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陶陶搖了搖頭,自己還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因為顧成禛掉下山崖是真,但卻是他自己跳下去的!”溫妃的目光盯著蘇陶陶是每一個表情,當看見她露出吃驚的神色時心這才安定下來。


    “他不會自殺的,他不會那麽蠢!”蘇陶陶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個混蛋怎麽可能會自己想不開。


    “是啊,他堂堂一個將軍王為什麽要自己跳下山崖,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麽?


    其實都隻有五皇子一個人清楚。”溫妃說完,忽然安靜下來,默默的盯著蘇陶陶看了半晌。


    “皇上也不知道五皇子的心思,對嗎?”蘇陶陶咬了咬牙,看樣子皇帝是知道顧成禛對她有意了。


    “是,但皇上也知道一些五皇子的心思,比如說你!五皇子離開之前曾經一直在生病,皇上雖然表麵上對這個五皇子不冷不熱,但其實我很清楚這個五皇子絕對不會是不受寵的。”溫妃的神色裏透著一股篤定,順手拿起了手邊的暖手玉細細把玩。


    蘇陶陶不說話,看著溫妃盯著手裏的暖手玉接著說道:“我和顧成德在一起的時候,便聽從她的吩咐時刻注意著這位看似低調又不受寵的皇子,曾經自以為是的一度對皇上進言五皇子的壞話,可是皇帝每次都故意岔開了話題,那時候我不明白,現在我明白了。”


    溫妃的目光忽然盯著蘇陶陶,讓她感覺很不自在,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以前的五皇子從來不與人主動交流,去年的菊花宴會上,你和顧成禛說話的場景,還有你在宮道上中毒之後暈倒過去的時候,其實皇帝都清楚,他一直默默的關注著五皇子的一舉一動,甚至刻意的將某些事情隱瞞了皇後。”


    蘇陶陶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這位帝王究竟是怎樣的一位存在?前世對於他的記憶,蘇陶陶隻停留在祭文中的“殫精竭慮,興國之聖。”八個字上。


    如今想來,能擔當者八個字的君王,內心恐怕有的不是七竅玲瓏那麽簡單了。


    蘇陶陶苦笑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五皇子是不是在離開的時候和皇上鬧的不愉快?”


    “是。”溫妃隻是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


    “所以對於五皇子跳下山崖,皇上認為是五皇子故意於他作對的表現!”蘇陶陶盯著溫妃的神色,得到的是肯定的目光。


    “現在皇上覺得五皇子很在意我,所以就讓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並且給了我一塊免死金牌,可這塊免死金牌卻並不是免死的而是催命的!”蘇陶陶的語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眼睛看向了別處。


    溫妃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免死金牌就是逼迫五皇子出現的手段,這塊金牌沒有被昭告天下,若是你拿了出來說是皇上給的,那麽皇上隨時都可以收迴成命,到時候你認為你還能活著麽?隻要你犯了錯活不了,五皇子若是在乎你就會出現!”


    蘇陶陶冷笑了一聲,看著溫妃說道:“皇上若是想殺我,大可以直接動手,何必弄的這般的複雜?”


    溫妃也笑了笑,隻是神色裏多了許多同情的情緒在其中,說道:“皇上的手段是一箭雙雕,一邊是逼迫五皇子出現,另一邊是想要讓皇後對你動手,如今五皇子失蹤,這兵權都捏在了皇後娘家人的手裏,皇上要利用你來讓皇後出手,所以你的這塊免死金牌會有人逼著你拿出來的。”


    蘇陶陶想起了來時路上的許曉月,忽然反問自己是上當了嗎?其實自己才是那自作聰明的人!


    看著蘇陶陶陷入了沉默,溫妃叫了一聲外麵等候的奴婢,說道:“傳我吩咐讓陶陶陪你們去給許貴人送一碗刺荊湯。”


    蘇陶陶微微皺眉,但沒有出聲阻止,給徐曉月一笑些教訓也是應當的,但就不知許曉月肯不肯吃這個教訓。


    許貴人正在自己的屋子裏吃著剛剛進貢來的葡萄,臉上帶著一抹女子的嬌羞笑容,想起皇帝這幾日對她說的話,又看看這賞賜的葡萄,一張臉如同能夠掐出水來。


    “主子,您的皮膚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真是多虧了皇上對您的寵愛啊。”一旁伺候的宮女忙諂媚的開口,讓許曉月更是開心不已。


    “喏!這個賞給你了!”許曉月順手拿起一串葡萄,遞給了麵前給自己扇風的丫鬟,一雙眸子裏透著一股笑意。


    皇帝的寵愛讓她如今如魚得水,她怎能不開心。


    “許貴人在屋子裏嗎?”門外,忽然傳來說話的聲音,讓許曉月和宮女互相看了一眼,門口的太監呢,怎麽這人這般的沒有禮貌。


    許曉月端正了身子,讓宮女過去開門,迎麵看見的便是蘇陶陶正站在門口,臉上一抹微笑的神色。


    “你來做什麽!”原本,許曉月還以為是皇帝要叫她今晚侍寢,誰知道卻瞧見了蘇陶陶這個喪門星。


    蘇陶陶微微躬身行禮,說道:“奴婢在宮裏承蒙溫妃娘娘賜名阿蘭,以後貴人這般稱唿奴婢便好,奴婢這是給您送補湯來的。”


    “補湯?什麽補湯!”許曉月皺著眉,蘇陶陶送來的東西能是好東西嗎!


    “自然是溫妃娘娘體恤您白日裏說話說得多了,給您潤潤嗓子的好湯。”蘇陶陶的神色裏露出一抹邪惡的情緒,讓人看了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蘇陶陶並不介許曉月對自己投來的厭惡目光,她從來就不想做好人,所謂好人壞人不過是所站在的立場不同罷了。


    “我不喝!”許曉月咬了咬牙冷聲開口,用冰冷的目光睨了蘇陶陶一眼,心想著自己不喝她又能拿自己怎麽辦!


    “許貴人可想好了,若是您不喝,奴婢有的是辦法讓您喝下去,聽說最近許大人正在外派,您說如果她收不到您的消息他會不會著急呢?”蘇陶陶彎起嘴角,想起自己來時溫妃對自己是說的這些。


    “你!你這話什麽意思!”許曉月一臉的憤怒,看著那一碗暗綠色的湯汁惡心的搖了搖頭。


    “奴婢什麽意思您很清楚,都說是花無百日紅,您覺得您今日不喝後果是什麽?若論起寵愛來您侍寢的次數比不了溫妃娘娘吧,何況溫妃娘娘是一宮的主位,如今她親自叫奴婢給你送來了補湯您不喝豈不是故意讓她下不來台?”蘇陶陶依舊笑容和藹,可是字字句句都帶著刺。


    許曉月心中憤恨,此刻真的想要將蘇陶陶打死方才解恨,可是她不能……若是自己和溫妃對著幹皇後娘娘估計也不會輕易的幫她。


    “貴人,您想好了嗎?”蘇陶陶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越發邪惡,她就喜歡看許曉月明明不情願有幹不掉自己的樣子。


    “蘇陶陶,你別欺人太甚!”許曉月的目光裏帶著濃濃的怒意,但是還是端起了丫鬟送來的湯汁喝了一口,但立刻就又吐了出來,喊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麽!”


    “良藥苦口,何況是上好的補藥,貴人不必驚慌這可是有助於懷孕的好東西,雖然入口的感覺不好,但效果肯定是極好的!”蘇陶陶許貴人手裏的藥碗接了過來,有叫人倒了一些,接著說道:“您可別浪費,這一壺全喝了才能領略到溫妃娘娘照顧您的心意。”蘇陶陶的樣子讓跟來的幾個宮女都微微側目,看樣子這姑姑不好招惹。


    蘇陶陶對於周圍人的目光中的不滿完全不在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如今許曉月是皇後的人,一次次的去給她難堪,對於這樣的人她是沒有半分手軟的,刺荊湯而已不過是讓她的嗓子疼上幾天,要不了人命對許曉月來說也損失不了什麽,她不過是給這女人一個教訓。


    “蘇陶陶,你別以為你仗著溫妃就可以為非作歹,當心我告到皇後娘娘那裏去給你好看!”許曉月咳嗽了幾聲,喉嚨此刻無比的難受。


    “娘娘,您這話是對您自己說的吧?”蘇陶陶說完也不再多言語,隻把藥碗遞了過去,果然許曉月將藥碗給打翻到地上,瓷器的碎裂聲很是清晰。


    “哎呀,這碗可是皇上禦賜給娘娘的玉碗您這是欺君之罪啊!”不等蘇陶陶開口,早已有身旁溫妃的另外一個宮女上前開口,將損壞的湯碗撿了起來,見許曉月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蘇陶陶你居然下套給我!”許曉月憤怒的吼了起來,頗有些歇斯底裏,見蘇陶陶懶懶的耷拉著眼皮一點不在意的樣子,更是氣急。


    “奴婢怎麽敢呢?是貴人您自己摔碎的玉碗,又不是奴婢摔碎的,若是貴人乖乖喝了刺荊湯哪裏還有現在的這些事情!”蘇陶陶一副鬼見愁的樣子,一點也不對許曉月的憤怒在意,讓許曉月身旁的宮女慌了神,忙想找皇後報信。


    可是蘇陶陶早已料到了這些,在這些丫鬟想要出門的時候,外麵早已有人候著將她們扣住,一切頗顯得有些以大欺小。


    此時的許貴人被蘇陶陶帶來的宮女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可是卻半點沒有主子的風範,與其說是扶著倒不如說是被挾持著,哪壺刺荊湯又一次拜訪在了許曉月的麵前。


    “喝還是不喝?”蘇陶陶微微一笑,但卻顯得越發的邪惡。


    麵對這情況,許曉月是兩難的選擇,若是不喝溫妃大可以用玉碗的事情把事情鬧大,是自己理虧打碎了玉碗,若是喝了這刺荊湯自己的喉嚨不知道要痛多久,她怕自己再也說不了話。


    為什麽去請皇後的人還沒來?許曉月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起來……


    “你欺人太甚,你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憑什麽這麽對我!”許曉月憤怒的吼著,動靜雖然大卻半點也沒有驚動別處,這一切蘇陶陶早已打了招唿。


    從許曉月刻意的告訴蘇陶陶顧成禛的死訊開始,蘇陶陶便猜到許曉月有可能是皇後的人,再到後來她刻意的刁難自己,蘇陶陶便暗自下定決心絕不會被這女人給欺負了去。


    “奴婢雖然如今是,但不代表以後還是。”蘇陶陶微微蹲下身,往許曉月的耳畔輕聲說了一句,然後看見許曉月還想開口,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麵對蘇陶陶這般邪惡的目光,許曉月有些愣神,最後咬了咬牙還是把刺荊湯給喝了下去。


    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她有一天會讓蘇陶陶十倍百倍的還迴來!許曉月感覺喉嚨如同刀割一般的難受,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最後還是全部喝光了才被蘇陶陶他們給放開。


    “因為貴人身體不適,溫妃娘娘已經奏請了皇上和皇後娘娘最近幾日安心在屋子裏靜養。”蘇陶陶微微一笑,看見的是許曉月憤怒的目光。


    走出許曉月的屋子,一旁的宮女有些忐忑的往蘇陶陶的身邊走了幾步,說道:“姑姑,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狠了?”


    “狠?”蘇陶陶睨了這宮女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說道:“我還有更狠的你沒有見過呢!”


    看見蘇陶陶的神色,丫鬟打了一個哆嗦,忙閉口不言。


    迴到自己的新房間,蘇陶陶已經是一身疲憊,香玉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著了。


    蘇陶陶輕輕推了一把,說道:“香玉,去床上睡,當心著涼!”


    可是,香玉卻半點反應也沒有,這讓蘇陶陶立刻警覺了起來,感覺後麵一股冷意忙迴頭去看,見到的還是那個一身黑袍的男人,此時蘇陶陶看清了他的臉,帶著一張銀色的麵具。


    “你究竟是誰?”蘇陶陶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人來無影去無蹤,且他每次出現鬼醫都會與自己失去聯係,莫非這就是每次搖動銀鈴驅趕鬼混的人?


    “你希望我是誰?”對方慢慢靠近了蘇陶陶,輕輕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那一雙眼睛透過銀白色的麵具帶著一絲熟悉的邪魅。


    蘇陶陶說不清這股熟悉從何而來,是因為那時對自己的輕薄?還是在別的地方似曾相識。


    麵對他的調戲,蘇陶陶憤怒的別過頭去,卻被他強行板正了身子,耳邊傳來一股熱流說道:“看著我!”


    他的語氣裏帶著七分的霸道,三分的溫柔,讓蘇陶陶經不起誘惑看相了他的雙眸。


    為什麽,會有一種傷心的酸澀感湧上心頭?蘇陶陶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傻丫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不喜歡我的話!”


    顧成禛終究是投降了,自己對這個女人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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