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人在她身後緊追不舍,她皺緊眉頭,轉眼出了巷口,空曠的街上人煙稀少,她大唿“救命~”


    兩個賊人加快腳步,劇烈的奔跑讓她血脈噴張,神情恍惚,四肢竟出現酥軟的感覺。一個不慎摔倒。


    恍惚間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向她快步而來,身子瞬間被他擁住。


    馬車之上,她臉頰緋紅,那股墨香混著鬆香的氣息,讓人心跳加速,身子靠在那挺括的肩上,抬眸便是男子喉間凸起的瑩白,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內心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渴望,她竟朝那貼近。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男子壓抑低沉的悶哼,文遠進到馬車就看到這一幅場景。


    曆來禁欲清冷的蘇學士,冷白的臉上泛起紅暈,骨節分明的手青筋凸起,用力扣著她的肩。炙熱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眼中閃爍著無法掩飾的渴望與深情。


    他嚇了一跳,忙退了出去,隻在車門外迴稟:“大人,暗衛已將那兩人抓獲,我們現在去哪?”


    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入耳中:“嚴刑拷打,審出幕後之人。”


    緊接著又傳出一聲女子嬌吟,聲音斷了片刻,又啞聲道:“城郊別院。”


    車內唿吸急促,衣料摩擦間好似擦出火花來,她雙手抱住他的腰,熱意襲來,他身子微微顫抖。


    又見她緋紅的麵頰,隱隱落下淚來,緊緊咬著唇,喉嚨裏發出幾聲哽咽。


    他後仰的身子,向前一挺,抵近她,捧住她滾燙的臉,唿吸灼熱:“看清楚我是誰?"


    她雙眼迷離地看著他,忽然淚落得更甚了,柔軟的手撫上他的側臉。


    “蘇~禦~”


    花瓣似的唇輕吐他的名字,帶著絲絲情意,纏綿繾綣。


    一瞬間,他眼神熾熱,仿佛要將她融入心底,那份渴望如同幹渴的人渴望甘霖。


    他落下唇,如同烈火般熾熱,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一起,由淺入深,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一聲嚶嚀,他將她壓在身下,眼中滿是炙熱的渴望,指尖觸到她眼角的淚,瞬間收迴落在她腰間的手,起身唿出灼熱的氣息。


    仰起頭,頸部勾勒出一道迷人的曲線。


    他在做什麽?即便是要,也要讓她心甘情願的給。而不是在她不清醒時,趁人之危。


    “好熱~”


    低聲呢喃傳入耳中,他緩緩將她抱入懷中:“乖,再等等。”


    那聲音是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寵溺柔情。


    城郊別院,他的私宅。


    老醫者提著藥箱從房中走出,對他拱手道:“大人,她已服下解藥,隻是這藥太烈了,能撐到現在已是不易,恐傷了身,要好好修養一番。”


    說罷告退,他眉間滿是鬱色,文遠上前稟報:“大人,審出來了,是寧國舅幹的。”


    俊雅的臉上,瞬間浮起不常有的戾氣,低語了幾句,文遠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又咧開嘴角,快步離去。


    ——


    寧國舅曆來是個晚睡晚起的主,日上三竿,早膳都沒用,一臉春風得意地隨小廝去了那處院所。


    走到雕花木門外,側耳聽了聽,神色不滿道:“怎麽一點動靜沒有,你別是把人藥倒了,老子可不喜歡玩一動不動的。”


    小廝壞笑一聲:“小人明白您的喜好,那春藥烈著呢!這會怕是欲火纏身,憋得難受,就等您了。”


    聞言,嘴邊漾起邪笑,推開門,口吻戲謔道:“小美娘,爺來安撫你了。”


    床幔之後傳來悉悉索索好似脫衣的聲響,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搓著手上前,突然床幔裏朝他扔出一件嫩黃色的小衣。


    他彎腰捧起來,聞了聞,露出癡迷的神情:“香~真香~”


    再按捺不住身體的欲望,一把掀開床幔,頃刻間人愣在當場,目瞪口呆。


    隻見兩名敷粉的小倌,赤膊著上半身,褲腰鬆鬆垮垮地掛在腰下,妖嬈的用長腿勾住他的大腿:“哥哥,可叫奴家好等呢!”


    仿若被雷劈了,呆怔了片刻,情欲全消,又羞又惱。用力將手中小衣扔到腳底,恨不能跳起來多踩幾腳。


    衝著門外的小廝怒喊:“二能~你個天殺的,給老子滾進來。”


    喊了半晌也沒人迴他,反而是兩名小倌又纏上來,一個抱腿,一個摟腰,聲聲好哥哥,喚得他滿身雞皮疙瘩。


    怒極了罵道:“去你娘的哥哥,老子殺了你們。”


    論力氣,對方可是兩個男兒身,自來養尊處優的他哪裏敵得過,被兩名小倌死死按在床上。


    不一會兒身上的錦服便被扒了去,隻餘一條底褲,他死死護著襠部。額上冷汗連連。


    大叫道:“老子是真男人,老子是·····”


    說話間被小倌強行索吻。


    “嘔~~嘔~”


    他惡心的胸腔直泛嘔,小倌頓時嫌棄地鬆開他,轉眼間他竟真的吐了一攤酸水出來。


    得了喘息,?光著膀子狼奔豕突,直奔外麵逃命。一口氣出了院門,寒風刮在皮膚上,方知自己沒穿衣服,此時街上人來人往,婦人們捂著眼驚叫。


    男人們看得一怔,又見他身後跟來的兩名衣衫敞開的敷粉男子,瞬間止不住地恥笑他。


    還有那膽兒大的人說起了葷話。


    “這位兔爺兒,您喜歡在上麵還是下麵啊~”


    寧國舅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他抱著頭躲開人群,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小倌竟又來纏他:“我的國舅爺~上屋去吧!我給您暖身子。”


    一句話仿佛把他的尊嚴按在了地上摩擦,他氣得跳起身就打。


    眾人看得哈哈大笑。


    ——


    待她醒來已是月上枝頭,身旁竟守著石霞。


    她頭疼得厲害,腦海裏閃過那些旖旎畫麵,不由地咬上唇,心緒異常繁亂,強撐起身子,看向石霞:“你怎麽找到我的?”


    石霞扶住她迴道:“是蘇大人的小廝帶我來的。”


    她揉了揉昏沉的太陽穴:“可迴府通知人了。”


    石霞搖搖頭:“蘇大人不讓說,怕影響您的清譽。”


    見她疑惑看來。又道:“這事隻有大小姐知道,她遞了信兒迴去,隻說您在伯爵府要多住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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