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懷疑本宮對蘇陶陶做了什麽?”太子一臉的不悅,心裏卻開始打鼓,自己是不是真的對蘇陶陶……


    “不是,不是!隻是想讓殿下找個合理的解釋……”蘇零露清楚,沒有誰能夠比太子的話最有權利,隻要太子開口將這件事壓下去,蘇陶陶瘋了就瘋了,她巴不得呢。


    “有什麽好解釋的,本宮昨晚喝醉了闖入了另外一個院子睡著了,蘇郡主夜裏賞月受了驚嚇,撞鬼瘋了這個還需要本宮提醒幾位嗎?”


    “是,我們記住了。”蘇零露點了點頭,蘇錦堂和老太君也自然不敢多說什麽,但他們心裏已經對太子充滿了失望,這樣一個人如何能做一國之君。


    這一切的現象都告訴他們,昨夜太子肯定是乘著醉意對蘇陶陶做了什麽,蘇陶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跑了出去,然後才精神失常的,但蘇陶陶如今已經是個無用的棋子,不能為了棋子而害了蘇零露。


    太子見大家都同意了自己的話,便讓人準備了午膳,隨後又看了一眼蘇陶陶呆滯的坐在床上的模樣,心裏十分的複雜。


    迴想起來,這兩年來蘇陶陶是一個多麽心思剔透的人兒,她的魅力相比起蘇零露絲毫不遜色,隻是如今不過就是死了一個丫鬟,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模樣,真是太把情誼看重的傻子。


    三日的光景很快就過去了,蘇陶陶瘋了的事情不脛而走,但卻就像是片刻的陣雨沒有持續多久,更大的一場震動讓大家措手不及。


    剛剛小產三個月的溫妃忽然在宮中暴斃,死狀安詳讓沈家措手不及,匆匆去宮裏見了最後一麵,沈崇文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大女兒就這麽死了。


    “老爺,您節哀啊!”沈夫人一邊摸著淚,一遍端上了一碗粥,想要勸自己的丈夫吃點。


    不過是三日的光景,沈崇文的頭發就全白了,身體也消瘦了不少,二女兒和蘇家大公子私奔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多久,如今大女兒又去了,讓他們兩個老人心力交瘁。


    “我一定會查清楚的,錦書是那麽一個健康的孩子,在宮裏如今也是如日中天,怎麽可能就這麽去了,肯定是有人搞鬼,我一定要查出來。”沈崇文像是魔怔了一般,自言自語的說著,端起夫人遞上來的粥吃著,目光陰冷又透著邪氣。


    看著丈夫的模樣,沈夫人隻能悄悄的抹眼淚,她何嚐願意相信女兒去了的事實,但是宮裏驗屍卻說並無問題,丈夫這般她卻不知道如何勸慰。


    黑暗的夜裏,蘇陶陶一個人睡在冷清的院落,這裏除了香梅已經沒有了旁的下人,香紅香塵依舊留在張府照顧母親,而她在府中隻有香梅一個真心的丫鬟。


    如今她已經是一個裝瘋賣傻的無用之人,一個人在冷清的屋子裏在外人出現時就癡癡傻傻,無人時便拿起一卷書打發時光。


    一股冷風灌進了蘇陶陶的房間,早已習以為常的她知道這是冤魂身上自帶的怨氣,一抬頭看見了許久未見的溫妃。


    “娘娘既然已經死了,何必留在人間受罪,還是趕緊跟著陰差去報到才好。”蘇陶陶放下書,用意念對著溫妃的魂魄開口,此時的溫妃臉色蒼白,雙目之中沒有眼仁卻一直盯著蘇陶陶,顯然對蘇陶陶對她說話的行為愣住了。


    “你,能夠看得見本宮?”


    這樣的對話開頭蘇陶陶已經經曆了無數次,早已見怪不怪了,她站起身點燃了一根祭祀用的香插在香爐裏,然後才說道:“娘娘來了這邊,是忽然想見一見我?”


    “嗯,因為我死了才發現除了我爹娘,我最想見到的是你。”溫妃的神色顯得格外的複雜,看著蘇陶陶那句對不起卻如何都說不出口。


    她知道,自己是被太子給害死的,而且就是用了最簡單的方法——下毒,溫妃太自負了,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見我做什麽?我可是被娘娘拋棄的人,娘娘從未當麵問過我為什麽去勾引太子,從未真的信任我,相比起妙書娘娘真的是讓我錯付了,而且娘娘還害死了我姐妹的一條命,雖然她不過是個丫鬟,但她對我卻是真心實意的,如今娘娘居然在死後說想我,真是讓我覺得好笑。”


    蘇陶陶嘲諷著,她清楚的知道太子叫人給溫妃下了毒,但她卻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一直扮演著被溫妃打壓到失去鬥誌的模樣。


    “陶陶,對不起……”終於,溫妃說了出來,低低的哭泣起來,屋子裏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娘娘無需再哭了,你如今哭多久都沒用,你已經死了不如早早去了地府喝了孟婆湯投胎轉世吧。”


    “不!我不去,顧成德沒有死,我就不去投胎,我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溫妃的身體開始變成了黑色,蘇陶陶知道這是要變成怨鬼的模樣,忙叫來了鬼醫。


    “你若是想要留在人間勸你別變成怨鬼,否則我身邊的這位陰差可不是擺設。”蘇陶陶的身邊站了鬼醫,讓溫妃冷靜了不少。


    “陶陶,你幫幫我,我要找顧成德報仇,可是顧成德的身邊又高手,就是那個毒死我的嬤嬤,我好不容易才從她的手裏逃出來。”


    溫妃忽然跪了下來,眼睛裏流出了血淚,蘇陶陶看了一眼鬼醫,卻半晌沒有說話。


    “陶陶,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可是我真的求求你,讓我殺了顧成德,她害死了我,我不甘心啊!”


    溫妃哭得淒慘,但是害怕蘇陶陶身邊的鬼醫也不敢做別的舉動,就在地上跪著看著越發的可憐。


    “不論你求不求我,我都不會幫你,但顧成德和蘇零露是必須要死的,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


    蘇陶陶的話如同在溫妃的絕望中點燃了一根蠟燭,讓她立刻開口說道:“我有價值,我可以幫你做事,我知道皇上得了石胃(胃癌)已經越來越嚴重,太醫說他活不了多久了。”


    蘇陶陶的目光顯得有些暗淡,皇帝還有一年就要死了,就像前世那樣她一直記得。


    “皇上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皇上會在十四個月之後去世,這一點我比你清楚!”蘇陶陶又接著說道:“若不是我,你早在一年前就被皇後給弄死了,我改了你的命數而你卻渾然不知。”


    溫妃錯愕的癱坐在地上,那一團煙霧一般的魂魄顯得格外的混沌,緩緩的抬起頭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蘇陶陶問道:“你是誰?”


    蘇陶陶微微一笑,“我是複仇的惡鬼,比起你我的怨恨更深。”


    “可你是人!”溫妃不甘心的開口,看著蘇陶陶的的確確是個人。


    “我是一個重生迴來的人,前世的事情我記得清清楚楚,我的命格……”就在蘇陶陶要繼續說的時候,鬼醫阻止了蘇陶陶。


    “溫妃的魂魄不對!”鬼醫說完就用手中的法器對著溫妃打了過去,溫妃痛苦的叫了一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分魂術!”鬼醫擰著眉毛,對蘇陶陶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天魂地魂會被帶入地府,人魂會在頭七之後迴歸地府,然後氣魄會隨著人死而消散,剛才的是溫妃的地魂被人強行的剝離出來送到了你這裏,看樣子溫妃的其它魂魄還在那個巫師的手中。”


    “溫妃剛才說了,那個給她送藥的嬤嬤就是殺她的巫師,現在我們隻要按圖索驥就可以了。”蘇陶陶眉心跳了跳,心裏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那巫師知道了你的來曆,必然是想要把你的魂魄帶走的,你沒有生生世世的輪迴,但渾身上下的怨氣戾氣卻是最重的,算起來也是一個寶物,我想那巫師隻怕從溫妃的魂魄這裏知道了你會來奪走你的魂魄。”


    鬼醫皺緊了眉頭,這時溫妃的魂魄又出現了,她跪在蘇陶陶的麵前哭泣著,“蘇陶陶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關起來,我要找顧成德報仇!”


    “別哭了,我已經跳出了這場爭鬥,在別人眼中我已經是個瘋子了,告訴那個困著你的巫師,若是想要來挑戰我隨時歡迎。”蘇陶陶的神情冷漠而淡定,絲毫沒有因為巫師的強大而感到害怕,她隻有一輩子不能後退隻能前進。


    溫妃的魂魄消失了,蘇陶陶忍不住推開了窗戶,冷風灌進了屋子裏讓她打了一個哆嗦。


    “鬼醫,你去照顧蘇姐姐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蘇陶陶落寞的看著灰蒙蒙的天空,明明已經立春了可是天氣還是如同冬天一樣寒冷。


    還有兩個月,顧成禛就要大婚了呢,前世並沒有這場婚禮,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一些事情都改變了吧,顧成禛你要幸福啊。


    陽春三月大地迴暖,原本死氣沉沉的大顧王朝終於迎來了一件喜事,東陽國的三公主嘉業秀雅與大顧王朝的雍親王喜結連理,十裏紅妝自東陽國出發,緩緩的朝著大顧的京城而來。


    “哎,真是無聊,為了陪你這個東陽國的公主,我連十五都沒在家裏過就被趕出來接你迴大顧。”白鈺坐在馬上,身上穿著狐裘,風唿唿的吹在他的臉上,撩起了他頭上的發絲,一頂玉冠將他的臉龐襯托的格外美,隻是神情透著一股痞子氣。


    秀雅公主沒有穿著嫁衣,而是一身幹練的便裝坐在黑馬上,斜睨了一眼白鈺冷冷道:“若是我知道顧成德會叫你來做伴郎迎親,我立刻就提前寫了信去退婚。”


    “喲嗬!你以為我喜歡來接你啊,要不是顧成禛他厚著臉皮求我,你想要見我都要先付五千兩黃金呢!”白鈺是個商人,雖然白家世代都是仕人出生,但是白鈺就喜歡錢。


    秀雅公主彎起嘴角,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鈺,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你是鴨子?”


    白鈺先是一愣,然後不恥下問的問道:“什麽是鴨子?我這麽英俊這麽討人喜歡哪裏像鴨子了?”


    秀雅公主點了點頭,用一種很猥瑣的眼光看著白鈺,笑道:“在我們東陽妓女稱為女優,男妓嘛稱為小鴨子。”


    原本還心情很好的白鈺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用憤怒的目光看著秀雅公主剛準備要發火轉念一想又露出了笑容,邪邪的開口,“要不我們倆試試?”


    “滾!”秀雅公主沒有想到白鈺居然這麽沒臉沒皮,幸虧周圍的人隔得遠沒有聽見,不然……


    看見秀雅公主的臉紅了,白鈺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奈何你再顯得像個男人,但你還是個女人嘛。”


    “本公主叫你滾!”秀雅公主咬牙切齒,恨不能現在把白鈺剁成肉醬喂狼。


    白鈺聳了聳肩膀,用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公主我是長的,不是圓的,看樣子不能滿足公主的要求了。”


    “我現在就把你給削成圓的!”秀雅公主是真的被這個不要臉的白鈺被惹毛了,揮起鞭子就要朝著白鈺劈過來,白鈺趕緊揚起馬鞭跑了老遠,秀雅公主立刻窮追不舍。


    因迎親的隊伍帶著嫁妝及宮女陪嫁,所以公主他們將常常的隊伍落在後麵老遠,見後麵有侍衛追過來,公主將他們打發了迴去,免得讓他們看見自己打了顧國的迎親使者不好。


    “白鈺,你有本事給我站住!”秀雅公主在自己棗紅馬的屁股上狠狠的打了一鞭子,馬兒吃痛跑得飛快眼看就要追上白鈺了。


    “我沒本事才站住給你打!有本事你追我啊!”白鈺眼看秀雅公主氣鼓鼓的越來越近,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麵粉紅粉紅的,嘴角微微笑著讓自己的白馬加快了速度。


    兩個人終於平行的奔跑,秀雅公主揚起手中的鞭子要把白鈺給拉下來,忽然白鈺一閃身抓進了秀雅公主的鞭子,秀雅失去了平衡摔下了馬背。


    白鈺見狀也跳下了馬背,將秀雅公主抱在懷裏,在草地的斜坡上翻滾了一圈又一圈。


    兩個人在草坡下終於停了下來,彼此的心跳和唿吸都能感覺得到,四目相對似乎有什麽東西不同了。


    “沒事吧……”白鈺沒有了剛才的嬉皮笑臉,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秀雅公主被白鈺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安,鼻尖感受著白鈺的唿吸,臉上有點燙,忙說道:“沒事!”


    “那你為什麽臉紅了?是不是被我的美貌給迷惑了?”白鈺忽然裂開嘴笑了,又是那麽一副痞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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