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知道了,思嫿,你送十一阿哥的側福晉,順道去一趟十一阿哥府,就算是本宮想要和妹妹敘敘舊,留她在皇宮幾日。”蒙古嫻靈得很,要說到聖母皇太後和太妃之間的矛盾,蒙古嫻也是知道的。看著會的情形,福臨也是為了顧全大局,那麽好吧,蒙古煙就給福臨一些小恩惠,顯示一下皇後的風範。


    對於蒙古煙的事情,皇後本是不相管的,可是,皇上的話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蒙古嫻可不笨,她要的可不是自討無趣,蒙古嫻又不笨要不這麽多年來,嫁到這裏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是,皇後娘娘,側福晉,跟著奴婢走吧。”思嫿很是明理,聽了蒙古嫻的話,就知道皇後想要做什麽,立刻放下手裏麵的活計。領了命,就對著身邊的鍾離說道,匆匆的福了福身子帶著鍾離離開了,速度倒很是麻利。


    “皇上,臣妾的安排您還滿意嗎?”蒙古嫻淡淡的一笑,知道自己這樣子很是完美,就算是先前福臨有什麽誤會自己的地方,可是,這會子,福臨也是找不到一點的把柄,她做了所有自己應該做的。


    “恩,皇後好生歇著吧,朕累了,先走了。”福臨冷冷的站在一邊,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笑著對著蒙古嫻點了點頭,就打算離開。


    “煙兒,怎麽,不去看看你姑母了?”福臨走的時候,拉著宛如,可是,走了兩步,又停了想來,紫鳶倒是跟在後麵,可是,蒙古煙反倒是愣在了那裏,沒有跟上來,隻是看著蒙古嫻,似乎還沒有反應上來。


    “哦,對,皇後姐姐,煙兒也累了,想去看看姑媽,告辭了。”說完,不等蒙古嫻開口,蒙古煙跟著福臨走出了坤寧宮,出了宮門口並沒有立刻離開,還是跟在福臨和宛如的身後,倒也不急著離開。


    “皇上,奴婢有事情稟告?”宛如突然間不往前走了,看著福臨,小聲的說道。


    看福臨的樣子,倒也是不急著迴去乾清宮,想來也是,都是下午的時間了,迴去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索性,不如散散心的好,快到了禦花園,看著福臨興致很高,宛如突然間停了下來,站在福臨的前麵小聲的說道,聲音雖是不大,但是,還是帶著一定的氣勢。


    要說求人的時候,還是挑選一個別人心情好的時候,看現在福臨的樣子,心情看著很不錯,加上蒙古煙也在場,有些話說得也簡單,再不行,還有一個蒙古煙在身邊幫腔呢,心裏麵雖是有著忐忑,宛如還是狠下心來打算說出來,再等下去,還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了。


    “哦,你有事情,說出來聽聽?”福臨抬倪著自己的雙眼,打量著董鄂宛如,怎麽也沒有想到宛如到底會有什麽事情,要說進來也沒有什麽事情啊,福臨倒是想不來會是什麽,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佟家和奴婢的阿瑪是世交,近來聽說他的兒子在敬事房當了太監,佟家隻有這麽一個兒子,奴婢想要去看看,畢竟,奴婢這麽多年來喊佟玉函一聲哥哥。”敬事房那樣的地方,要是沒有皇上的聖旨是沒有辦法進去的,那裏畢竟是男人的地方,要說太監都是沒有根的人,可是,終究還是一個太監啊,宮女是不適合去的。


    開始的時候,宛如是衝動了,沒有想那麽多久想要去了,這會子冷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必須請旨,不管有的話有多麽難以啟齒,可是,終究,還是告訴福臨好一些,畢竟,在這個皇宮裏麵,完全暢通無阻的隻有福臨一個人,所以,不管什麽事情,還是依靠福臨好一些。


    “是和鄂碩是世交,還是因為你和佟玉函有著什麽交情?”福臨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宛如,壓根沒有顧忌到身邊還有些什麽人,直接就這樣說了出來。


    嘿嘿,今天是元旦,一直以來,阿紫也沒有和大家互動過,阿紫好像是一個比較呆板的人啊,嘿,在今天,給大家說些祝福的話好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裏能夠心想事成,都念性大於


    聽著宛如這麽一說。福臨倒還真是想到有這麽一茬子事情,佟玉函,福臨怎麽忘記呢,上次要不是自己示意博果兒阻止,那麽,可能現在宛如可就是佟玉函的福晉了,對於這樣一個人,福臨怎麽可能忘記呢,按說福臨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心裏麵也揪著心,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宛如會這樣求自己。


    福臨笑著看著宛如,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幹什麽,當然,對於宛如的求情,福臨並不生氣,要說之前,宛如和佟玉函之間的感情,福臨是有過懷疑的,但是,有時候就是因為人的一種坦誠讓福臨相信,宛如和佟玉函之間還是很清白的。要說宛如如果偷偷摸摸的去看佟玉函,還生的讓福臨有些不高興的,可是,這樣子請旨前去,福臨倒是很樂意聽到宛如說道的,於是,福臨隻是看著宛如,語氣裏麵帶著一絲調侃的態度。


    “皇上,佟玉函隻是奴婢的玉哥哥,要說沒什麽,皇上必然是不相信的,但是,僅僅限於哥哥妹妹之間的關係,這個皇上應該清楚。”宛如不知道福臨想要幹什麽,要說到自己和佟玉函的關係,福臨是清楚地,可是,現在當著紫鳶和蒙古煙的麵,福臨這樣子毫不顧忌宛如的麵子問自己和佟玉函到底有什麽關係,這樣子倒是讓宛如不知道怎麽好了。


    可是,終歸,既然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宛如也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隻是未曾預料到福臨的反應,既是福臨呢要問自己,那麽,宛如也隻好老實的迴答了。說不說是宛如的問題,要信不信就是福臨的問題了,宛如管不了這一點。


    “好一個哥哥妹妹的關係,如果朕不允許你去呢?”福臨看也不看宛如,徑直的朝著前麵快走了幾步,留給宛如一個背影,或者說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站在福臨的背後,宛如看不出來福臨的表情。


    “皇上???”福臨的反應讓宛如有些始料未及,不知道福臨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態度,要說準就準不準就不準吧,可是,福臨問的偏偏是如果,說的是一種假設,這倒是讓宛如要費些腦子去猜測福臨的意思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宛如是看不見福臨的表情的,於是,宛如一時間啞口。倒是不知道怎麽迴絕福臨了。


    進來,宛如有了一個強烈的感覺,那就是福臨沒有之前見到的那樣呆頭呆腦了,好像靈動了許多,也沒有宛如之前認為的那樣簡單,之前的福臨讓宛如看來是一個溫文爾雅的文弱公子,可是,這會子,理得距離近了,深入了一些,宛如發現,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錯了,福臨是一個有心計的人,不僅僅是她看不懂,或許,連著多爾袞和聖母皇太後都被福臨騙了。


    這麽多年來,福臨一直都在盡力的掩藏的自己,像是宛如一樣,為自己戴上了麵具,大家看到的福臨,隻是福臨想要大家看到的樣子,隻是福臨展現給大家的一個形象,至於,真正的福臨老底是什麽樣子,或許沒有人知道,到現在,連著宛如都感覺,那個真實的福臨是自己不認識的,更是自己不可能知道的。因為,她感覺福臨潛藏的太深了,或許,宛如甚至猜測,或許,連著福臨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真實的那個自己到底是怎麽一個樣子了。


    所以,福臨的心思,越發的讓宛如感覺到迷惘,當初進宮來,隻是覺得應該幫助福臨,可是,真的到了皇宮,宛如發現,原來一直以來,自己對福臨都是不了解的,因為真實的皇上,不是她想的樣子,那個皇上是她看不懂得,或許,她看到的一直都隻是自己喜歡的那個福臨,而福臨真實的一麵。她一直以來都不層了解,到如今,福臨的想法,不看著福臨的臉,宛如是猜不到的。


    看著福臨的背影,宛如越發的感覺到自己不懂了,她看到的隻是福臨強壯的背,至於那張臉,因為看不到,所以,宛如不知道此刻的福臨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心緒。更是沒有辦法猜測的出來,但是,有一點,宛如知道,她必須去看佟玉函,對於這個男子,她於心有愧,她必須得去。


    “皇上說的是如果,那麽,奴婢是否可以理解成,不讓奴婢前去探望隻是皇上的一種假設,而皇上真實的意圖是想要讓奴婢去的,畢竟,奴婢有虧欠玉哥哥的人情,皇上也是重感情的人,想來????”宛如淡淡一笑,走上了前去,跟上了福臨。


    當然,福臨到底是怎麽想的,她不知道,可是,既然福臨問自己的是假設,那麽,也就是說福臨並沒有說不讓自己前去探望,到底要怎麽樣理解,全然是她自己的事情,而福臨的意思是什麽,還得要福臨自己表達出來。


    “董鄂宛如???”猛然間,不等宛如講話說完,福臨就轉過了身來,怒斥的看著宛如,很是兇狠,但是,很快,福臨有轉為了笑臉,饒有興趣的看著宛如,眼神裏含義。很是讓宛如費解,那是不可思議的眼眸,深不見底。


    “怎麽,皇上,難道說奴婢說的不對?”宛如笑笑,對上福臨的眼眸,這個時候,她沒有心思去顧及福臨到底是怎麽想的,宛如要的是達到自己的目的。


    一般情況下,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不能太過於在乎別人怎麽去想,現在,宛如完全沒有必要顧及福臨怎麽想,隻要是看到了福臨臉上的微笑,那也就是說福臨並沒有翻臉,也即就是說,宛如還有表達自己觀點的時間,現在,她想要的就是去探望佟玉函,隻是一件小事,宛如相信,這對於福臨來說,必定不是難事。


    “對,怎麽可能不對呢,董鄂宛如,你猜的很對,朕會讓你去,畢竟,是你的玉哥哥不是麽?”福臨突然間收迴了自己看著宛如的眼眸,又轉過了身去,淡淡的一笑,繼續小步的往前走著,像是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福臨看著遠處,表情很淡。


    “奴婢謝過皇上。”宛如小心的跟在福臨的生後,看著福臨的眼神,似乎是在想著什麽,可是,是什麽呢,宛如猜不到,福臨的眼眸很淡,卻透著深不見底的光,宛如看不出來,但是,福臨是答應了自己的,這一點,宛如清楚。


    “你是朕的宮女,這樣一件小事,朕還能幫到。”福臨沒有迴頭,大步的朝著前麵走去,語氣依舊是淡淡的,隻是,聽著這話,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的不滿,可是,終歸,福臨還是答應了宛如的要求。


    宛如抬起頭來看著福臨,卻見福臨大步的朝著前麵走去,壓根沒有打算等她們的意思,福臨的步子邁的很大,宛如愣了一會,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卻還是有著跟不上的,可是,宛如還是盡力的往前走,小跑著追著福臨,感覺不是很好,總覺得福臨還有沒有說完的話要說,但是,偏偏福臨有什麽都不願意再說了。


    追了幾步,福臨反倒是加大了自己的步子,像是故意不想讓宛如跟上一樣,快速的往前走去,像是想要甩開宛如一樣,很快,宛如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愣在了那裏,出了什麽事情?宛如不知道,要說之前,福臨的脾氣是沒有這麽怪的,可是,這幾日,福臨倒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地,不管是行為還是語言都莫名的透漏著神秘,讓我宛如跟不上福臨的節奏。


    “傻丫頭,我九哥這是生氣了,還不快去追上說幾句好話?”看到宛如愣在了那裏,蒙古煙走過宛如的身邊,小聲的說道,蒙古煙倒是喜歡看到福臨和宛如耍著性子,要是這個樣子的福臨,蒙古煙倒是沒有機會見到幾次,可是,自從有了宛如之後,福臨這樣子的一麵,倒是時時展現。


    “生氣?有什麽氣好生?”宛如愕然,看著蒙古煙愣住了,卻看到蒙古煙朝著自己狠狠的點了點頭。


    生氣?至於麽,福臨既是答應了自己去探望,那就是說樂意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是個什麽意思,要說不樂意吧,那福臨完全可以阻止宛如去的麽,隻要皇上不答應,那也就是宛如去不了,反正皇上是這個皇宮裏麵的掌權者,說什麽就是什麽,宛如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可是,偏偏,皇上是答應了她的,但是,有這個樣子,是在做什麽?


    宛如看著蒙古煙,一時間心裏麵也有著賭氣,要說自己也為難著呢,今天受了這麽多的委屈就不說什麽了,好不容易求人辦件事情,卻還惹得一肚子的火氣,宛如也有些沒好氣了,剛才還覺得福臨變化大呢,可是,聽著蒙古煙這樣一說,宛如也不高興了起來,也就是說福臨是和自己耍著性子呢。


    本不想不管的,可是,轉念,宛如突然間想到,福臨雖是口頭上答應了,可是,卻沒有給自己任何的證件,要去敬事房,光有著福臨的口頭答應,那可怎麽能行呢,再說了,福臨也沒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日子啊,於是,宛如快跑了幾步,打算追上福臨,福臨答應的事情可還沒有落實呢。


    宛如快速的朝前跑著,跑了很久這才追上了福臨,要說福臨還真是和自己堵著氣呢,一個人,甩開了所有的人,竟然走了這麽遠的路,追上福臨,宛如很明顯的看到福臨轉過了身來,冷冷的問著自己,“怎麽,你還有事情?”


    “是???是,是這樣的皇上,你剛才雖是答應了奴婢,可是,你沒有給奴婢證件,也沒有給奴婢準確的日子,奴婢想要過來向皇上討個證件。“跑過來有些累,也是宛如也顧不上喘氣了,以免福臨反悔,還是早些的討要了的好。


    “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你追了過來?”福臨冷笑一聲,本來冷冷的臉上,嘴角有一些的笑意,這會子,臉完全的冷了下來,看著宛如,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有著可笑,還真是坦白,不過,坦白的讓福臨有著接不住。


    “恩,是這樣的皇上,怎麽,有什麽不對?”看到了福臨的不高興,宛如也知道福利不高興,可是,這個時候,她還是絕對裝一迴傻,要說多簡單的一件事情啊,福臨偏偏要弄的像是什麽大事情一樣,那麽,好吧,一直以來都是為了福臨好,今天,她也要讓福臨不高興一迴,不高興怎麽了,她要的就是要讓福臨不高興。


    “沒有什麽不對勁,朕剛才想過了,敬事房那樣的地方終究是不適合女子進去的,你就忍忍好了,佟玉函過些日子也就好一些了,還是等到他好些了,你再去看看你的玉哥哥吧。”福臨先是一愣,怎麽也沒有想到宛如的態度竟然是這樣,要說到讓宛如去看看佟玉函他是可以同意的,宛如和佟玉函之間也沒有他也知道的,可是,偏偏剛才宛如的那一聲玉哥哥喊得讓福臨心裏麵有些不高興了,要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小氣的。


    本來,就算是嫉妒不高興,福臨還是可以答應的,本來是準備好了的,可是,這一會宛如的態度竟成了這樣,雖說紫鳶和蒙古煙沒有趕過來,身邊也沒有什麽人,可是,宛如這樣子的態度讓福臨很不高興,畢竟,宛如現在要求去看一個男子,於他這個做皇帝的麵子是不好看的。


    是的,佟玉函和宛如之間沒有什麽,他是清楚的,宛如對佟玉函是***對哥哥的感情這是不假,可是,佟玉函對待宛如呢,要說這個感情,他福臨可是最清楚的了,弟一次見到宛如的時候,福臨就已經了然了佟玉函對宛如的感情,要不,佟玉函也不可能淨身當了太監,這樣子,也算是一個癡情的男子啊。


    “您是皇帝。您剛才可是答應我的。”宛如也顧不上許多了,心裏麵有著急,看著福臨,也忘記了是不是應該稱唿奴婢了,索性,自顧的稱自己為“我”,管他什麽禮節,宛如這會子完全是顧不上了。


    “董鄂宛如,這是你該對皇上的態度嗎?”福臨冷笑一聲,原來董鄂宛如也有發火的時候,看樣子倒很是兇狠,之前,這個樣子,福臨倒是沒有見過的,這會子,福臨還真是有興趣見一見,反正,現在,福臨心裏麵也是堵得慌呢。


    “那奴婢應該是什麽態度,皇上說話一直都是聖旨,要說皇上剛才是答應了奴婢的。可是,現在皇上這樣說,奴婢倒是有些不懂了,是皇上反悔在先,奴婢這樣子也是被皇上逼迫的。”聽了福臨這樣子說,宛如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衝動了,要說現在自己也是有求於別人,再說這個人還是當今的皇上,這樣的態度,終歸是不怎麽好的,於是,趕緊改正了過勞,去並不想要服軟。


    要說做皇帝那裏能夠像是福臨這樣的,本來就應該說什麽就是什麽,可是,偏偏,福臨竟然反悔,這哪裏是皇帝應該做的事情啊,想到這裏,宛如當然是氣不順了,也虧得福臨是個皇帝,要不是皇帝,她才懶得這樣子求著福臨呢,不過,福臨還真的就是皇帝,奈何,宛如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這裏是大清的天下,可沒有人能夠給她做得了主。


    “依你這麽說,這倒是朕的不是了?”福臨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站在原地,轉過身來看著宛如,臉上沒有表情。


    “奴婢不敢,奴婢今天隻是想要請旨去看望人,僅是如此,沒有其他的任何意思。”宛如已經盡量的在容忍了,要說要不是因為要去探望佟玉函,宛如還真的是懶得和福臨這樣呢,要說這個皇宮裏麵的人還真是無聊,辦事效率也太差了一些,本來就是這樣的一件小事情,辦起來還真是有些難。


    “朕看你的膽子大的很啊,你老是說不敢不敢,可在你的身上,朕倒是沒有看出來啊。”福臨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一股子的火氣又上來了。福臨就是討厭聽到宛如一句有一句的“奴婢不敢”,可是,宛如從進宮到現在就是改不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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