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玉兒房中,“義父,劍尊已奪得九龍石,淩霜劍克日將成,孩兒身份似已被識破,請義父速來照應,玉兒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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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兒,找我有事嗎?”此時劍尊很高興,也很鬱悶。高興地是他得到了的九龍石,鬱悶的怎是賽華佗這個人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透,就是不肯幫他驅動九龍石,練成乘龍斬第九重。而他也不敢強逼賽華佗,畢竟他現在可沒有逍遙郎這個威脅賽華佗的手段了,他可保不準強逼的賽華佗在幫他時會不會下殺手。所以劍尊不僅沒有對賽華佗進行人身威逼,反而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著賽華佗。


    “我有事想和你說。”劍雄終究是忍不住了。


    “是朱厚煊的事吧?”


    “不,是我自己的事。”


    “來,坐下說。”此時父子二人獨處,劍尊難得的和藹,“雄兒,能離爹爹近一些嗎?我們父子倆好久沒有聊天了。來,過來坐。”見此劍雄走到劍尊旁邊坐下。


    “怎麽有什麽心事嗎?”


    “爹,您要小心那個冰兒姑娘。”劍雄直言道。


    “奧,你是為這件事啊。”劍尊聲音淡了。


    “我說的是真的,您別把這件事不放在心上。”劍雄很不高興。


    “哈哈哈,雄兒你太小看你爹了。”劍尊笑道。


    “爹,您笑什麽?我說的是認真的。沒準,冰姑娘才是您的心腹之患,您一定要鄭重提防。”劍雄不解地問道。


    見兒子鄭重其事,劍尊隻好向劍雄解釋:“爹是見過世麵的人,沒有任何人能在爹爹麵前裝神弄鬼。”


    “爹,您太自信了,這樣讓我很不放心。”


    “你不放心什麽?”劍尊心中一暖。


    “萬一,孩兒不在您身邊,您會被壞人所害的。”


    “你要去哪裏呀?”劍尊心中頓時咯噔一聲,問道。


    “我是說,我沒去哪兒。我是想,自己可能恐怕不能時時刻刻地保護著你。”此時劍雄已經決定和朱厚煊一起離開了。


    “雄兒啊,爹隻是要保護你,愛護你,讓你快樂的生活著。可是二十年來,爹爹禁止你離開鑄劍城,甚至禁止你交朋友,你知道是為什麽嗎?”劍尊語重心長地道。


    “難道不是為了淩霜劍嗎?”


    劍尊搖了搖頭:“不,人心險惡,世事難料啊!你隻有在鑄劍城,爹才能保護好你。爹就算是得到了淩霜劍,最後還是要傳給你。你以為爹爹真的相信我得到了淩霜劍就可以長生不老嗎?爹爹隻想把我們劍家發揚光大,在江湖上揚眉吐氣,然後再讓你繼承。”


    歎了口氣,劍尊接著道:“唉,真要是這樣,就是爹爹死了也心甘情願了。”


    “爹。”聽見劍尊心裏話的劍雄很感動,眼睛紅了。


    “從你小時候到現在,爹爹沒有好好照顧好你,天天逼你去鑄劍,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可是這都怪爹爹,爹沒有做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好了,隻要是淩霜劍一出世,那我們父子倆就會苦盡甘來。到那個時候,我會好好補償你的,給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成婚!”劍尊越說是越興奮,卻不知劍雄聽到劍尊說的成婚,心中頓時清醒,記起來自己女兒身的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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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雄你真的想好了嗎?”


    “在我心裏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不是劍家人了。”


    抱住劍雄,朱厚煊安慰道:“劍雄你的苦我都知道。”


    “二十年前我就應該死了。”也許是已經決定和朱厚煊一起走了,如今劍雄坦然的麵對自己女兒身的身份,有點傷感地向朱厚煊講述了自己一直諱之若深往事,“我爹是個劍癡,在他生命中沒有比鑄劍更重要的事情,他太固執太迷信了,他相信隻要他的孩子是女的就鑄不成淩霜劍。所以說他無法麵對我,接受我來到這個世上。對於我來講,二十年前我就應該死了。”


    輕撫劍雄的臉龐,朱厚煊說道:“劍雄以後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了。”


    示意自己沒事,劍雄唏噓地繼續道:“當年我娘生下我之後害怕我爹不喜歡我,丟棄我,就讓啞仆從鄉下抱來一個男嬰代替我,總算是瞞了過去。爹也是勤於鑄劍,無暇顧及我們母女,才免去我的厄運。真沒想到這一瞞就是二十年。”


    “哪,那個男嬰呢?”朱厚煊好奇地問道。


    “後來來我們兩個成為特別好的朋友,因為隻有他才能分享我的喜怒哀樂。可惜他十歲那年因病而亡,從此就再也沒有人跟我說心裏了。而我娘生下我後,因為我是女兒身的秘密很快就去世了,甚至啞仆為了答應我娘守住這個秘密咬舌為誓變成了啞。我現在真的不能在受這個秘密的折磨了,朱哥哥我真是受夠了。”其實本來就算是被拜玉兒知道自己是女兒身的秘密,劍雄也是不怕劍尊一怒之下殺掉她的。但她卻愛上了朱厚煊,所以即使是劍雄同樣懷疑拜玉兒的什麽,她也不敢與拜玉兒賭一局。


    朱厚煊信奉安慰一個女孩的最好辦法就是堵住她的嘴,所以他二話不說就用自己的舌頭狂甩劍雄的舌頭。而後者從一開始的慌張和笨拙變得配合起來。


    良久舌分,朱厚煊看著臉蛋紅撲撲的劍雄,笑道:“雄兒,今晚三更時分我們就在這個橋頭見麵,到時候我帶你走。”


    “嗯。”


    時間就這樣在等待中來到了臨近約定時間,“爹,不是孩兒想背叛你。隻是對您的期望,孩兒實在是無力改變結局。我已經選擇了另外一條路,隻要在適當的時機,孩兒一定會迴來見您,想您請罪,您一定要保重。”留下告別信,換上朱厚煊送給她的廣袖流仙裙和頭飾,劍雄什麽也沒有帶就向和朱厚煊約定的地點趕去了。


    此時的劍雄是興奮的,但很可惜她不知道今天白天和劍尊的一番對話,令劍尊心生不妙。為防萬一,劍尊就命人盯著劍雄的一舉一動,一有不對就立刻稟告。此時劍雄一直擔心、害怕的時刻就要到了。


    “朱哥哥!”看著等在橋頭的熟悉背影,劍雄高興地叫著跑了過去。


    迴身抱住劍雄,朱厚煊同樣興奮:“雄兒。”


    二人就這樣在月光下,靜靜地依偎著,知道一陣火光和響起的急促腳步聲才驚醒二人。


    “糟了!我爹來了!他怎麽知道我們在這兒?我爹會殺了我的,朱哥哥你快走。”離開朱厚煊的懷抱,劍雄心中頓時不妙,慌張地說道。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朱厚煊拍了拍劍雄的肩膀。


    這是包圍二人的鑄劍城衛士們讓開了一條路,黑著臉的劍尊出現在了二人眼前:“雄兒,你過來。”


    “我已經決定跟朱哥哥走了,就算死我們也要在一起。”此時劍雄反而冷靜了,攤牌道。


    “劍雄是女兒身,你何必苦苦相逼呢?”朱厚煊說道。


    “住口!這是我們劍家的家規。”劍尊對朱厚煊沒有好臉色,轉而對劍雄說道:“雄兒,我們劍家隻能留男丁,我沒有你這個女兒。雄兒,你整整瞞了我二十年。卻讓我用盡一生心血的淩霜劍即將會在你的手裏!我怎麽對得起劍家的列祖列宗!”劍尊越說越氣。


    “可是爹,淩霜劍必成於男兒之手隻是一個傳說。我女扮男裝二十年,淩霜劍不也即將鑄成嗎?”聽到自己老爹的話,劍雄反駁道。


    可惜劍尊可不管劍雄說的話:“你為了一個外人,背叛了整個鑄劍城。今天要不是我攔下了你們,我劍尊如何在世人麵前抬起頭來!如此我劍家的家業就要一敗塗地。”


    “爹,你整天隻知道鑄劍。難道這個世上除了鑄劍,人生就沒有了別的意義了嗎?”


    “我們鑄劍城就是靠鑄劍名揚天下,還有什麽事更重要嗎?”劍尊反問道。


    “是天倫之樂。爹,您就算天下第一,武林至尊又怎麽樣呢?您身邊有親人可以分享您的成就嗎?您也有不如意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在您的身邊替您分憂解勞呢?終有一天您年過百年,難道您就願意看到沒有人為您掉一滴眼淚嗎?”劍雄的話飽含深情。


    “你好大的膽子,你在詛咒我!你如此不肖,我不用你給我送終,我今天就殺了你。”劍尊此時正處在氣頭之上。


    “我說的都是真的,與其這麽痛苦下去,不如一死了之。爹,我願意在您麵前以死謝罪,隻不過我希望您不要和朱哥哥為難。”劍雄挺身說道。


    “哈哈哈!”


    “你笑什麽?”劍尊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大笑的朱厚煊。


    “電視裏麵不是所有的說客都要大笑一聲,然後對方言聽計從嗎。”當這朱厚煊的心裏話是不會說出來的,他大聲道:“我笑你還知道你是劍雄的父親。二十年的時間裏,你都不知道身邊的親人是不是幸福。你知道她二十年時間裏是怎麽在膽戰心驚中度過?你知道她心裏對你充滿了多少的怨恨?她希望要恢複女兒之身,她痛恨這裏所有的一切。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父親!”


    “你...”劍尊有點詞窮,怒聲下令:“四大劍使,把朱厚煊給我抓起來!”


    “是!”


    “爹!”劍雄突然攔在朱厚煊身前,“別逼我恨你。你一心隻想鑄劍,對我們母女不聞不問。娘不恨你,我也不恨你。可是如果您今天要加害朱哥哥,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原諒您!”


    “雄兒,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您真正失望的是因為我是女兒。”


    似乎被劍雄說到了要害,劍尊心裏一驚,心思百轉,最終說道:“雄兒,你真的要離開爹嗎?”


    “不是我要離開您,是您不要我。打我一生下來開始,您就不想要我。”劍雄說著眼睛就紅了,她也不想離開自己父親的。


    聽見兒子...不,女兒的傾情訴說,劍尊心中頓時想起了以前自己忙於鑄造淩霜劍,對劍雄母女的虧欠,加上之前劍雄和朱厚煊的話,劍尊心軟開了,而且劍雄也實在是自己唯一的後人,再加上現在淩霜劍將成,朱厚煊的武功自己都看不透,著實是個好幫手,所以:“不!一開始爹實在是不能接受,不過我看你剛才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如此堅決,如此勇敢,爹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你曾問我如果你出生時是女的,爹會不會殺了你。爹當時沒有迴答你,記得嗎?”


    “當然記得了。”迴想起自己小時候,娘親還沒有過世時發生的事,劍雄感到事情似乎有轉機了,心情有點小激動。


    果然,劍尊接著說道:“可現在爹知道了,正確的答案。雄兒,不管你是男是女,都是爹的孩子。是啊,朱厚煊說得對。虎毒不食子,爹又怎麽舍得殺你呢?剛才你說的話,爹很痛心。爹痛心的不是你要離開我,而是痛心這二十年來,爹沒有關心你。甚至二十年來連你是個女兒身,我都不知道。爹爹好痛心,爹爹對不起你,爹爹是個不稱職的爹爹。爹虧欠我的女兒,虧欠你們母女。”說真的,現在劍尊真的一時接受不了二十年的兒子突然變成了女兒,但正如他剛才說的心裏話,他對自己也是充滿了自責的。


    “爹。”劍雄這次是感動得想哭。


    “爹怎麽舍得讓我唯一的掌上千金流浪在外吃苦。”


    “怎麽感覺這唯一才是劍尊想說的呢?”朱厚煊很賤地想著。


    “爹,您能成全我們嗎?”劍雄期待萬分。


    “與其讓你們去私奔,不如正大光明讓你們完婚,皆大歡喜。”劍尊此時亦是沒有辦法,隻好順水推舟:“爹爹這就盡快選個良辰吉日,讓你們成親。”


    “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劍雄不敢相信。


    “爹是言而無信的人嗎?你們倆成親,厚煊就是我的半子。我有這麽英雄偉略的女婿,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是呢。”劍尊自己說著是越發的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自得。


    “您是說,您讓我跟朱哥哥成婚?”望了朱厚煊一眼,劍雄興奮地再次確定道。


    “那當然。”


    終於確定自己沒聽錯的劍雄,一把抱住了劍尊,喜極而泣:“爹!”


    “雄兒。”劍尊輕撫劍雄的後腦。


    “真好。”看著這一皆大歡喜的結局,朱厚煊很高興。畢竟每一個女子最高興的事除了嫁給自己愛的人外,得到親人,尤其是父母的認可和祝福是最興奮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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