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我們走吧,也許堂姐已經靜一靜,出來這麽久了,我們改迴去了。”看著她有些猶豫的眼神,蒙古煙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說道,蒙古煙和她一樣,眼神都是迷離的,都有著千言萬語,可是,到了這一刻,誰都沒有說話,因為誰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她轉過頭去嗎,看著蒙古煙,無奈的一笑,對著蒙古煙點了點頭。她想,出來了這麽久,是該迴去了,這裏所知道的一切,她和蒙古煙都已經沒有力氣去承受了,沒有一點的力氣,哪怕是一點點的打擊。


    走出了嫡福晉的竹園,宛如和蒙古煙一句話也沒有說,直到見到大阿哥府門口的林朗,兩個人依舊是一句話都沒有,隻是神情嚴肅的往出走,她們誰都沒有辦法用言語來描繪自己此刻的心情,好像是經曆了一場冒險似地,誰都沒有緩過勁來。


    “小姐,公主,你們可算出來了,我們和林侍衛在這裏等了好久呢,本來林侍衛是要迴皇宮複命的,可是,你們沒有出來,林侍衛就是放心不下,所以啊,陪著我們一直等到了現在,你們幹什麽去了,怎麽這麽久呢?”一看到她們的身影,鈴蘭就很是激動地說道,顯然是在外麵等待了很久。


    “沒什麽,多待了會,忘記了時間。”她抬起頭來,看到鈴蘭著急的神情,在看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不遠的天空中泛著黑色,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她看了一眼對著她笑的林朗,問道,“沒有準時迴去沒有事情嗎?”


    “沒事的。皇上知道今天你們要來大阿哥府,當初就命令我一定保護你們的安全,現在,你們還沒有迴家去,我怎麽能放心了,也不算是完成使命啊。”林朗笑著說道,看到她和蒙古煙神色一點沒有變化,生怕她們不信,又接著說道,“再著說了,將在外軍令可以不受,沒什麽的。”


    “哎呀,林侍衛,看你說的,你現在的這種情形,和軍令啊,將令啊這些,可是,一點的關係都沒有的呢。”鈴蘭看著林朗依舊在打趣,由此看來,在她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鈴蘭和林侍衛混的已經很熟了,說話已經沒有了那麽多的顧忌。


    “嗬嗬,一樣的,好歹算我濫用職權吧。”林朗笑著說道,正笑著,看見蒙古煙和宛如臉上一點的笑意也沒有,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收起自己的微笑,看了一眼蒙古煙,然後,看著宛如問道,“怎麽,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嗎?”


    “沒什麽事情,既然你沒有迴宮,那麽,就麻煩林侍衛送我和宛如會董鄂府,謝謝了。”不等宛如迴答。,蒙古煙就已經迴答了,冷冷的說完,然後,轉身上了等在大阿哥府門口的馬車,麵無表情,完全沒有剛來大阿哥府見到林朗之時的羞赧,反倒是多了幾分的落寞。


    此刻的蒙古煙心裏麵是落寞的,看著塔爾撒這樣,蒙古煙已經完全的失望了,塔爾撒很可憐,確實,可是,這樣的悲劇難道隻是塔爾撒一個人嗎,不是的,蒙古煙知道,塔爾撒隻是蒙古公主當中的一個,隻是其中的一個悲劇,而作為她,作為蒙古國的公主,她們注定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必然是有著她們注定要走的道路。


    塔爾撒的愛情是悲劇的,可是,隻是塔爾撒一個人嗎,塔爾撒隻是自己伯伯的女兒,說道公主的身份,還和蒙古煙相差很遠,可是,就算是這樣,塔爾撒已經是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就算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就算是有了自己的戀人,可是,隻要是蒙古王室想要的,塔爾撒還是被利用,還是被設計,必然是套塔爾撒朝著蒙古國王室設置好的道路走,怎麽都逃不掉。


    蒙古煙知道,自己是不用問到底是誰利用了塔爾撒,其實不用問,還會有誰,蒙古煙從小生長在蒙古,對於自己故國當然是最了解不過了,是的,蒙古人是淳樸善良,可是,這樣的淳樸和善良,是建立在無知和冷酷的人性上的,他們淳樸的忽視了人性之間的情感,無視了個人的情感,有的隻有大家的利益,有的隻有犧牲,而缺乏了親情,而公主們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不斷的犧牲,這是蒙古幾百年來的政策計謀了。


    遠的不說,近的除去塔爾撒,難道自己的姑媽就不是嗎,為什麽會有多爾袞的仇恨,為什麽還有塔爾撒的犧牲,就是因為自己的爺爺當年將自己的姑媽當今的聖母皇太後不顧一切的嫁給了皇太極,完全忽視了大玉兒到底願不願意,到底怎麽想,因為在蒙古王室中,有的隻有利益,有的隻有戰略。


    於是,當今的聖母皇太後到至今都還在悲劇的生活著,明明自己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可是,卻不能再一起,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麽多年來多爾袞一直都活在仇恨裏,為的隻是當年的不滿意,所以,這一切都是一個惡性循環,第二代走了一個塔爾撒,現在,輪到她蒙古煙和自己的姐姐蒙古嫻了,可是,結局會是怎麽樣的呢?


    不用想,蒙古煙都知道是個悲劇,現在,了當今的皇上喜歡的是宛如,讓自己,心裏麵也早已經有人,那麽,等待她們的出了悲劇不會有其他的什麽東西,作為蒙古國的公主,蒙館知道自己注定躲不過命運的捉弄,那麽,與其這樣,倒不如服從命運的安排,不爭不抗,隻有服從,不愛不恨,也許,這樣悲劇就不會再循環了,於是,麵對林朗,蒙古煙冷漠的走上了馬車,沒有一點的不舍。


    “哦,好吧。”明顯感覺到了蒙古煙的冷淡,林朗迴答道,然後,轉過頭,看著蒙古煙一個人上了馬車,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和之前故意不去看他的神情差別很大,這個時候,林朗感覺到了蒙古煙的失落和失望,似乎,在蒙古煙的身上,林朗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蒙古煙之前的至戀,有的隻有冷漠。


    可是,為什麽突然間會這樣,林朗一點都不知道,從那天在董鄂府之後,林朗對於蒙古煙一直覺得很是內疚,特別是在這些日子裏,沒有見到蒙古煙沒有了蒙古煙的打擾,林朗反倒是有一些的不習慣,一直以來,林朗都認為自己是討厭蒙古煙的,那個時候,蒙古煙整日的在自己的耳邊嘮叨,總以為自己是厭煩的,可是,在蒙古煙不在的時候,想起來,林朗竟然感覺到了一種幸福。


    隻是一瞬間,林朗感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蒙古煙這樣真心的對待過自己,盡管蒙古煙有時候很是任性,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才越發的顯得蒙古煙的單純和可愛,隻是,自己之前竟然什麽都感覺不出來。


    而此刻,看著蒙古煙失落的走過去,林朗突然間感覺,心裏麵空落落的,像是丟了什麽東西,是那樣的失望,可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沒什麽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讓我們靜靜,麻煩你了林朗。”看著蒙古煙的背影,然後看到林朗吃驚的神情,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蒙古煙為什麽死心了,也許是看到塔爾撒的命運,蒙古煙想到了自己,所以,怎麽也放不開,可是,現在的這個時候,她已經全然沒有心情去顧及別人的事情,現在,她隻想要安靜的待著,將所有的事情都捋清楚。


    “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小姐?”看到林朗也愣在了那裏,本來還打算開玩笑的鈴蘭,笑容僵住了,很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鈴蘭不清楚,但是,看著宛如的神情,鈴蘭知道,必然是一件大事。


    “走吧,上車,應該迴府了。”她沒有理會鈴蘭的追問,隻是看了鈴蘭一眼,淡淡的說道,她什麽都不想說了,隻想要走進馬車,迴到大阿哥府裏麵,靜靜的待著,現在,她隻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將自己關進去,當做什麽也都沒有發生。


    “是,小姐。”鈴蘭沒有追問,隻是安靜的扶著她上了馬車,然後,拉著惠意走上馬車,然後,掀開馬車的帷簾,對著林朗說道,“林侍衛,麻煩你了,我們走吧。”


    “知道了,你們坐好,車夫,走吧。”林朗騎在馬上,凝神想了一會,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對這個車夫說完,騎著馬,準備送她們迴家,可是,她們在大阿哥府裏麵,到底遇見了什麽事情,林朗怎麽也不能明白。


    就這樣一路沉默。一句話也沒有,惠意和鈴蘭想也是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走了一路也是乖乖的,隻是相互對視了一眼,什麽話也沒有,看著宛如和蒙古煙嚴肅的神情,兩個人也隻是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敢說。


    終於到了董鄂府,匆匆的告別了林朗,也並沒有什麽特別道別的話,盡管林朗很是擔心她們到底在大阿哥府裏麵遇見了什麽事情,可是,看著宛如和蒙古煙一臉的失落,終於還是忍住了,什麽也沒說,送她們迴去之後,也匆匆的離開了。


    這一切好像就是這麽自然,迴到董鄂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鈴蘭和惠意本以為這一天就在這樣的氛圍下結束了,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走到了宛如滿是熏香的閨房,沉寂了好一會,蒙古煙突然對著宛如說道,“我們去看看宛心吧,我想,有些事情必須和宛心說清楚。”


    “什麽,你是說要告訴宛心?”她不知道應該怎麽樣迴應蒙古煙的建議,一路上都在猶豫要不要將自己今天知道的事情告訴宛心,可是沒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沒有結果,她的心裏麵總是沒有個主意,於是,還是安靜的迴到了自己的閨房,可是,現在蒙古煙突然這樣提到要去告訴宛心。


    蒙古煙的建議,讓她一下子失了神,不知道蒙古煙要幹什麽,說實在的,這一切其實和蒙古煙的關係不是很大,可是,蒙古煙竟然突然間這樣提議,這讓她很是意外,不知道蒙古煙到底要做什麽,至於自己,直到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將這一切告訴宛心,可是。自己又不好直說自己的想法,於是,她隻是看著蒙古煙,眼神裏滿是疑惑。


    “對,我是這麽想的,我隻是問你去不去,如果你不去的話,我會自己去找宛心。”蒙古煙沒有看著她,隻是看著透著一點點月光的窗外,眼神是那樣的冷寂,這個樣子倒不像是蒙古煙了,以前不管是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曾見到過蒙古煙這個樣子。


    宛如記得,還是在蒙古煙和林朗分開的那天晚上,蒙古煙很是不開心,可是,就算是那樣,在傷心之餘,蒙古煙的眼神裏還有著一絲的希冀,可是,現在宛如看到的蒙古煙眼神裏麵已經全然沒有了光亮。有的隻有絕望,這個樣子,讓宛如很是害怕,宛如承認這件事情對蒙古煙的打擊很大,可是,蒙古煙這個樣子的神情,還是她不曾見到過的。


    看著蒙古煙猶豫了再三,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樣安慰蒙古煙,最後,還是小聲的問道,“煙兒,如果你想去,我是迴陪著你去的,可是,你能告訴我你想要對宛心說什麽嗎,也好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你不用準備,如果你要去,隻要在一邊聽著就好,我告訴宛心的自然是我們應該告訴她的,也是宛心應該聽到的,所以,準不準備都無所謂。”蒙古煙還是沒有迴頭,看著窗外,眼神是那樣的深邃,讓她不知道心裏麵打什麽主意。


    “可是”正準備說些什麽,可是,看到身邊的鈴蘭和惠意,宛如猶豫了一下,想來有些事情。蒙古煙怕是不願意讓丫鬟們聽到,於是,她抬頭對著鈴蘭和惠意說道,“鈴蘭,惠意,你們先去休息吧,有什麽事情我會叫你們的。”


    “是,小姐,我們就在附近,如果你們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們。”鈴蘭迴到道,這還是鈴蘭弟一次這麽乖巧,想來也是因為蒙古煙盒她今天的不對勁,說完,鈴蘭和惠意就出去了。


    “煙兒,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變成了這樣,可是,我想讓你想清楚,這件事情對於塔爾撒沒有一點的好處,對於宛心也是如此,所以,我希望你考慮一下。”看到鈴蘭和惠意出去了,她這樣對蒙古煙說道,刻意迴避了嫡福晉這個詞。而是稱唿嫡福晉的名字塔爾撒。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宛如,你有想過嗎,宛心的這一切都是我堂姐造成的,你沒有辦法理解我表姐此刻有多難受,我隻是想要替我表姐做一些事情,告訴宛心這個事情,再說,宛心是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的。”蒙古煙轉過頭來看著她,沒有衝突。隻是溫和的說道,這個樣子和她意料的有些出入。


    “可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呢,這些都已經成為曆史了,既然是曆史了,就讓它這樣過去吧,接下來,他們還要活下去。”她看著蒙古煙,不知道怎麽樣解釋自己的心情,隻好這樣說道,可是,話一出口,連著自己都覺得並沒有什麽說服力。


    “對,你說的對,正是因為他們還要生活下去,所以,我必須告訴宛心這些事情,後天才是選秀女的日子,我想,宛心是有猶豫的機會的,不是嗎,如果告訴宛心這些事情,是有可能阻止宛心入宮的,可是唯一一次可以挽救大阿哥和宛心感情的機會不是嗎?”蒙古煙看著她,告訴了她自己的想法,蒙古煙現在想的,隻是幫助著自己的表姐完成塔爾撒沒有完成的事情。


    這是蒙古煙現在唯一想要做的,這麽久以來,蒙古煙已經想好了,幫助完塔爾撒,等到自己的親姐姐當上皇後,自己就迴到蒙古去,眼看著自己就要十五歲了了,是該到了完成自己使命的時候了,至於別的,自己早已經不再在乎,蒙古嫻是準皇後。而自己現在唯一擔心的就隻有塔爾撒一個人了,所以,蒙古煙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自己一定要幫助塔爾撒。


    蒙古煙知道此刻塔爾撒的心裏麵肯定是痛苦的,可是,作為妹妹的她,什麽都做不了,想到這麽久以來,塔爾撒都是受自己的阿瑪利用,想到這裏,蒙古煙很是痛苦,所以,蒙古煙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助塔爾撒,不僅僅是因為塔爾撒是自己的堂姐,更重要的是作為蒙古的正牌公主,蒙古煙要償還蒙古欠塔爾撒的。


    也許自己償還不了,但是,自己能償還多少就是多少,盡自己所能就好了,蒙古煙現在隻有這樣的想法,至於別的,蒙古煙已經沒有精力去想了。


    “可是,阻止了又能怎麽樣,發生過的都已經發生了,怎麽也改變不了了,這麽做還有什麽意思,我知道你想幫助你堂姐,可是,有的東西是可以補償的,可是,有的則不行,既然已經挽迴不了了,為什麽不任其自然發展呢。”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知道蒙古煙想要阻止宛心進宮。


    也許蒙古煙說的很對,這樣做或許可以挽迴宛心和大阿哥,可是,此刻,她卻認為進宮是宛心唯一的出路,大阿哥這次是沒有出路的,就算是挽迴了大阿哥和宛心的這段感情又能怎麽樣,宛清已經搭進去了,宛心不能再陷進去。


    “你再說說什麽,宛如,這是你說的話,你的意思是怪我堂姐了?”蒙古煙看著她,本以為她可以理解的,可是,就是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她竟然告訴自己有的傷害是補償不了的,本以為她是最可以理解塔爾撒的人了,可是,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蒙古煙的臉上帶著滑稽的笑容,不知道要怎麽對待她的冷漠。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說既然塔爾撒已經讓結局變成了這樣,你再怎麽改變也是於是無忌的。”她想要解釋,可是,要她怎麽說呢,難道說出自己自私的不想要宛心嫁給大阿哥,隻是因為大阿哥馬上要落難了嗎,不,這一點,她不能說。


    “不是這個意思,那麽,宛如,你告訴我你是什麽意思,你說你沒有怪罪塔爾撒,可是,聽聽你說的話吧,嗬嗬,宛如,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理智的人,可是,沒想到你也和其他的人一樣,一樣的隻為了自己的親人不顧及其他人的感受,就算是塔爾撒是那麽的喜歡你。”蒙古煙冷笑著看著她,看來已經是完全的誤會了她的意思,可是,她這樣的話,怎麽可能不被人誤會。


    “對,也許你說得對,煙兒,我一直以來都不是什麽聖人,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宛心是我的姐姐,就算塔爾撒對我再好,可是,孰輕孰重,我還是有著自己的打算,我理解塔爾撒,可是,我沒有辦法理解她對宛心的傷害。”她在心裏麵默默的念叨著自己對不起塔爾撒,可是,此刻,還是冷冷的這樣說道,現在,蒙古煙已經誤會了,那麽,就讓宛心這樣誤會下去好了。


    “很好,很好,宛如,你說的很好,也對,沒有人能夠理解遠嫁的蒙古公主的悲涼,是啊,一切都是塔爾撒的錯,可是,那又怎麽樣,你看到的是塔爾撒的錯,可是,塔爾撒的悲哀呢,你又看到了多少?”蒙古煙笑了,原來,一直以來蒙古公主的遠嫁,也就隻有身處其間的人可以理解,至於別人,誰有能夠知道這當中的苦楚呢,蒙古煙隻是苦笑,看著她,淡淡的笑。


    “不是的。煙兒,不是這樣的。”聽到蒙古煙的話,她突然間慌了神,本來她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本也是無心,隻是想要掩藏自己心裏麵的主意,可是,聽到蒙古煙這樣說,她慌了神了,聽到蒙古煙的話,她突然間想到了塔爾撒的話,說是蒙古煙也是要嫁給烏裏雅蘇台的王的,怪不得今晚蒙古煙會變得這麽奇怪。


    “好了,宛如,你不用說什麽,你想說的,我都懂,我可以理解你的觀點,你不同意無所謂,我可以自己去找宛心,也許。這是我和宛心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蒙古煙冷冷的說完,臉上看不出一點點溫暖的神色,沒有打算聽她的解釋,就已經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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