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全班隻有兩個滿分,又是五六,我隻能努力扯動嘴角,笑著感受從四周傳來的眼刀,聽著那些重複的恭維話,甚至有些人轉而掐擰自己孩子,暗罵沒用。看著那些孩子已經習以為常的忍耐,略有些不忍,六坐在一邊輕拽我的衣袖,見我看去,便偷偷靠近我道:“同學和我,他們的媽媽經常什麽,要贏在起跑線。”聽著六用稚嫩的聲音,努力模仿著這句話,心有不忍,這些家長也是為了自己以後的孩子能好過,但這樣做又是何苦。人生哪裏有什麽起跑線,算是勉強有,怕也是早在鬼魂投胎的時候,已注定了每個人能到的終點。好不容易等快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九點半,在班主任準備結束家長會的時候。我都起身準備走人,她又從講台邊拿起一疊信封,還大多都是粉紅色,調侃道:“這些啊,都是我們班男生,寫給白六朋友的情書呢,都要娶她做媳婦。”我略微有點驚訝的低頭看著六,卻也因為隻有我起身準備走人,其他家長都想和老師聊聊。所以導致此時我站在教室的央,鶴立雞群,冰冷刺骨的眼刀從四周看來,此時他們臉已經沒有了偽裝的笑容。估計他們現在心裏隻覺得我們家六,是勾引他們家孩子的狐狸精,擋在他們家孩子成功路的絆腳石,我卻隻能尷尬的賠笑,低著頭拉著五六走人。“這是怎麽迴事?”走出教室之後,我牽著五六往幼兒園門口走去,之前好了結束便在這裏集合,路詢問起五六道。六臉帶著真無邪的笑道:“班的同學我很漂亮,都要娶我做媳婦兒。”我忍不住汗顏,也沒再多問,我原以為老師講了這麽久,其他人怕是等候多時,卻沒想到我們走到車的旁邊時,沒見其他人的身影。顯然還沒解脫,我們隻得站在車邊等人。過了半個時左右,餘奶奶和封荼分別從學校裏走出來,臉都有些疲倦,顯然也飽受摧殘,紛紛表示以後都不想再來開家長會了。一迴家我便倒頭睡,卻總覺得自己有什麽事沒做,但是實在是太累了,我索性也不在想,想出來再。……過了段時間,我才想起來,自己忘記的那件事是什麽事了,是那張醫生的情況。趁著今周末,封荼不用班,我便拖著他來到醫院,到了張醫生辦公室,卻發現他桌子被收拾的幹淨立正,一旁也沒有張醫生的衣服,看樣子似乎有段時間空下來了。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想起之前的,我便走去護士台,剛好看到,卻發現她神情萎靡的坐在那裏,抬眼看我們都有點有氣無力。一旁的護士解釋道:“她啊,張醫生請假了,她的魂也跟著走了,最近總是這樣,唉。”“張醫生請假了?怎麽迴事?”護士拿著病例出了護士站,這其他人也忙著自己手的事,我也不方便打擾,便問起道。卻突然眼眶微紅,語氣哽咽道:“不知道,他突然請了半個月的假期,聽人,他是不心得病了。是肌肉萎縮症,手抖得不停,都做不了手術了,便請了半個月的假迴去休息。”從這裏得知了張醫生的情況,隻是怎麽突然得了個什麽肌肉萎縮,明明之前還挺好的,而且這段時間也沒出什麽大事。我倒是發現,張醫生在醫院的口碑非常好,不管是和誰談起張醫生,醫院裏的人都對他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提起現在張醫生的情況,也是一陣惋惜。“封,你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張醫生突然間得了個肌肉萎縮的病?他那麽熱愛自己的職業,遇到這事還不快瘋了,能承受這個打擊嗎?!”我眼睛看著地麵發呆,腦海裏出現之前張醫生給病人看病時的樣子,忍不住感慨道,我想幫助他卻想不到好法子。封荼卻沒有絲毫波瀾,故弄玄虛了一下:“他那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要對症下藥。”我根本沒聽懂封荼所的,但是也想到,估計還是因為之前的那台手術,對張醫生的打擊太大,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種情況。否則哪裏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沒過多久得了肌肉萎縮的病,連手術都沒法。腦子裏卻浮現出一個法子,我拉著封荼直接去張醫生管轄的那些個病房,之前便告訴過我,我現在倒也沒忘,隻是現在因為張醫生請假,便托付給其他醫生分管。我找去那些病房,一一進行解釋,將張醫生發生的事都告訴他們,請求他們幫忙,他們念著張醫生的好,倒也欣然答應。半個月之後,突然給我發信息:‘張醫生假期結束,今下午迴來了。’這是我半個月前交代給的,讓她在張醫生假期結束的時候提醒我,一聽可以幫助張醫生,立馬答應下來。我拉著封荼直接去了醫院,果然,下午的時候,張醫生便準時出現,可是卻消瘦的好多,坐在辦公室裏,看著自己的手發呆。“張醫生,又見麵了。”我也不等張醫生看座,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麵打招唿道。張醫生勉強拉扯著自己的嘴角,弄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道:“你又來了,那個病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我這次是為了你。”話畢,我賣了個關子,給站在身後的封荼使了個眼色,他無奈的走前抓著張醫生便往外走,那動作極其不客氣。我們拖著張醫生去了病房,示意他打開門,等他疑惑的打開門時,病房裏麵全是他曾經救過的病人,有還穿著病服的,也有已經痊愈了,都是打電話將他們叫迴來。他們知道了張醫生的事之後,也盡力趕來,站在大家的央,手裏捧著一個巨大的蛋糕。慢慢走前,微紅著臉勸道:“醫生是盡人事聽命,隻要你盡力了,你無愧與你身的白衣大褂,你別再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