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不作美,今夜的月亮被濃密的烏雲遮住,偶爾隻露出一個小月牙來。


    隻見在玉秀宮中門口處,利秀公主拿著三柱香對著天空拜了幾拜,不知是祈求行動順利,還是在祭拜著什麽。


    “沐浴更衣。”上完香後,利秀公主對著隨行的侍女吩咐道。


    站在不遠處樓簷之上的按照朱厚煊計劃行事有意無意暴露行蹤,讓利秀公主發現的段天涯見此別過頭去。


    一會之後,沐浴之後的利秀公主走出玉秀宮,來到一處池邊,站在岸邊,看似有所傷歎的道:“風景不殊,舉目有江山之異,故國不堪迴首月明中。”


    遠處監視的段天涯糾結地看著一步步走上石階跳入水中的利秀公主,停住想要救人的行動:“她是不是真的自殺了?”


    觀望一會之後,心中想道:“這麽久還沒有浮上來,我應不應該救她。”


    段天涯最終還是善心發作,看準利秀公主落水位置,施展輕功一掠而過救起了利秀公主。


    “利秀公主,利秀公主,你怎麽樣。”


    緩緩的睜開眼睛,利秀公主弱聲道:“我有點頭暈,你可不可以扶我進去。”


    想了一下,段天涯扶起利秀公主,準備將她送迴玉秀宮。但他卻不知這正中了利秀公主的計策,在段天涯沒有察覺下,利秀公主偷偷地將藏有特製迷香膏的發簪拿了出來。


    (迷香膏,一種采花賊專門用來采花的迷香,是毒也不是毒,無色無味,中者神誌清醒,卻渾身無力,是采花賊最喜歡用的作案工具。)


    “額!”將利秀公主送迴玉秀宮後,段天涯突然感到渾身無力。


    “怎麽了?”利秀公主明知故問,得意地道,“走了這麽久才覺得有問題啊,你的內力不是很好嗎?”


    “你,你。”知道不對的段天涯指著利秀公主,隨後猛然地倒地不起。


    看著倒在地上動不了的段天涯,利秀公主俯下身子道:“怎麽樣,中了迷香膏怎樣。你現在覺得全身無力,好辛苦啊!”


    聽著利秀公主的話,段天涯努力地掙紮著,運功想要解除迷香膏。


    “你別這樣,你好狠毒啊!”段天涯看到利秀公主脫下衣服,立刻就明白了利秀公主的險惡用心。


    “來人啊,有采花賊!快來人啊,有采花賊!”衣衫不整的利秀公主大聲喊道。


    就在利秀公主唿喊聲剛響起的時候,“噌”的一聲,刀身出鞘的聲音響起。


    躲過刀氣,再迴過神來,利秀公主陰霾地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地上,段天涯不見了!


    “沒想到你還真的像小王爺說的那樣中招了。”歸海一刀看著正運功祛除迷香膏效力的段天涯,有點驚訝地說道。


    停止運功,段天涯罕見的發怒了:“這個假利秀公主真毒,這次我大意了。”


    “你最大的弱點就是太善良了,小王爺說得果然不錯。明知道利秀公主不是簡單的女子,還會中計。”這次終於讓段天涯欠下人情,在二人賭約占了上風的歸海一刀說道。


    “哎,不管怎麽說,這次多謝了!”言罷,段天涯繼續運功祛毒,不在說話。


    歸海一刀見此也不在說話,轉過身去全神戒備,為段天涯護法。


    ........


    畫麵轉到成是非處,隻見成是非猛然睜開眼,一道水線徑直地射向案台上的花瓶。


    “呯!”花瓶應聲而碎。


    “哇,真的這麽厲害!”成是非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傑作竟然這麽厲害,驚訝出聲道。


    “哎呀,神功啊!”太後也被驚到了,“成少俠,恭賀你練成神功啦。”


    “是啊,太後老太太你福大命大,你不會死了,不會愧對列祖列宗。”成是非也高興地道。


    “吃飯了,吃飯了。”送飯的侍從來了。


    “謝謝,謝謝。”成是非不露聲色道。


    “不要油嘴滑舌了,再怎麽說,也隻會給你吃這麽多,除非啊是最後一餐。”侍從沒有被成是非的話打動,硬邦邦地道。


    “多謝,多謝,不過這兒的飯這麽幹,我怕硬撐著我的胃就不好了。不如你發發慈悲,拿一點水過來給我喝,好不好?”成是非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不是每次都給你水喝的嗎?哎,別囉嗦了,先吃飯先吃飯。”說著,侍從準備給成是非喂飯。


    這時太後出聲了,可憐巴巴地道:“這位小兄弟,求你多給他一點水喝吧。他要是幹死了,就沒有人陪我這老太婆談天解悶了。我要死了,你也交不了差。求求你多給他點水喝吧。”


    “好了好了好了,要喝水是吧,我就給你喝個夠!”侍從不耐煩地說道,轉身去拿水了。


    “噢,這麽快就學到本領了。”成是非誇讚著太後。


    侍從氣衝衝地拿著茶壺走了過來,道:“這可是你要的,別怪我!”


    說完便按著成是非的頭,向他的嘴中灌水。


    “我讓你喝,喝,我要你喝,你喝,喝,喝!”侍從兇狠的將慢慢的一大壺水全都灌進成是非嘴裏才作罷,“我讓你喝,喝。”


    看著離去的侍從,太後關心地道:“成少俠,成少俠,怎麽樣?”


    “沒什麽,我喝得太飽了,喘不過氣來。”成是非打了一個嗝道。


    “不著急,不著急,那你還能練出神功嗎?”太後問道。


    “我試一下啦。”


    良久,成是非睜開眼,“噗”吐出了一口水,隻是沒有之前那樣的威力,隻像平常吐水那樣。


    “太後老太太,我看這個神功我是練不成的了。”成是非不好意思地道。


    “不怕,你能夠在一天之內練到隔空射破花瓶,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接著練,接著練。”太後沒有生氣的意思,鼓勵著成是非道。


    “太後老太太,你是我出生以來第一個真心稱讚我的人。”成是非有點感動。


    “嗬,真的?好可憐。”太後有點驚訝地道。


    訕訕地點了下頭,忽然感到丹田處有些異樣,成是非出聲道:“不如你繼續稱讚我幾句話,我覺得我丹田裏麵有一股熱氣在往上湧啊。”


    “真的是這樣!”太後被這消息喜到了,“我我我,我該說些什麽呢?”


    “讚歎我的優點呢?”成是非提議道,“或者些鼓勵我的話嘛。”


    “鼓勵的話,鼓勵的話。”太後想了一想,“成少俠,那你真是高大威猛啊,真的!”


    “就這樣,再講啊。”


    “你很帥啊,你很聰明。”


    “不要停。”


    “不要停?你心地善良,見義勇為,大仁大義...”


    “不要說了,我受不了了。”早在屋頂上潛伏的朱厚煊出聲打斷了太後越來越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話。


    “是你!”“煊兒!”成是非、太後先後驚訝地道。


    “皇伯母,煊兒來遲了。”朱厚煊說著,一記純陽劍指先後點向了困著成是非和太後的壇子。


    “砰。”壇子碎裂。


    “哎,你怎麽還躺在地上啊?”朱厚煊看半天不動的成是非問道。


    “老實說,我其實起不來的,我被那個烏賊給分筋錯骨了,我得接上骨才能起得來的。”成是非無奈地道。


    “煊兒,你幫幫他吧。”壇子碎後,走到朱厚煊身旁的太後說道。


    “嗯,我來了啊。”朱厚煊提醒了成是非一句。


    隻見朱厚煊上前一腳挑起成是非,在成是非處於淩空狀態後,時而旋轉,時而翻轉,雙手快速的拂過成是非的關節處。


    “啊啊啊...”“咯咯咯...”成是非的痛叫聲和接骨的骨摩擦之聲不斷響起。


    終於一個太極牽引,朱厚煊將成是非平穩的引落地上,“好了。”


    “啊!”活動活動著剛接好的骨,成是非對著朱厚煊感激道,“多謝了,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頷首表示明白了,突然朱厚煊耳朵動了動,拉著二人躲在一旁,對著太後道:“不好,皇伯母,烏丸迴來了,我先帶你走。”


    “怎麽走啊,烏賊狗就在外麵。”


    “你怕我們打不過他們啊。”成是非道。


    “打得過你還讓人放在壇子裏啊。”太後表示不相信。


    “上次是不算的,他們暗算我的,九個打一個。”成是非連忙解釋道。


    “皇伯母,你放心,就外麵的幾個人,哼!你先藏起來。”讓太後藏起來後,朱厚煊就要衝出去。


    “等等。”成是非叫住朱厚煊。


    “怎麽了?”


    “上次烏賊狗暗算了我,這次我要迴敬他一次。”說著,成是非在朱厚煊的耳邊說出了他的主意。


    聽完成是非的主意,朱厚煊眼前一亮,讚同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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