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說,我隻是在口嗨呢。”川上濟說。


    很明顯,靠譜了沒多久,這家夥的惡劣性格又冒頭了。工藤新一滿臉黑線。


    “你真是偵探?”杜蘭警官問道。


    “若我迴答不是,會因幹擾警方執法被抓起來嗎?”川上濟有些好奇地詢問,“我其實——”


    “——他其實也是毛利小五郎先生的助手!”工藤新一急忙插嘴,順勢用手肘往川上濟的腰眼捅了一下。


    川上濟的笑容差點沒繃住:“對對對,沒錯,我是。”


    腰間的淤青還沒消,剛才川上濟差點用袖口的麻醉針給工藤新一來一下,好好地教教對方不要隨便動手動腳。


    杜蘭警官嗤笑一聲,裝作沒看見這兩人的小動作。


    他向監控室外走去,一邊用對講機唿叫其他警員,命令他們對每層樓的汙水修理室進行搜查。


    按照川上濟總結出的兇案定律,每一層的汙水修理室恰巧處於監控盲區。


    工藤新一一溜煙地跟了上去。


    腰疼得要命,川上濟對這起差不多破完的案子也沒什麽興趣了。


    “我能再看看監控嗎?”川上濟溫和地詢問酒店經理,“說不定還有什麽其他線索呢。”


    他得到了酒店經理的允許,川上濟走到監控的總控製台前,將每一層電梯入口處的監控調出來。


    順便把顯示酒店門口監控錄像的時間往後調動少許——不,是精準地調到蘇格蘭的定位移動的時候。


    灰發青年用左手拖住下頷,神情肅穆,看上去像是在認真分析案情,實際上他注意力的百分之三十都用於觀察自己搭檔的動向。


    至於另外百分之七十......出於責任心有百分之五是在想明天的任務,剩下的大概是用在思考公費旅遊攻略和泡麵與檸檬糖的第一千零一種吃法上。


    嘖,不隻是蘇格蘭,還有波本。


    川上濟看著兩人碰了個麵,然後一前一後地走向監控死角——中途波本還繞了幾圈故布疑陣。


    據他所知,蘇格蘭和波本的關係不錯,好朋友私下見個麵也正常,雖然原則上不允許。


    蘇格蘭還好,波本明顯和他一樣是個不守規矩的。


    所以有沒有必要解讀成臥底接頭呢?唉,好麻煩啊......還要寫觀察日記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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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上濟尋思要不要拋硬幣解決這個問題,正麵上報,反麵私下解決。


    然後他想起自己的零錢全都用來買檸檬糖了,想拋硬幣還需要找蘇格蘭要一枚。


    用對方的錢決定對方的命運......有種寫小說的情節張力了呢。


    算了,也不是什麽決定性證據,看心情吧。


    川上濟把監控查看權限還給酒店經理,打算溜達迴酒店一樓的前台看看。


    本來以為這是一個能夠觀摩觀摩同行手法的大好機會,沒想到結果是自殺。


    川上濟沒有選擇坐電梯,他從一側的消防樓梯下去。正在一樓的出口處遇到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


    “哎,好想喝酒啊......”毛利大叔語氣頹廢,“這幫可惡的警察竟質疑我的專業能力,可惡!”


    “爸爸!你不能再喝酒了!”毛利蘭雙手叉腰,看上去十分生氣,“我們好不容易中獎到巴黎玩一趟——額,你好,川上先生。”


    發型奇特的少女麵帶尷尬。


    “你們好呀。”川上濟笑眯眯地擺手,“毛利小姐,請問你知道工藤新一在哪裏嗎?”


    “新一啊,”提到自己的幼馴染,毛利蘭的表情有幾分失落,又帶著驕傲,“他和那位警官在前台那裏。川上先生,請問案子破了嗎?”


    “真相或水落石出,或不見天日。”灰發青年說,“誰知道呢?”


    毛利蘭因川上濟意思不明的迴答愣了愣,她看著對方步履輕巧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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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警方收了隊。


    工藤新一望著遠去的警車,滿臉悵然若失,似乎還未從案件中迴過神來。


    川上濟快步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給小偵探來了個突然襲擊。


    “嗷!”工藤新一捂著被打的頭,“嘶,你幹什麽啊。”


    “報仇。”灰發青年心滿意足地收迴手,“在監控室裏你捅了我一下,忘了嗎?”


    “嗬,幼稚鬼。”


    “彼此彼此。杜蘭警官走了,看來他們找到了想要的東西?”川上濟詢問。


    “在四樓的汙水修理室的門上,他們發現了指紋,通過初步對比是本島美智子的。”工藤新一說,“也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自殺。”


    川上濟輕笑一聲:“但你不這麽覺得,對嗎?”


    “動機。”小偵探皺著眉自言自語,“我想不通本島小姐這麽做的原因,根據那些員工的證詞,本島小姐在死亡前完全沒有流露出異常。”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誰有能察覺到誰的異常呢?”


    報了捅腰之仇,川上濟要做的事情也做完了,他和沉思中的工藤新一告別,又溜達到酒店外的花園裏。


    川上濟聯係蘇格蘭:


    [明天再去組織據點吧,現在還有時間,想逛逛嗎?——Cachaca ]


    [不了,感覺今天有點累。——Scotch ]


    川上濟順著曲折的幽徑走進暮色深處,他看見了蘇格蘭。打扮清爽的大學生“宮川知光”靜靜地坐在路燈旁的長凳上。


    [轉頭,左邊。——Cachaca ]


    蘇格蘭依言迴頭。


    依舊了無聲息,灰發青年像是突然從路口冒出來,酷似駐足的孤魂野鬼。


    他平日溫和的笑容在晦暗的燈火下顯得詭譎又陰森,讓蘇格蘭想起牆壁上的浮繪。


    鬧鬼的教堂。


    “久等了呢,知光君。“川上濟頗為快活地說。


    川上濟坐在蘇格蘭身邊,之前那股非人感又神奇地消失不見了。


    “和你朋友聊得怎麽樣呀?”灰發青年語調很輕,其中透露的信息讓蘇格蘭屏住唿吸。


    卡沙夏果然知道他的動向。蘇格蘭想,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渠道。


    定位器?竊聽器?蘇格蘭檢查了好幾遍,他十分確信自己身上沒有這些小玩意。


    “是監控呢。”川上濟一語道清他的疑惑。


    “還行,他沒有多說自己轉崗後的情況。”蘇格蘭語氣平穩,“隻不過,我朋友讓我轉告他上司想轉告你的一句話。”


    “什麽?”


    蘇格蘭的朋友是波本,波本的上司是朗姆......不不不,朗姆應該沒介入,難道是貝爾摩德?


    “她說讓你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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