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一阿哥府了,宛如畢竟是個貼身的婢女,要是被人看到和皇上坐在一起那還了得,我還是站在一邊吧,反正也沒有多少的路了。”宛如笑著解釋道,可是,福臨卻不聽她的解釋,拉著宛如死活不放,宛如著急了,“皇上,你這是?”


    “坐在這裏,到了十一阿哥府裏麵再說,反正是在禦攆裏麵,外麵的人看不到,做到這裏。”福臨淡淡一笑,看著宛如臉上為難的神情,越發的笑了,現在啊,福臨是越發的喜歡逗宛如了,看著宛如害羞的表情,卻是極為好玩的,有一種別樣的趣味。


    “這”宛如想要拒絕,可是,看著福臨臉上的神情那麽期待,話到了嘴邊,卻再也開不了口了,隻是坐在那裏,心裏麵卻是很煎熬,卻聽到福臨問道,“這什麽?”


    被福臨這樣一問,宛如倒也不知道說什麽,現在在福臨的麵前,宛如還是不能做到完全的放開和無拘無束,良久,宛如思考了一會,看著福臨,問道,“皇上自從大婚之後就沒有傳召博果兒是因為宛如還是”


    話到了這裏,宛如也說不出來了,宛如不敢想其他的,隻是靜靜的看著福臨,卻發現福臨的臉色突然間一變很是難看,似乎很不願意說道這個話題,宛如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補充道,“要是皇上不願意問道,就當做宛如沒有問好了,宛如也隻是順口一問,沒有其他的意思。”


    手卻被福臨拉著,卻聽到福臨淡淡的抬起頭看著宛如,臉上的神情也恢複了平靜,努力的擠出了一絲的笑容,“這個問題朕可以迴答你,有你的原因,卻不是全部。”


    說完,福臨的臉就賺了過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宛如坐在福的身邊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坐著,可是,卻是如坐針攆,也不知道福臨這是怎麽了,隻是突然之間臉色就變了,宛如記得之前福臨壓根不是這樣的,現在,卻


    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害怕福臨了,似乎連著自己心裏麵也有著一種的奴性,看著福臨,就算是和福臨坦白了自己心裏麵的感情,可是,終究,在福臨的麵前,宛如還是會害怕的,還是會有擔心,就像是現在,要是在別人的麵前,本就是一件小事,可以大可玩笑過去算了。


    可就是因為在福臨的麵前,宛如沒有辦法做到完全的敞開心懷去笑,看著福臨臉上的神情,宛如會擔心,自己的這句話到底是哪裏不對,到底是自己錯了,不該惹得福臨生氣的,哪怕宛如感覺到自己的這句話是沒有什麽的,本來麽,就是隨口一問,怎麽也沒有想到福臨的反應竟是這麽大。


    禦攆裏麵很安靜,福臨再也沒有說一句話,宛如也隻是笑笑,靜靜的坐在旁邊,不管怎樣,終歸宛如是不能說什麽,許是皇帝心裏麵真的有太多的避諱吧,隻是,宛如卻也沒有說什麽認錯的話,終究,宛如是感覺到自己是沒有錯的,於是,宛如隻是坐在旁邊,直等到到了博果兒府。


    一路的沉默讓宛如很是不快,可是,就算是如此,宛如亦是不會開口抱怨一句,也許,從她開始選擇的那一刻開始,宛如就明白,自己是沒有退路的。


    “微臣、奴婢、奴才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還沒有反應過來,宛如就聽到外麵傳來這樣的唿聲,然後,就聽到德海在禦攆之外小聲的說道,“皇上,王爺以及家眷都出來迎接皇上了。”


    宛如趕緊站了起來,生怕有人進來看到,這樣子坐在禦攆上,是不合規定的,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宮女,這樣子是大逆不道,剛一站起來,就聽到福臨在耳邊冷冷的說道,“下攆。”宛如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作為禦前的宮女是該先下去的,趕緊掀開了禦簾走下了禦攆。


    下了禦攆,宛如來不及抬起頭看看底下跪的人都有什麽,就聽到德海在自己耳邊說道,“扶駕。”宛如趕緊轉過身去,卻看到福臨已經出了禦攆,壓根沒有等到她去扶,就已經自個兒跳下了禦攆,抬起頭來,卻看到德海蹬著自己的眼神,心裏麵一驚,覺得也是自己做的不太對,於是,抬起眼眸,偷偷的看了一眼福臨。


    剛一看到福臨,就聽到福臨對著自己說道,“一會自己找機會離開,這個地方你算是很熟了,自己見見宛心就早早的迴來,到時候,真會派遣德海卻接你。”說完。福臨轉過了頭去,沒有多說一句話,然後,宛如就聽到福臨對著跪在下麵的人說道,“起來吧,十一弟何必這麽客氣。”


    “博果兒謝過皇上。”地上的人冷冷的迴答,然後,站了起來,順著聲音看下去,宛如這才發現地下除了博果兒,還有宛心、鍾離,還有鍾離的小妹了然,以及各個家眷,看來博果兒是協同著整個十一阿哥府裏麵的人來迎接皇上的。


    “好了,我們進去吧。”福臨笑著說道,沒有顧忌身邊的宛如,朝著博果兒走了過去,宛如趕緊跟上,卻聽到福臨對博果兒說道,“十一大婚以來還好麽,想來朕都許久不見十一了,前不久朕才聽說十一有贏娶了一位側福晉和一位姬妾,十一的日子過得到很是讓朕羨慕啊。”


    “皇上這句話就折煞微臣了,隻是湊合度日罷了。”博果兒話說到這裏,卻是沒有說完,換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微臣算是比較幸運吧,皇上日理萬機,當然沒有微臣這麽奢靡了。”


    “也是,十一啊,生活要幸福也不易,看著十一進來都瘦了,可要好好保重自個的身子啊,真可等著你給朕的小阿哥多要幾個弟弟呢。”福臨笑著朝著博果兒的府邸走了進去,博果兒並肩走著,身後是眾位家眷。


    “哦?微臣真是恭喜皇上,不知是哪位妃嬪竟是有這樣的運氣?”博果兒一愣,看著的福臨笑著問道,聽到博果兒這話,宛如不禁的朝著博果兒看去,想不到這樣的大事,博果兒竟是不知道,這倒有些意外,卻發現博果兒也正在看著自己,嚇了一大跳,趕緊轉移了目光。心裏麵很是忐忑,但是想到自己是戴著麵紗的,博果兒不一定認的出來,想到這裏宛如就安心了。


    幸好,出宮的時候,福臨為自己準備了麵紗,本來,宮女是不該有麵紗的,但是,福臨說因為她是要去見宛心的,被人看出來不好,於是,為了省心,福臨給了宛如一塊麵紗,現在,倒是好了,就算是博果兒有所懷疑,但是,終究,博果兒隻會知道跟在福臨身後的是一位宮女,而不是她董鄂宛如。


    “十一竟是不知?”福臨笑笑,卻看到博果兒看著宛如的眼眸出神,不禁眼角微微一笑,看著博果兒笑著問答,“十一還真是,看來十一這些的內人很是不讓十一滿意啊,不然十一也不會看著朕的禦前宮女發呆,怎麽,十一對朕的宮女感興趣?”


    “微臣不敢。”聽到福臨這麽說。博果兒趕緊跪了下來,身後的家眷也跟著跪了下來,宛如納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博果兒和福臨之間竟是這樣的生分,似乎在進宮之前,博果兒和福臨的關係還是很好的,一個“十一弟”,一個“九哥”,那樣的稱唿聽著總是順耳一些,那裏像是現在這樣,一口一個“朕,一口一個”微臣“,聽著多少是有些別扭的,可是,現在倒好,還給跪上了。


    宛如至今還記得弟一次見到福臨和博果兒的情形,那個時候,博果兒還是一個放浪不羈的少年,那個時候,剛見到她的弟一眼,博果兒就開始誇獎宛如長的美麗,那語氣卻是很有一股子紈絝子弟的味道。和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比起來,那可是太過分了,那個時候,博果兒的行為連專業宛如都感覺到難看,福臨卻也是笑笑,也並不怪罪。


    那裏像是現在,博果兒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惹得福臨這樣,就惹得博果兒府裏麵的人集體跪在了福臨的麵前,感覺像是發生了重大的事情一樣,似乎隻要福臨一個不開心。就可以要了博果兒府裏麵任何一個人的頭顱,當然,這其中包括博果兒自己的。


    宛如看著福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總感覺到了一種淒涼,兩個兄弟之間的淒涼,要說弟一次見到福臨和博果兒的時候,那還是半年前的事情,可是,現在呢,完全不一樣了,難道世間真的可以改變人麽?宛如不知道了。


    “都起來吧,十一這是何必呢。”說著,福臨走了過去,親自將博果兒扶了起來,眼神漂過宛如,有緩緩的往前走去,“本來麽,朕看著十一喜歡,朕還想著將這宮女賞賜給十一,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朕還是隨著十一去看看太妃吧?”


    什麽?福臨說了什麽,宛如不知道,走著的步子微微的滯了一下,終歸是靜了下來,福臨這是怎麽了,說的話竟是這樣的莫名其妙,讓宛如不知道怎麽的好,要說福臨這話真的是很過分,可是,宛如卻不能說什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宛如也是沒有辦法的,之前見到宛心神情黯淡,似乎很不開心,這會子,宛如也不想要再去計較了。隻是苦著臉淡淡一笑。


    “恩,微臣帶著皇上去見太妃吧。”博果兒隻是一笑,沒有去接福臨之前的話,對於這樣的話題,還是躲避的好,博果兒不想生事,當然,博果兒更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麽樣的懂得分寸。


    “十一,煙兒至今還在慈寧宮,對於這件事情,太妃她老人家還介意嗎?”走了一步,福臨突然間轉過了頭來,問道。


    “哦,皇上這是說的哪裏的話,煙兒在哪裏都一樣,隻要看著煙兒開開心心的,我們這些做哥哥的酒開心了,哪裏還有生氣之說,要說太妃和聖母皇太後之間是有矛盾的,不過那都是前朝時候的事情了,這些,我們這些後輩是管不了的,但是,煙兒的事情,太妃也不會介意,畢竟,那是煙兒的選擇,不怨任何人,隻要煙兒開心就好。”博果兒笑笑,淡淡的說道。


    很聰明的迴答,福臨雖是說了一句,但是,博果兒很快就明白了福臨想要問什麽,所以,博果兒給了福臨一顆定心丸,告訴福臨:太妃和聖母皇太後的矛盾是上一輩的事情,都是因為後宮之間的爭寵,現在,先皇已經駕馭先去,那麽,太妃和太後之間的矛盾就不是矛盾,就算現在因為蒙古煙的事情有不開心,可是,要求去慈寧宮的是蒙古煙自己和太後是沒有關係的,就算是太妃心裏麵有氣,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但凡是為了蒙古煙好,太妃就算是介意,也是會忍耐的。


    說的多好,宛如看著博果兒,從認識博果兒的那一天開始,宛如就覺得博果兒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到上次醉鄉樓見到博果兒去找找鍾離,宛如更是確定了這一點,可是,直到自己進宮前一天,直到博果兒過來和自己做交易,直到那個時候,宛如才知道原來博果兒一直都不是自己看到的那個樣子,可是,那個時候,也隻是覺得博果兒卑鄙無恥並沒有覺的什麽,現在,聽了博果兒的一番言辭,宛如知道,自己錯了。


    是的,她是打錯而特錯,博果兒不是一個紈絝子弟,一直以來,博果兒都是聰明的,宛如甚至覺得,在整個大清,博果兒才是那個深藏不漏的人,大阿哥豪格,攝政王博果兒,是的,他們是阻礙了福臨的權利和帝位,可是,他們都是因為各個不同的目的,像是大阿哥是為了幫助福臨,像是多爾袞那也不過是因為和大玉兒之間的感情,但是,他們都有些自己的黨羽和勢。


    偏偏博果兒不是這樣,這麽多年來,博果兒表麵上合福臨的關係很好,似乎是福臨最要好的兄弟,一副紈絝子弟的摸樣,實際上卻是一個政治高手,一直潛伏在福臨的身邊,像是一個針一樣,深深的紮進到福臨肋骨的最深處,直到現在才初露鋒芒,卻依舊是深不可測的。因為直到現在,宛如直到,福臨還是分不清博果兒到底有多少黨羽,不知道博果兒的勢力到底有多大,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直到現在,對於深藏不漏的博果兒,福臨依舊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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