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這個女人說起不過就是一個被父母寵壞的孩子,自己嫁進東宮之後太子專寵她一人,作為正妻的她怎麽可能咽的這口氣,不過都是可憐人罷了。


    蘇零露跳了一支琵琶舞,動作流暢舞姿如弱柳扶風,眼神含情脈脈倒是難得的上品,蘇陶陶也暗暗欣賞的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表演。


    沈妙書和蘇小喬一人作畫,一人書法,都刻意掩飾了實力,不過平庸之作而已,輪到蘇陶陶的時候三人的目光互相交集,微微一笑。


    蘇陶陶拿出古琴,一曲《蝶戀花》應聲而起,琴聲婉轉雖然悅耳動聽卻沒有點睛之筆,讓一直默不作聲的白鈺在顧成禛耳邊說道:“這琴聲好像有水分呐?”


    雍親王麵上依舊平靜,眸光裏卻隱隱帶著笑意,用手揉了揉手裏的荷包,看著台上眉目低垂的女子。


    迴到座位上,蘇陶陶的手心裏冒出了細汗,喝了一口茶便聽蘇零露說道:“妹妹的曲子進步不少,真是好聽。”


    蘇陶陶何嚐聽不出蘇零露的幸災樂禍,隻是笑而不語,三個人挨到了宴會結束,相約去沈妙書的帳篷裏麵下棋。


    剛走到半路一匹快馬直直的朝著三個人衝來,蘇陶陶和蘇小喬躲閃不及眼看就要被撞翻在地,沈妙書嚇得尖叫出聲。


    危急時刻蘇陶陶一把推開了蘇小喬,原以為自己恐怕要被馬彩踩斷幾根肋骨,卻被人一把抱起飛上天空穩穩落在一旁,馬兒發出一聲嘶鳴這才停下,大家細看之下發現馬背上坐著的就是東林郡主。


    “走路怎麽這麽不長眼,不知道讓路嗎!”蘇陶陶和蘇小喬還未說話,東林郡主卻先聲奪人,倒是讓原本準備息事寧人的兩個人頓時一股火氣。


    “郡主縱馬在營地奔跑不顧他人安危,怎麽還敢如此顛倒黑白?”蘇陶陶冷冷開口,手心攥成拳頭被雍親王一把拉住。


    “我顛倒黑白?你也不看看你們腳下是什麽地方,這裏本來就是大路,明明聽見馬蹄聲卻不躲避,難道還是我的錯不成?”東林郡主斜睨一眼蘇陶陶,冷冷嗤笑一聲。


    “郡主,我希望這件事不要鬧大才好!”一直不說話的顧成禛這時方才開口,生怕這件事給蘇陶陶惹出麻煩來,如今邊境正在打仗,皇帝真是籠絡蘄州王的時候,是不會這個時候開罪東林郡主的。


    蘇陶陶也知道其中利害,隻是看著東林郡主這般的不講理,心裏還是憤憤難平,這時蘇零露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說道:“郡主恕罪,我妹妹不懂事,還請郡主多多包涵,零露在這裏給您賠罪了。”


    “蘇大小姐,怎麽這般不知是非黑白,難道您的母親沒有教過你嗎?連我這樣的小戶人家都知道的道理,怎麽您一位將軍府是庶女卻不懂!”一直在一旁揉著胳膊的蘇小喬開口了,剛才蘇陶陶雖然把她推出了馬蹄,卻讓她摔在地上手肘受了一點小傷。


    “你!”蘇零露氣的瞪眼,她是知道蘇小喬身份的,不過是一個知府的女兒卻這般的頂撞她,讓蘇零露下不來台。


    幾個人激烈爭吵了好一陣,東林郡主忽然話鋒一轉說道:“你們讓我道歉可以,我想到一個辦法讓我心甘情願的給你們道歉,看你們敢不敢答應!”


    雍親王一聽東林的要求立刻皺起濃眉,剛想開口就被蘇陶陶拉住了,然後她上前說道:“公主的挑戰我接下了,不過沈妹妹不會騎馬,我看就算了吧,蘇小姐也受了傷也不方便騎馬……”


    蘇陶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東林郡主打斷,說道:“如果你們三個不比,我也不會給你們道歉!”


    頓時,氣氛變得無比壓抑,東林這樣的行為簡直就是蠻不講理!


    蘇陶陶看了一眼沈妙書和蘇小喬,三個人最後還是答應下來,說好日落前去賽馬一較高下。


    到了沈妙書的帳篷,蘇陶陶拉著兩個人的手說道:“你們一個不會騎馬,一個受傷實在是不能硬拚,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這怎麽行!你不也沒有學過騎馬嗎!”沈妙書不同意,拉住了蘇陶陶的手。


    “我自有辦法妹妹不用擔心,蘇姐姐也不要勉強,雖然你會騎術可是你手肘受傷不宜劇烈運動。”蘇陶陶看了一眼蘇小喬手肘上麵的青紫,微微咬牙。


    馬廄中,一個丫鬟悄悄潛入,把馬鞍和韁繩動了手腳,並且悄悄紮了一根針進了馬臀之中……


    傍晚轉眼就到了,蘇陶陶沈妙書蘇小喬三人依次上馬,互相對視一眼相視而笑,東林郡主高高在上的姿態猶如一隻高傲的孔雀。


    一聲哨子馬兒衝出了起點,因為沈妙書不會騎術的原因被遠遠落在後麵,小心的抓著韁繩前行,她和蘇陶陶他們約定隻要平安到達終點即可。


    蘇陶陶和東林郡主剛開始不相上下,蘇小喬卻讓蘇陶陶大感意外,看似柔弱的蘇小姐年紀已經到了十八歲的年紀仍然沒有出嫁,原以為是因為有隱疾的緣故,誰知道騎術卻是一等一的好,也能追的上兩人的速度,三人的技術不相上下頓時圍了很多人觀看。


    前世,蘇陶陶曾經和顧成德學過騎馬,所以當蘇零露看見蘇陶陶居然如此身手矯健時不免一臉吃驚。


    “太子殿下!”就在大家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太子也不知道從何處走了過來,還是站在了蘇零露的身邊,眼睛裏帶著愛慕的目光。


    “蘇小姐……”此時的太子對這場馬賽吸引,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看著蘇陶陶在馬背上的模樣忽然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彌漫開來。


    蘇家的手裏也有兵權,而且是京城守衛的禁軍……太子微微眯眼。


    就在比賽陷入膠著狀態的時候,隻聽哢嚓一聲,蘇陶陶看見自己一旁的蘇小喬忽然有半邊身子重心不穩就要摔下馬去,她腳下的馬鐙已經斷掉無法保持平衡。


    情急之下,蘇陶陶伸出馬鞭纏住了蘇小喬的手腕,說道:“深唿吸,別放棄!”


    蘇小喬的耳邊風唿唿刮過,讓她睜不開眼睛,馬兒眼看就要失去控製,但忽然仿佛有一股力量把她拖拽迴了馬背,原本還在擔心的蘇陶陶看見馬背上忽然出現的鬼魂頓時一驚。


    因為馬鞍出現問題,蘇小喬不得不退出了比賽,如今獲勝的希望就拳落在了蘇陶陶的身上,她不得不一狠手打在馬屁上,馬兒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眼看著蘇陶陶的馬兒和自己拉開了距離,東林郡主也揚鞭趕上,她的可是汗血寶馬如何能夠輸給普通的棗紅馬?


    就在大家都以為會是平手的時候,蘇陶陶又抽了馬兒一下,馬兒發瘋一般的奔跑起來,而蘇陶陶手裏的韁繩應聲而斷,險些把她跌落在地。


    一聲驚唿,大家發覺了蘇陶陶的情況,可當蘇陶陶想要把馬停下來的時候卻來不及了,馬已經失去了理智,拚命的往前跑。


    此時顧成禛和太子同時看不下去了,都讓人牽了馬追上去,一左一右把蘇陶陶護住,蘇陶陶卻吼道:“我能贏,前麵就是終點了!”


    眼看勝利在望,蘇陶陶不願輕易放棄,此刻太子和雍親王同時向他伸手,不論自己去哪邊都會得罪人,倒不如勇往直前。


    伸手給太子?讓外人以為自己傾心與他,然後扯不斷理還亂……


    伸手給雍親王?自己當著所有人麵駁了太子麵子,隻怕會給雍親王惹來麻煩……


    “你現在很危險,快把手給我!”太子伸出手,眼睛裏帶著溫柔,可是蘇陶陶卻看也不看一眼,隻是客氣的拒絕。


    “放心,我能接住你!”雍親王也伸出手,眼睛和蘇陶陶對視,卻換來蘇陶陶微微一笑,差點亂了心神。


    蘇陶陶躬身用手撫摸著馬兒的脖子,然後一手抓緊馬鞍,又是一聲哢嚓聲,自己的馬鐙也斷了……


    “加油,我相信你!”千鈞一發,蘇陶陶對著馬兒說著,閉上眼睛不再看周圍,唿唿的風聲從她耳邊穿過,揚起她一頭青絲。


    清水清泉兩個鬼因為日落的原因陰氣加強把蘇陶陶固定起來,然後衝過了終點。耳邊是人們的歡唿聲,等蘇陶陶睜開眼看見的是東林郡主氣唿唿的表情!


    蘇陶陶除了有些虛脫之外沒有大礙,走到東林郡主麵前說道:“願賭服輸,郡主請當著所有人的麵道歉吧!”


    此刻東林已經下不來台,隻能硬著頭皮給三個人道歉,沈妙書上下檢查的一變蘇陶陶的身上方才放下心來,而蘇陶陶的目光卻停留在蘇小喬的身後神情複雜。


    蘇小姐的身後有鬼,而且是一個渾身白衣的男人,麵色蒼白看得出應該是病死的……


    迴到帳篷的東林身後跟了蘇零露,順手拿起一個茶壺就朝著蘇零露砸過去,吼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


    “郡主恕罪,零露也不知道我妹妹的騎術會這麽好!”蘇零露嚇得跪了下來,忙給東林郡主賠罪,心裏恨極了蘇陶陶。


    “哼,你們朝夕相處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騎術好?我看你就是他們派來的奸細!”蘇零露還來不及解釋就被東林郡主叫人趕出了帳篷,灰溜溜的往迴走,一路上被人竊竊私語的嘲笑。


    她是庶女,好不容易才有了這個機會可以結識一些身份顯赫的貴女,可如今卻被蘇陶陶給破壞了……


    蘇零露越想越是覺得委屈,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索性躲在樹叢裏蹲著哭了起來,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在她耳邊傳來說道:“蘇小姐,給!”


    她抬頭,看見的是一張手絹和修長的手指,袖口上的龍紋讓蘇零露驚訝抬頭,太子正一臉溫和的看著她,讓蘇零露受寵若驚一時間忘了哭。


    “太,太子殿下……”蘇零露趕緊止住自己的眼淚,一雙眸子微微低垂麵頰露出一抹嫣紅,如清晨的杜鵑一般綻放,一時間讓顧成德愣了神。


    “你怎麽了?是因為什麽事情而傷心嗎,可不可以……”顧成德微微停頓,眼眸中一抹緊張說道:“說給你我聽。”


    “我……”蘇零露也不敢直接說自己是因為沒有讓蘇陶陶摔下馬而被東林郡主責怪,隻好咬了咬牙改口道:“我想我娘了。”


    “你如此孝順,想必尊上一定會安寧康健的,如果你在此為了思念而哭泣反而讓尊上會擔心了。”太子平日裏高高在上,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哄女人,心中雖然不耐但一想到蘇家後麵的軍權,便依舊和顏悅色。


    “謝謝太子殿下關懷,零露現在好多了,如果殿下不嫌棄不如去我那裏小坐一下。”蘇零露眉目含笑,微微屈膝動作帶著一種弱柳扶風之感,讓太子頓時心神蕩漾。


    這刻意的動作是雪姨從小就培養蘇零露的,今日她做的非常到位,立刻讓太子心中一股焦躁湧來,這位蘇家的嫡女若是娶到又會是何種的銷hun?


    “那就打擾姑娘了,本宮剛好也有些渴了。”太子順水推舟,和蘇零露去了帳篷。


    同樣是深夜,蘇陶陶卻用金釵撥弄燈芯,看著燈火一時間有些晃神,身後清水清泉被打得鬼影模糊,看來受傷嚴重。


    自從比賽時看見一個鬼保護蘇小喬蘇陶陶就讓清水清泉去打探一下這個鬼的情況,誰知兩個鬼卻被打得差點魂飛魄散,看樣子這個鬼居然有些道行,並不是普通的鬼。


    人間總把一些厲害的鬼與冤鬼混為一談成為厲鬼,莫非這個也是一個厲鬼?可是當時蘇陶陶卻從未在他的身上有半分的殺氣怨氣,也沒有身穿紅衣,而是一身月白飄飄如仙。


    可不論是什麽鬼,這鬼的陰氣肯定是比一般的人陰氣重,若是蘇小喬被長期糾纏勢必影響陽壽,蘇陶陶暗暗咬牙。


    知己不在於交往的長久,而是交心的深淺,她與蘇小喬雖然自己今日相識,但蘇陶陶相信這個女子值得交往,就憑那股不服輸的韌勁就不是誰都願意堅持的。


    “你們倆好好找個地方休養生息,我去會會那隻鬼。”蘇陶陶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讓香玉陪著去了蘇小喬的帳篷,此時已經是深夜,蘇陶陶以為自己可能撲空,但還好蘇小喬並沒有入睡。


    進去時,蘇小喬正窩在矮塌上蓋著毛毯看書,看見蘇陶陶進來忙起身準備迎接,卻被蘇陶陶攔住問道:“姐姐在看什麽書?”


    “不是什麽有名的書籍,是一位故人臨別贈予的《風流記》是其家族中是長輩遊曆各地寫的一本雜記,裏麵記錄一些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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