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罪有應得,但是你也不能危害別人,讓那個醫生好好救人,各安命,如果注定救不迴來,我們也不會出手。 ”我指著站在手術台前麵主刀的張醫生道。那女鬼停下拍打結界的手,看了看張醫生,又看了看我們,略微有些猶豫,最後隻得慢慢點頭答應。畢竟她根本打不開封荼的結界,隻得作罷,站在結界,看著那些個醫生護士忙碌。突然手術室裏紅光作響,四周傳來設備的鳴笛聲,那個病人似乎連連出現危機,隻聽到張醫生迅速的做了一係列應急的方案。幾個時過去,沒想到最後還是徒勞無功,手術室裏出來心跳停止的提示聲。張醫生卻一直不肯相信,拚命的給病人做急救心肺複蘇電擊等,卻也是徒然,直到一旁的醫生護士前勸,將他拉開手術台,一個護士走前,熟練的將白布給屍體蓋。我看到從那具屍體,慢慢漂浮起一些光點,聚集在一旁,最後變成了鬼魂。鬼差也出現在手術室,女鬼披散著頭發,看到自己大仇得報,忍不住開心的大笑了起來,眼角卻出現了眼淚。女鬼身的怨氣驟消,恢複成正常女鬼的樣貌,顯然已經消除了怨氣,對著這件事釋然,帶著身邊的那些鬼,跟著鬼差一同迴了地府。等他們走後,我再看向手術室,卻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連屍體也已經被人搬走,估計是放到太平間去了。我跟著封荼走出手術室,發現張醫生蹲坐在手術室門口邊的牆壁,眼神呆滯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我微微一彎腰,甚至都能問道他身八四消毒水的味道,看那通紅的雙手,顯然是沒少清洗。看這張醫生的樣子,估計是極其在意這件手術的事,到底還是年輕,沒有經曆過風雨。我怕他真的出現心理陰影,到時候世真的少了一個很好的醫生,便想幫幫他。不過他現在應該隻想一個人靜靜,並不想見人,我也沒有露麵,而是跟著封荼走出手術室,進了一個沒人的樓梯間,便消除了周圍的結界。“你張醫生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出現心理陰影啊?”我看了看周圍,見沒人發現我們,略微有點擔憂的詢問封荼。封荼倒是不以為意道:“這是每個做醫生的必經之路,他既然選擇了做醫生,應該預料到會有這種事的發生。雖然現在事出有因,但是他也應該學著麵對這件事,否則時間一長,他估計要出現心魔了。”“心魔?你張醫生會出現心魔?呢是個什麽東西?”我聽封荼煞有其事的這麽,自然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這事。但他也的有道理,醫生不是每都麵對著生死,張醫生既然選擇做醫生,以後麵對生死的事更多。“心魔,其實是人的**和情緒,有了怨氣之後轉變而成的一種衍生物,隻存在與人類的思想之。”封荼大致的解釋了一下,不過我也沒聽懂。見我依舊是疑惑的神色,封荼接著道:“了你也不懂,反正心魔不是個好東西。”我也不和封荼廢話,現在張醫生正在手術室傷心著自己手術失敗的事,我便拉著封荼去了病房區,問了便知道了那些由張醫生負責的病房。不管是哪一科的醫生,都有自己所負責病房,張醫生學的是外科,他的病人都是一些需要開刀做手術的病人。我站在一個病房門口,剛想推門進去,卻發現張醫生此時在裏麵。他神色似乎沒有任何異常,還和那些病人談笑,轉移他們的注意力。他此刻正在給一個也是車禍的人,拿著紗布擠著傷口裏的化膿,能感覺到他的手法。沒想到剛剛還在手術室發呆的人,這麽一會兒,便又出現在病房,而且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絲毫沒有轉移給病房裏的這些病人。“他確實是個好醫生。”封荼雙手叉腰站在我身後,從我頭頂穿過病房門的窗戶往裏看,瞟了一眼便道,轉而看向別處,什麽事都引不起他心的波瀾。我白了封荼一眼,餘光看到張醫生收拾好托盤,便打算往外走,我不知為何,不想與他見麵,反手拉著封荼躲在別處。等張醫生去了別處,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怕他再想起今那台手術,他要是一直能這樣倒也不錯。不過封荼倒是不這麽想,站直身看著張醫生的背影淡淡道:“觸及必反,現在一直壓抑著情緒,到時候反彈迴來,後果更恐怖。”我不明白封荼的意思,見現在色已晚,便跟著封荼迴家,等明再來看看他。結果和封荼剛到家,看到樹妖們除了一,一個個排排站在客廳,神色猶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些什麽。一旁的一坐在客廳地的毛毯,趴在茶幾寫作業,見自己弟弟妹妹那個樣子,想個大人一般可惜的搖頭歎氣,透過樹妖們零散的站姿縫隙,我剛好看到一那個神情,忍俊不禁。“你們這是怎麽了?有什麽事和鬼王哥哥唄,怎麽還特地等我們迴來?”不過我現在更關心的是眼前這幾個樹妖的事,能讓他們這麽整齊的站在客廳等我和封荼迴來,一定不是事。“白姐姐!封哥哥!”稚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見最的六,甩著她短粗圓潤的四肢,頭盯著一根樹苗,往我的方向奔來,這每個樹妖的頭頂都長有一根樹苗。這是為了能讓他們更好的修煉,和本體之間一直保持聯係,從本體移植下來的一點,去了學校便由鬼王施法隱藏起來,到家了才準放出來,看著可愛極了。我忍不住抱住圓潤的六,抬手輕輕捏著她的臉頰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這六是這些樹妖裏唯一的女孩子,長得也圓潤可愛,特別招人喜歡,是封荼也對她格外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