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劫獄失敗後,白馨雅的這個念頭從生根發芽到長成參天大樹,枝繁葉茂。


    慕容鬆時刻關注著丞相府的動靜,自然知道白馨雅的動作。


    也許,以前,慕容鬆對白馨雅的感覺不了解,那麽,此刻,它知道了。他對白馨雅隻有感激之情,感激那一次的救命之恩。


    當朝臣一致上書立白馨雅為後時,他直接駁迴,並將聖女真相公諸於天下。


    天下之人雖不願相信,但慕容鬆拿出玄燁的遺書,以及請出天機閣眾位長老作證,天下之人不得不信。


    天機閣,在民間擁有絕對的權威。


    自此,越國傳承幾百年的聖女為後製度被廢除,天機閣從此屬於江湖勢力,與朝廷再無瓜葛。


    慕容鬆之所以廢除這些製度,不過是不希望再有像他母妃那樣的女子再受其苦,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忠臣之家向皇室表達自己的忠誠,還有天機閣閣主的培養,他亦不想見到下一個玄燁。


    朝堂之事告一段落,丞相府可以說是備受打擊。


    新帝登基,他這個丞相之位肯定保不住,而白馨雅,被軟禁在越王府中,原本支持她的王公大臣紛紛倒戈,打臉如此之快,讓她猝不及防。


    自她成名以來,父親百般疼愛,從沒人敢欺侮她,更沒有人提起她出生就背負天煞孤星的命格。


    如今,那兩個小妾生的妹妹時常來王府門前看她笑話,她甚至能想到他們刻薄的嘴臉。


    即使知道“天煞孤星”乃國師亂言,但並不妨礙他們將之作為嘲諷的理由。


    況且,她確實給丞相府帶來了災禍。


    在外界各種壓力之下,白馨雅的內心開始扭曲,憑什麽?憑什麽南宮靈兒出生就是聖女,而她卻要背上一個天煞孤星的命格?


    憑什麽她所有的努力一夕之間就被摧毀?


    來自靈魂的叩問,日複一日,白馨雅身上未成長起來的女主光環就這樣夭折。


    女主光環是什麽?


    那是一個位麵中,天道選定的一個女子,她在經受所有災難後依然初心不改而凝結起來的氣運。


    失去光環的白馨雅將一切的錯都歸咎於祁靈與慕容鬆,是祁靈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她應該不得好死。


    還有那個慕容鬆,更該死,愛慕自己卻突然變心,他們都該死。


    ……


    這日,風和日麗,晴空萬裏。


    祁靈趴在亭子的圍欄上看傻魚搶食,又讓綠枝去取件披風。


    這太陽高掛,她卻覺得無比的冷,那種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冷,讓她難受得緊。


    慕容鬆走入亭子,依然像以前一樣抱住祁靈。


    這半個多月來,祁靈都是見著慕容鬆就躲。


    她惜命呀!


    晚上的時候,祁靈把門窗都關上了,第二天,慕容鬆還是出現在她床上。


    每當她睜開眼,總能欣賞到清晨的盛世美顏,而這個時候,她就忍不住自己躁動的內心,想要抱他、親他、睡他。


    可是,她更惜命呀!


    “你這幾天都在躲著我。”


    慕容鬆語氣裏是滿滿的委屈,祁靈聽的一身雞皮疙瘩。


    我為什麽躲著你,你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


    “是為夫身材不好,不和你心意?還是樣貌不好,讓你礙眼了?”


    催命鬼,快放開本姑娘。


    就在慕容鬆準備進一步調戲祁靈的時候,隨風來報,說越王妃要見太子和太子妃。


    慕容鬆蹙眉,他並不覺得自己與白馨雅有什麽好說的,她與越王真心相愛,從前的他隻能算作萬千傾慕者中的一個,還是一個不明白自己真實想法的傾慕者,他也自認沒有像她表露過傾慕之情,更多的是百姓的飯後談資。


    “請越王妃進來。”慕容鬆轉頭,沒有放開環在祁靈腰上的手,反而將祁靈抱坐在自己腿上。


    白馨雅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刺眼的一幕,她現在恨不得這兩個賤人死,但表麵上卻假意溫柔。


    “阿鬆。”


    白馨雅開口就被慕容鬆打斷,他可不想讓祁靈誤會什麽,隻希望在僅剩的兩年時光裏與他的小靈兒安安靜靜的過下去。


    他想過了,她與他沒有孩子,便從小九那裏過繼一個孩子。


    “越王妃還請自重,你既已嫁給三皇兄就應該遵守皇室的禮節。”


    白馨雅滿心委屈,眼中的淚似落非落,惹人憐惜,祁靈都恨不得撲過去為她接住那小淚珠。


    察覺到懷中人想要起身的動作,慕容鬆一把拽住她,生怕她誤會什麽。


    “不要多想,我與她沒什麽。”


    慕容鬆起身,將祁靈輕放在自己坐過的地方,他知道祁靈自中毒以後就開始畏寒,他坐過的地方會讓她暖和些。


    慕容鬆走至白馨雅一米處,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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