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你知道我這半年是怎麽過的嗎?


    任簡簡對著小紅情緒失控的喊道。


    任簡簡簡直受夠這樣的生活,沒有自由,沒有快樂,吃的差,住的陋,被人奴役,被人孤立……


    任簡簡一肚子委屈根本說不完。


    在監獄裏什麽都要被管,哪怕是內務,幾點起床,幾點睡覺……,根本就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權利。


    一周的菜都是固定的,每天有細微的不同,可一周後便再次重複。


    那一個個巴掌大的白菜片,那一塊塊拳頭大冬瓜,那一坨坨沒有油鹽的豆腐。


    現在任簡簡都懷疑自己要是吃肉是不是都要吐,現在的自己已經徹底成為素食動物了。


    最要的是她每天還要伺候那一大宿舍的人,她們現在不僅讓她洗衣服,洗鞋襪,還要每天給她們打洗腳水,簡直就把她當成奴隸使喚。


    她每天還要在監獄裏做勞動,就是給傘做傘麵。


    任簡簡不是沒有反抗過,可她被收拾的很慘,她們打人會用衣服隔著,讓獄警看不出傷來,要不就是把她頭淹在水裏,讓她感受窒息的恐怖感,還會用各種令人崩潰的侮辱手段。


    任簡簡很多次向獄警反映,可每次都是沒有證據,到頭來都是不了了之,迎接她的又是一次收拾。


    任簡簡也要求過換監房,可獄警表示現在沒有空床位,最後獄警被任簡簡煩的不行,就隨意把一個獄友給關了小黑屋,最後報複還是被任簡簡受了。


    到最後任簡簡成為被孤立的人,監房裏的人都欺負她,不願同她相處,就連獄警也被她煩的不行,覺著她事多,也不太願搭理她。


    任簡簡身心疲憊,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離這裏。


    “小簡,你再忍忍,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不可能,我情節嚴重是頂格判了。再說我在監獄表現也不好,到我出去怕已經大半輩子了!”


    任簡簡越說越亢奮,精神在半年的高壓下變的偏執。


    “人總要有個念想,多想想以後!”


    小紅拍著任簡簡的手安慰道。


    “沒以後了,我隻為了讓我的仇人去死,我受到的一切苦難都是她害的。憑什麽她在外麵自由自在,而我卻要在這監獄待著等死!”


    小紅看著任簡簡難過的樣子,一臉著急有些糾結的說:


    “小簡你別這樣消極,萬事都會有轉機。你要不跟我…”


    話到嘴邊小紅住了嘴,沒再說下去,但任簡簡注意到小紅表情不對追問道:


    “紅姐,你說跟你幹嘛?你說…”


    “沒什麽,小簡別難過了。”


    小紅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


    “紅姐!”


    任簡簡本能覺著紅姐的反應不對,剛才紅姐要說什麽,可她卻顧慮什麽沒說。


    可紅姐一直以來跟她相處的很好,她跟紅姐一直以姐妹相稱,她有什麽都跟紅姐說,紅姐也為她著想。


    一直以來這樣紅姐在她身邊陪伴,同她聊天說心裏話,在任簡簡心裏很依賴紅姐,自然也很相信紅姐。


    任簡簡孤立無助隻有紅姐一人相伴。


    這樣煎熬的日子緩慢的又過了半個月,這晚任簡簡失眠了。


    想到白天裏一位獄友家裏來人探監,迴來時那獄友一臉開心,手裏還提著家裏給她的東西,明明沒有什麽值得關注。


    可到了深夜任簡簡卻迴想到白天的場景,腦海裏想到死去的父親,還有不知道跑到哪裏的母親。


    母親跑到哪裏?會不會在知道她坐牢,來看我呐?


    正在失眠的任簡簡聽到對麵下鋪有人起來的響動。


    那正是紅姐的床。


    任簡簡正要叫她,卻發現紅姐鬼鬼祟祟的,渾身警惕的觀察著四周,任簡簡立馬假裝睡覺。


    聽到紅姐去了廁所。


    過了沒一會聽到水聲,然後就是衝水聲,紅姐迴到床上睡覺,沒有任何異常,就是一次正常的起夜。


    明明一切正常,但任簡簡總覺著紅姐有異常,心裏一直惦記這個事,便在第二天趁著洗廁所的機會,仔細檢查整個廁所。


    果然讓她發現異常!


    一個短柄的膠質牙刷,形狀很奇怪,沒有牙刷頭,而粗的牙刷柄被磨成一個“十”字形。


    任簡簡覺著奇怪,這樣一個牙刷放在廁所排風扇裏幹嘛?


    任簡簡瞧著這個牙刷有些眼熟,很像一個什麽工具。


    哎!


    十字梅花改刀!


    這是有人要越獄!


    任簡簡想到這個可能性,興奮的渾身發緊。


    會不會是紅姐?


    任簡簡把牙刷杆放迴,假裝無事的觀察了幾天,沒有發現紅姐的異常。


    這讓任簡簡有些耐不住的找了個機會向紅姐試探道:


    “姐,你說越獄可不可能?”


    “小簡,你在胡說什麽?這怎麽可能,這是監獄!”


    雖然紅姐迴答的沒有問題,但任簡簡還是發現紅姐在迴答她時,眼神雖然好像隨意,但暗暗是在觀察她神情。


    任簡簡心裏有了計較,那個牙刷改刀應該就是紅姐的傑作。


    “紅姐,你因為什麽進來的?”


    “故意傷害罪,致人死亡!”


    “那要在監獄待多久?”


    “多久。嗬,退休的時候!要死的時候!光陰浪費完的時候!”


    紅姐神情頹廢,但語氣明顯的不甘。


    任簡簡心思活絡起來。


    “姐,你留下我,我可舍不得!”


    “我跟你一起走!”


    任簡簡堅定的對紅姐說。


    “什麽?小簡!”


    紅姐看到任簡簡的神情,之前偽裝的神情有些慌亂。


    “紅姐,你知道的。我不想在這裏待一輩子,那樣我真的毀了!”


    任簡簡說完起身離開,她知道紅姐沒有選擇,隻有帶著她一起離開。


    在任簡簡著正在做勞動掙分分錢時,小紅背著任簡簡去給家裏打了電話:


    “家裏還好嗎?”


    “挺好。”


    “經濟上有困難嗎?”


    “沒,掙的到大錢,都挺好。你不要掛念!”


    “那就好!”


    小紅掛了電話,眼神變的果斷,知道差不多該結束了。


    兩天後,紅姐找到任簡簡:


    “小簡,在製造間一側的倉庫左邊第二個窗戶外,正好是排水渠,從那可以直接鑽到牆外下水道,沒有意外的話,我們從那可以出去!”


    任簡簡聽了欣喜若狂:


    “真的!”


    “這就是那個牙刷的作用,用她可以打開倉庫的窗戶。”


    任簡簡已經在幻想監獄外寬闊自由的世界,最重要的是可以找孫小小報仇。


    “那我們明天就走!”


    紅姐聽了搖頭說:


    “不行!排水渠那雖然沒有獄警,但也有攝像頭,隻是說攝像頭最外麵,輕易不令人注意。”


    任簡簡聽了有些犯難:


    “那怎麽辦?”


    紅姐信心滿滿的說:


    “三天後有大雨,要連下四天,我們在第二天行動!”


    “到時滿天大雨,空氣中霧氣騰騰,這樣攝像頭就看不到,巡查也會鬆懈一些,就算獄警後麵發現,大雨也可以隱秘我們行蹤。”


    任簡簡聽了心潮澎湃:


    “行!”


    就這樣耐心等待,自由的那天終於到來。


    “小簡快擰螺絲!”


    紅姐扶著任簡簡爬上貨架開窗戶,自己跑到門口探風。


    “快!”


    紅姐壓低聲音催促。


    任簡簡飛快擰完螺絲,急的一頭熱汗,放下窗戶:


    “成了,紅姐,快!”


    紅姐在看到任簡簡放下窗戶時就已經跑了過來,在任簡簡拉扯下爬上貨架。


    任簡簡激動的一頭探出窗戶,想要翻身出去,就在這時聽到一聲驚唿:


    “越獄了!”


    任簡簡嚇的迴頭看紅姐,隻見紅姐對著門口喊:


    “快來人,有人越獄了……”


    任簡簡哪裏還顧得上管紅姐急的要跑,卻被紅姐給抓住了。


    “放開我,紅姐你瘋了!”


    紅姐不管任簡簡怎樣罵,隻是用力的抓著任簡簡,不讓她越獄。


    “下來!”


    “,你……”


    獄警趕來,隨後監獄響起警報聲。


    任簡簡知道她越獄是不可能了,但她絕對不迴到監獄。


    紅姐,你居然騙我,我那樣相信你!


    任簡簡兇惡的把紅姐給挾持,用牙刷頭用力的戳進紅姐的頸部,鮮血立馬流出。


    任簡簡這一手瞬間讓圍上來的獄警停下腳步,看到獄警投鼠忌器任簡簡得意的說:


    “放我離開,我要一台車…”


    “彭!”


    任簡簡要求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槍響,任簡簡重重的摔到地下。


    看著額頭流血的任簡簡,紅姐心裏的第一感受就是“打的挺準”!


    “電視劇看多了吧,沒掩體還敢站這麽高!”


    紅姐捂著流血傷口,被獄警送到醫護室。


    任簡簡越獄失敗,挾持人質,人質性命被威脅,獄警果斷擊斃犯人任簡簡。


    至於紅姐,她當然是有功,表現良好,提前出獄,趕在過年前迴家過年。


    到家時家裏已經建起房子,在別人的資助下父母在村裏開了一家最大的超市,日子過的是越來越好 。


    “知道了!”


    楚明遠放下電話,唿出一口氣。


    這個欺負丫頭這麽多年,誣陷丫頭名聲,幾次致丫頭於死地,現在新仇舊恨一起算。


    楚明遠可記得何玉書給他的提醒,任簡簡這樣不知悔改的人就是定時炸彈。


    一切對丫頭的隱患都得徹底清除!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叔,我拿你當恩人,你拿我當愛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子和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子和小並收藏叔,我拿你當恩人,你拿我當愛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