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趁著夜深人靜繼續挖掘地道逃出去,若不是自己早先暗中觀察,此時也不會發現他到底藏身何處。


    “你可想過,若是你此時迴去會顯得過於突兀,難免會讓人多想。”鬼醫說道。


    蘇陶陶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我早有安排,你且莫慌,那邊香梅就要動手了,老太君到時候自會來請,且不會太晚。”


    鬼醫的一雙紅色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蘇陶陶,這女人心中的花花腸子猶如地府的十八層地域一般深不可測,便默默說道:“好吧,我且瞧瞧,你如今能有什麽方法讓老太君今夜就能夠將你請迴去。”


    此時的老太君在清虛子的屋子裏什麽都沒有找到,屋子中已經一片狼藉麵目全非,老太君跺著手裏龍頭拐杖說道:“你們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個人給我找到,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蘇錦堂匆匆跑了進來,說道:“母親,那道士可曾抓住了!”


    老太君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說道:“來晚了一步,讓他給跑了,可是不知這家夥從何處得來的風聲,居然跑的這般快。”


    蘇錦堂微微皺眉,從蘇零露進去到出來隻不過是用了半個時辰,要說是他提前知道了消息,倒也不像,便說道:“我看他不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是不是隻是去了別處的院子?”


    老太君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會在別的院子,他一定是跑了,我讓人檢查過,這屋子中的金子銀票全都被他帶走,他一定是早有預謀。”


    蘇錦堂的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既然抓不到奸夫,那就將那蕩婦綁起來狠狠地打上一頓,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你且莫慌,我已經叫人去將那賤人捉了來。”老太君冷冷的說。


    此時的晴姨娘正躺在床上,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正眼巴巴的等著廚房給她送雞湯來,聽見外麵有嘈雜的腳步聲,心中還想到這送個雞湯怎麽有這麽大的動靜。


    “嘭”的一聲房門被推開,連帶著屏風也被人撞倒,她頓時就怒了,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麽?笨手笨腳的!”誰知話還未說完那領頭的竟然是個男人,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說道:“起來!”


    晴姨娘先是一愣,後看著自己衣衫淩亂外衣都未披上,便說道:“你們這幫無理的畜生,竟敢這般對我,你們可知我是誰?”


    那家兵冷冷一笑說道:“我們不管你是誰,我們隻聽老太君的命令。”


    晴姨娘頓時愣住了,半晌才說出話來,問道:“老太君為何要這般對我?”


    那家兵並不告訴晴姨娘其中關竅,隻說道:“老太君要傳你說話,你便跟我們走吧。”


    晴姨娘掙紮道:“等等,讓我穿了衣服再走。”


    那家丁笑道:“連臉都不要了,還要衣服做什麽?”


    聽了這話,晴姨娘身體一僵,聲音顫抖著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清楚的很,直接跟我走吧。”家兵說著便拉住晴姨娘的手臂往外拖,晴姨娘使勁掙紮,衣襟頓時散落開來,露出了裏麵粉色的肚兜,被寒風一吹整個人都瑟瑟發抖,晴姨娘發起瘋來吼道:“你們放開我!放開我!若是老爺來了見到你們這樣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家丁微微鬆手,抓住了晴姨娘的頭發說道:“老爺?老爺也在院子中等你過去呢,快些跟我走吧!”


    晴姨娘被拉住頭發,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外麵的婆子張媽媽也被抓了起來,老太君特意吩咐過,張媽媽玩忽職守,竟沒有發現晴姨娘與那清虛子的異常,她饒不了她。


    那張媽媽在院中正鬼哭狼嚎的打滾,被家丁堵住了嘴巴,見晴姨娘出來用憤怒的目光盯著她,恨不能吃了晴姨娘的血肉,方才解恨。


    張媽媽被拖在前麵,而晴姨娘則在後麵也被拖著,越是掙紮越是喊叫越是引來旁人側目,丫鬟們不敢多言,或是低頭走過,或遠遠觀望,府中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盯著她們。


    晴姨娘掙紮的厲害,但也敵不過幾個壯漢的束縛,此時老太君也按捺不住匆匆往這邊敢來,在府中的大院上,兩邊人馬會和。


    晴姨娘口中正在罵罵咧咧,老太君先讓婆子給了她兩個耳光說道:“你這不知廉恥的東西,居然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晴姨娘吼道:“老太君,我的身子還未複原,你就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腹中失去的孩子嗎!”


    老太君冷笑道:“孩子你還敢說孩子!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那孩子是老爺的嗎!”


    晴姨娘並不知道其中有詐,豎著三根手指頭發誓道:“我敢對天發誓,我那腹中的孩子一定是老爺的,若是有假,我立刻削去這三根手指頭。”這話還未說完晴姨娘隻感覺手指一陣劇痛,等迴過神來自己的三根手指早已不見蹤影,手上已經噴出鮮血,那斷掉的三根手指頭已在地上滾了三滾,沾滿了塵土。


    此時晴姨娘的身後,蘇錦堂不知從何處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把劍。聽著晴姨娘說這話,立時就削了她的三根手指頭作為憤怒的發泄。


    晴姨娘尖叫起來,眼中帶著驚恐的神色問道:“老……老爺你為何這樣!”


    “我為何這樣?你這毒婦,你現在就是毒誓應驗的時候。”蘇錦堂憤怒的眼神通紅,渾身顫抖的指著晴姨娘那張臉,原本的溫柔變成了無盡的厭惡,若不是清虛子還未抓到,此刻就想殺了這個女人。


    “老爺……我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麽。”晴姨娘的聲音帶著哭腔,用另外一隻手捏著自己受傷的手,那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然後慌忙道:“老爺……快叫大夫給我止血。”


    蘇錦堂冷笑著,一步一步的靠近晴姨娘,那手中的劍刃還往下滴著鮮血,說道:“給你請大夫,給你請哪個大夫?莫非是你那奸夫不成?正好,我也想找他敘談敘談,你可知他在何處?”


    晴姨娘頭搖如同撥浪鼓一般,眼神中帶著惶恐和淚光,委屈道:”……我,我不懂老爺您說的是什麽!”


    此時晴姨娘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事情莫不是被人發現了不成,可是,自己的事情做得那般的隱秘與天衣無縫,到底是誰會知道,又是誰告的秘。


    蘇錦堂瞧瞧的在晴姨娘耳邊說道:“晴柔啊晴柔,你真的以為我是傻子嗎?剛才宮裏的太醫才給我把過脈,說我已經不能生育,若是我無法生育,我從戰場上迴來之後你便懷孕,這又從何說起?”


    他的聲音太過陰冷可怕,一個在戰場上斬殺過無數敵人的男人怎麽可能在盛怒之下還能保持溫暖的模樣呢?若不是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府裏的外人知道,蘇錦堂恨不得怒吼出來。


    “老爺,我是冤枉的,這怎麽可能呢,那孩子肯定是你的呀!”晴姨娘還不想放棄,她心中想著自己隻要咬緊牙關,肯定可以讓這件事得到轉圜。


    不過,這一切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雖然孩子已經沒有了,但是蘇錦堂的診斷擺在那裏,說什麽蘇錦堂也不會相信的。


    “是嗎?那孩子真是我的嗎?”蘇錦堂的臉上帶著笑,心中忽然升起了那一絲絲的希望,看向了母親。


    老太君狠狠地跺了跺龍頭拐杖:“你莫要給自己無謂的希望,那太醫是我的多年好友他絕不會說半句假話,若是他說人三更死,那閻王就絕不會留人到五更。所以這****分明就是想推脫罪責。”


    蘇錦堂的眼睛裏漸漸湧出寒意,用劍抵著晴姨娘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意對我說句實話嗎?”


    一瞬間的希望又轉換成了無盡的絕望,蘇錦堂的臉上恨意濃重,老太君早已將周圍的下人打發,隻有親衛守在周圍。


    “老爺,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晴姨娘咬緊了牙關死不承認,此時,老太君已經讓人將晴姨娘五花大綁起來,那手上的傷口正在不停的向外流血,臉色更加的蒼白。


    蘇錦堂仰天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竟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笑的眼中含淚,想想這麽多年對晴姨娘的寵愛,慢慢地低下頭來對著晴姨娘,然後用手捏住她的下巴說道:“你這一張臉,當年是何等的嬌美,讓我心生憐愛,可是如今我是越看越是肮髒不堪!你在別的男人懷裏翻雲覆雨時,可曾想過我的心情!”


    “老爺,我從未對不起你,你說這話真是讓我寒心啊。”晴姨娘狡辯道。


    “你寒心還是我寒心?”蘇錦堂將劍刃摘進晴姨娘的肉裏,頓時晴姨娘又是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痛的滿地打滾。


    蘇錦堂冷冷說道:“哭吧,叫吧,你使勁的喊吧,我想那奸夫定是聽得見的!”


    晴姨娘心中痛苦不已,嘴中卻嚷道:“蘇錦堂,你這般對我,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若真的有天打雷劈,也是劈你這****!你快快說出那奸夫的去向,否則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晴姨娘咬緊了牙關說道:“你聽信流言,說什麽奸夫,我沒有什麽奸夫,若真要是有,那不就是你!”


    蘇錦堂又是一劍刺在晴姨娘的身上說道:“你那奸夫道士我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你還狡辯,是還要讓我多戳你幾個洞不可嗎!”


    晴姨娘此時麵上已沒有血色,人也開始恍惚起來,頓時就暈了過去。


    老太君冷冷看著,說道:“且留她一口氣,若是奸夫找不出來,她便得一直活著,我要抓到奸夫方才解恨!”


    那些家兵一聽了老太君的話,忙把晴姨娘的血給止住了,而後將她拖到柴房中。


    黑暗之中晴姨娘悠悠轉醒,周圍是漆黑一片,隱隱還聽得見老鼠發出的聲音,這……這是哪裏?晴姨娘心中頓時惶惑起來,借著隱約的燈光她看見了自己被綁著繃帶的傷口,還有那被劍刺出的傷口,晴姨娘渾身上下都痛的非常,就算是一點點輕微的動作,都能讓她更加痛苦。


    晴姨娘不明白,自己明明隱藏的天衣無縫,為何會被人知道?


    此時,外麵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門又被人推開,原來是有人聽見她挪動的聲音,兩個打著燈籠的家丁看了晴姨娘一眼,冷笑道:“終於醒了。”


    晴姨娘一臉恐懼的說道:“你們……你們要做什麽!”


    老太君從門外緩緩而入,她還穿著白天的衣裳,麵色卻比白天冷了許多,再沒有了白天的怒意:“你告訴我奸夫的所在,我便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蘇家的私刑也不是好受的,到時候若是太過於受苦,可不要怪我!”


    晴姨娘冷冷一笑說道:“老太君如果我認了所謂的奸夫,隻怕我死的會比現在還慘吧?我就弄不明白,為何您這般篤定我一定有奸夫,而那奸夫定是那道士!”


    老太君看見晴姨娘咬死了不鬆口的樣子說道:“這還得要謝你生了個好女兒!”


    晴姨娘頓時一愣說道:“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事情你還不清楚嗎?若不是你的寶貝女兒將你做的事情全盤托出,那我現在可還蒙在鼓裏呢!”


    晴姨娘聽見這話又驚又怒,不停的搖頭說道:“不,這不可能,零露怎會害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零露那性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嗎?隻要威脅到她的性命,她自然會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不可能,不可能!”晴姨娘連說了三次得不可能,眼睛裏帶著悲憤說道:“她是我的女兒,我知道她一定不會害我。”


    老太君臉色帶著平靜的神色似乎是看透了一般說道:“你別在這裏咬著牙不鬆口,若是你乖乖的將那奸夫的所在告訴我,我給你一個痛快。”


    晴姨娘笑了起來,如同瘋了一般,老太君詢問無果,便說道:“將她嘴給堵上,不許給她吃喝,我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巴到底是有多硬。”說罷,便走了出去。


    柴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周圍又陷入了黑漆漆的一片,晴姨娘的笑聲漸漸沒了,癱倒在冰涼的地上。


    老太君剛迴到鬆柏院,就見到蘇錦堂坐在屋子裏,眼神呆滯,不知心中在想著什麽,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一臉疲憊的模樣。”


    老太君微微歎息一聲說道:“錦堂,難受就來為娘懷裏哭出來吧,或是迴去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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