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子東穀附近怪物修為猛增,身體放出光芒。如一個個小太陽,照亮了整個山穀。


    飛馳到此的杜顧宇見狀,連忙止住身體,拿出防禦符籙貼在身上,落入深林之中,悄悄靠近子東穀。


    等光芒散去,一個千瘡百孔的蛤蟆出現在子東穀內。


    章濤,杜顧宇二人大吃一驚,沒一會兒,蛤蟆身體炸裂,三宗弟子從中飛出,驚慌失措逃離子東穀。


    “該死!”


    章濤低罵一聲,雙手橫推,兩隻血手抓向四散的修士。


    “嘭”,“嘭”幾聲,凡是被血手抓住的修士,全部爆裂而死,眼看三宗弟子就要死在章濤手中。


    這時,一條血河攔住了血手,解救下三宗弟子。


    血河融化一雙血手,一陣翻滾沸騰後,化作百餘隻血獸,怒吼著撲向章濤。


    章濤瞳孔一縮,雙手掐訣結印,身體發出紅色的光芒,下一刻,他腦袋以下身體變成一團血水。隨著章濤長嘯一聲,血水變做千萬血蝠,與血獸撕咬在一起。


    正當時,深不見底的子東穀內,幾名結丹期修士從空間內飛了出來。


    他們環顧四周,看到怪物爆炸後的慘遭,身體不禁顫抖了幾下。忽然,其中幾人抬頭看向天空,又見兩股血獸爭鬥,立刻提醒眾人拿出法寶。


    “諸位道友,圍攻子東穀的計劃顯然失敗了。三宗弟子雖然已經安全分散逃離此地,但是無忌大師那邊似乎陷入了麻煩,各位打算怎麽辦?”


    杜顧宇撤去隱身術,悄然出現在幾人身邊。


    “道友是何人?”兩儀宗修士聞言,表現的十分謹慎。


    但這份謹慎是多餘的,杜顧宇笑了笑,說道:“在下杜顧宇,無名散修耳。”


    “哎,諸位不用懷疑,此人我見過,確實是跟隨無忌大師一同來助我等的。既然計劃失敗,無忌大師又陷入困境,我等自然是去解救,可是這血魔章濤……”


    五鬼門結丹後期修士,不加掩飾的看了一眼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血蝠,臉上寫滿了擔憂二字。


    杜顧宇一拍胸脯,道:“諸位放心,這血魔就有在下拖住。”


    “道友此話當真!?”


    眾人聞言十分驚訝,商議了一下,留給杜顧宇幾瓶丹藥,便離開了子東穀。


    把玩著手中玉瓶,杜顧宇伸手隔空一點,血獸咆哮一聲,重新融合成為血河迴到身邊,血光一閃,變做三層血環。


    “出來吧,章濤!”


    話音落下,杜顧宇麵前空間裂開了一個口子,隻有腦袋的章濤從裏麵飄了出來。


    他十分驚訝的看著杜顧宇,嘴巴張了又張,似乎有個名字逗留在嘴邊,可這一時半會兒,就是說不出來。


    “你是什麽人?安南可從未聽說過有你這號人物,竟然修煉了這等玄妙的血道神通,莫非你是草原聖殿的修士?”


    杜顧宇輕笑一聲,扔掉手中的玉瓶,手掌展開送出一道光芒。


    “嘭。”光芒穿過章濤的腦袋,撞在了背後的石壁上,不見了蹤跡。


    而章濤的腦袋內,血水一陣蠕動,又恢複了原樣。


    “有點意思,章宗主兩百多年未見,實力大增啊!我想那《天刑功》你一定是練成了吧,不然怎麽可能進入結丹期,至於我是誰,嘿嘿……”


    “王楷!?不可能,你怎麽還活著?”


    一直憋在章濤嘴邊的名字終於喊了出來,不過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當初連築基期都不是的螻蟻,如今竟然站在了和他同樣的高度。


    他雙眸閃爍了兩下光芒,射出兩道光柱,射中杜顧宇定在空中,讓其無處遁形。


    杜顧宇身體一顫,心道:“化血神光?不對,是類似的神通,似乎被修改過。”


    他雙手快速結印,環繞在周圍的血環急速旋轉擴大。


    章濤怒吼一聲,空中的血蝠傾瀉而下,沾染血光後一個個增長了數倍大小。


    見此危急時刻,杜顧宇不怒反喜。他緩緩閉上雙眼,再度睜開時,雙目漆黑深邃,裏麵泛著點點星光。


    章濤與之對視一眼,立刻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要被吸到一個寒冷的世界中。心中更是升起了不留此人活路的想法。


    “噗”一條長河從杜顧宇眉心飛出,落入水中的血蝠發出一聲輕響,轉瞬間就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杜顧宇神念一動,寂河飛向章濤,逼迫章濤撤去紅光四處躲避。


    他所說的化血神光,乃是血顱童子所煉功法中記載的另一種血道神通。此神通與血海、血默閽淵、血遁術這三個法術不同,必須以血道功法為基礎才能修煉。


    修煉時還需要其他一些十分珍貴的血道材料,在體內養一簇血火,待血火大成之日,釋放出來焚燒自身,若是能挨過九九八十一天,化血神光便可煉成。


    一飲一啄,自有定律。化血神光雖然難以修煉,可威力十分強大。除了能夠定住修士外,一旦被照射到了,就會照射到的地方,就會化作血水,不可逆轉。


    故而,此術往往被設置為禁術。不僅是因為對修煉者危害大,更是因為此術太過歹毒,一旦施展出來就是要命的事情。而尋常時候,哪會有修仙者拚命?


    沒有了紅光,杜顧宇行動自如,看著到處亂飛的章濤,笑道:“章宗主,你若是修煉了真正的化血神光,我尚需懼怕你三分,可惜你修煉了個四不像。哈哈哈,修煉那《天刑功》的滋味不好受吧!”


    章濤聽見杜顧宇的話語,臉色大變,匯聚身體,從口中突出一把猙獰長刀,斬斷寂河後大聲質問道:“你怎麽知道,你騙我?”


    “哎!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記得當初可是你把《天刑功》交給我的,怎麽事到如今反倒是怨起我來了?你這血刀,可有什麽說法?”


    杜顧宇伸出手指,搖晃了幾下,接著雙手掐訣結印,從口中吐出了小拇指長短的血默刀。


    對著血默刀打入幾道法決,血默刀變做尋常戒刀大小。


    章濤見杜顧宇施展法術神通,與自己一般無二,心中頓時遲疑起來。問道:“你也是古魔手下之人?”


    杜顧宇抬起左手一勾,潛入石壁中的光芒再次飛射出來,打爆了章濤的腦袋後,落在他的左手,光芒散去原來是金鐧。


    章濤再度長出一顆頭顱,麵無表情盯著杜顧宇,問道:“道友這麽做有意思嗎?”


    “沒有,我就是想看看,堂堂血魔能夠重生多少次!”杜顧宇打了一個哈哈,絲毫沒有再動手的意思。


    他們二人心中都明白,對方身上都另外隱藏著手段,除非是拚死一戰,否則誰也奈何不了誰。


    章濤放下血刀,問道:“道友找我何事?”


    杜顧宇微微頷首,道:“章宗主早這麽說多好,非要比鬥一二。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問一下小須彌寺的無定禪師你可認識?”


    “無定禪師?此人乃是須河山脈有名的佛陀,名震安南北部,我當然認識而且還有些淵源。聽聞最近小須彌寺發生了大事,莫非是此人圓寂了?”


    章濤麵露驚訝,不似作偽,讓杜顧宇心中疑惑更勝。


    他接著問道:“那前幾日,你可殺了一個叫做慧能的和尚?”


    “嗨,我如今身為血魔,殺人無數,怎會記得人名!不過你要說前幾日,還真有天刀門的人找過我殺人,至於找我那人是誰,恕不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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