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有靈,方為妖。”


    林恆微微一笑,握緊手中切割完美,仿佛大道具現的絕美血晶,輕聲說道:“你也不必太過於擔心。


    逆我天關,方為歸墟邪神。


    身為妖祖,相比於邪神,還是正神更加適合。


    我隻是取這血晶之中的氣血衍生之權柄,那罪孽因果,我絲毫不取。


    哪怕是剩下一些殘餘,那血海之道,說不定在你歸墟之中,還能夠誕生一尊至高權柄。”


    聞言,執念林恆倒是還好,無天,祂化自在天子倒是鬆了一口氣。


    而阿撒托斯,則是無意識的,在繼續蠕動。


    順為神聖,逆為邪神。


    如果這新生之神,不是邪神,哪怕是執掌四大天關之中,最為根本的神之天關,卻也不可能製約邪神側了。


    執念林恆的位格,乃是歸墟之主,他是林恆一切負麵極端情緒的化身,對於這些都無所謂。


    可三大邪神,都是同本同源,真讓這新生至高成為邪神側神之天關之祖,那他們可就崴泥了。


    至於林恆話語之中的一絲打趣,兩位至高都有意的忽視。


    隻是餘光,瞥了執念林恆一眼。


    四大天關,演化至高權柄。


    理論上,其實他們的上限,應該更高。


    可這位歸墟之主,為了製衡他們,在衍生權柄之時,隻用了相當於半個體之天關的金鍾罩,逆佛為魔,化作了無天。


    魔佛無天,奪取大夏世界的罪孽因果,也未嚐沒有這一點的原因在。


    畢竟,先天不足,還不允許他後天彌補不成?


    哪怕同為林恆的側寫,他也不願意是最弱的那位。


    而祂化自在天子,身為江山社稷這一拳術逆轉的化身,更是被天子神拳給卡死了上限。


    更甚者,奪去了阿撒托斯的神誌,那天之痕世界之中的,醒來之後,宇宙一夢,絕對的太素阿撒托斯,是不是林恆在敲打,誰也不敢下定論。


    僅僅隻是製約,就已經成就了三位至高邪神。


    剩下的邪神側氣血血海,能不能成就一尊至高,還真就不好說。


    麵對林恆的打趣,執念林恆麵色如常,輕聲說道:“歸墟之主,畢竟隻是個空泛的名頭,哪怕位格再高,也是無根浮萍。


    我留下後手,製約邪神,也無可厚非。”


    本就是一體,執念林恆,卻也沒有任何的掩飾。


    林恆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氣機滾動之間,林恆眉心一皺。


    神之天關,不同於其他三大天關演化邪神。


    金鍾罩沒了,林恆有萬世太平,護持一方單體宇宙,無極真界,堪稱無敵守勢。


    天子神拳沒了,林恆可以演化三十六重天闕,化作鎮世寶塔,轟爆大羅投影的絕強殺招。


    最強真元沒了,林恆有歲月長河,滾動之間,萬般偉力加持。


    可神之天關,可是切切實實的在切割林恆的根本神魂啊。


    萬幸,林恆畢竟已經臻至道君之境。


    比之踏破四大天關的之境足足跨了一大步,而在戰力上,更是跨了好幾步。


    於真神而言,不可分割的神魂,林恆倒也不是不能勉強分割出來一部分。


    三十二麵血色晶體破碎,散發著惡臭,血腥,兇殘的罪孽因果之血河,緩緩流向執念林恆的歸墟之中。


    剩下的,則是生靈,創生,生命之真意。


    而林恆則是麵色如常,一道三十二麵無色晶體,也緩緩自林恆眉心飛出。


    林恆之神魂,演化執念地球,萬千生靈。


    本就是一切靈智之化身。


    如今切割神魂,以神之天關化作位格,在其中,自然孕育一切可能。


    一切可能,不可預測,是為無色。


    生靈,創生,生命,造化的真意被三十二麵無色晶體吸入。


    這麵晶體,緩緩的立於無極虛空之中,雖然身為不顯,但是在場眾人,卻都是麵色凝重。


    生命與靈魂同在,演化一切可能的創生之權柄。


    哪怕沒有任何衍生權柄,單單是這枚權柄具現體,就足以在多元宇宙,掀起天大的波浪。


    一尊半神,若是能夠將這枚結晶煉化,則可以順理成章的踏破天關,以生命與靈魂之主的身份,登臨真神之位。


    在還沒有臻至大羅萬界唯一,道路確定之前,誰也不可能對一尊至高權柄,無動於衷。


    哪怕是大羅,也不是孤家寡人。


    他們不可以改弦更張,不代表他們的親朋好友,不可以在迴頭。


    更何況,生命與靈魂,輻射的權柄太廣了。


    對於以這一掛的權柄證道的大羅而言,吞了這結晶,一樣能夠對自身權柄進行補完,晉升。


    這對那些一入大羅,便再無前進希望的人來說,是絕大的誘惑。


    若不是元始將此地的一切因果盡皆斬斷,那些瘋狂的大羅,絕對會將無極真界,攪成一潭渾水。


    至高權柄現實,林恆麵色微微有些發白,但是身軀依然挺直。


    他緩緩伸出手,將這枚新生的至高權柄,象征著生命與靈魂兩道至高權柄結合的晶體,握於手中。


    “至高,亦要按照我的意誌誕生。”


    一股豪氣,悄然誕生。


    林恆腦後,一點無極,悄然綻放。


    無極真界,都轟然震動。


    因為那行駛在無極真界蔓延無邊,高於一切的歲月之河道上的歲月長河,被林恆直接牽引而出。


    在那歲月長河之中,有燧人氏鑿木取火,有巢氏建屋遮身。


    有天皇伏羲開先天八卦,啟道於人,開人道雛形,以八卦,測量天地。


    有地皇神農,嚐百草以分辨藥毒,播撒良種,人族得以果腹,傷病可醫,方有人族興盛。


    有人皇軒轅,起兵戈,中原逐鹿,統合人族,手持軒轅,教化萬民,人道乃成。


    其後,五帝治世,人族走向萬族之巔。


    上古三朝,夏商周,人族摒棄公有製,家天下之後,兵戈直指邊疆,但仍有幹預人道。


    東周名存實亡之後,諸天下界,在人道衰落之時,傳播百家思想,分割人族氣運,是為春秋戰國。


    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橫掃天下,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建萬裏之長城,抵禦外族之後,修建十二金人,使人皇之威,不下於之威。


    人道再次燁燁生輝,楚漢之戰,項羽飛升,飛升之前一式天打雷劈屠真龍,斷去有漢百年國祚,亂去之算計。


    人道長河,蔓延而下,三國,道晉,魔隋,佛唐,儒宋,武明。


    直至最終,紅色光輝,橫掃寰宇。


    歲月長河,便是人道洪流。


    諸天萬界,人道同流。


    借由人道,林恆的歲月長河,以假為真,卻仍有古老之意。


    古老,便是強大。


    越是歲月長河之源頭,則越發古老。


    而人道之初,又是何人?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馮翼惟象,何以識之?


    明明暗暗,惟時何為?


    陰陽三合,何本何化?


    歲月長河之初,轟然傳來一道道疑問之聲。


    是燧人氏,是有巢氏,是伏羲,是神農,是軒轅,是五帝,是上古三朝,神授人皇。


    是秦皇,是霸王,是高祖,是漢武,是王莽,是劉秀,是孟德,是玄德,是仲謀,是司馬炎,是楊堅,是魔隋楊廣。


    有太宗低眸,有明皇問天,有宋祖策馬鞭打,有天驕低俯於大地。


    縱使暴虐重八,也不忘其母。


    就是販夫走卒,也有母可尋。


    那我人族,其母何在?


    一聲聲疑問,自歲月成河的每一處傳出,最終匯集於歲月長河的源頭。


    在哪裏,一道承載一切之光芒,緩緩出現。


    光芒之中,有一女子,持藤條,揮灑泥點。


    遂古之初,女媧造人!


    人身蛇尾,天生近道。


    人道源頭,是女媧氏!


    歲月長河都在轟鳴。


    隻是權柄,無有資糧?


    凡人道所在,皆是媧皇之源。


    一點點的光點,自歲月長河之中的每一處傳來,湧入這位人身蛇尾的女子身軀之中。


    林恆隨手一拋,手中的生命與靈魂之靈晶,衝入女子的手中。


    女子眉頭一動,手中晶體,四散而落,融入光點凝聚的身軀之內。


    至高權柄,加之分流歲月長河。


    無極真界之中,仍可稱尊。


    無極真界轟然顫動。


    虛無之中,天花亂墜。


    諸般異象,悉數自足。


    “一天瑞彩紫霞浮,香靄氤氳擁鳳軥。


    展翅鸞凰綿雅馴,飄颻童女自優遊。


    幡幢繚繞迎華蓋,瓔珞飛揚罩冕旒。


    止為昌期逢泰運,故教仙聖至中州。”


    林恆微微一笑,吟出一首讚詩,輕聲說道:“見過道友。”


    哪怕是林恆親手將女媧自歲月長河之中具現,但對這位人族聖母,他還是心存敬畏。


    人身蛇尾的女子雙眸微微顫動,還沒有說話,就見歲月長河隱沒。


    人道洪流,有始有終,於歲月長河之補完,也是無可估量的。


    而進一步補完的歲月長河之中,也似乎別有異動。


    一道道聲音,自歲月長河之中傳出。


    “禮讚混元無極媧皇至尊至人聖母女媧娘娘。”


    以生命靈魂,衍生造化權柄,於歲月長河之中,先一步定下人族聖母位格,權柄無可估量的女媧,對上林恆,卻是微微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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