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在我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身邊躺著的多多突然出聲,我看過去,發現她已經從昏迷清醒過來,略微有些吃痛的抬手摸自己的後腦勺。我看著她略微有些迷糊的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好自己為什麽會倒在地,然後發現封荼這個陌生的男人待在自己宿舍的時候,微微一愣。看到我時,多多的臉出現驚恐、害怕、心虛等多種情緒交織而成的神情。多多顯然也有古怪,看來她應該也在那個夢裏,或者她在‘多多’的體內,不然明明我和她是第二次見麵,卻和第一次在仁寶澤那裏見麵時的神色完全不同。唯一能得通的解釋,是她也知道那個夢,或者是那個夢的親曆者。“你們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多多怯生生的坐起身,看著我和封荼問道。我看了封荼一眼,他顯然沒有心情迴答這個問題,我便開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我是仁寶澤仁老師的朋友,我姓白,你之前在他的辦公室應該見過我吧,這是我的老公。”“仁老師你有失眠症,晚經常做噩夢,所以讓我來找你聊聊,看看情況。”頓了頓,我繼續道,不過卻沒有言明在她夢境所發生的事。我打算再看看情況,再考慮怎麽和多多這件事,重點是我現在也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果然,多多一聽到我提起夢境的事,臉色大變,神色慌張的不敢看我,視線移向別處,焦急道:“沒事,沒事,我沒事。”“你別擔心,我隻是來了解情況的,我們方便去你家看看嗎?”看多多這個情況,肯定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應該是舊疾。但是她的父母卻沒有重視,甚至都沒有帶她去看病,一定有問題。所以我便提議去多多家看看情況,聽到我這個提議,多多下意識的想搖頭,最後不知怎的,卻又答應了下來:“好吧,我現在帶你們去我家。”雖然有點怪,但是索性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再考慮那麽多,直接拉著封荼和仁寶澤跟著多多去她家,原來她家在本地,和學校也半個時的車程。半個時之後,我們到了多多家樓下,發現她家住在一個年代有些久遠的區裏,甚至連個像樣的區大門都沒有,區最外麵的樓層直接在馬路旁邊。多多的家在最裏麵,我們跟在多多的後麵走進樓層,年代久遠的大鐵門發出咯吱聲,慢慢關,那個聲音讓人聽了無端感覺到牙疼。剛一進樓裏麵,感覺到一陣冷風一閃而過,到四樓,多多從書包裏拿出家門鑰匙,打開門後,便請我們進去:“請進,這個時候我家裏沒人,爸媽出去班了,爺爺奶奶在外麵玩,我弟也下課去找同學玩了。”多多大概的解釋了一下家人的動向,我淡淡的點頭,多多家的陰氣好重,還沒進門,能感受到她家撲麵而來的陰氣。走進去一看,怪不得,她家本來在區的最裏麵,又是在等樓層,光早被前後兩邊的人家給擋住了。格局又是罕見的背光,常年沒有太陽的照射,怪不得整個家裏在這個正午的時候還昏暗無。不過饒是這樣,多多家的陰氣還是嚴重了點,甚至能堪一些鬼宅。現在快接近午十二點,快到吃午飯的時間,多多便開始幫家裏做飯,我趁著這個機會,拉著封荼在多多家看了看,除了陰氣重以外,倒也沒有其他的異樣。“姐你迴來了?”突然多多家出現了一個孩子的聲音,我拉著封荼從房間裏走出來,發現一個大概一米三四左右的男孩站在門口。看到我和封荼時一臉警惕的質問道:“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麽?你們是不是偷?”我沒做迴答,震驚的看著他,我發現她弟弟更加恐怖,他一個人幾乎橫著占滿了整個門的寬度。而且他的背還趴著一個惡嬰,惡嬰的身體幾乎全部要融進他的體內,隻剩下一個腦袋在他的脖子處。惡嬰惡狠狠的看著我和封荼,衝我們齜牙咧嘴,叫囂著,似乎是在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閑事。男孩的脾氣也異常暴躁,見我們沒有迴答,居然直接開罵:“我他媽問你們是誰!你們是聾子嗎?”我感受到身邊封荼的氣息不對,顯然是動怒了,我趕緊拉住他,因為我剛剛看到男孩話的時候,他身後的惡嬰明顯眼睛閃過一絲紅光,是惡嬰在搗鬼!“智!你怎麽可以罵人呢!罵人是不對的。”多多聽到動靜從廚房裏走出來,剛好聽到她弟弟的叫罵聲,立刻出聲嗬斥道。此時的多多倒是一點都不怯懦,反倒是變成一個教導弟弟的嚴厲姐姐。不過從男孩的身後,樓道裏傳來其他的聲音:“你怎麽迴來了!一迴來知道教訓弟弟,你弟弟又沒做錯什麽,你訓他做什麽!”兩個老人從樓梯間慢慢走來,估計是聽到多多訓斥智的聲音,站在智身後不滿道,訓斥著多多。看到我和封荼還有仁寶澤三個陌生人時,麵帶不善,不知道是因為我們不請自來,還是因為我們導致了自己的孫子挨訓。兩人完後,笑眯眯的安慰著自己的孫子,跟對待多多完全是兩個樣子,看來多多家裏人都極其寵溺智,這麽慣著他,怪不得他會長成現在這個樣子。老奶奶的手還提著一袋子蛋糕,邀功似的拿到智的眼前晃悠,一臉寵溺道:“智啊,看奶奶給你買了什麽,這可是你最喜歡吃的蛋糕。”我發現智身後的惡嬰眼紅光一閃,智突然像是發了狂一般,從他奶奶的手搶過蛋糕,從袋子裏拿出蛋糕拚命的往自己嘴巴裏塞,像是一個餓死鬼投胎一般。智奶奶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麽異樣,反倒是一臉自豪的看著自家孫子,抬手摸了摸智的頭道:“我家孫子的胃口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