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知道。”佟玉函迴答。


    “阿瑪走了?”這時,佟諾溪從佟玉函的身後走出來,笑著問道。


    “走了,走了,你阿媽和你世伯都走了,諾溪就放心吧。”姚氏笑著從身後走過來,拍了拍佟諾溪的頭。似乎,對這個佟諾溪很是憐愛。


    “諾溪謝過董鄂夫人。”佟諾溪滿眼的感激。


    “幺,還真是親家啊,不過天荷姐姐,這婚事還沒辦呢,這時候就和同家人攀交情,小心,站得高,摔得慘。”看到姚氏正要說話,張氏走上前來,站在佟諾溪和姚氏的中間,冷笑著。


    “我看妹妹還是擔心自個吧。”姚氏迴應道,然後不再看張氏,轉過身對著佟玉函在交代著什麽。


    “幺,我怎麽忘記了呢,天荷姐姐,今日你可算風光了,先是出門,後是女兒定親,還有小女兒被人做了宛碩格格,一下子長臉了,不把妹妹放在眼裏了啊。”張氏還是不罷休,尖刻地說著。


    “原來二娘還知道自己地位不同從前了,那還有得救,既然二娘知道,宛清覺得,二娘還是靜靜地還自己為之,否則,省的羨慕旁人,還有就是,既然二娘知道自己的地位,對著嫡夫人是不應該尊敬上一點點呢。”


    看到張氏這樣,宛清實在看不過,走上來這樣對著張氏說道。


    “怎麽,大小姐也看不過去二娘了,天荷姐姐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多會教導女兒呢,你看看這大小姐,還沒有分寸了,不過就是個側福晉,和我張含雲的地位一樣罷了,不過都是個小老婆,怎麽,還看不起我這個小老婆嗎?”


    張氏看了一眼宛清,嘴角掠過一絲笑容,然後轉身,望著姚氏。


    “什麽叫小老婆,這和身份沒有關係,二娘,宛清希望你說話有個分寸,別在我們這些晚輩麵前有事了身份,好歹,你也是個側福晉,不要讓佟府的兄妹看了笑話去。”宛清冷冷的迴應著,滿臉冰冷,樣子很可怕。


    “什麽叫有失了身份,大小姐今日在這大廳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背著大阿哥和自己的舊情人眉來眼去,也不怕大家看了笑話去,大小姐作為親王的王妃都不怕,我一個小小的側福晉怕什麽,要說是有失了身份,還真不知道是誰不知廉恥了。”張氏越說越過分,越說越沒有了截至,像是想要在話頭上將自己今日所受的一切委屈都發泄出來。


    “你···,你···”宛清氣的滿臉發靑,說不出話來。


    “額娘,我們迴去啦,阿古好餓啊!”正在大家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小小的費德古拉著張氏的衣角吵著說。


    “滾,滾一邊去,誰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東院的混一起了,叫我額娘,別看你年齡小,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幫著這宛清嘛,小王八,這宛清和那攝政王的事情難道我還不能說了,要你個小毛孩來攪合。”看到費德古的樣子,張氏沒有心軟,反倒是一下子推開費德古,站在那裏大罵道。


    “宛如姐姐,額娘她,她不愛阿古了。”坐在地上的費德古,委屈地走過來挽著她的手,樣子很是可憐。


    “沒事,阿古不要怕。”她笑著看了一眼費德古,然後轉過臉看著張氏,想要知道這個張氏想要幹些什麽。


    “就知道你個小兔崽子和那個宛如是一夥的,不知道這個宛如大病一場是積了什麽陰德,招惹到了你。”看到費德古和她親近,張氏越發的生氣了。可能,張氏是怎麽也沒有相通,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竟然和她站到了一起。


    “二娘,說的好聽點我叫你一聲二娘,這是作為晚輩我對你的尊重,可是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在我的麵前有一個作為二娘的樣子。我和阿古不管怎麽說也是姐弟,站在一起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什麽大不了,宛如我不知道我是在那裏招惹到了二娘,讓二娘對宛如這麽的怨恨,宛如煩請二娘給宛如說個明白。”


    聽到張氏的話,她放開了緊拉著她的費德古,望著張氏,冷靜的看著張氏,問道,她知道這個張氏,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可是,對於潑婦罵街似地人,難道是要和張氏一起罵街,顯然是不行的,雖然,要說到罵街,她未必會比張氏差,可是,既然成了宛如,她就會認真的去做好宛如。


    “尊重你,這話說得可真新鮮,很抱歉,二娘我沒念過多少書,理解不了你所說的歪理,不要仗著你是攝政王的幹女兒,就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哼,這攝政王認你,還不是他老情人的麵子上,哼,真是可笑。”張氏話說得越來越離譜。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敢再說一句嗎?”她看著張氏,突然冷冷的說道。


    “我怎麽不敢,不就是看在她的老情人···”


    “你住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膽大包天。”她厲聲,打斷了張氏準備說出來的話,然後走近張氏,看著張氏的眼睛,說道,“你信不信,如果我將二娘的這句話轉告給我幹爹,你的下場會是什麽,淩遲還是絞刑?”


    “你嚇誰,你以為我會怕嗎?”張氏的聲音在發抖,退後了一步,轉過臉去看了看身後的書蕾書芷。


    “我不嚇你,我幹嘛要嚇你,那我們試試,宛如麻煩二娘將剛才的話再講一遍,我們試試就是了,很簡單的,二娘,你說啊。”她的聲音緩了下去,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對著張氏說道。


    “你要我說,我就說,我又沒有傻,懶得和你們嚼舌頭,書蕾書芷,還站在這裏幹什麽,迴房了。”張氏結結巴巴的說完,轉身,帶著書蕾書芷走出了大廳。


    看著張氏的背影,她笑了。總算,替姚氏出了一口氣,她想。


    “好了好了,玉兒啊,你快帶宛心去夜市吧,我也好休息休息,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看著張氏遠去的身影,姚氏滿臉的尷尬,轉過臉來看著佟玉函,滿眼的無奈。


    “是,玉兒知道了。”佟玉函迴答。


    “娘親,我也要去。”


    看著姚氏,她還是習慣叫娘親,這樣比較漢化,比較口語的稱唿,畢竟她是來自現代,聲聲的叫著額娘,她多少還是不習慣,總感覺在叫額娘的同時,給自己的心定是那個了重重的枷鎖,套的牢牢的,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怎麽?宛如,你也要去,為娘不允許,一個小姐家家的,出去到夜市多不安全啊,不準去。”姚氏想都沒想,拒絕了她的要求。


    “可是,我是和佟哥哥一起的嘛,沒什麽不安全的,再說了還有宛心的啊,怎麽會不安全。”看著姚氏,她一臉的不情願,反駁道。


    “不行,你佟哥哥是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子,你去幹什麽,再說了,你明天是要跟著宛清去大阿哥府的,需要早點休息。”姚氏絮絮叨叨的對著她說。


    “可是,宛如也好想去啊,夜市,宛如從生病到現在還沒有出去過呢,宛如想去。”她知道姚氏寵她,於是,索性,再要是麵前撒起了嬌,心想,自己這樣,要是一定會同意的。


    “不行,我看,為娘真是把你給寵壞了,我說了不準去就是不準去,玉兒,你帶著宛心和諾溪快點去吧。”


    姚氏厲聲阻止了她,這樣的嚴厲,是她從清醒到現在還沒有過的,她不懂,姚氏今天是怎麽了,為什麽,對她會是這樣的反映,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事情了嗎?


    “姨娘,我看不如就讓宛如跟著我們一起去吧?”佟玉函替她向姚氏求情,這一點,讓她多多少少有點意外。


    “不用了,玉兒,不是我不讓宛如去,而是啊,這宛如本來身子就不好,再加上今天舟車勞頓的,姨娘是怕她的身子吃不消啊,上次病了那麽久,姨娘可不敢在嚐試了,玉兒,你就帶著宛心快去吧。”姚氏撒謊,她才不信呢,自己的身子有那麽的柔弱,這姚氏這麽說話,肯定是有另有原因。


    可是姚氏的說法自有自己的道理,就算是沒有道理,可姚氏是自己的母親,要是說什麽就是什麽,她是沒有辦法忤逆的。


    眼看著自己的是沒辦法出這個董鄂府了,於是,她沒有說話,眼巴巴的看著佟玉函帶著宛心、佟諾溪高高興興的去了夜市,而自己隻是站在大廳,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隻有羨慕的份。


    “宛如,別擔心,明天姐姐帶你去了大阿哥府,會經常帶你去夜市的,今後啊,機會多的是。”看到她失落的站在那裏,宛清走過來,笑著對她說,依舊是滿臉的溫柔。


    “我知道了,大姐,那我迴房了。”她無奈的看著宛清,再看了看那邊早已經跌青著臉的姚氏,這樣說道。


    “宛如,你等等···”她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姚氏唿喊她的名字。


    “娘,有什麽事情嗎?”她轉過臉來淡淡的迴答。


    “宛如啊,你不要怨恨娘,娘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娘要你記住,你是咱們董鄂府最值錢的寶貝,不管誰拿什麽來換,娘都是不願意的,你要知道,不管娘做什麽,都是為了你好,都是你。”要是看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麽意思啊娘,宛如和佟玉函一起去夜市難道有什麽問題嗎?”她不解。


    “宛如,你這孩子··”姚氏欲言又止。


    “有什麽事嗎?娘,如果有什麽輕輕的話,你就告訴宛如,您這樣,宛如很是不懂,也不能理解娘為什麽這樣。”她不知道姚氏怎麽了,實在顧忌什麽,還是?


    “宛如,你也知道,佟玉函接下來會是你的姐夫,你跟著他去,這樣子影響不好,再說了,你也是清楚的,那佟老爺,點名是要你嫁到他們家裏去了,隻是因為攝政王爺的一句話,你阿瑪這才將宛如許配了過去,你再跟著去,影響不好,你要知道,你還是個沒有出閣的小姐,總之,娘不想讓別人傳你的閑話。”姚氏想了一會,看了一眼宛清,然後對著她這樣說道。


    “娘,不是還有二娘在嗎。”


    聽到姚氏的話,她有些苦笑不得,這個姚氏,原來顧及的是這個啊,當然了,姚氏的顧及她是明白的,她不是沒有想過,而是覺得有自己的姐姐在,和姐夫出去玩玩也並沒有什麽大不了啊,就算是有人說些什麽,但也無傷大雅啊,可是,這個姚氏,竟然將這麽簡單的事情上升到了一切都是為了她好的地步,感覺似乎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呢,還說的玄乎其唿的。


    這姚氏,也是太小題大做了。


    “正是因為有宛心在,為娘才不放心。”聽到她的話,姚氏想也沒想,話語就這樣衝口而出。


    “娘,你說什麽?”她嚇了一跳,被姚氏剛剛著急的樣子嚇了一跳。


    “沒,沒什麽···”顯然,姚氏已經意識到自己太過於衝動,矢口了,忙解釋道。


    “可是,娘說,正是因為有宛心在,娘才不放心宛如的啊?”她看著姚氏,很顯然,不相信姚氏的狡辯。


    “這····”姚氏啞言,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的問題。


    “娘?”她有些著急。


    “娘,我看,就告訴宛如吧,也好讓她留個心眼,不然以後就算是被人害了,她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宛清在一邊說道。


    她看著宛心,不解,宛清在說什麽,她越來越不明白了。


    “也好,告訴宛如也好,也好,也好。”姚氏像是在自言自語,隻是一個勁的在說,也好也好,眼神很是迷茫,看得出來,姚氏的內心非常的痛苦。隻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姚氏在突然之間會變得這麽的失落。


    “娘,你怎麽了,別嚇著宛如。”她看著姚氏,很是擔心。


    “你們都下去吧,這裏留下香蘭一個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都下去吧。”宛清這樣對還站在大廳裏的嚇人說道。


    “是,大小姐。”下人們答道。


    很快的都走光了,隻留下香蘭一個人站在大廳裏。


    “娘,你就告訴宛如吧。”看到下人們都已將走出了大廳,宛清看著姚氏說道。


    “也好,都是娘的錯,不然,也不會,哎。都是自己的女兒,沒想要今日我姚氏卻要為了一個女兒去毀了另一個女兒啊,都說女兒是娘親的小棉襖,你們在娘親的心裏其實是一樣,可是,宛心,宛心真的傷了為娘啊,還有你大哥,為娘這是造了什麽孽啊。”突然間,姚氏看著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娘,你在說什麽啊,宛心怎麽了?”她越發的聽不明白,心裏很害怕,預感到這姚氏和宛清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自己,而且是和宛心有關係的。


    “宛如,娘不準你以後和宛心在一起,你知道嗎?”姚氏很神秘的對著她說。


    “恩,娘,我知道了,可是,為什麽?”她想問清楚,這中間到底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娘親想,這也許也就隻有生病前的你,宛心和香蘭三個人知道了。香蘭,把你在宛如生病之前看到的事情告訴宛如。”姚氏的目光,變得突然間很冷,很嚇人,讓她感覺到很害怕。


    “是,福晉。”香蘭乖巧的迴答。


    “香蘭,娘親是說我生病的事情是和宛心有關係。”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小姐,小姐之所以會失去記憶,差點喪生都是因為宛心小姐將宛如小姐推下河造成的,這是香蘭親眼見到的事情。”


    “香蘭,你說什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香蘭說的是真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也就是說,正是因為宛心將真正的宛如推進了河裏,導致了自己的這次百年穿越,正是因為宛心的一個舉動,她的命運被改變了,從世紀來到了這清朝的順治年間。


    這都是些什麽事情啊,她不敢置信,難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麽的滑稽,隻是因為一個人的舉動,就可以改變幾百年的曆史,或者說人物的生活空間。


    “那還是一個月前的事情,那天,剛好是立冬,下了一點點的小雪,天氣很涼,冷的人都不敢出屋子,那天,我實在是不想出去的,可是福晉要我去看看小姐屋裏的爐子夠不夠暖和,福晉說小姐的身子骨本來就弱,可不敢冷著了,於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就穿著厚厚的披肩往小姐的屋裏走去。


    可是,在我走到院子裏小池塘邊的時候,我聽見有兩人人在吵架,在說什麽,我隱隱約約的聽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我聽來是宛心小姐的聲音,因為宛心小姐小的時候,香蘭和她在一起過一段時間,當時,我似乎聽見宛心小姐的情緒很激動,大致是說;‘從小到大你什麽都搶我的,就是一個人,一個玩具,你也要搶我的,這次,我堅決是不會讓給你的。’”


    香蘭講到這裏,頓了頓,看了看姚氏,停了下來。


    “說下去吧。”姚氏看著香蘭說道。


    “是,當時,香蘭感覺事情似乎很嚴重,可是,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於是,想要上前去看個究竟,當時我很怕宛心小姐是受了什麽委屈,因為香蘭從來都沒有見過宛心小姐發這麽大的火,香蘭當時是真的害怕,宛心小姐氣壞了身子,想要去安慰一下。


    可是,香蘭的位置和宛心小姐中間相隔了一條池塘,於是,香蘭繞著彎離開了原地,往宛心小姐所在的位置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我聽見有人掉進了池塘,當時,香蘭很怕,很怕是宛心小姐想不開,香蘭的心裏很著急,於是,趕忙找來人,將掉在池塘的人打撈起來,可是,當下人們將人打撈上來之後,香蘭仔細一看,這才發現是宛如小姐,於是,香蘭尋找著宛心小姐的身影,可是,河岸上,早已經沒有了一個人影。”說道這裏,香蘭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麽說,你是沒有看見到宛心,隻是聽到宛心對嗎?”如果真的如同香蘭所說,香蘭是沒有見到宛心的,所以,就算是宛心,也是沒有證據的事情,隻是,在她的心裏,多多少少不希望是宛心,畢竟,她和宛心是親姐妹,她不想要相信這樣的事情。


    “香蘭從宛心小姐笑的時候開始,福晉為了培養香蘭將讓我們這些丫鬟和小姐們一起念書,剛巧,香蘭和宛心小姐的年齡一般大,所以,香蘭有幸和宛心小姐一起念書,並且照顧宛心小姐,對於宛心小姐,香蘭是在熟悉不過的了,是不會認錯的。”看到她並不相信自己,香蘭解釋道。


    “就算事實如此,我們沒有證據,也是不能妄加給宛心定罪的,畢竟,我們誰都沒有看見宛心將我推下河,所以,就這樣定宛心得罪,這對宛心來說是不公平的。”她淡淡的迴答。


    沒有原因,來到董鄂府,盡管對於宛心,她沒有喜歡,但是卻也並不討厭,隻是,在心裏多多少少有一些的可憐,覺得自己的這個二姐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但是心裏總是覺得這個宛心絕對不會是什麽壞人。


    “宛如,你還要替她說話到什麽時候,你知不知道,她害的是誰,她害的是你,是你啊!”看到她依舊替宛心辯解,宛清走過來,拉著她,激動地喊道。


    她知道,宛清放棄自己端莊的樣子,對著她喊,是在替她著急,是在擔心她。可是,她並不能因為這樣就在自己的心裏輕易地給宛心定罪,她不是善良到要被人欺負,如果有人欺負了她,她決定不會原諒,可是,畢竟,就這樣的給宛心定罪,她在心裏說服不了自己。


    她明白,在場的人,為了她,為了她這個假的宛如,在懷疑自己的女兒、妹妹、小姐,都是為了她而變得感性,變的衝動。可是她必須冷靜,必須理智,畢竟她不是真的宛如,她不敢,她不忍心,也不敢讓宛心的親人們為了她這個外人去懷疑宛心。


    她不能,畢竟,她不是真的宛如。


    “大姐,我是你的妹妹,可是,宛心也是你的妹妹啊。”親情對於一個人來說那麽重要,她不想因為自己這個外人,破壞了宛心和家人的感情,因為香蘭所說,也許是真的,可是,畢竟,不足以定宛心的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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