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瘋了吧!你當真以為我身為鬼王便無所不能?”鬼王挑眉轉頭看著我,輕笑了聲道。封荼坐在一旁飲茶,抬手拿起眼前桌子上的茶杯,先是放在鼻尖輕嗅,接著低頭輕抿了一口,唇齒留香,淡淡的向我解釋道:“鬼王是萬鬼之王,地府之主。但是上有道罰懲,下有輪迴因果,有些事鬼王也做不了主。”可是我實在是有些氣不過,明明兇手殺了人,卻因為在日本犯罪,日本沒有死刑的懲罰,便可以逍遙法外。想起之前在楊敏家看到楊敏媽媽那絕望的哭喊聲,明明那楊敏母女也沒做什麽壞事,哪裏來的什麽因果循環,實在是覺得理不公。“國外雖然因為沒有死刑,但是國內卻依舊對兇手享有訴訟權,不過就是需要他迴國才行。若是他一直不迴國,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一直坐在一旁,雙腿盤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桶薯片,眼睛盯著電視機的餘安,突然開口道。我卻不以為意,連看都沒看餘安,隨意衝他擺手道:“去去去,屁孩知道個什麽,一邊去。”“嘿,你還別不當真,我的可不是什麽胡編亂造的,都是有理有據的,不信你可以在上百度。”餘安不服輸的喊了一聲,將手中的薯片桶放在茶幾上,拍了拍手上的鹽屑,站起身道。還沒等我話,餘奶奶倒是圍著圍裙,路過時聽到了餘安的話,停下腳步看著我們笑道:“你們就聽餘安的吧,他這子的誌願就是做個律師,有空就研究,在這方麵他的一定**不離十。”這倒是讓我略微有些驚訝,餘安那麽一個財迷的人,夢想是當一個律師。不過現在我也顧不得什麽,既然餘安這麽,現在隻要想辦法讓那個渣男迴國,就能讓他接受製裁。且不日本對渣男的判決如何,單是他聽到了國內還要對他進行判決的事,估計是怎麽也不會再迴國。這個想法讓我有點不甘心,想起之前的屍油蠟燭,我倒是想試試看,這屍油所製作的許願蠟燭,能不能滿足我的願望。拿起手機直接在淘寶店裏下單,又買了一個許願蠟燭。到了晚上,許願蠟燭就到了家中,我也不糾結這物流的事,因為之前也曾買過一個試用,大概的流程也知道,便直接拆開快遞開始許願,希望那渣男能迴國接受製裁。許完願後,蠟燭開始龜裂,和之前一樣失去了光澤,看來是許願成功,現在就隻能靜待結果。日子一過去,上突然出現了對渣男的報道,原來他之前在日本被判決有期徒刑,誰知他不安分。不知道怎麽迴事逃跑了,還真逃迴了國,等他迴國之後,便被抓了起來。上依舊全都是對楊敏的閨蜜進行鋪蓋地的聲討,我也沒想到,最後還是靠了這個屍油蠟燭,才讓兇手能得以伏法。……一周末,大家都待在家裏,我們將客廳的地麵鋪上了地毯,樹妖們坐在地上,圍在茶幾上寫作業,敏敏躺在空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仁寶澤坐在敏敏下麵,雖然有些靈力,但因為還是肉眼凡胎,能感受到周身陰氣的變化,卻看不到正常鬼魂的形態。所以仁寶澤時不時抬頭看著自己的上方,卻又什麽都看不見。餘安和餘奶奶坐在一邊的雙人沙發上,餘奶奶的懷裏抱著含著奶瓶熟睡的餘靜。鬼王帶著魚坐在另一邊的雙人沙發上,姿勢隨性,封荼半躺在我身後,用手撐著腦袋,閉目養神。突然有一種無形中的熱鬧感,大家就這麽靜靜的待在身邊,雖然各做各的事,可是卻相互之間有著隱隱的聯係。“叮鈴鈴!”門口鈴聲作響,看來是有客到訪。我輕嗦了一下手指上的薯片調料,隨意拍了拍,便挪下沙發,穿上妥協準備去開門,一打開門,隻覺得眼前的光線都是暗的。門口站著兩排穿著保鏢標配的肌肉壯漢,明明還是四月中旬,外麵陽光也不大,一個個卻戴起了墨鏡,板著臉背著手站在門口的兩邊。兩排保鏢中間站著一個微低頭,戴著帽子和墨鏡,誇張的口罩和圍巾,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全部包裹起來的男人。他的身後是一輛窗戶都貼上黑色窗膜的全黑的麵包車,微微皺眉看著他們上下打量,這麽心翼翼,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們是?”“這位是莫先生,我們是經過別人介紹來,有事請你們幫忙的,能先讓我們進去再嗎?!”站在門口的男子微微側目,也不話,反倒是站在他旁邊的一個保鏢男子解釋來意。而且時不時有人環顧四周,神神秘秘的,這麽謹慎,似乎生怕被別人知道一般。莫先生?我略微有些遲疑,畢竟這麽鬼鬼祟祟,一定不是什麽好人,不過看他們這麽急切的樣子,正當我遲疑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從我身邊擠過,將我擠到一旁,打開門讓他們進門,站在門口猶如門童一般,彎腰畢恭畢敬道:“裏麵請,裏麵請。”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餘安,沒等我話,那些人就蜂擁而進,兩排保鏢的架勢未變,護著那個男子往裏走,生怕我們會對他不利一般。“你幹什麽啊,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你就讓他們進門!”等他們全部走進之後,餘安便麵帶笑容的關上大門,眼睛似乎都變成了人民幣的圖案,我輕掐了一下餘安腰間的軟肉,略帶埋怨道。餘安眼睛一直盯著那男子的身影,身體往後躲了半米,舉著雙手摩拳擦掌,刻意壓低自己聲音的音量,興奮道:“我們做生意的,有客人上門怎麽能拒絕,而且你看他一個人請那麽多保鏢,一定不差錢,這是個大買賣啊!”餘安話音剛落,便衝上前去招待人,我看著他這樣一副財迷的樣子,忍不住汗顏:“我看你根本就不適合做律師,商人才是你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