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初次見三哥的時候,三哥還躲在母親身後,轉眼,我們都嫁人了,不知道三哥這些年過得可好?”


    紀卿陌小時候根本沒有進過紀府,紀梵羽如此說隻是為了讓他們都知道,紀卿陌隻是因為身體弱被送去了莊子上修養。


    紀卿陌眼底一絲鄙夷,他就說為什麽要留下他和攝政王,原來是想羞辱他。


    他過得如何,他不信紀梵羽會一無所知。


    “母親待我極好,勞鳳君掛心。”


    紀卿陌如此,紀梵羽也知他不想與他說話,便作罷。他找翟天玥和紀梵羽來也不是為了打聽紀梵羽過得如何,隻是想與翟天玥說清楚。


    “三哥迴來就好。”紀梵羽笑笑,繼而又看向翟天玥。


    “還沒有祝攝政王新婚大喜,望攝政王與王君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紀梵羽的笑,一如從前的溫潤如玉,隻是,翟天玥覺得如此刺眼。


    他對誰都這麽笑,那她在他心中是不是也和一般人一樣?


    還有,為什麽要祝她和紀卿陌琴瑟和鳴、白頭偕老,他就那麽希望與她劃清界限嗎?紀卿陌本來就是個冒牌貨,憑什麽讓她與紀卿陌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做夢。


    “你什麽意思?”


    “攝政王,你我如今身份有別,希望攝政王忘記前塵,與三哥夫妻恩愛。”


    紀梵羽還是第一次見翟天玥露出發怒的神情,心中有些酸痛。


    相處六年,怎會一點都不心疼?


    “那你呢?也要與女帝夫妻恩愛?”翟天玥逼問。


    “是。”紀梵羽堅定答。


    他與攝政王,在進宮那一刻就已經不可能。


    與女帝恩愛與否,不是他能選擇的。


    翟天玥突然上前,緊握主紀梵羽的手,“你再說一遍。”


    紀梵羽想要推開翟天玥,卻突覺頭暈目眩,退後一步,那隻沒有被翟天玥抓住的手扶住身後的軟塌。


    翟天玥看著這樣的紀梵羽,突然鬆手,紀梵羽倒在了軟塌上。


    她怎麽忘了,羽兒身體一向很弱,即便隻是心緒波動太大也會病發,那他現在這樣……是不是心中還是在意她的,剛才說的都是氣話?


    “羽兒,本王這就給你叫太醫。”


    翟天玥奔出去叫宮侍去太醫院請禦醫過來,紀卿陌依然坐立不動,靜靜看完一出戲。


    從前,他就在想,這位名滿京城的第一公子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如今見了,卻是名過其實,心機頗深。


    專程叫他和攝政王一同過來,不過是想讓他知道他與攝政王究竟有多麽鶼鰈情深,有多麽情比金堅,真是可笑。


    攝政王,嗬,那個女人,還不值得他愛上她。


    禦醫過來的時候,驚動了在禦書房辛勤批閱奏折的女帝。聽聞鳳君出事,女帝如一陣風般刮到鳳棲宮。


    宮侍:女帝真的好愛鳳君,鳳君好幸福。


    妃嬪:女帝竟然如此在意鳳君,嫉妒得紮小人。


    祁靈:終於不用批奏折了。


    公孫槿靈:天哪,我又要批奏折。


    ……


    在看望鳳君的路上,祁靈……被一隻手攔了,手臂、肩膀、臉…...臥槽,哪來的狗東西。


    “攝政王,這是何意?”


    攔我,朕砍了你的狗頭。


    “禦醫正在給羽兒整治,陛下還是不要進去打擾。”冷冰冰的語氣,一股王霸之氣傾瀉而出,嚇死個人。


    祁靈是人嗎?


    不是,帝君將一身氣勢懟迴去,不達眼底的微微一笑,“攝政王莫要忘了,這裏是皇宮,不是攝政王府的後院。”


    翟天玥一噎,說不出話來。


    “王君,你說是吧?”


    紀卿陌站在一旁看戲,被女帝點名,不得不開口,“臣遵旨。”


    都到這個份上,翟天玥隻好和紀卿陌離開,離開前也不忘留一句話,“陛下可要記得,羽兒的身體一向很弱。”


    哎呦,說得朕好像不知道似的,朕還知道,渣渣在九年之內一定會愛上朕。


    “勞攝政王費心。夢影,送一下攝政王。”


    “是。”


    人一走,空氣都清新不少。


    劉禦醫從裏間出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陛下。”


    “說吧,鳳君如何?”


    不會又要折壽吧?


    “迴陛下,鳳君是鬱氣於心,無法排解,加之身體虛弱,導致昏迷。”劉禦醫如實道。


    紀梵羽是他診過最弱的一個病人。


    其實,劉禦醫沒有說,紀梵羽真正昏迷的原因是翟天玥牽他的手太用力,十指連心,暈了。


    這要是說了,不就暴露攝政王拉鳳君手的秘密了嘛?


    若陛下因此發怒,他被牽連怎麽辦?


    祁靈:我看起來就那麽像會牽連無辜的人嗎?


    “退下吧。”祁靈揮手,劉禦醫快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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