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她不解,剛剛素心不是說過了嘛,大阿哥豪格並不在府裏,那麽,宛清這是帶她去哪裏,她很是疑惑,可是,她還是趕緊跟上前去。


    似乎,宛清在從離開董鄂府的時候開始,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無論宛清是幹什麽,她開始都已經看不懂了,眼前的宛清,和自己睜開眼睛見到的那個大姐,差別是那麽的大,仿佛是變了一個人。


    “跟著大姐走就是了,記住,不管到了那裏,不要多說話,要有個大家小姐的樣子出來。”宛清走在她的前麵,淡淡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她沒有多話,她知道,此刻,無論她問什麽,宛清都是不會迴答她的。


    一路沉默著,她跟著宛清走到大阿哥府裏的一個偏僻的竹林子,在哪裏,看到了一個類似於徽式建築的建築群,那裏的牆麵是白色的,而屋子的頂端用的是黑青色的瓦礫,在這個大阿哥府裏,獨樹一幟,很是清靜。


    這樣的建築,很得她的喜歡,她不解,會是誰住在這樣的院子裏呢,她想,住在這裏的人,想必是一個淡泊的人,定是熱愛生活,懂得生活。


    畢竟,這樣的清雅,在這個大阿哥府裏,是很難的,所以,對於房子的主人,她充滿了好奇,想去看看,擁有這樣居所的人,會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進去告訴福晉,說是宛清迴來了,特地來看望福晉。”走到這個建築的門前,看到幾個穿的很樸素的女子跟前,宛清這樣說道。


    “是,清福晉,奴婢這就進去稟告。”一個婢女轉身進了屋子,不一會就迴到了她們的眼前,笑著對晚清說道,“嫡福晉請清福晉進去。”


    “恩,又勞了,素心,給賞,宛如我們進去。”宛清淡淡的說道,然後進了屋子。


    “女婢謝過清福晉。”身後傳來婢女的聲音。


    什麽?她沒有聽錯,院子裏住的人竟然會是嫡福晉,大阿哥豪格的嫡福晉,這樣的事情,讓她感覺到很是意外,為什麽,怎麽會是嫡福晉呢?


    在丫鬟的帶領下,她和宛清走進一個房間,房間裏擺著香爐,還是一尊觀音像,而房子的主人則坐在屋子的另一邊看著佛經,主人穿的很是清雅,一點都不華麗,看樣子倒像是一個居士,而非一個王妃。


    “姐姐,你好清靜,這樣的日子讓妹妹好生羨慕,這不,妹妹一迴到府裏,就過來看你了。”看到主人,宛清笑著說道。


    “妹妹有心了,這段日子過的可好。”主人放下手裏的佛經,淡淡的一笑,樣子是那樣的和善,讓她感覺主人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很是年輕,也很俊秀,樣子並不比宛清大,讓她感覺像是比宛清還要小。但是樣子裏少了年青人的活力,很是穩重成熟。


    也許,是因為樣子長的小吧,因為她聽到宛清叫主人姐姐。


    “托姐姐的福,宛清一切安好。”宛清笑著迴答。


    “這就好,隻要什麽事情都沒有,那就是福。”主人笑著說道,然後淡淡的一笑,那般的莞爾。


    “姐姐,您最近在忙些什麽。”感覺到沒有話說,宛清找起了話題。


    “不過就是老樣子,不過就是看看佛經,拜拜佛罷了,這位是?”主人笑著迴道,像是感覺到氣氛的尷尬,於是,指著她問宛清。


    “宛如拜見嫡福晉,宛如是宛清的妹妹,福晉。”她小聲的迴答。


    “哦,這麽說,你就是十四叔新封的宛碩格格了,不錯,很是俊美啊。”主人笑著說道。


    “福晉,昨天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她不解,脫口而出,心想,這福晉看著生活的到清淨,可是,倒也未必是充耳不聞天下事啊,可是,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宛如倒還真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很討我喜歡,宛如啊,我是住在這裏,的確清淨,隻是,有時候身不由己,很多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可還是會知道的,再說了,十四叔認幹女兒,這麽大的事情,恐怕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主人笑著說道,沒有一絲的責備。


    “哦,宛如知道了。”她小聲的迴答,心裏很是歡喜,這個嫡福晉,很是讓她喜歡。


    “宛清啊,你這個妹妹可是個美人胚子,和你一樣啊,很是讓我喜歡啊。”說著主人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麽的爽朗。


    “姐姐取笑了。”宛清迴答,迴頭看了一眼她。


    “福晉您說笑了,還是福晉漂亮,感覺很是年輕,但是感覺又穩重、端莊,要說好啊,還是福晉您好。”她沒有猶豫,出口而出。


    “宛如···”宛清示意她說錯了話。


    可是,她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不知道為什麽,本從走進這個院子,她就很是喜歡,包括這個嫡福晉,她感覺,嫡福晉很真實,也很友善。


    “姐姐,宛如這孩子說話沒有分寸,還望姐姐諒解。”宛清尷尬的說道。


    “妹妹,你多慮了,不礙事的,嗬嗬,還是宛碩格格會說話,讓我很是開心啊,好久沒有笑過了,宛如啊,我也就歲罷了,是還年輕,不過要說這穩重,說不上,隻能算是少年老成了,話說,使人成熟的不是歲月,而是經曆,慢慢的你就會懂了。”主人擺擺手笑著說,一臉的輕鬆。


    “恩,宛如明白。”她看著眼前的女人,這個年輕淡泊的女人,心想,這就是大阿哥的嫡福晉,這就是蒙古草原的博爾濟吉特氏——杜勒瑪,蒙古科爾沁左翼後旗洪果爾貝勒的女而,明安貝勒的孫女。孝端皇後的堂侄女,孝莊文皇後的堂姐妹,的確不一般,果然,是一位難得的奇女子。


    在房間裏換衣服的時候,她已經問過了被宛清派來服侍她的素心,特別了解了嫡福晉的身份地位,所以說,對自己眼前的這位嫡福晉,她已經了解得很是清楚了,這位博爾濟吉特氏——杜勒瑪,是於崇德元年七月,嫁給了大阿哥豪格,於崇德四年十一月冊封肅親王大福晉。


    可是,就是這樣一位身份顯赫的女子,竟是這般的淡薄,竟是這般的風趣和簡單。


    “宛如啊,你知道嗎,你說話很討我喜歡,我是很久都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性格的孩子,想當年,我還在科爾沁的時候啊,性格也是如你這般率真,不過啊,現在倒是很難了。”嫡福晉說著話,突然的有些傷感了起來。


    “是嗎?科爾沁,是在蒙古嗎?福晉,想那草原的生活一定是自由自在的吧,很是自由吧。”她不由的問道,怎麽忘記了,科爾沁,那不就是當今的蒙古,一個有著大草原的地方,想當初,她就是很期待去蒙古草原的,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


    不過想想,這幾百年前的蒙古草原,在沒有受到現代工業的影響和人為的汙染,想必草一定是很清脆的,而且,必然會是藍天白雲吧,想著一定是美極了。


    “是在蒙古,嗬嗬,你說的很對宛如,生活在蒙古很是自由,那裏的天很藍,土地很寬闊,就連那裏的馬兒也都是有靈性的,那裏的勇士是最勇敢地,嗬嗬,好了,看我,怎麽突然間說到了這些呢,不說了,都是過去了的事了,可能已經再也迴不去了吧,說了也沒有什麽用。”


    嫡福晉再說到蒙古草原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讓她也神往去蒙古,隻是突然,嫡福晉笑笑,不在打算說下去,她想,可能是嫡福晉想到了過去的什麽事情吧,於是,這才不願意說了下去。


    “哎,嫡福晉,這幹花是什麽,好漂亮啊?”聽到嫡福晉說到傷感處,她不由得四處看了看這住所,在不遠處的一個瓶子裏,她看見了一大束白色的幹花,淡淡的,很是美麗,像極了今天的彼岸花,可是,她又不能確定,於是,為了打開話茬,她走到白色幹花的跟前,問道。


    “宛如,不準亂動東西。”宛清看著她,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


    “沒有關係的,妹妹,難得宛如喜歡,不礙事的。”嫡福晉笑著對宛清說道,然後,起身,也走到她的身邊,看著幹花,用手摸了摸,說道,“這是曼陀羅華,因為喜歡所以我特地趕製了這些幹花。”


    “曼陀羅華?”她不解,這樣的名字她並不是很熟悉,隻是這花看著,分明是那彼岸花啊。


    “對,白色的叫曼陀羅華,而紅色的額叫曼陀沙華,因為我喜歡白色的,於是習慣了叫它曼陀羅華。當然了,人們也稱它為彼岸花。”嫡福晉笑著說道,然後望著這幹花出神,像是在想些什麽。


    “對,我知道的,這曼珠紗華啊,本來呢,原意為天上之花,是天降吉兆四華之一。佛典中說曼珠紗華是天上開的花,白色而柔軟,見此花者,惡自去除。佛家說,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開到荼蘼花事了,隻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由於「秋彼岸」之時開花,因而稱之彼岸花。”她笑著說到,因為以前她就很喜歡這彼岸花,可是,因為時空的限製,隻是在書上看到過。


    “宛如,看來你對這花很是了解,這花雖美,隻是這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煞是悲涼,傷心,更是傷人。”嫡福晉說道,眼裏滿是憂傷,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麽。


    可是,會是什麽呢?這樣的一位女子,這樣一位身份顯赫的嫡福晉,一個即將歲的少婦,已為人妻,喜歡這樣的一種花,一種傷感的花,也許,彼岸花注定與佛祖有緣,可是,這嫡福晉是因為她是佛前的花嗎?


    佛曰:“梵語波羅蜜此雲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名為此岸離境無生滅如水常流通即名為彼岸有生有死的境界謂之此岸超脫生死的境界謂之彼岸是涅盤的彼岸佛說彼岸無生無死無若無悲無欲無求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及樂世界而有種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燦緋紅佛說那是彼岸花彼岸花開。”


    但是這花之意,卻也絕非如此,如嫡福晉剛剛所言,這彼岸花,花不見葉,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於是,在佛學裏,才有了生死輪迴的境界好比此岸的說法,佛說超脫生死,無愛無恨的境界好比彼岸。也就是說,彼岸花是多是用來形容被生死輪迴阻隔的兩個人。


    暨也就是說,兩個相戀的男女,相念相惜卻永相失,如此輪迴而花葉永不相見,也有著永遠無法相會的悲戀之意。


    那麽,這個嫡福晉是有著無法相會,卻總在相失相錯的來戀人嗎?


    “是啊,生生相錯,很是悲涼,不過佛說花香是有魔力的,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當靈魂在黃泉路上通過彼岸花鋪成的“火照之路”時,便可忘卻生前的種種,那些曾經的一切都會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這也許也是一種重生,代表了一種希望。”她望著嫡福晉,想要通過說起這彼岸花來安慰嫡福晉,畢竟,就算真的存有真情,嫡福晉的情,也永遠隻能是過去。


    “的確,這花是魂歸者靈魂和安慰,這就是彼岸花存在的價值,一切真的可以忘記嗎,如果有可能,有的記憶,生生世世不忘記,那該多好。”嫡福晉看著手裏的幹花,若有所思。


    “也許吧,有的事情我們說不清楚。”她迴答。


    她知道,如果有往事,這嫡福晉一定是想到了些什麽,這才這般的傷感,隻是,這樣的狀態,有的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就算是在近親的人,也不可以,因為嫡福晉已經嫁為人妻,有的話,永遠的也隻能夠藏在心裏,緊著噎著,就是不能夠說出來。


    “是啊,罷了罷了,都是些佛前的傳說罷了,不說了。”嫡福晉笑笑,放開了手裏的幹花,笑著說道。


    “福晉,這花似乎不應該生長在北方,應該是長江那邊的植物,怎麽您會有呢?”她再次打開了話茬,畢竟,自己的宛清姐姐是嫡福晉的競爭對手,如果,有的事情被宛清知道了,於宛清,於嫡福晉,並不就是好的。


    “宛如很有眼光,的確,這花是長在南方一點,是來自東南亞等地,不過我好生喜歡,就找人培育了一些,就在後花園,不過,現在是冬天,什麽也沒有,每天陰曆的七月份,是這花開的時候,那時候滿院子都是香的。”嫡福晉笑著說。


    “真的嗎?宛如還真的想要種上一院子的彼岸花呢,隻是,卻一直沒有什麽機會。”她笑著迴答,的確,這樣的花,她是喜歡的,更是羨慕嫡福晉的這份雅興。


    “嗬嗬,我看出來你喜歡啦,對著花比我還了解呢,得了,難得你喜歡,這幹花啊,我準備了很多,迴去的時候,你帶走一些,放在屋子裏,心情會好很多的。”嫡福晉看著她,隨之,拿來了一大束花遞給她,莞爾一笑,刹是美麗。


    “這,那宛如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福晉。”她接過花,笑著說道。


    “恩恩,這就好。”嫡福晉說完,放下了其他的幹花,走了過來,做到了宛清的身邊,笑著,但並不說話。


    “宛清,替宛如謝謝姐姐了。”看到嫡福晉看著自己,宛清笑著說道。


    “妹妹說的那裏的話,難得著宛碩格格她不嫌棄。”嫡福晉笑著迴答。


    “姐姐,打擾你有些時候了,宛清就不多待了,迴去還有很多的事情,有時間,宛清和宛如再過來。”宛清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得了,就這樣吧,妹妹好走,有時間就過來。”嫡福晉笑著迴答


    她跟著宛清,走出了那間院子,隻是腦海裏。存在的還是那一大束幹花,彼岸花開,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花不見葉,


    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隻是,留給嫡福晉的會是些什麽呢?


    她不知道,宛清也不知道,這嫡福晉看來是不會說了,或許,之後,也就隻有這彼岸花知道了,隻是,生生相錯,又該是怎麽樣的悲哀啊?


    “大姐,為什麽我們要先來這個院子,看樣子這個嫡福晉是一個很恬淡的人啊?”走在迴宛清住的院子“軒閣”的路上,她忍不住問道。


    心裏想要弄個清楚,這宛清到底在這個大阿哥府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她想,宛清,絕不是外麵的人所看到的那樣不堪一擊,或者說,在這個大阿哥府裏一點的地位也沒有,從此行來看,她的這個宛清大姐,似乎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隻是她之前並沒有發覺罷了。


    “是嗎?宛如,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有的人看著是很麵善,是很恬淡,但是她確是最有心計的人,話說,打人不打笑臉人,這就是這種人的心機卻最是深不可測的,你記住,在後門裏,對你笑的人,必是想要利用你的人,對你好的人,必是想要謀害你的人,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這是侯門生活的規則。”宛清淡淡的說道,麵無表情。


    可是,是嗎?在侯門對你笑的人,必是想要利用你的人,對你好的人,必是想要謀害你的人,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可是,是這樣?


    也許,這確是是侯門生存的準則,可是,難道不會有例外嗎?


    “可是,大姐,這嫡福晉她會是例外嗎?她應該是個好人吧,你看,你一迴來就趕來看她,看樣子你們的感情似乎很好。”她打探著,想要弄清楚宛清的角色。


    “感情很好?”宛清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然後轉過去,繼續往前走,良久,這才說道,“宛如,你又忘了我剛才的話了,什麽是好人,福晉們在一起,共享著一個男人,感情會好嗎?女人們在一起,的確是有感情存在,隻是,當利益衝突的時候,誰都不會為了誰而忍讓,為了生存,沒有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之分,有的,隻是心計,有的隻有成功和失敗。”


    “可是,嫡福晉還送宛如彼岸花,還說很喜歡宛如呢。”她不是不懂,而是想要知道得更清楚,她知道,憑借著自己一個人,她是物理的,畢竟,這個宛清她越來越不懂,隻能借著宛如的身份去了解,因為隻有她是宛如,宛清才會對她說出心裏話,於是,她也就隻能借助宛清對宛如的寵愛了。


    她想,也許自己這樣做,很是對不起宛清,因為宛清對她太好了,可是,她又想了,自己做的,隻是在深入的了解宛清,並不是要去和宛清作對,畢竟,宛清才是自己的大姐,就算別人在可憐,也隻是外人,而自己的胳膊肘永遠不可能往外。


    “宛如,你還是太傻,你沒聽出來嗎,她一口一個宛碩格格,不過是看在那攝政王多爾袞的麵子上這樣對你,你永遠記住,她是大阿哥的嫡福晉,而大阿哥和多爾袞是死對頭,她對你好,不過是一探你的虛實,你再想,她會是恬淡的嗎?就算是,可是這樣一個清雅的人,會很快的知道昨天你榮升宛碩格格嗎?還有,就算這些她都是不經意間知道的,那麽,她就是知道你我今日迴府,可是你看看,這一路上多麽冷清,幾乎是看不到一個人影,這是針對我宛清的,她作為嫡福晉不可能不知道。”宛清走在前麵,冷冷的說道。


    的確,宛清說的是有幾分的道理,可是,這個嫡福晉,她不管怎麽看,都不覺得嫡福晉會是這樣的一個人啊,看著手裏的彼岸花,她猶豫了,彼岸花開,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花不見葉,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這樣真純的感情,難道會是有假?


    一時間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想,盡管她同意宛清的話,的確,一切是宛清所說的理,可是,難道自己的感覺會有錯,人都是,眼神可以騙人,眼淚可以騙人,但是感覺不胡騙人,這嫡福晉給她的感覺,難道會有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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