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太長了,清河宗許多地方進行了修繕改動,為此杜顧宇隻能變幻容貌,在清河宗附近轉悠了幾天,來搜集所需要的情報。


    他雙手扣住崖壁向外突出的石塊,抬頭拚命找著下一個可以攀爬的地方。


    這處崖壁名作清風崖,高約二百米,是清河宗招收門外弟子試煉之地,隻要能夠在一天內爬上崖壁的,且擁有靈根之人,都能拜入清河宗。


    前提是不能使用法術,年齡不能超過十歲,隻憑借體力去攀爬。


    可想而知,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是一件多麽痛苦、可怕的事情。


    “嘿。”


    杜顧宇看準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全身用力直接躍起,雙手抓住石塊,雙腳抵在凹陷進去的崖洞內,像一張紙緊貼在崖壁上。


    一陣強風從山穀升起,卷集著沙粒枯葉,從清風崖前走過。


    “呸呸呸。”


    強風過後,杜顧宇連忙吐出口中的沙粒,同時心中誹腹道:“什麽清風崖,到處都是沙塵,幹脆改名算了。”


    吐幹淨嘴中的塵土,杜顧宇蹭蹭蹭幾下,開始加快攀爬的速度。


    兩個時辰後,他站在山崖上,唿吸著新鮮的空氣,神清氣爽,腦海空靈,柔風劃過天際,倒也不負“清風崖”的盛名。


    盤腿坐下,杜顧宇一邊修煉一邊等待著太陽西落。白天潛入一個擁有脫胎境修士的宗門,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雖然他和脫胎境修士有關係,可是那人下落不明,還是不觸那個黴頭比較好。


    根據清河宗附近坊市的修士所說,幾十年前清河宗變賣了不少山頭,其中就包括這清風崖。


    現在清風崖屬於一個和雷家比較親密的小家族手中,不過清風崖沒有什麽特產,風景也不是多麽好,所以隻派了十餘名練氣期修士駐守。


    尋常也有不少仰慕清河宗的散修前來遊玩,甚至有人和杜顧宇一樣,嚐試攀登清風崖。


    清風崖有一條緩坡,風景倒是很美,直通清河宗汝陽山,很多清河宗弟子都會從這裏出歸宗門。


    太陽下落速度異乎尋常的慢,餘暉灑在清風崖上,像是穿上了一層金色的絲綢。


    清河宗有三個,擁有家族的結丹期修士,王、謝、司馬三家鼎足而立。


    清河老祖閉關不出後,清河宗就由這三家共同執掌。


    其中謝家家主謝英東與雷家聯係緊密,又和雷虎稱兄道弟,所以家族權威在清河宗日益強盛,如日中天,大有一手遮天的跡象。


    王與司馬兩家利益受損,自然開始進行了聯合。


    司馬家年輕弟子中,當屬司馬紫然最為優秀,近幾日司馬紫然心情不好,想要到清風崖走一走,王家最為優異的子弟王恪便主動要求跟在她身邊。


    王恪年紀輕輕,身體消瘦,可體力超乎常人,跟在司馬紫然身後兩個時辰,絲毫沒有改變速度。


    更何況司馬紫然故意整他,都沒有讓他放緩腳步,可見王家最強弟子並不是吹的。


    坐在小路旁的石塊上休息了一段時間,王恪抬頭一看天時,對司馬紫然說道:“紫然,天色已經不早了,我看還是迴去吧。”


    司馬紫然迴頭瞥了王恪一眼,說道:“再往前走幾段路就迴去。”


    “行吧,對了紫然,我聽說謝英東那老家夥闖入了老祖閉關之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們老祖就沒和你說過?”


    兩人一前一後繼續向山頂走著,王恪漫不在心地問道。可是那雙一直在動的耳朵,出賣了他真實的心裏。


    “你說,咱們老祖是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麽?”


    司馬紫然猛然迴頭,惡狠狠地盯著王恪,仿佛要活吃了他。


    “我……我也是聽說,咱們老祖好像已經兵解了,咱們清河宗估計要想寂河宗一樣,要被雷家吞並了。”


    王恪後退兩步,雙眼看著腳尖,十分心虛。


    “老祖閉關的地方在哪,謝長老是怎麽找到的?”


    司馬紫然轉過身,又往前走了幾步,停下來看向清河宗,滿眼不舍和憤怒。


    這憤怒中充滿著悲傷,不舍中又有一絲堅決。


    王恪說道:“就在六潮山一個隱蔽的洞天裏麵。”


    司馬紫然狐疑道:“六潮山,那不是一座廢棄的山峰嗎,山下靈脈早就被咱們挖空了,老祖怎麽可能選擇在那種地方閉關?”


    “誰說不是啊!我也不知道老祖是怎麽想的,也許六潮山存在其他玄妙之處,你我不過築基期修士,怎能了解到這些東西。”


    王恪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看著被身披金色霞光的司馬紫然,心情飛到了其他地方。


    “算了,咱們迴去吧。”


    司馬紫然跳下石塊,突然長嘯一聲,好像卸下了一身重負,又蹦又跳順著小路往汝陽山走去。


    王恪迴過神來,緊隨其後。就在這時,清風崖刮起了一陣狂風,王恪忽然感到眼前一陣模糊,等迴過神來,卻發現司馬紫然已經遠去。


    他趕忙往前追趕,可發現怎麽也追趕不上。腳步越來越輕飄,司馬紫然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後王恪迷失了。


    汝陽山下,司馬紫然心頭一跳,停下腳步迴頭看向已經被草木遮蔽的清風崖小路,見王恪笑眯眯的站在身後,她遲疑了一下,總感覺王恪變了一個人,笑容十分虛偽,說道:“我要迴去了,你去哪?”


    王恪道:“我當然是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認得路。”


    司馬紫然看到王恪的笑容,打了一個寒顫,不知為什麽,一見到王恪她就渾身不自在,直接果斷拒絕他,撚著法決飛向遠處。


    王恪一蹭鼻子,目送司馬紫然離開,辨認了一下方向,向六潮山飛去。


    是夜,王恪從六潮山草叢中走了出來,一拍儲物袋。一套陣法旗飛出,在王恪的指揮下,陣旗激發形成藍色屏障,罩住了六潮山大部分地區。


    做完這一切,王恪雙手結印,身體發出一陣光芒,接著身體扭曲變化,等光芒消失後,杜顧宇出現在六潮山,一張皮麵具落在手中。


    把皮麵具放入懷中,杜顧宇散出神識,探查了一遍六潮山。


    確如司馬紫然所說,六潮山地下靈脈枯竭,根本無法為修仙者提供靈氣。


    範之羽把閉關的地方選在這裏,恐怕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杜顧宇加大了排查力度,神識一遍又一遍掃過山峰,終於讓他發現了一個隱蔽的洞口。


    縱身飛到洞口,觀察了一下,是個天然形成的。


    扔進去幾顆柔光石,照亮了整個山洞,裏麵空雜亂無章,一片狼藉,顯然是被人搜查過。


    繼續向前深入,三條幽深的隧洞出現在眼前,中間和右邊隧洞地麵有雜亂的步伐。


    杜顧宇摸出幾張符籙,往空中一撒。符籙自行飛到山洞的石壁上,他打出幾道法決進入符籙,幾個簡單的陷阱就布置完成了。


    隧洞又潮又濕,隱約有水聲傳來。當走到隧洞盡頭時,杜顧宇發現麵前隻有一麵牆壁,上麵寫著一個金燦燦的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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