眨巴眼睛,對周林道:“你瞧瞧這葫蘆裏麵有沒有東西!”


    “裏麵的小賊聽著!”洞外又傳來了唿喊聲:“正陽法師有無邊神力,此處禁製對他來說不過是未鎖之門,隨手一推就開,隻是念在友人的情麵,不忍壞了禁製。你們快快出來,免得造成不可挽迴的苦果!”


    任憑外麵的人如何喊叫威脅,古飛充耳不聞,在發現葫蘆裏沒有丹藥後,就與周林往**走去。


    “無量天尊!貧道正陽法師!這就要進去了!”


    洞內一陣晃動,古飛叫道:“不好,他們要把這洞弄塌了,他奶奶的雞胸脯,想要活埋我們。”他拉住周林,緊忙奔出洞外。


    正陽法師便是放出消息的幕後之人,他見到古飛二人沒有破去禁製,就進入了月光玄侍洞天,真個又驚又喜。


    洞外的法陣他可是知道厲害的,就算是他,想要破開陣法,也要費不少手腳,這還是因為他曾經拜訪過月光子,聽其說過此陣的玄妙。騎鶴道人等用了數年時間,連門都沒摸到。這麽厲害的禁製卻不能阻古飛二人分毫,怎能讓正陽法師不驚?


    而正陽法師所喜之事卻是因為他等待多年,終於等到有人闖入了月光玄侍洞天,他隻要驅逐了古飛,就有理由名正言順的霸占洞府了。


    古飛二人進得洞府後,正陽法師並不著急。他意在洞府,對洞中的物品倒可有可無。而且任憑古飛兩人在洞內拿取了什麽,也拿不走,兩人不過是做了次收撿物品的童子罷了。


    但是騎鶴道人等著急啊,他們本就破不開禁製,又怕月光子離去時把操控禁製的法器留在了洞內,若是被古飛二人得到,豈不是更加無法破陣,而且裏麵的仙丹在正陽法師看來雖是無用,但對他們而言,卻是可遇不可求的聖品,於是他們放開了手腳,對著禁陣猛攻猛打。正陽道人怕打亂了禁製,便不好破陣,這才口誦道尊,出麵要破開陣法。


    他還沒破陣,古飛兩人卻從洞內衝了出來。古飛掐著腰道:“你們好壞的心思,想把這洞打塌,活埋我們不成?”


    見得古飛二人出來,騎鶴道人等收起了手段,整理衣冠,做出道貌岸然的姿態。


    騎鶴道人道:“兩位小友可算出來了,貧道為你等介紹,這位便是正陽道人,月光子的好友。月光子去後,也算是此洞府的半個主人,你們未經主人允許,還不快快出來賠罪。”


    “呸!”古飛道:“就憑你們幾個老雜毛,也想騙小爺?還早一百年呢。”


    “豎子無禮!”騎鶴道人怒道。


    “小子住口!”持盈師太喝道。


    “豎子爾敢?”越中居士怒目。


    “無量天尊!”正陽法師出聲攔住幾個憤怒的老道,說道:“幾位先不要動怒,先問他為何說我等騙他?”


    這幾人以正陽法師法力最高,他開了口,幾人不好反駁,隻得聽古飛迴答。


    古飛冷笑一聲,把乾坤袋丟給周林道:“你去洞裏把所有能裝的都給我裝了,為師去砍了那幾個老雜毛。”說完,他身形一轉,就越過了禁製,禦刀來到騎鶴道人等人身前,笑道:“連門都進不去,還說是半個主人?狗屁!現在小爺出來了,趕緊給我滾,不然小心我砍了你們!”


    騎鶴道人見得古飛出來,使了個眼色,便與持盈師太等人把他圍在了中間,防止他再次遁入洞府。


    正陽道士身形未動,隻拿眼盯住古飛,在腦海中搜索記憶,希望找出和古飛相關的信息。


    古飛腳上踩著淚殘刀,把手一晃,又有一把淚殘刀出現在手中,他道:“想打現在就打,不想打就趕快走,不然要你們好看。”


    “分光化影之術?”見到古飛的又召出了一把淚殘刀,正陽道士眼睛微眯,暗道:“這是終南山無極門的法術,難道此子出自那裏,這樣的話,到不怕打殺了他。”


    青蓮道人一擺拂塵,道:“無量壽佛!施主殺意滔天,已入魔矣。貧道上體天心,下憐世人,這就替天人行道,收了你這魔頭!”說著,他打出一粒舍利珠,無光無華,無聲無跡,往古飛頭上落去。


    古飛躲閃不及,被舍利珠砸在腦頂,“當”的一聲,被打落在地。“哎喲!”古飛捂著腦袋站了起來,罵道:“好你個雜毛老道,竟然偷襲!”


    古飛被舍利珠打得頭疼欲裂,再不敢大意,忙喚出無盡刀鎧,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又催動淚殘刀,喝道:“殘淚戳心!”


    青蓮道人打落了古飛,以為已把古飛砸得**迸裂,正在得意,不妨被淚殘刀穿心而過,跌落雲頭。


    “哎呀!好個惡人,竟然殺了青蓮道人!”騎鶴道人見眨眼間就折了青蓮道人,嚇了一跳,忙祭出一件法衣穿戴在身,又驅使仙鶴退後數丈。


    持盈師太幾人也是臉色一變,警惕起來。


    正陽法師一擺拂塵,嗬斥道:“你這魔頭,竟敢打殺有道之士,快快報出姓名家室,待你死後,貧道倒可知會你家人一聲。”


    “小爺我是平妖會的副會長,也沒有什麽家人,用不到你的假慈悲,想要爺爺的性命,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喝過聰明泉水後,本來就伶牙俐齒的他說起話來,更是一套一套的。


    持盈師太與青蓮道人交好,這時已忍耐不住,驅動腳下之劍,道:“作惡多端的魔頭,受死吧!”


    劍光閃過,已到了古飛的麵前。古飛忽然想到了小和尚義福的神通,心中起意,不閃不躲,任由飛劍穿身而過,沒有半分受傷。


    “這,這是什麽神通?”持盈師太大驚,她怎麽也想不到這麽看似年紀不大的小子竟有如此能耐。


    “原來不是無極門的弟子,隻是平妖會卻沒有聽說過。”正陽法師眼珠轉動,盯著古飛似幻似真的身影,暗自思索:“這是他分化出的影子?還是遁出的元神?”


    正陽法師不知古飛底細,仍就不動,隻說道:“諸位道友,你們一起上前,試出他的神通,貧道在後麵掠陣,保你們不失。”


    持盈師太等人知道正陽法師修的是溯光之法,能短暫的迴溯時光,隻要他願意,到是能保自己不死,於是放下心來上前與古飛爭鬥。


    持盈師太等人雖然對正陽法師有信心,但正陽法師卻知道自己法術的缺陷。他這個法術需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一處,還要時間來準備,而且隻能迴溯十個唿吸,所以剛才他才沒能救迴青蓮道人。一旦持盈師太等人有兩人以上同時被殺,他也隻能救其中一人。


    古飛見義福的法術果然好用,於是散了身上的刀鎧,把玩著淚殘刀,笑道:“你們用力些啊,誰打到我,我就請誰吃燒雞。”古飛的法門與義福還是不同,義福修得是空色一如神通,他的身軀是真也是假,所以才能被打成一團霧氣。而古飛領悟的是法由人生,他心思到處,法力流轉之下,就能隨心而成。古飛持定無傷的念頭,那麽隻要他法力未盡,就沒有人可以打到他。


    持盈師太的飛劍劍光繚繞,對古飛不停斬殺。


    越中居士把符咒撒在古飛四周,念動禁咒。


    蒼眀道人祭出降妖石,砸擂捶撞。


    騎鶴道人召出插翅飛虎,猛撲而上。


    聲勢浩大的要數東陸道人,隻見他掌中發雷,口中吐水,鼻內出風,眼放金光,一起打向古飛。


    此正是:霹靂齊聚風火烈,劍穿敵手映金光。飛石來去虎近身,暗咒難防念得忙。任爾法術多玄妙,持定心思神不慌。道人師太大喘氣,小子輕聲笑無傷。


    “這,這,這怎麽可能?”越中居士專研禁咒,知道所有術法都是有限製條件的,像古飛這種把真身藏起,隻留鏡影在外的,多是持久不了,可是他們直打了一炷香的時間,也沒見古飛有任何變化,反倒是他們,法力出現了不支的情況。


    騎鶴道人從袖中取出數枚丹藥,吞了下去,道:“這小子一定是把真身躲在洞內,故意放出化身出來,消耗我等法力的。”


    蒼眀道士搖頭說道:“當時青蓮道士可是打到了他,又被他斬殺了的。”


    正陽法師笑道:“諸位道友不必驚慌,既然我們打不到他,他也打不到我們。”說話時,還衝幾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會意,都點頭道:“恩,雖然這小賊有不傷不死之能,卻也妨礙不了我等,我們破開禁製,抓了那女娃,守護洞府去吧。”


    古飛得意的哈哈笑道:“哈哈,幾個老雜毛,以為你們打不到小爺,小爺就打不到你們了嗎?看刀!”


    正陽道人眼睛一亮,喝道:“就是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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