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好好珍藏的。”丹妮莉絲將龍蛋放迴到那有青銅裝飾的雪鬆木木箱之中,在龍蛋下方鋪滿了自由城邦所產的最上等的絲綢與錦緞。這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伊利裏歐花了大價錢,但是丹妮莉絲知道,這個商人根本沒有虧本,光是將她賣給朱厚煊他就獲得了大量的良駒和奴隸。


    在伊利裏歐之後,又接連有人送上禮物,珠寶拖鞋,銀製手環,水晶項鏈,獎章腰帶,彩繪背心......禮物在她身邊堆得老高,遠超出她的預料。


    最後,朱厚煊暫時離開,丹妮莉絲知道他是去為她準備禮物,這是這場婚禮的倒數第二步。趁著這段時間,韋塞裏斯閃身來到丹妮身邊,他用手扣住她胳膊上的軟肉:“親愛的好妹妹,你給我好好取~悅他,要不然我一定讓你看看真正喚醒睡龍之怒的樣子。”


    哥哥的這番話重新將恐懼帶迴到了丹妮莉絲身上,她再度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子,隻有十三歲,孤零零的對於即將發生在身上的事情毫無準備。


    “究竟是作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等到決定做禽獸的朱厚煊再次迴來的時候,他的手中牽著一匹銀色的小馬,銀色的馬鬃與丹妮莉絲的頭發相襯。在太陽徹底落山,繁星逐漸升起的時候,丹妮莉絲騎著這匹銀色的小母馬,跟隨著朱厚煊離開眾人,最終在一條小溪旁停下。


    她一直在畏懼的事情來了,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件事也許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麽壞。這是個美好的日子,奴隸們在一泓清泉邊搭起帳篷,放眼望去全是綠色,草海隨著陣陣清風波蕩,一隻獵鷹高高在上盤旋與深藍天際,這種環境讓人心情寧靜而祥和。


    但是丹妮莉絲的狀況卻不是太好,在結婚的第二天卡拉薩便拔營向著東邊的多斯拉克海進發,才行走了三天丹妮就覺得自己半死不活,連日坐在馬鞍上導致她的臀部傷痕累累血流不止,大腿久經摩擦脫皮得厲害,雙手則被韁繩磨起了水泡,兩腳和背部的肌肉痛得她連坐都坐不直。天黑之後她需要靠女仆幫忙方能下馬。


    清晨時分丹妮莉絲動作有些不自在的走出帳篷,此時眼前的一道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有著一頭漂亮棕色頭發的女孩上身罩著彩繪背心,灰色的緊身馬褲襯托出筆直的雙腿,她踏著一雙長筒馬靴,頭發按照多斯拉克人的習俗綁成發辮,當然,上麵沒有鈴鐺。


    “丹妮莉絲,你醒了嗎?”剛好路過的麥茜對著丹妮莉絲打招唿。


    她雙手抓著一隻公羊的角,拖著它向著另一邊的帳篷走去,但這畜生不配合,卯足了勁和麥茜角力,恨得女孩咬牙切齒。


    “我來幫忙。”丹妮莉絲見狀迅速上前幫忙。


    丹妮莉絲在來這裏的第二天便見到了麥茜,當時她很好奇這個有著棕色頭發的漂亮女子怎麽會混跡在多斯拉克人之中,她的脖子上戴著青銅製的奴隸項圈,但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其它奴隸的那種愁雲慘淡的表情,她總是動作歡快的做著手頭的事情,沒有人會上去欺負她,後來丹妮莉絲得知麥茜是朱厚煊的專屬侍女才釋然。(本來麥茜是馬王的奴隸,後來朱厚煊幹掉馬王之後,就照單全收,收作自己的侍女)


    由於麥茜出生於維斯特洛,兩人之間的關係迅速親密起來,經常會談一些女孩子間的事情。比如丹妮曾經向麥茜抱怨說朱厚煊就在小溪邊草率的要了她,但是麥茜卻告訴她,這是多斯拉克的習俗,在多斯拉克的信仰之中,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一定要在天空的見證之下。


    當時知道這個消息丹妮莉絲的心情好了不少,當然,那時丹妮莉絲注意到麥茜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展露出羨慕的表情。


    “站到我身後來,丹妮莉絲。”兩人費了不少勁才將這隻大山羊弄到大帳之外,丹妮莉絲很清楚多斯拉克人是不喜歡吃羊肉的,正當她想要詢問這畜生的用途時麥茜卻忽然說道。


    這座大帳同樣屬於朱厚煊,當他不在丹妮莉絲的帳篷中休息的時候便會待在這裏。而此時朱厚煊正在這座大帳之中發號施令:“門利,派出的斥候查清了摩洛的行蹤了嗎?”


    “卡奧,摩洛的卡拉薩現在在洛恩河。”門利指了指桌上簡易地圖的一個位置。


    “很好!門利你帶七萬咆哮武士去解決摩洛的卡拉薩。”說完,等到門利下去之後,朱厚煊再次言道:“蓋倫、亞索,你們二人各帶兩萬人作為卡拉薩的兩翼,我要到達維斯·多斯拉克之前,整個西多斯拉克海都是我的!”


    “是,卡奧。”


    發號施令完之後,朱厚煊臉上並無睡意,麥茜知道,他又在通宵讀書了,他從來都不是那種需要大量睡眠的人,精力旺盛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做好準備,在越過洛恩河的時候我們便停下”


    朱厚煊的話讓丹妮莉絲感到疑惑,以洛恩河為分界線,洛恩河以東是多斯拉克海,以西則是自由城邦,按照原先的計劃,卡拉薩是要向東前往聖城維斯·多斯拉克的,丹妮莉絲想不明白為何會臨時改變主意。她隻知道,因為計劃的突然改變,韋塞裏斯的盤算又要落空了。


    “我們在洛恩河修整一下。”朱厚煊如是說道,語氣不容置疑:“麥茜,羊肉火鍋準備好了嗎?”


    “卡奧,已經準備好了。”


    “恩,丹妮莉絲你也來嚐一嚐吧。”


    沒錯,麥茜之前準備的羊正是為了朱厚煊帶來的火鍋而準備的。沒辦法,多斯拉克人的菜品太low了,朱厚煊也隻能自己為自己改善一下火鍋了,比如小肥羊火鍋。


    ·······································································································································


    第二天,朱厚煊的卡拉薩越過高低不平的諾佛斯丘陵,途經梯田和村莊,村民們在灰泥砌成的土牆上惶恐不安的看向他們,他們經過山川河流,經過曾經被多斯拉克鐵騎毀滅的破敗死城,奔馳在筆直的瓦雷利亞千年古道上。


    花了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穿過了金葉高蓋頭頂,樹幹寬如城門的科霍爾森林,森林裏棲息著花斑虎和大麋鹿,還有生著銀白色毛皮和紫色大眼的稀奇狐猴,但不管是什麽,隻要一見到卡拉薩便全都四散奔逃。


    丹妮身上的傷痛已經成為迴憶,這些日子經常會有龍出現在她的夢中,然後她便會在第二天驚奇的發現,前一天裏留下的傷痕好了許多。


    她將這種事情講給丈夫聽,結果朱厚煊告訴她這是因為她的血管中流淌著真龍的血液,恢複力自然比一般人強。她又說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情況,這次朱厚煊笑著告訴她是他激活了她體內的真龍血液,聽到洛林的這話,麥茜在旁邊捂嘴輕笑,而丹妮莉絲則鬧了個大紅臉。


    丹妮莉絲忽然覺得有些慶幸,慶幸嫁給的是朱厚煊,雖然他比大多數多斯拉克人都可怕,但他卻不像他們那樣嚴肅,至少在‘家人’麵前是這樣的。


    麥茜曾經和她講過朱厚煊說過的話“有些人在外人麵前戴上假麵具,將這一天積累的各種情緒發泄在親近的人身上;有些人在外人麵前總是擺著一張臭臉,但他將所有的笑容攢下給家人,我喜歡後者”。


    丹妮莉絲注意到麥茜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笑容。


    “家人啊......”丹妮莉絲在洛林身上感到的溫暖遠比從韋塞裏斯那裏感受到的更貼切。她的心情好了起來,心態也放寬了,雖然長途跋涉之後她仍舊酸疼卻有種苦中帶甜的意蘊,每天清晨她都躍躍欲試地跳上馬鞍,迫不及待想見識更多奇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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