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麽了?”蘇陶陶看著溫妃痛苦的樣子,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此時溫妃痛苦得直冒冷汗。


    “你這糕點裏麵有毒!”溫妃一臉痛苦的開口,推開了蘇陶陶大聲喊了起來。


    蘇陶陶麵對忽然發生的情況有些懵,在太醫匆匆跑進來之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屋子裏溫妃的喊聲一聲比一聲淒厲痛苦。


    “到底是怎麽迴事?”皇帝坐在正殿之中,一雙眸子掃視著地上跪著的所有人。


    太醫跪在蘇陶陶的前麵說道:“皇上,溫妃娘娘已經有了身孕了,剛才吃了打胎的藥物如今胎兒已經保不住了。”


    “怎麽會這樣!”皇帝的眼神裏充滿了吃驚,他一直不知道溫妃懷孕。


    “皇上,奴才按照溫妃娘娘所說去檢查了她最後吃過的糕點,發現點心裏麵有打胎藥。”太醫說完便將糕點送到了皇帝麵前禦覽。


    “這點心是誰送的?”皇帝看了一眼點心的樣式不是宮裏的花樣,頓時就看向了管事宮女。


    管事宮女忙開口說道:“溫妃娘娘今日忽然想吃昭平郡主丫鬟做的點心,特意讓奴婢去求了郡主,這點心是郡主送來的。”


    蘇陶陶明白過來了,這矛頭是指向她的,忙說道:“皇上,點心裏麵有打胎藥是不可能的,我不會害溫妃娘娘的,這是誣陷!”


    “來人,去郡主的屋子和廚房搜一搜!”皇帝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吩咐了身邊的人去了蘇陶陶住的偏殿,過了不久便有人迴來了。


    “皇上,我們在郡主的廚房裏找到了打胎藥的藥渣,還有做點心剩下的東西。”太監說完,看了一眼蘇陶陶。


    “皇上,不可能,我沒有傷害溫妃娘娘,溫妃娘娘一直與我交好,我怎麽會害她!”蘇陶陶一臉的吃驚,心想著是誰這個時候害她?


    皇後已經死了,蘇零露忙著討好太子,而太子對自己還沒喲疑心,到底是誰?


    這時,溫妃衝屋子裏走了出來,臉色蒼白一臉憔悴的跪在皇帝的麵前,蘇陶陶的眼睛一直在溫妃的身上停留。


    “皇上,因為上次臣妾小產的緣故,臣妾一直不信任身邊的人,深怕被皇後娘娘知道我懷有身孕,所以一直隱瞞想要保護這個孩子。後來又因為皇後娘娘忽然仙逝宮中瑣事繁多臣妾一直沒有機會向皇上稟報臣妾懷孕的事情,臣妾將此事一直小心的封鎖著,但隻有昭平郡主知道我有了身孕,如今孩子沒了,臣妾也想問郡主為什麽要害我的孩子!”


    溫妃哭著用一雙怨恨的眼睛看著蘇陶陶,那種眼神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讓蘇陶陶有些措手不及。


    “娘娘說這話什麽意思,娘娘肚子裏的孩子您說過本來就保不住三個月,所以才沒有讓皇上知道您懷孕的事情……”蘇陶陶突然沒有說話了,她明白過來了,這一切都是溫妃自己策劃的。


    藥渣應該是今天自己上午喝的醒酒湯的藥渣,然後又借口要吃香玉做的糕點作為證據,最後再由自己送來作為發作的契機,溫妃算計的真是完美。


    “若真的是如此,昭平郡主為什麽要這麽對愛妃?”皇帝的眉心跳了跳,看向了蘇陶陶那忽然沉默的神情。


    溫妃還未開口,這時另一個宮女大膽的開口了,“皇上,奴婢知道!那日菊花眼奴婢給溫妃娘娘迴宮裏拿東西的時候遇見了郡主和蘇側妃在說話,郡主給蘇側妃說她喜歡皇上,以後想做太妃!”


    皇帝的臉色沒有多少變化,但目光落在了蘇陶陶的身上,問道:“是這樣嗎?”


    “是,臣女是這樣和蘇側妃說過。”蘇陶陶閉上眼睛,這一次是自己栽在了溫妃的手上。


    “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就先去天牢待著吧。”皇帝也不多說什麽,看著蘇陶陶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一切都是證據確鑿無懈可擊,蘇陶陶大意了,但她不明白為什麽忽然溫妃倒戈相向,她們倆還沒到了兔死狗烹的地步啊?


    漆黑的天牢裏,蘇陶陶已經是第二次進來了,看著頭頂不停上吊的吊死鬼,蘇陶陶不上了眼睛顯得無比的平靜。


    “陶陶姐!”一聲唿喚讓蘇陶陶睜開了眼睛,沈妙書拿著食盒蹲在了牢門麵前。


    “妙書,你怎麽來了!”蘇陶陶沒有想到在溫妃出事之後沈妙書會來看自己。


    妙書的眼圈有些發紅,一把抓住蘇陶陶的手,哭道:“陶陶姐姐你沒有害我姐姐對不對?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對不對?”


    “妙書……”蘇陶陶不知道要怎麽給妙書說,她不敢告訴妙書真相。


    “陶陶姐姐,我母親和父親要向蘇家解除婚約,你一定要想辦法證明你的清白,不然我和繼堂……”沈妙書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自從知道了自己要和蘇繼堂解除婚約開始她的眼淚就不知道流了多少。


    沈妙書反抗過,甚至以死相逼但父母根本不停她的,如今她最後的希望就是蘇陶陶是被冤枉的。


    “妙書,如果我告訴你是你姐姐要我死呢?”蘇陶陶抓進了沈妙書的手,眼中的光芒帶著冰冷。


    沈妙書愣住了,讓後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不可能,不會的!我姐姐為什麽要陷害你?”


    “這也是我奇怪的,所以你去找你姐姐來見我一麵吧,替我問她既然要我死,希望我能夠死得明白!”蘇陶陶平靜的語氣讓沈妙書清楚這不是在開玩笑。


    她渾身顫抖的抓著蘇陶陶的手問道:“那我和繼堂怎麽辦?我和他是真心相愛的啊!”


    蘇陶陶看著沈妙書的模樣,想起前世自己的弟弟死了沈妙書遁入空門的決絕,知道如果真的解除婚約以她的性格真的會鑽牛角尖,反手握住了沈妙書的手。


    “妙書,你為了繼堂什麽都願意犧牲嗎?”蘇陶陶無比認真的表情,讓沈妙書停止了哭泣。


    “隻要能讓我和繼堂在一起,我什麽都願意!”沈妙書堅定的開口,沒有半分的猶豫。


    “那妙書,你和繼堂離開京城吧,去找我表哥讓她幫你!”


    “私奔……”妙書的眼睛裏有著些許迷茫,隨後就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蘇陶陶,最近過得好嗎?”蘇陶陶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天牢裏度過了多久的時光,耳邊穿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空氣的冰冷讓她忍不住抱緊了自己麵前的稻草,希望找到一絲溫暖。


    一個穿著狐裘鬥篷的女人打著紅色的燈籠站在蘇陶陶的麵前,蘇陶陶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溫妃的臉龐從鬥篷下麵露了出來。


    “溫妃娘娘您總算是來了,皇上了處置下來了嗎?”蘇陶陶慢慢站了起來,雖然在天牢的這段日子獄卒有些為難過她,但是蘇陶陶自從被東陽公主鍛煉出來之後,在牢裏就沒有懈怠過經常鍛煉自己的身體,不把自己變的那麽柔弱。


    “你真的要謝謝你的表哥,若不是他求情皇上不會把這件事擱置不談,但蘇陶陶我聽說你想見我?”溫妃原本想要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陶陶,卻見對方根本沒有因為這段時日的折磨有絲毫的虛弱模樣,反而那一雙眸子熠熠生光。


    “是啊,我很想問娘娘一句為什麽?”蘇陶陶走近了溫妃,看著溫妃那一張美豔的容顏,經過了調理慢慢的變得紅潤起來。


    溫妃沒有流露出厭惡,而是垂下了眸子,看著蘇陶陶那一身囚服透著狼狽的模樣,微微彎著嘴角,笑道:“世上有一種人最是喜歡強別人不要的東西,而我不過是看不慣罷了。”


    “我搶了娘娘的什麽?”蘇陶陶不解,溫妃明明就是意有所指。


    “你沒有搶我什麽,我就是看不慣你算計你的姐姐,勾引你的姐夫!”溫妃的臉上終於有了怒意,盯著蘇陶陶的眼睛,希望能從這個女人的臉上看到一絲慌亂。


    可是溫妃失望了,蘇陶陶顯然淡定的很,沒有一絲愧疚和慌亂,反而用手輕輕的順了順自己臉上的發絲。


    “一直以來我都弄不明白你為什麽要置我於死地,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蘇陶陶負手而立,隨後又說道:“娘娘其實我一直知道你的第一個孩子是太子殿下的,但我卻從未告訴過任何人。”


    溫妃顯然有些吃驚,但臉上隻是片刻就恢複了平靜,用一種高傲的語調說道:“你有什麽證據!”


    “不需要證據,你知我知就好,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害你,太子是什麽人我很清楚,不是你的錯,怪就怪你太傻!”蘇陶陶平靜的說完,然後坐迴了稻草堆裏,外麵真是太冷了還是草堆裏麵暖和。


    “哼,蘇陶陶你不傻嗎?你不是現在也對著太子投懷送抱?”溫妃譏笑著,可是蘇陶陶卻沒有了反應。


    “蘇陶陶!”


    麵對蘇陶陶的不迴應,溫妃顯然有些憤怒,她想要看見蘇陶陶求她,希望她給自己認錯,可是蘇陶陶卻淡定的閉著眼睛,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了似地。


    “娘娘走吧,我既然知道了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就沒有遺憾了,如今娘娘還是保重身體。”蘇陶陶也不想多說了,直接閉著眼睛假寐。


    “蘇陶陶,別妄想著誰能夠救你出去,我就是弄不死你也會讓你在這天牢過一輩子!”溫妃的恨意終於有些明顯起來,隨後冷笑道:“太子根本就不把你當迴事,如今他根本不想救你。”


    “我從沒希望誰救我。”蘇陶陶依舊淡定的很,溫妃離去時顯然腳步比來事沉重。


    蘇陶陶睜開眼,帶著一絲歎息的情緒,身旁鬼醫正坐在一旁,和蘇陶陶的目光一起看著外麵透進來的一絲光亮。


    “女人就是傻,為了愛情也就罷了,為了一坨臭狗屎也要爭一個頭破血流。”蘇陶陶嘲諷的笑著,然後心裏卻說不出的滋味。


    這一次是她失誤了,她必須承受失誤的代價,原以為溫妃是自己的朋友,她並未多加防備所以才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三日後,蘇陶陶聽見了牢門打開的聲音,她有些不敢相信,而獄卒已經開口說道:“郡主出來吧,您的丫鬟已經認罪,承認一切都是她一個人做的,現在您可以走了。”


    “我的丫鬟?誰!”蘇陶陶一臉的吃驚,她正在請鬼醫在外尋找可以出去的證據,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提前出來了。


    “你的那個從小的陪嫁丫鬟香玉,原來是罪臣後人,如今郡主的清白已經明確,郡主請迴家好生休息。”獄卒不願意再透露什麽,隻是恭敬的將蘇陶陶請了出來。


    “你胡說,什麽罪臣後人,我怎麽從來不知道!”蘇陶陶出了天牢的門口,看見的張中興和顧成禛都站在門口,兩邊都準備了馬車。


    蘇陶陶對顧成禛熟視無睹,直接朝著表哥走去,說道:“表哥究竟是怎麽迴事,香玉究竟說了什麽!”


    張中興看了一旁的顧成禛一眼,“這件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是雍親王給的消息。”


    蘇陶陶用冷冷的眼刀朝著顧成禛看了過去,終於開口問道:“殿下究竟是用了什麽刑訊逼供的手段,才讓我的丫鬟屈打成招!”


    顧成禛難得的冷笑了一聲,抬起那雙漆黑的眸子,那劍眉微蹙的模樣不是是怒還是恨。


    “我對你的丫鬟沒有半點的刑訊逼供,你的丫鬟現在就在刑部的大牢裏麵,並不在這天牢你若是想要見她就跟我走!”顧成禛伸出手,意思很明顯是讓蘇陶陶上她的馬車。


    蘇陶陶看了表哥一眼,還是放心不下香玉,抓住顧成禛的手上了馬車,顧成禛沒有騎馬,也上了車。


    原本寬敞的車子因為顧成禛的出現讓蘇陶陶感覺無比的狹窄,空氣少的能讓人窒息的地步,臉龐也開始發燙。


    顧成禛的眸子一直盯著蘇陶陶,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試探她的體溫,卻被蘇陶陶拒絕。


    “你不舒服嗎?”


    “我很好!”蘇陶陶拒絕顧成禛的好意,麵對這個男人的話語,她強忍著自己忽然而來的不適。


    “你坐的位置風大,你穿的單薄如今已經是冬天了,坐過來!”顧成禛讓出了自己身邊的一個位置,那裏的確是比較暖和一些,但是蘇陶陶卻是一動不動。


    表哥在她一出天牢就給她披上了一件披風,但是卻依舊有冷風灌入自己的身體,讓蘇陶陶有些難受。


    看著臉色越來越紅的蘇陶陶,顧成禛伸出手將她拉近了自己的懷裏,女人不停的掙紮,換來的是顧成禛的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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