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傻到被人騙了一次有一次,可是,到了如今,我已經是放不開,我曾今以為我很聰明,可是,原來在這裏,我一直都是最傻的一個。”看著博果兒樣子,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迴事,突然間,心裏是那麽的難過。


    宛如隻是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愛上的那個人不是福臨,如果當初沒有那個突然心動的感覺,那麽,是不是就是說,一切都不會發生。宛如突然想到納蘭性德的那首《木蘭辭》,“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閑卻倒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說的是多麽的清楚,和人相處的美好之處就在於,不管是多久了,能夠如果初見時候一樣,保持著心裏那一份完美。宛如不知道當初納蘭容若想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麽?感情還是友情,或者是其他,宛如都已經顧不上了,但是,現在宛如知道,反正,初見時候的那一份美好,早已經像是秋日裏的黃葉,翩翩然的早已經沒有了影子。


    如果宛如和福臨的相逢是一顆老樹,那麽,此刻早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滿樹枝椏,有的隻留下冬日裏“枯藤”的悲哀,仿若完美的春天,沒有了過度,轉瞬即逝的酒進入到了冬日裏,什麽都沒有留下。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站在老叔的地下,徒想著當初的那一份美好。


    博果兒走了過來,拍了拍宛如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從來都沒有錯,愛情本來就是如此。宛如,何必傷心呢,你知道嗎,九哥不管是怎麽樣子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喜歡的是他這個人,不管他到底是什麽樣子,但是,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九哥是真的喜歡你的。”


    “喜歡?”宛如冷冷的一笑,是真的麽?想到蒙古煙說福臨因為於黛色的身子竟是不願意多等一會,就這樣離開了。畢竟,他們已經很久沒喲見到了,這樣的福臨,真的就是那個喜歡自己的人麽?又或許,福臨是從來都沒有過真心。


    一直以來,不過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愛,到了明白的刹那,原來一直都是蒼白無力的。


    “或許是吧,但是,真是有愛麽,我怎麽已經感覺不到了,博果兒,如果可以,我寧願當初自己選擇的那個人是你,可是,世界上終究是沒有後悔藥的,也許,這一切不過都是對我的懲罰。”宛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說,總之,她感覺到自己很累很累。


    博果兒滯了一下,怎麽也想不到宛如會這樣說道,隻是一笑,“你記住,不管在什麽時候,隻要你願意,博果兒都在那裏等著你,不管任何時候?”


    宛如看著博果兒,淒苦的一笑,“可是,到如今,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你真的不介意麽?”


    “介意?”博果兒一笑,淡淡的笑了,自己對宛如的感情到底怎麽樣?原來,直到如今,宛如還是不清楚的。是啊,怎麽會清楚呢,一直以來,她的眼中隻有福臨,怎麽可能會清楚,博果兒一笑,“我喜歡的一隻都是宛如這個人,其他的,博果兒從來都不在乎。”


    宛如一愣,看著博果兒,那眼神像是星星一樣,卻滿是真誠,一時間億感動,脫口而出,“原來,最愛宛如的那個人一直都是你?”


    “是麽?”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聲音卻是冰冷的,像是能夠有寒到人的骨子裏去一樣。宛如趕忙轉過頭去,卻看到了福臨站在門後,卻是一身的夜行衣,臉色拉了二丈長。宛如嚇了一跳,趕忙從椅子上下來,站在了地上。


    而博果兒趕忙跪在了地上,口中高唿,“微臣不知皇上駕到”


    “好了,你看朕的這仨神打扮是想要是你知道麽?”福臨收起了剛才飛刀子的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博果兒,有將頭轉到了宛如的那邊,見這樣的情況,宛如心一橫,也跪在了地上。


    宛如卻是這樣,福臨反倒是越生氣,一步步的朝著宛如走了過去。到了宛如的跟前,福臨等下了自己的腳步,看著宛如,冷笑一聲,冷冷的說道,“怎麽,原來不願意迴宮就是為了見到他,是麽?”


    冷漠的話語像是冬日裏的冰柱子一樣刺了過來,宛如隻感覺心裏寒冷。原來,原來在福臨的心裏麵她竟然是這樣的人,原來,在他的心裏,她竟然是這樣的形象。心隻是很痛,但是,她卻不想被福臨看出來,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於是,隻是笑笑,“皇上說的這是什麽話,今天宛如受了一些風寒,十一阿哥不過是過來看看。”


    “是麽,可是,朕聽到的卻不是這樣,朕聽到的卻是另一迴事。”福臨冷笑一聲,並沒有讓宛如和博果兒起來,或者說,福臨壓根沒有打算讓他們起來,就是想要折磨他們,就是要看看他們的慘樣。


    一瞬間,宛如明白了。福臨並不是老早就來了,隻是恰巧,巧合的聽到了自己和博果兒最後的對話。宛如轉過臉去看了一眼博果兒,看到博果兒跪在那裏剛要說些什麽。


    宛如明白,博果兒必然是不會撒謊的,那麽,依著福臨對博果兒的誤會,福臨絕對不會輕饒了博果兒,宛如等不及了,一把拉著博果兒,趕忙開口說道,“奴婢還當是什麽事情呢,不過是因為剛才奴婢說道之前的事情,一時間有感而發罷了,奴婢隻是想不到,奴婢之前竟然和博果兒有那麽深厚的感情。”


    “是這樣麽?”福臨懷疑的看著宛如,一把將宛如的下巴托了起來,眼神裏麵有些憤怒。見到這樣的情況,宛如還是不慌不忙的淡淡的一笑,迴答道,“是的,皇上,奴婢說的都是實話。”


    聽了宛如的話,福臨雖是不信,可還是放下了手來,背對著站在那裏,淡淡的說道,“好了,起來吧,你們都起來吧,朕不過是來看看,也沒有什麽事情。”


    看著福臨,宛如緩緩的起身,恍然間,隻覺得頭有些發昏,但還是站在了那裏。看著福臨站在那裏,不說話,背對著身子,宛如知道,此刻,她的話福臨必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就算是這樣,福臨也沒有辦法,畢竟,宛如咬死了這麽說,福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就算福臨生著悶氣,但是,卻還是不能夠怎麽樣的。


    宛如一笑,鬆了一口,最起碼,今晚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將博果兒牽扯進來。但是,若是自己這樣幹站著,倒好像是心虛了一樣。宛如突然間想到蒙古煙說過,福臨今晚離開是因為於黛色的身子,於是,心裏有了主意,走上前去問道,“皇上,於貴妃的身子怎麽樣了,不要緊麽?”


    “怎麽?連你也關心起了她的身子,朕倒是很好奇。”福臨轉過臉來,臉上更加深了幾分的不好看,但是,福臨還是忍住了,於黛色的事情,畢竟是福臨虧欠宛如的。


    “於黛色的身子奴婢當然不關心,可是,宛如關心的是皇上的孩子,不管怎麽樣,於貴妃現在都是有身子的人,奴婢當然會多問上幾分。”宛如解釋道。當然了,姚氏以往宛如是不會解釋的,可是,今晚,宛如沒有辦法做到任性,說實在的,宛如今天還真的不知道用怎麽樣的心情去麵對福臨,更是做不到任性。


    但是,宛如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生氣的,今晚的她,要做一個沉穩的人。接下來,如果被福臨知道了,她已經知道福臨的一些秘密。那麽,宛如若是想要幫助大阿哥豪格和宛心就很難了,福臨一定會防備的,所以,不論如何,宛如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不動神色,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良久,看到福臨都沒有坑聲,宛如上前走了一步,拉著福臨的手問道,“怎麽?不好麽?”眼神卻滿是關懷。這個時候的狀態不是偽裝,在宛如的心裏,其實還是很擔心福臨的,雖是傷心,卻依舊愛的那麽深,改變不了了。


    “她很好,很好。”福臨默默的說道,卻還是冷冷的一笑。連著福臨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隻是一瞬間,看到宛如的眼神,福臨隻感覺到心裏難受。就像是今晚,本來自己是不用來的,可是,坐在乾清宮就是不安心,總覺得是出了什麽事情,所裏不安的。


    福臨雖是知道自己作為一個皇帝是不該如此的,可還是忍不住出來了。因為今晚那種不安的感覺卻是那麽強烈,那麽不安,所以福臨來了。


    本以為來了就沒有事情了,卻不想,聽著宛如的話,他還是不安,總覺的那裏不對勁。看著福臨半天不說話,宛如心裏也舉得尷尬,站起來說道,“皇上,天色這麽晚了,您還是早早的迴宮吧,麵的讓人擔心,您是皇上,一舉一動都被許多人看著呢?”


    “嗬嗬,照著愛妃的說法,愛妃是不打算跟著朕迴宮去了?”福臨盯著宛如,突然間用到了“愛妃”這個詞,像是故意一樣,讓宛如感覺到緊張。


    宛如後退了一步,笑著說道,“皇上怎麽忘記了,蒙古煙說了,讓奴婢陪陪她,眼見著她就要遠嫁了,我也不舍得,所以,想要在十一阿哥的府上多待會。”


    “是麽?”福臨的迴頭望了一眼博果兒,冷冷的繼續說道,“依著朕看,你不是為了陪伴煙兒吧,而是另有人居心不良。”很明顯福臨這是在說是博果兒心懷不軌。


    頓時,宛如一陣的尷尬,更是有些內疚,想想也是啊。本來是自己的事情,可是,偏偏的就是要將博果兒家進來,宛如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很是抱歉的看了一眼博果兒,博果兒卻迴了一休哥笑臉,示意自己並不介意,但是,宛如的心裏還是不好受的。


    淡淡的一笑,拉著福臨的手笑著說道,“皇上說這個話,奴婢倒是不明白了,怎麽,皇上是不信宛如的話了,你也不想想,奴婢的心都在皇上的身上,那裏是誰可以左右的。”


    “朕也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福臨還是冷冷的說道,對於宛如的這句話,心裏卻是很開心的。


    “那是了,不信的話,皇上可以問煙兒啊?”宛如當然知道福臨不會這麽做,這麽說不過是想要福臨相信自己,看到福臨沒有懷疑。宛如趕忙說道,“皇上還是快些迴宮吧,這段日子奴婢會在十一阿哥的府上陪著煙兒,皇上知道奴婢和煙兒的關係好。”


    “哼,陪煙兒,那麽,朕現在就告訴你,朕不會讓煙兒遠嫁的,你也不必留在這裏了,遠嫁的事情,朕自然有主意,你放心好了,跟著朕才是你該做的。”福臨的那個語氣,完全就是說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麽,反正,今天索性宛如不管怎麽說,福臨就是要將宛如帶迴宮的。


    “皇上,依著微臣的意思,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不如皇上和宛如姑娘今晚就留宿在微臣的府邸吧?”博果兒突然間跪了下來說道,剛才看著宛如的意思,博果兒知道,宛如必然是不願意跟著他迴宮的,於是,博果兒想要幫助宛如一迴。


    隻不過,對於這樣的情形,福臨卻也看的清清楚楚,那裏是博果兒這麽說了就可以同意的,福臨冷笑一聲,“十一弟,依著朕的意思就不必了,皇宮裏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朕也不願意打擾十一弟。”


    “皇上,天色已晚,微臣懇請皇上留宿在這裏。”博果兒壓根就沒有打算同意,雖是跪在地上的,隻不過,言辭卻有些強製的意思。


    看著博果兒樣子,福臨更加的生氣,“怎麽?十一弟是想要強迫朕留下了,如果朕告訴你,朕不同意呢,朕和愛妃現在就要離開。”


    “皇上,微臣不能讓皇上迴去,外麵實在太危險了,微臣也是為皇上的安全著想,還望皇上三思。”博果兒跪在那裏,就是不起來,就是不起來,滿嘴都是忠誠的話語,但是,卻沒有一點放行的意思。


    “博果兒,你想要幹什麽,你這是要違抗朕的意思麽?”福臨厲聲嗬斥道,臉色卻有些殺意。


    “微臣不敢,今晚皇上就算是要了微臣的命,微臣還是會這麽說,微臣一切都是為了皇上著想。”博果兒跪在地上,擋在那裏,壓根就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臉上的神情是那麽的堅毅。雖是跪著,可是,依舊帶著不卑不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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