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次真是贏得有驚無險,果然是巾幗不讓須眉。”皇後首先鼓掌,大家也跟著稱讚了嘉業秀雅一番。


    秀雅公主付皇後施了一禮,然後說道:“謝謝皇後娘娘的稱讚,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討要獎賞了呢?”


    “那是自然,公主有什麽想要的且說出來吧,本宮一定滿足。”皇後的心裏隱隱有些期待溫妃的東西被搶走的時候,心裏那種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那本公主就不客氣了,我聽說皇後娘娘的宮裏有一把修月劍,是一件極好的兵器,我希望娘娘可以忍痛割愛把修月劍給我。”


    “你說什麽?”皇後沒有聽見期待的珍珠馬鞍,而是聽到了修月劍,頓時心裏有些不高興了。


    她本是婦道人家對兵器並不熱衷,隻是這秀雅公主沒有去找溫妃要,而是朝自己的口袋裏掏讓皇後很不高興,原本的算計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說,本公主要娘娘的修月劍,難道娘娘想要反悔嗎?”秀雅公主絲毫不對皇後忽然垮下來的臉色害怕,反而更加確定這修月劍是皇後的好東西,她舍不得。


    “放肆!”皇後狠狠一拍桌子,臉上已經難以掩飾怒意。


    溫妃站了起來,上前行禮說道:“請皇後娘娘饒過公主言語無狀。”


    “溫妃娘娘這話可就錯了,我是東陽國公主,大顧的皇後娘娘既然已經允諾我,如今去卻出爾反爾實在是丟人!”


    “公主,本宮何時說過不給你修月劍?”皇後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忙冷聲開口。


    秀雅公主眼睛微微眯了眯,然後笑道:“看樣子娘娘並沒有這樣的日子,本公主道歉。”


    嘉業秀雅給了皇後台階下,皇後自然也就就坡下驢叫人取了修月劍來,此時夏青剛才被從十字架上解下來,看見修月劍頓時眼睛睜得老大。


    秀雅公主將修月劍捏在手裏,抽出三分仔細的看了看劍鋒,隨後寶劍出鞘,寒光讓劍身顯得格外刺眼。


    此時,在寒光刺目下的嘉業秀雅眼睛一眯,身上內力催動集中於劍鋒之上,隻聽劍鋒發出嗡嗡的聲音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


    一聲金屬忽然斷裂落地的聲音,原本大家一臉期待的表情變作了吃驚,而秀雅公主更是一臉怒意道:“皇後娘娘你若是不願意給大可以拒絕,何必用假貨蒙騙本公主,實在是過分!”


    嘉業秀雅感覺自己受了奇恥大辱,臉上的表情格外難看,正準備離開卻被顧成禛給叫住了。


    “公主……”


    “公主且慢,我看事情不是公主想的那樣。”


    顧成禛先站了起來,可是開口說話的卻是太子顧成德。自己的母親被一個公主這般說作為太子怎麽可能讓顧成禛出頭,隻見他緩步走下自己的位置,來到公主麵前繼續說道:“本宮希望公主稍安勿躁,我大顧是絕不會拿假貨來蒙騙公主的,這事情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對,本宮既然有心想要給公主劍,又怎麽會用一把假的蒙騙公主,我乃是堂堂大顧皇後這麽做有失本宮身份。”皇後也從鳳椅上站了起來,所有人頓時都不敢坐著了,主子們站著奴婢們跪著。


    秀雅公主一看這光景,便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好,那本公主就看看皇後娘娘怎麽給我一個交代。”


    嘉業秀雅從新坐迴自己的座位上,此時的皇後叫自己的管事總管出來,仔細的查驗了斷成兩節的修月劍。


    “娘娘,這把寶劍並非真正的修月劍,鑄造時間還新不是一件古物……”總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皇後給冷聲打斷。


    “本宮不知叫你來給我鑒定這把寶劍,而是要問你這把劍呢?”皇後的目光咄咄逼人,如同臘月深潭中凝結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總管跪了下來說道:“皇後娘娘恕罪,奴才每月都有盤點庫房,但是奴才都是每月交給了夏青處理。”


    看見皇後的怒意,總管知道這一次可不會那麽容易的善了,必須趕緊找出這件事的主謀,否則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夏青,這事情是怎麽迴事?”夏青此時已經臉色蒼白,戲台上都殘留著她的血,她雙腳疼痛卻已經顧不得許多忙跳下戲台匍匐著朝著皇後磕頭道:“皇後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修月劍奴婢並不識得,隻能看見庫房裏麵有便點了數報迴給總管,並不知道這修月劍是假的。”


    “不知道?這修月劍一直在本宮的庫房裏呆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從真的變成假的!看樣子你們還是不願意說實話,來人先給本宮打二十大板再來問。”皇後怒不可遏,此時所有人都在場,這兩個奴才真是丟人丟到了家,特別是溫妃那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讓她看著更是火氣上湧。


    她絕對不能就這麽樣忍了,一定要好好的處置一番。


    “慢著!娘娘何必要拖下去,在這裏本公主可以效勞,這不正好可以殺雞儆猴嗎?”秀雅公主麵帶笑容,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鞭子,這一鞭子下去總管的身上就是血淋淋的一道口子,並且伴隨著一聲慘叫。


    “太血腥了……”大家被嚇得捂住了眼睛,可是那慘叫卻一直不絕於耳。


    “不能讓公主一個人受累,也給本宮拿一條鞭子過來。”太子顧成德吩咐了一聲自己的奴才,不過一會兒功夫也送來了一根馬鞭,那手起鞭落,一聲一聲的叫聲刺激著所有人的神經。


    溫妃終究是有些受不了了,將臉別了過去,蘇陶陶隻低著頭為溫妃倒了一杯茶水衝淡空氣中的血腥味。


    “別打了,奴才說!”總管率先求饒,他雖然是奴才,可是因為是總管的緣故也算是享受了半個主子的待遇,細皮嫩肉的根本承受不了多少,何況夏青給他的孝敬也不值得他換一條命來賠。


    “說,到底是誰拿了這把假的劍。”太子收起鞭子,秀雅公主用在夏青身上的鞭子卻並未停下。


    夏青一看總管受不了是要準備把自己給供出來忙搶了一步開口道:“皇後娘娘太子殿下饒命,奴婢都是受了總管大人的指使在宮外先做好了假的修月劍然後再在盤點之時庫門打開以假換真。”


    總管想不到夏青居然先發製人,頓時紅了雙眼怒道:“皇後娘娘不要信這個丫頭,這丫頭平日裏就有小偷小摸的習慣,這庫房裏一定還有很多的東西被換了,娘娘立刻開庫房去查,奴才知道她手裏的人是誰負責拿了真的修月劍去賣並且手裏還有其它東西,隻要把那人抓來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此時的總管才不管什麽了,夏青不義那麽他就不能讓自己白白冤死,不過是收了些銀子而已,夏青才是罪魁禍首。


    “夠了,去打開庫房,給本宮看看到底被調包了多少東西。”皇後聽見這倆人狗咬狗,頓時怒火中燒。


    不過是半柱香的功夫,皇後便拿到了呈上來的失物單子,臉上頓時紅一陣白一陣。


    夏青的胃口著實太大,幾年間偷了皇後上百件東西,小到戒指大到字畫金器。


    “來人,給我先把這兩個人的手給砍了!”皇後徹底的怒了,不等侍衛上前,太子已經從侍衛手中搶過大刀一刀砍了下去,可惜太子沒有其中竅門這兩人的雙手都沒有完全砍斷,筋骨都還連著,兩人的雙手都在抽動,發出痛苦的慘叫。


    “你們說是不說,不說本宮就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後的話語冰冷刺骨,太子的狠戾讓人膽戰心驚,蘇陶陶忍不住抬起頭第一次看清這對母子的真正麵目,都是何等的嗜血。


    “這是怎麽迴事?”皇帝忽然出現,此時已經有不少貴女暈血嘔吐,對皇帝的到來顯得慌張忙亂,已經沒了端莊的形象。


    看著滿地鮮血,空氣裏處處透著血腥,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抬眼看著皇後和太子。


    皇後忙跪下行禮,顧成德也忙丟下手裏的刀,在場的人除了秀雅公主之外,全都跪下不敢窺視龍顏。


    “把這兩個人帶下去嚴加審問,查出修月劍的下落之後立刻追迴送去給秀雅公主,公主與朕到別處說話。”皇帝根本不問原因,隻繞過血泊往另一處院落而去。


    約莫過了一茶經的時間,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來了,皇帝看了一眼溫妃說道:“溫妃手裏的宮女蘇陶陶暫時從今日起伺候秀雅公主的起居,今日之事就此結束。”


    皇帝說完,大家都是如釋重負,皇後聽見蘇陶陶要去伺候秀雅公主心中更是憤怒,如今公主身邊是溫妃的人,自己的計劃全部都夭折了,而且還讓自己出了這麽大的醜。


    蘇陶陶沒有料到自己居然被派到了嘉業秀雅的身邊,聖命難為她隻能領旨謝恩。


    眾人散去之後,蘇陶陶本想送溫妃迴宮,誰知顧成禛卻攔住了她的去路,麵對顧成禛蘇陶陶有些想要逃避。


    “陶陶,我……”顧成禛的話還沒出口,蘇陶陶已經將她打斷。


    “殿下,我不管你想要說什麽,我隻想給你說一句我相信你,其他的希望殿下不必再說了。”蘇陶陶的眼中透著一種決絕,讓顧成禛忽然感到有些害怕。


    “你相信我嗎?”顧成禛心裏有些甜有些酸,就像是吃了這個季節尚未成熟的楊梅一般難過,定親本不是他所願,可是父皇卻要拿蘇陶陶的生命做威脅,他不得不為了保護他而暫時妥協。


    “殿下,奴婢的命是您救的,奴婢承認對殿下有那麽一點點的非分之想,但是奴婢知道殿下是龍子我不過是一個承恩將軍家的女兒如今又是宮女這樣的身份,根本配不上殿下。”蘇陶陶垂眸,將心中那難以解開的心結說出來,似乎好了許多。


    “並不是這樣的,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我隻希望你真的相信我,我心悅你,絕不會辜負你的。”顧成禛一字一句說得認真,殊不知卻如同一根根的針刺痛了她的心。


    “殿下,沒有擁有過就不存在辜負,奴婢當不起。”蘇陶陶忽然越發抗拒,她想要躲開,躲得遠一點。


    “陶陶,其實你並不信我,對嗎?”顧成禛有些著急,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內心那恨不能將她揉進骨子裏的情感。


    蘇陶陶笑而不語,隻搖了搖頭,然後匆忙的逃離。顧成禛沒有追,他知道追上了也沒有什麽用。


    她跑了一段,看見顧成禛沒有追來這才放慢了腳步,而剛好抬頭迎麵看見了蘇零露出現在自己麵前。


    “妹妹,最近你過得可好?”蘇零露一臉的笑容溫和,今日的衣服也是用了極大的心思,不顯眼也不平庸,看來家中的祖母對她還是很上心。


    “我過得很好,多謝姐姐關心了。”蘇陶陶不想和蘇零露糾纏,此時她要做的是迴去溫妃宮裏交接事物。


    蘇零露攔住了蘇陶陶的去路,笑道:“妹妹就這麽走了嗎?你好像忘了什麽。”


    蘇陶陶抬頭,一臉冷意的說道:“讓開!”


    “大膽,你一個奴婢居然幹對我說讓開?”蘇零露想要動手,卻被蘇陶陶捏住了手腕。


    “我是奴婢,但你別忘了我還是蘇家的嫡女,你一個貴女不早早退宮卻在這裏逗留就不怕宮禁嗎?”蘇陶陶甩開蘇零露的手,眼神冷厲。


    蘇零露扭著自己的手腕,看看自己的手是否被蘇陶陶弄傷,笑道:“皇後娘娘特意準我在宮裏住幾日,你可別太在意,如今你是奴婢我是主子,別忘了你的身份。”


    聽了蘇零露的話,蘇陶陶忍不住笑了,說道:“看樣子皇後娘娘很喜歡你呢。”


    “是啊,我可是皇後娘娘的媳婦,這個你無法改變。”蘇零露以為蘇陶陶是羨慕,可是聽了接下來的話臉上卻是紅一陣白一陣。


    “那就奇怪了,為什麽太子殿下還沒有將你去娶進東宮呢?”蘇陶陶笑著,看著蘇零露那越發扭曲的表情,然後擦身而過。


    蘇零露看著蘇陶陶走遠,咬牙切齒的看著她的背影,暗暗發誓這一次她一定要讓蘇陶陶付出代價。


    夜悄然替換了天空上的白晝,一輪明月此時正像彎鉤不知勾住了多少人的內心。


    顧成禛坐在自己府邸的花園裏,抱著一個酒壇子任由烈酒灌入自己的口中,那灑出來的酒水將他的一身白衣打濕,露出強壯的肌肉輪廓。


    風莎莎吹動著樹葉,一點一點的將顧成禛內心的煩躁撩撥起來,麵對一池湖光,看著水中倒影的月影如鉤顧成禛的內心如同有一團烈火在炙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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