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還在生氣朕將你許配給博果兒是麽?”福臨一個著急一把揪住了宛如的手臂,深深的揪著,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一份。


    感覺到手臂的疼痛,宛如想要掙脫。可福臨卻是死死的揪著不放,無奈,宛如也不掙紮,隻冷眼抬起眼眸望著福臨,冷冷的問道,“臣女該是感謝皇上才對,十一王爺是個很好的人,宛如甘願嫁給他。至於皇上你的賜婚,宛如該是感謝皇上才是,不是麽?”


    “你,你”福臨一個著急,再次將宛如揪住到自個的懷裏,緊緊的箍在懷裏。眼睛依然有些發紅,隻望著宛如問道,“你說什麽,你是想說你找到了喜歡的人是麽?你這是在告訴朕,你愛上了博果兒是麽?你是在告訴朕,你不愛朕了,是麽?”


    “皇上,臣女明天就要出嫁了,皇上認為此刻說這些還有意義麽?”心裏雖是緊張,可宛如依舊是麵不改色的質問道。


    要說這個時候,宛如也不知道福臨想要做什麽。要說她既然已經答應了博果兒嫁給他,那麽,此番,宛如是絕對不會和福臨有任何的瓜葛的。縱然,在宛如的心裏,她愛的那個人依舊是福臨,可到如今,她願意用自己所有的生命去守護一個男人。


    而那個男人,就是博果兒,雖是不愛,卻是喜歡。


    “嗬嗬,嗬嗬,這就是你對朕的迴答,朕不顧朝堂上的任何,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見你一麵。嗬嗬,你很好,董鄂宛如,你很好。”福臨冷笑著,突然間,卻將宛如緊緊的抱住,將宛如翻轉了一個身子,唇狠狠的壓在了宛如的唇上。


    “唔”這一舉動是宛如始料未及的,想要極力的推開福臨,卻死活使不上勁。宛如著急的想要說話,卻不想。剛一開口,貝齒已然被福臨撬開,舌尖纏繞著她的,極力的在找尋宛如唇間的精華,似乎是想要將宛如吸進自個的體內一樣。


    縱然如此糅礪著宛如,福臨依舊是不甘心,唇慢慢往下遊離,到了宛如的脖頸之處,沒來由的,狠狠的吸了下去。


    “啊”宛如本能的慘叫一聲,極力的在退阻著福臨,可福臨卻是絲毫未動。


    眼看著福臨還在極力的在尋找著宛如的馨香,自個卻無力去阻擋。突然間,宛如的腦海裏滿是博果兒哪一張憂鬱的臉,也不掙紮了,隻如此被福臨攔著,卻早已經淚流滿麵。她已知,嫁給博果兒,是個拖累,可到如今,福臨如此,更是讓她對不起博果兒。


    感覺到宛如的異樣,福臨突然間放來了宛如,冷冷的看著淚流滿麵的宛如問道,“你不願意?”


    “你到底要怎麽樣,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難受麽?”宛如說出這話,卻早已經淚流滿麵。


    看著宛如流淚的雙眼,福臨隻感覺到心疼。大手緩緩地去覆上宛如的臉,輕輕的為她拭擦著眼淚,看到宛如眼中的閃爍和躲避,福臨突然間澄明,隻冷冷的說道,“為了博果兒,你竟然拒絕朕,看來,他在你心裏的分量真的很重。”


    不由的,福臨想打了剛才宛如對鈴蘭說的話。那些話語,滿是柔情,卻從來不曾對他講述一份一點。


    “皇上,臣女即將成為博果兒的妻子,請皇上自重。”說著,宛如跪倒在了地上,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個不停。


    “看來,他在你心裏的分量真的很重,很重,超過了朕再你心裏的位子?”福臨雖是提問,但是,在福臨的心裏,卻早已經篤定這樣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福臨不過是在自嘲罷了,說到底,宛如的心再也不似之前那樣,再也不是僅僅隻裝下他一個人了,再也不是了。到如今,卻多了一個人。


    “皇上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這樣的話,臣女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皇上是在吃醋?”宛如一笑,看著福臨冷冷的說道。


    可縱然是福臨在吃醋又能如此,到如今,福臨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福臨了。而她,董鄂宛如,再也不是原來那個少不經事的女子,再也不是曾經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董鄂宛如了。


    福臨抬眸,望著宛如,問道,“如果朕告訴你,是麽,你打算如何迴應朕?”


    宛如的心尖一顫,怎麽也沒有想到,像是福臨這樣驕傲的人,到如今,卻說出了這樣的話。到底,她知道,福臨是在乎她的。可是,到如今,她再也不會迴頭了,再也不能了。


    沉思了許久,宛如盡量克製著自個的情緒,狠下所有的心,望著福臨,淡淡的說道,“皇上,臣女現在是您的弟媳婦,還望您說話自重,被人聽到了,不管是對皇上,還是對臣女都不好。臣女不想讓博果兒聽到這樣的話,還望皇上自重。”


    “是麽?”福臨冷笑著,本就不打算宛如會說出什麽可以安慰自個的話。宛如的迴答,福臨早已經猜到了一些,可是,到如今,真的聽到宛如這麽說,福臨還是會感覺到黯然神傷。卻不想,他們之間,到了如今,卻隻能如此了。


    冷笑著,福臨終究心疼的問道,“宛如,你告訴朕,到底是什麽原因導致了我們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你可知道,朕很累,朕真的很累,韜光養晦了這麽多年,眼看著屬於朕的一切都要到手了,可是,你卻不在朕的身邊。”


    “自古帝王多寂寞,皇上既然身為皇帝,理應忍受這樣的一切,不是麽?”宛如抬了頭來,冷冷的笑著,望著福臨,她卻沒有同情。


    要說福臨所說的這一切,不正是福臨一直以來都苦苦追尋的麽?既是如此,到了如今,他福臨還在糾結什麽?這個世界向來如此,給了你一部分東西,定然是奪取另外一些,作為帝王,在福臨下定決心將一切的人都趕盡殺絕的時候,已然證明,他福臨是接受了這一切,不是麽?


    “你真的這麽覺得,可是,宛如,你可知道,隻要你願意等待,到了朕清除一切的時候,你還是朕的愛妃,隻要你願意,朕保證,這一生,都隻會對你一個人好。”福臨走上前去扶起宛如,將宛如扶起來到椅子上,突然間說道,“隻要你離開博果兒,朕擔保,這一輩都不會虧待了你們母子。”


    “嗬嗬,皇上似乎是忘記了,當初可是您一手將臣女指婚給了博果兒不是麽?到如今,明個就是臣女大婚的日子,皇上不覺的這個時候這麽說很是諷刺麽?”宛如一笑,抬起頭來,望著福臨。有些不敢置信,到了如今,福臨竟然還是這般的執迷不悟。


    “是朕指婚將你給了博果兒,可是,朕現在反悔了,不行麽,告訴你,朕反悔了,朕今個就要帶著你進宮,到了宮裏,你就是朕的賢妃,如果不願意,你就是朕的皇貴妃,這趟,你可否滿意,隻要你離開博果兒,你要什麽,朕都可以滿足你?”福臨突然間對著宛如大聲的嗬斥道,那樣子像是快要崩潰了一樣,很是嚇人。


    “皇上,你到如今還是不懂感情,在你眼中,難道就隻有權力麽?”宛如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福臨到底要做什麽,要說這樣子可不是福臨的風格。可是,她是看到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福臨。


    而,那一番話的確是出自福臨之口,沒有一點的誤差。


    也是在這樣的驀然間,宛如明白,到底自個為什麽一定要離開福臨了、


    到底,福臨作為帝王,他是有愛的,可是,到底,他是不懂的愛的。在福臨的眼中,隻有無盡的權利,真是因為他腦海裏這樣的價值觀,所以,在福臨看來,她也一樣。


    可是,感情若是權利可以衡量的話,那麽,到如今,宛如也不會心疼了。


    可到底,在福臨的心裏,竟然是用這樣的標準來衡量他們之間的感情的。一瞬間,宛如隻感到那麽的可笑,可是,在突然間,宛如明白,原來,一直以來,不是她不懂福臨,而是,她從來都沒有真的了解過福臨,從來都沒有。


    到如今,見到福臨如此,她有心傷,但是更多的時候,宛如是恨她自己。如果當初自個沒有義無反顧的愛上福臨的話,那麽,到如今,她是不是也就不會難過了呢?


    看著福臨良久,宛如隻是哈哈大笑,許久,這才對著福臨說道,“你愛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你愛的人,隻是你自己,不是麽,福臨,到如今,我願意叫你一聲福臨,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從來未曾真的愛過我。”


    “沒有愛過你,你在說什麽瘋話,若是不愛你,今個我會扔下滿朝的文武大臣前來找你,想來你也聽說了,昨個皇父攝政王從馬上摔了下來,到如今生死未卜,滿朝動蕩,縱然是如此,朕還是不顧一切的來到這裏來見你,可你倒是好了,你說朕從來都沒有愛過你?”福臨冷笑著,卻也不明白宛如到底是怎麽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到如今,宛如還在懷疑他對她的愛。


    “是,你是為了我不顧一切,可是,這就是愛了麽?”宛如突然間站了起來,緩緩的朝著福臨走去,繼續說道,“你是愛宛如,可是,你的愛隻給了你需要的那個宛如,你愛宛如,隻是因為你自個需要宛如的愛,但至於,宛如是否過得快樂,你從來都沒有想過。”


    “你說什麽?”福臨瞪大了眼睛,真的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子。


    “怎麽,很意外吧,不可置信吧,可是,我說的句句屬實,你壓根不懂什麽叫愛人,你愛的那個人隻是你自己,從來都不是我,從來都不是。”宛如望著福臨,終究是橫著心說道,“你以為給了我至高無上的妃位就能夠吸引我了是麽,可是,你錯了,這一切,都不是我要的,都不是。”


    “不是,可是,一旦有了權力,什麽都可以得到,隻要你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妃子,沒有人敢欺負你,這個世界,隻要你的一句話,沒有人敢不聽你的,而這些權力,隻有朕可以給你。”望著宛如的眼中,帶著幾分的不甘心。


    “是,是這樣,可是,這一切不是我要的,我要的生活很簡單,就是找一個我愛的人,和他生生世世不相離,我要的是一份完整的愛,可是,你呢,你能給我麽?”宛如倒也什麽都不顧了,這個時候,她是真的絕望了。


    在福臨將自己個那些庸俗的權利地位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宛如就知道,他的福臨已經死了。完完全全的死了,死在了她的心裏,永遠都不會複活了。


    她心疼,她不忍,可到底,她知道,那個福臨,真是再也不複存在了。


    “你明知道,這些朕給不了。”福臨眼中那一絲光亮,終究是暗了下去,冷冷的說道。


    “那不就結了,既是如此,皇上還在強求什麽呢,臣女和皇上許是從一開始就沒有緣分,強求隻能導致悲劇,皇上還是放臣女一條生路吧,臣女感激不盡。”宛如低著頭淡淡的說道,不管自個在心裏對福臨的感覺如何,可到底,福臨都是皇上,她隻能匍匐在地。


    “你難道就認為博果兒可以給你這一切麽?“福臨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兒,他終是不懂,到底,宛如看重了博果兒什麽。


    說到底,在福臨的心裏,從來都沒有看得起博果兒過。要說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將自個和博果兒連在一起,可到底,在福臨的心裏,卻從來都沒有看的起博果兒過。不是嫉妒或者什麽,而是在福臨看來,所有的男子,都該有男子的氣概的,可博果兒卻多了幾分的女子柔情。


    打小,在宮裏,因為莊妃並不能得到皇太極的寵愛,皇太極對於莊妃有的更多的是一種厭惡。一直都是子憑母貴,連著福臨也不能惹得皇太極的注意。所以,為了引起皇太極的注意,福臨在上學期間,總是比其他的人努力,在騎射和武術方麵,更是兄弟當中的佼佼者,可是,縱然如此,還是得不到皇太極的寵愛。


    從小,福臨就知道,大清是在馬背上奪得天下的,所以,他最大的理想就是要當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可是,博果兒倒好,念書的成績是很好,可是,在騎射和武術方麵卻差到了極點,也正是因為這樣,博果兒逐漸步入皇太極的眼,相反的,倒是福臨,卻吸引了皇太極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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