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是很少說話的,帝級強者壽元雖多,但也不是長生,但神藥能活多久誰也不知道。


    對神藥來說,它不願意和一個短命鬼交朋友,到時候帝級強者去世得多傷心啊。


    而對帝級強者來說,自己閉關推演法門還來不及,哪有時間和一株藥稱兄道弟?


    帝級強者和神藥的關係更像是一種赤裸裸的交易,你定期給我神藥,我給你提供庇護,大家隻談交易不談感情。


    這就是為什麽很多神藥都會在帝級強者死去後自行離開的。


    一方麵是因為沒有了帝級強者庇護,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的神藥很容易被人抓。


    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和帝級強者一樣有遠見,明白神藥不能吃光,要搞可持續發展。


    大多數的修士一看到神藥、藥王這種寶物,如果抓住了就會直接吃。


    他們才不管這麽幹都那麽浪費,對他們來說能增強一點實力就是一點。


    讓這群人認識到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實在是過於困難,不能指望他們明白直接吃的好處<分批吃的好處。


    最關鍵的還是神藥的戰鬥力極低,隨便一個修士都能打敗它,也就隻有遁術有點意思。


    王五笑了笑,別有所指地說道:“你覺得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成仙池嗎?”


    聽到王五的迴答,何首烏眼睛都快直了,激動地揮舞枝條化成的手臂,哆哆嗦嗦地說道:


    “沒想到,我何首烏竟然有幸目睹成仙池,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五哂笑一聲,指著破敗的成仙池,不屑地說道:“這又不是真的能讓人成仙,看一眼怎麽就三生有幸了?”


    看到自己的夢想被人鄙視,何首烏須發皆張,揮舞著枝條,有些憤怒地吼道:


    “上古隱秘豈是你一人所知?你哪來的底氣看不起成仙池?


    昔年有神朝,它們窮極一生就是為了成仙池,你可曾聽聞?”


    王五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目光看了何首烏一陣,直到看到何首烏不耐煩,王五才開口說道:


    “什麽神朝橫行,被女帝一巴掌覆滅的道統還能稱得上神朝?真是笑死大牙了。”


    “你!”


    何首烏驚恐地看著王五,明顯被王五剛才說的話觸動。


    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何首烏知道王五說的是什麽,不是那群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修士。


    正是因為知道王五在說什麽,何首烏才會這麽驚恐,驚恐王五說的話。


    “嘁,這才說到哪你就不行了,區區何首烏還想教育我,真是不知所謂。”


    王五嗤笑一聲,不再理會被嚇到的何首烏,繼續觀察往外冒氣的成仙池。


    何首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真難為它一個植物的臉色能變換這麽多顏色。


    最終活了太久的何首烏還是沒有扛過內心的好奇,悄悄變了個稱唿,開口試探道:


    “仙尊所言可為真?莫要糊弄我這個糟老頭子。”


    王五頭也不迴,隨口應付了一句:“區區一株半神藥,我糊弄你還嫌掉份呢。


    話已至此,愛信信,不信滾。”


    雖然何首烏對王五口氣如此之大感到難以置信,但王五越是不屑,它反而越是放心。


    這就像人和螞蟻,兩者差距太大,人都懶得糊弄螞蟻,沒有人會費盡心思去騙螞蟻。


    意識到自己碰到大佬了,何首烏立刻擠出一張諂媚的笑臉,恭恭敬敬地問道:


    “仙尊所言,我哪敢不信,但茲事體大,仙尊能否指點一下小老兒?事後自有神藥精華奉上。”


    王五雖然不需要神藥精華,但王五知道這是何首烏為求安心,自己不需要也得擺出一副需要的樣子,要不然何首烏整天心驚膽戰的看著心煩。


    王五沒有言語,隻是默默拿出一個針管,隨手扔給何首烏,不在意地說道:“每年抽一次,算是你的信息費。”


    和王五想的一樣,何首烏雖然看著那麽大個針管很肉疼,但它不再像剛才那樣心驚膽戰了。


    畢竟按照正常邏輯,一個人隻要需求與他人,那兩人肯定能形成短暫的平衡。


    何況何首烏也明白自己和王五差距太大,能征求到這種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萬一惹惱了王五,大家一拍兩散,他不顧一切將自己榨成汁就不好了。


    想通關節的何首烏拿著大針管毫不猶豫地紮進自己的軀體,慢慢地拉動針管,一下子就抽滿了一管碧綠色的液體。


    說是大針管,實際上就正常人的一指長,對半神藥何首烏來說,這種程度的抽取根本就傷不到根基,修養一陣就能恢複。


    當然,剛剛抽完藥性精華,何首烏還是有些虛的,何首烏強忍著虛弱,顫顫巍巍地將大針管遞了迴去。


    看到這麽聽話的何首烏,沒打算要神藥精華,隻是糊弄一下的王五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是說何首烏膽小如鼠,還是說它為了知識奮不顧身?


    算了算了,想那麽多幹嘛,自己對何首烏無欲無求,它腦子想的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


    短暫沉默後,在何首烏忐忑不安的注視下,收起大針管的王五緩緩開口:


    “你想知道什麽?”


    看到王五如此守信,何首烏既是驚喜又是懷疑,幾種情緒輪番上陣,臉色再次開始變換。


    最後何首烏定了定神,收斂住心中的複雜情緒,輕聲問道:


    “仙尊,小老兒不求別的隱秘,小老兒隻想知道一點。”


    說到一半,何首烏特意停頓了一下,用手指了指成仙池,然後再開口說道:


    “拍斷成仙池的那位還活著嗎?此事關重大,望仙尊告知。”


    王五詫異地看了何首烏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就想說女帝嘛,還學禿驢打機鋒?”


    何首烏臉色大變,有蹦又跳,枝條揮舞,急促地說道:


    “仙尊,慎言啊!那位的實力可不是您能相抗的,而且念之名即有所感,您可不能直說名諱啊!”


    被何首烏弄得煩不勝煩的王五迴身一巴掌將它拍翻在地,沒好氣地說道:


    “別在這瞎胡扯,念之名即有所感是仙王的能力,女帝如今還處於紅塵仙蛻變期,離仙王還有十萬八千裏。”


    仙王?紅塵仙?


    何首烏沒有惱怒被王五拍翻,反而怔怔地看著王五,喃喃自語。


    一看何首烏這傻樣,越發覺得它煩人的王五直接一揮手將它扔了出去,淡淡說了一句:


    “老實待在昆侖山,敢亂跑打斷你腿!”


    剛剛緩過神的何首烏在聽到王五的話後又驚又喜,驚的是自己莫名其妙就賣身了,喜的是自己老大看起來很厲害,不用擔心被別人抓了。


    何首烏恭恭敬敬地衝著昆侖山一禮,然後就在旁邊找了一塊大石頭,學著大佬盤膝而坐,五心向天在那吞吐靈氣。


    雖然神藥不能修行,但何首烏這種半神藥的限製不像不死藥那麽死板。


    何首烏隻是修行速度極慢,修出來的也隻是神藥精華這種毫無殺傷力的東西,不是說它不能修行。


    趕走何首烏後,王五歎息一聲,身影一閃就來到了昆侖山頂。


    抬頭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星辰,王五情緒十分複雜,既有對自己一言一行攪動風雲的欣喜,也有事後淡淡的無趣。


    起初王五對自己一舉一動改變天下大勢還挺感興趣的,尤其是看到其他人在自己麵前顫顫巍巍,說不開心那肯定是在撒謊,


    可隨著時間推移,王五逐漸沒了這份看著他們各懷鬼胎的心情了。


    尤其是從x市迴來後,王五發現對自己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在別人眼裏就難以置信。


    這種情況一次兩次還好,次數一多王五也有些煩了。


    王五之所以在完成許瓊的承諾後立刻前往昆侖山,雖然有昆侖山是最合適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王五不願意摻和世俗界的小事了。


    王五現在有些理解那些大佬為什麽一個一個的都隱居名山大川,不願意在人前顯聖了。


    無他,顯聖次數太多,煩了。


    “唉,這可能就是裝逼次數太多,產生抗性了?”


    王五不再管世俗界的事情,全權交給了許瓊和少女。


    然後王五拿出一張椅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仰望星空,心中思緒翻飛:


    或許是自己太急切了吧?


    一來到遮天世界就開始籌劃,籌劃完一件事,馬不停蹄地籌劃另一件事,就好像自己一停,整個世界都要完蛋一樣。


    伸手虛抓天上的星辰,王五自嘲一笑,低聲說道:“王五啊,王五,你經常說人要有自知之明嗎?怎麽你卻沒發現自己沒有呢?


    遮天世界大著呢,沒有你王五大家照樣活著,哪怕是最近的劫難黑暗動亂還有還幾百年呢,你這麽著急布局幹嘛?”


    王五收迴那隻虛抓形成的手拍了拍臉,自言自語道:


    “何況你如今已經拉到眾多強援,黑暗動亂彈指可滅,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是啊,我在害怕什麽呢?”


    ……


    就在爆出x市特殊機構和神秘莫測的王五達成合作後,一則麵向全球的驚人消息掩蓋了出風頭的特殊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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