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小聲bb）：要是天舞銀蛇，那自然表示天道意誌很生氣。
遇到這種情況，就王五那個欺軟怕硬的性子，他會不會迴答問題都不一定……
不過，既然現在天道意誌沒有發怒，王五在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打趣道：
“馬列主義者不都是無神論嗎？怎麽你提這麽個封建迷信的問題？”
“……王五同誌，我們馬列主義者隻是不封建迷信，用科學的態度看待世間的一切，不是否定神神鬼鬼。”
“就像地球是圓的，無論你承不承認，這個事實就擺在那裏，不容許你否認。”
“如果這世上真有所謂的天，那就不是我們閉著眼睛就能否定的。”
“我們xxx人是辯證唯物論者，看待問題從客觀出發，不脫離實際，不主觀，不武斷！”
頓了頓，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的小宋抬頭看了王五一眼，臉上的微妙表情一掃而空，取之而來的是鄭重
“王五同誌，現在就要告訴我問題的答案了嗎？”
“……行吧，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雖然小宋說的很好，“從實際出發”這個看待問題的方法讓王五很是讚同。
但是……
王五（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絕不能讓個人情緒影響到底線。
是以，即使王五很想扔本《遮天》出去，跟安瀾一樣來一個一勞永逸，省的動嘴皮子。
可王五清楚，這麽幹，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隻會讓問題變得愈發複雜。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遮天》當中的上蒼和《完美世界》裏的上蒼不是一個概念，讓小宋產生了誤導怎麽辦？
而且，王五一直在強調，小說和現實不是完全相同。
小說更像是對一個世界某個階段中，對某些事物發展情況的描述
這其中有詳有略，前後矛盾的地方同樣不少，真把小說奉為金科玉律，死都不知怎麽死的！
想明白這些，王五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
“唉，我隻能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天存在的。
其他的說多了，我怕你們產生一些不好的誤解。”
“……”
乍聞驚天秘聞，小宋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瞳孔縮成針尖，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時不時還翹起嘴角。
乍一看，小宋就如同被病毒入侵的電腦，木木地站在原地，忽閃忽閃的。
倒不是天道意誌發現自己整不了王五，就開始遷怒小宋，把小宋打死機。
旁白（撚須）：剛才已經說了，遮天世界是個高武世界。
眾所周知，在高武世界當中，單純的信息同樣能夠置人於死地。
雖然遮天不是克係世界，不可能聽著聽著信息就san值過高原地自爆。
但驟然聽聞高級機密，小宋這個低階修士還是被龐大的信息流卡宕機了。
旁白（撓頭）：這麽說還不夠明顯，換個說法……
這就相當於小說主角聽聞驚天秘聞的“心髒猛地一跳”、“唿吸猛地加重”、“瞳孔猛地縮小”。
隻不過，小宋的實力太過低微。
放在主角身上是小特征，放在小宋身上就是了不得的大特征。
“不是我說啊……你，你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自己有多大本事不清楚嗎？非得逞強？”
“現在好了，被一句話弄挺了，丟人不丟人？”
在事不關己的時候，王五的嘴巴往往格外的毒。
就像現在，王五完全沒有顧及小宋的自尊心，一邊搖頭，一邊狂噴不止。
“你自己慢慢在這讀條重啟吧，我先走一步。”
……
“biu～”
無神的雙眼突然冒出兩道淡藍色的光芒，小宋渾身狠狠地一抖。
就像電腦重啟一樣，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天？！”
“王五同誌，天到底是什麽！”
小宋重啟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天的疑問，稱得上盡職盡責。
奈何王五和盡職盡責一點都不搭邊……
王五不僅沒有像小說裏的大佬對待主角一樣，站在一旁等待小宋蘇醒，狠狠刷好感。
在小宋宕機後，王五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
“噸噸噸，唿。”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小宋用理智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試探性地問道：
“王五同誌，你還在嗎！”
“……”
空曠的室內迴蕩著小宋的聲音，完全看不出有第二人存在的跡象。
“唿，唿，唿。”
雖然小宋知道王五沒有對自己解說的義務，王五這次前來的目的也絕不是解說。
但是……
這解密解到一半就跑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嘩啦，啊！”
狠狠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扔，聽著茶杯接觸地麵的破碎聲，壓抑怒火的理智崩斷，小宋放聲長嘯。
“啊，啊啊，啊啊啊！”
……
就在王五和小宋暢談無動於衷的時候，許瓊也遇到了她的小麻煩。
“六支小隊遭遇不明勢力的襲擊……首領，我們如何處理？”
能融入陰影的龍套兄拿著一麵光屏，有條不絮地進行匯報。
聽到壞消息後，許瓊許首領眼中金色的精芒一閃而過，冷冰冰地說道：
“那六支小隊的損失情況如何？”
“還好，由於我們戰甲的性能強大，超出襲擊者一兩個等級，小隊的傷亡並不大……”
偷看了一眼首領，發現首領神色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暗暗鬆了口氣，龍套一號用詞委婉地說道：
“除了一位隊員遇襲時未曾著甲，當場被襲擊者擊斃，其他小隊無一傷亡。”
“……”
閉上眼沉吟片刻，許瓊突然開口說道：
“我記得，戰甲操典上麵是嚴格要求著甲時間的吧？”
“……是，首領說的沒錯，戰甲操典第三十七條:無故不得卸甲，任務期間必須著甲。”
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龍套一號半點磕巴都不打地，把戰甲操典第三十七條背了出來。
“既然戰甲操典上明確要求，那為什麽還會有人不按照操典規矩來，嗯？”
皺起眉毛，許瓊的臉色就如同隆冬十月的樹枝，掛滿了寒霜。
旁白（搖著鵝毛扇）：還能怎的？
要是各種規章製度都被嚴格遵守，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屁事？！
“撲通……屬，屬下無能！”
眼看首領要發怒，龍套一號二話不說，撲通地趴倒在地，一個勁地開始謝罪：
“讓首領生氣，屬下萬死，萬死！”
“……又不是你的錯，你跪地幹什麽？”
麵對下屬的跪地認錯，許瓊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如果換成十年前的許瓊遇到這種事，她會直接被突如其來的跪地認罪打懵。
被打懵後，再被下屬好話捧上幾句，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哪能像現在這樣麵不改色地看著認罪下屬，擺出一副麵無表情的臉，用精神威勢去壓迫下屬，讓下屬戰戰兢兢？
許瓊（昂頭）：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待，十年不見，又該如何？
哼，我許瓊可是加強版的！
“……首，首領，屬下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因為低著頭，龍套一號並沒有發現許瓊神色變化。
她也就沒有改變自己的說辭，繼續用著百試百靈的哭喊求饒，試圖再一次蒙混過關！
“……”
看著哭哭啼啼的下屬，許瓊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無論是誰，被自己的下屬用一種方法當傻子一樣糊弄來糊弄去，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
不過，絲毫不知許瓊心理變化的龍套一號毅然決然地踏上了作死之路。
哭著哭著，龍套一號突然抬起頭，臉上帶著淚光喊道：
“首領！”
“一，一定是那群管理人員為了圖省事，沒有天天強調！”
“首領，一定要嚴懲啊！”
在給自己脫完罪（自以為），龍套一號還不忘記向其他人甩鍋，試圖利用首領的憤怒對付和自己看不對眼的人。
不得不說，龍套一號真是一位稱職的官僚。
“……”
麵對龍套一號的哭訴，許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地看著龍套一號，冰冷的目光看的龍套一號心裏發寒。
“首領，您這是怎麽了？”
“盯～”
“哆哆，嗦嗦。”
被許瓊的冰冷目光看的發毛，龍套一號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意識到不對勁的龍套一號開始了求生欲旺盛的自救：
“首領，屬下突然想起一件緊要事沒來得及……”
“小龍啊，你也跟了我八年……”
萬能借口還沒有說完，許瓊那直直的目光移開，開始飄忽不定。
“沒錯，小龍跟著許首領已經八年零三個月了，小龍還記得當初是首領拉了我一把，讓我脫離苦海……”
每天一身黑，連臉部都是馬賽克的龍套一號突然往臉上一抹，馬賽克消融，露出了一張英氣十足的年輕臉龐。
“首領之恩，小龍不敢忘記，日日都想著要如何報答！”
提起舊事，小龍眼圈立刻就紅了，嗓音也因情感得到釋放而變得嘶啞：
“縱使上刀山下火海，小龍也不會皺一皺眉毛！”
龍套一號（攥拳）：……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傻乎乎首領突然變得厲害起來，但這個時候表忠心肯定不會有錯！
“唉……”
長歎一聲，許瓊那因為迴憶而飄忽的眼神重新落在眼圈微紅、嗓音嘶啞的龍套一號身上，輕輕開口：
“那小龍，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在你說話的時候，會有十六門三級電磁炮瞄準著這座會議室呢？”
“……”
“哈，哈哈哈，首領您真會開玩笑！沒有您的許可，誰能動用三級武器？”
即使在聽到許瓊質問的時候，龍套一號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但出於強烈的求生本能，龍套一號還是決定掙紮一下。
龍套一號（露出不切實際的期待笑容）：雖然數目和等級都沒錯，但萬一，萬一首領隻是在嚇唬人呢？
當然，最壞的打算龍套一號也沒有忘。
“叮，叮叮，當當，當。”
在睜著眼說瞎話的同時，龍套一號也快速地給同夥發送信號，讓他們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
龍套一號（激動）：急！老大發現不對勁了，趕緊召集手下，成敗在此一舉！
同夥一號（激動）：明白明白，我這就去召集手下。
同夥二號（猶豫）：一號，老大那麽強，咱們真的能贏嗎？
龍套一號（大怒）：慫貨！我這個和目標同處一室的人都不怕，你這個躲在暗處打槍的家夥有什麽怕的？！
同夥一號（點頭）：一號說的對，我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同夥一號（嘲諷）：難道你想把生死交給別人，能不能活全看別人的仁慈？！
同夥二號（臉色通紅）：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老大對咱們那麽好，咱們卻暗地裏謀劃著要幹掉老大……這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吧？
同夥三號（沉默）：……
同夥四毫（沉默）：……
同夥五號（沉默）：……
……
收到這段暗號，主使者龍套一號也不由沉默下來。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首領的恩惠，本就有所缺陷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質問！
“……”
讓人吃驚的是，許瓊並沒有抓住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機會一舉打穿漁網。
許瓊反而推開椅子站起身，噔噔噔走了幾步，站到窗前擺出大佬姿勢，背對發愣的龍套一號，出聲感慨：
“現在放手還來得及，看在這麽多年你兢兢業業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誰，誰要你饒！”
許瓊不提“饒命”還好，一提“饒命”。
龍套一號腦海內就浮現出無數段或被嚴厲訓斥，或被同伴鄙視，或被手下誤解的糟糕記憶，頂掉了恩惠。
糾結的龍套一號臉色突然一沉，雙眼被恨意沁染，放出兩道紫芒。
龍套一號咧開嘴巴，臉色猙獰地說道：
“別在這裝大尾巴狼了！你的底牌我們早就知道，不就是特殊的傳承嗎？我也有！還遠比你強大！”
“吼！”
嘶吼一聲，渾身紫芒特效大放的龍套一號重重地一踏地麵，輕易撕開攔路的桌椅，舉起泛著紫芒的雙手，掏向許瓊後心。
龍套一號（擺姿勢）：哼哈，黑虎掏心！
遇到這種情況，就王五那個欺軟怕硬的性子，他會不會迴答問題都不一定……
不過，既然現在天道意誌沒有發怒，王五在大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打趣道：
“馬列主義者不都是無神論嗎？怎麽你提這麽個封建迷信的問題？”
“……王五同誌，我們馬列主義者隻是不封建迷信，用科學的態度看待世間的一切，不是否定神神鬼鬼。”
“就像地球是圓的，無論你承不承認，這個事實就擺在那裏，不容許你否認。”
“如果這世上真有所謂的天，那就不是我們閉著眼睛就能否定的。”
“我們xxx人是辯證唯物論者，看待問題從客觀出發，不脫離實際，不主觀，不武斷！”
頓了頓，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的小宋抬頭看了王五一眼，臉上的微妙表情一掃而空，取之而來的是鄭重
“王五同誌，現在就要告訴我問題的答案了嗎？”
“……行吧，你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
雖然小宋說的很好，“從實際出發”這個看待問題的方法讓王五很是讚同。
但是……
王五（搖了搖頭）：一碼歸一碼，絕不能讓個人情緒影響到底線。
是以，即使王五很想扔本《遮天》出去，跟安瀾一樣來一個一勞永逸，省的動嘴皮子。
可王五清楚，這麽幹，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隻會讓問題變得愈發複雜。
一個很簡單的問題，《遮天》當中的上蒼和《完美世界》裏的上蒼不是一個概念，讓小宋產生了誤導怎麽辦？
而且，王五一直在強調，小說和現實不是完全相同。
小說更像是對一個世界某個階段中，對某些事物發展情況的描述
這其中有詳有略，前後矛盾的地方同樣不少，真把小說奉為金科玉律，死都不知怎麽死的！
想明白這些，王五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
“唉，我隻能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天存在的。
其他的說多了，我怕你們產生一些不好的誤解。”
“……”
乍聞驚天秘聞，小宋的眼睛不自覺地瞪大，瞳孔縮成針尖，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時不時還翹起嘴角。
乍一看，小宋就如同被病毒入侵的電腦，木木地站在原地，忽閃忽閃的。
倒不是天道意誌發現自己整不了王五，就開始遷怒小宋，把小宋打死機。
旁白（撚須）：剛才已經說了，遮天世界是個高武世界。
眾所周知，在高武世界當中，單純的信息同樣能夠置人於死地。
雖然遮天不是克係世界，不可能聽著聽著信息就san值過高原地自爆。
但驟然聽聞高級機密，小宋這個低階修士還是被龐大的信息流卡宕機了。
旁白（撓頭）：這麽說還不夠明顯，換個說法……
這就相當於小說主角聽聞驚天秘聞的“心髒猛地一跳”、“唿吸猛地加重”、“瞳孔猛地縮小”。
隻不過，小宋的實力太過低微。
放在主角身上是小特征，放在小宋身上就是了不得的大特征。
“不是我說啊……你，你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自己有多大本事不清楚嗎？非得逞強？”
“現在好了，被一句話弄挺了，丟人不丟人？”
在事不關己的時候，王五的嘴巴往往格外的毒。
就像現在，王五完全沒有顧及小宋的自尊心，一邊搖頭，一邊狂噴不止。
“你自己慢慢在這讀條重啟吧，我先走一步。”
……
“biu～”
無神的雙眼突然冒出兩道淡藍色的光芒，小宋渾身狠狠地一抖。
就像電腦重啟一樣，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天？！”
“王五同誌，天到底是什麽！”
小宋重啟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天的疑問，稱得上盡職盡責。
奈何王五和盡職盡責一點都不搭邊……
王五不僅沒有像小說裏的大佬對待主角一樣，站在一旁等待小宋蘇醒，狠狠刷好感。
在小宋宕機後，王五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
“噸噸噸，唿。”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小宋用理智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試探性地問道：
“王五同誌，你還在嗎！”
“……”
空曠的室內迴蕩著小宋的聲音，完全看不出有第二人存在的跡象。
“唿，唿，唿。”
雖然小宋知道王五沒有對自己解說的義務，王五這次前來的目的也絕不是解說。
但是……
這解密解到一半就跑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嘩啦，啊！”
狠狠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扔，聽著茶杯接觸地麵的破碎聲，壓抑怒火的理智崩斷，小宋放聲長嘯。
“啊，啊啊，啊啊啊！”
……
就在王五和小宋暢談無動於衷的時候，許瓊也遇到了她的小麻煩。
“六支小隊遭遇不明勢力的襲擊……首領，我們如何處理？”
能融入陰影的龍套兄拿著一麵光屏，有條不絮地進行匯報。
聽到壞消息後，許瓊許首領眼中金色的精芒一閃而過，冷冰冰地說道：
“那六支小隊的損失情況如何？”
“還好，由於我們戰甲的性能強大，超出襲擊者一兩個等級，小隊的傷亡並不大……”
偷看了一眼首領，發現首領神色沒有變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暗暗鬆了口氣，龍套一號用詞委婉地說道：
“除了一位隊員遇襲時未曾著甲，當場被襲擊者擊斃，其他小隊無一傷亡。”
“……”
閉上眼沉吟片刻，許瓊突然開口說道：
“我記得，戰甲操典上麵是嚴格要求著甲時間的吧？”
“……是，首領說的沒錯，戰甲操典第三十七條:無故不得卸甲，任務期間必須著甲。”
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龍套一號半點磕巴都不打地，把戰甲操典第三十七條背了出來。
“既然戰甲操典上明確要求，那為什麽還會有人不按照操典規矩來，嗯？”
皺起眉毛，許瓊的臉色就如同隆冬十月的樹枝，掛滿了寒霜。
旁白（搖著鵝毛扇）：還能怎的？
要是各種規章製度都被嚴格遵守，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屁事？！
“撲通……屬，屬下無能！”
眼看首領要發怒，龍套一號二話不說，撲通地趴倒在地，一個勁地開始謝罪：
“讓首領生氣，屬下萬死，萬死！”
“……又不是你的錯，你跪地幹什麽？”
麵對下屬的跪地認錯，許瓊的眉毛皺的更緊了。
如果換成十年前的許瓊遇到這種事，她會直接被突如其來的跪地認罪打懵。
被打懵後，再被下屬好話捧上幾句，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哪能像現在這樣麵不改色地看著認罪下屬，擺出一副麵無表情的臉，用精神威勢去壓迫下屬，讓下屬戰戰兢兢？
許瓊（昂頭）：士別三日，即當刮目相待，十年不見，又該如何？
哼，我許瓊可是加強版的！
“……首，首領，屬下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因為低著頭，龍套一號並沒有發現許瓊神色變化。
她也就沒有改變自己的說辭，繼續用著百試百靈的哭喊求饒，試圖再一次蒙混過關！
“……”
看著哭哭啼啼的下屬，許瓊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無論是誰，被自己的下屬用一種方法當傻子一樣糊弄來糊弄去，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
不過，絲毫不知許瓊心理變化的龍套一號毅然決然地踏上了作死之路。
哭著哭著，龍套一號突然抬起頭，臉上帶著淚光喊道：
“首領！”
“一，一定是那群管理人員為了圖省事，沒有天天強調！”
“首領，一定要嚴懲啊！”
在給自己脫完罪（自以為），龍套一號還不忘記向其他人甩鍋，試圖利用首領的憤怒對付和自己看不對眼的人。
不得不說，龍套一號真是一位稱職的官僚。
“……”
麵對龍套一號的哭訴，許瓊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地看著龍套一號，冰冷的目光看的龍套一號心裏發寒。
“首領，您這是怎麽了？”
“盯～”
“哆哆，嗦嗦。”
被許瓊的冰冷目光看的發毛，龍套一號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意識到不對勁的龍套一號開始了求生欲旺盛的自救：
“首領，屬下突然想起一件緊要事沒來得及……”
“小龍啊，你也跟了我八年……”
萬能借口還沒有說完，許瓊那直直的目光移開，開始飄忽不定。
“沒錯，小龍跟著許首領已經八年零三個月了，小龍還記得當初是首領拉了我一把，讓我脫離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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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之恩，小龍不敢忘記，日日都想著要如何報答！”
提起舊事，小龍眼圈立刻就紅了，嗓音也因情感得到釋放而變得嘶啞：
“縱使上刀山下火海，小龍也不會皺一皺眉毛！”
龍套一號（攥拳）：……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傻乎乎首領突然變得厲害起來，但這個時候表忠心肯定不會有錯！
“唉……”
長歎一聲，許瓊那因為迴憶而飄忽的眼神重新落在眼圈微紅、嗓音嘶啞的龍套一號身上，輕輕開口：
“那小龍，你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麽在你說話的時候，會有十六門三級電磁炮瞄準著這座會議室呢？”
“……”
“哈，哈哈哈，首領您真會開玩笑！沒有您的許可，誰能動用三級武器？”
即使在聽到許瓊質問的時候，龍套一號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但出於強烈的求生本能，龍套一號還是決定掙紮一下。
龍套一號（露出不切實際的期待笑容）：雖然數目和等級都沒錯，但萬一，萬一首領隻是在嚇唬人呢？
當然，最壞的打算龍套一號也沒有忘。
“叮，叮叮，當當，當。”
在睜著眼說瞎話的同時，龍套一號也快速地給同夥發送信號，讓他們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
龍套一號（激動）：急！老大發現不對勁了，趕緊召集手下，成敗在此一舉！
同夥一號（激動）：明白明白，我這就去召集手下。
同夥二號（猶豫）：一號，老大那麽強，咱們真的能贏嗎？
龍套一號（大怒）：慫貨！我這個和目標同處一室的人都不怕，你這個躲在暗處打槍的家夥有什麽怕的？！
同夥一號（點頭）：一號說的對，我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同夥一號（嘲諷）：難道你想把生死交給別人，能不能活全看別人的仁慈？！
同夥二號（臉色通紅）：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老大對咱們那麽好，咱們卻暗地裏謀劃著要幹掉老大……這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吧？
同夥三號（沉默）：……
同夥四毫（沉默）：……
同夥五號（沉默）：……
……
收到這段暗號，主使者龍套一號也不由沉默下來。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首領的恩惠，本就有所缺陷的心靈受到了強烈的質問！
“……”
讓人吃驚的是，許瓊並沒有抓住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機會一舉打穿漁網。
許瓊反而推開椅子站起身，噔噔噔走了幾步，站到窗前擺出大佬姿勢，背對發愣的龍套一號，出聲感慨：
“現在放手還來得及，看在這麽多年你兢兢業業的份上，我可以饒你一命。”
“……誰，誰要你饒！”
許瓊不提“饒命”還好，一提“饒命”。
龍套一號腦海內就浮現出無數段或被嚴厲訓斥，或被同伴鄙視，或被手下誤解的糟糕記憶，頂掉了恩惠。
糾結的龍套一號臉色突然一沉，雙眼被恨意沁染，放出兩道紫芒。
龍套一號咧開嘴巴，臉色猙獰地說道：
“別在這裝大尾巴狼了！你的底牌我們早就知道，不就是特殊的傳承嗎？我也有！還遠比你強大！”
“吼！”
嘶吼一聲，渾身紫芒特效大放的龍套一號重重地一踏地麵，輕易撕開攔路的桌椅，舉起泛著紫芒的雙手，掏向許瓊後心。
龍套一號（擺姿勢）：哼哈，黑虎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