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麵樹上的花宛,差點沒笑岔了氣,那些人真是太逗了,明明長得一副好皮囊,要麽留著個絡腮胡子,遮住了整張臉,要麽在皮膚上抹上暗色調的顏料,年齡小些的居然還要往老了扮,要她看,一幫子中年美大叔呢,就這麽生生變成歪瓜裂棗。


    禁軍統領拿起了令牌,召集人手,走了。公主跟在後麵,指揮著,一處地方也不能落下。於是,整個京城人仰馬翻了起來,家家幾乎都被掘地三尺,禁軍下麵的侍衛可是逮到了機會,他們最喜歡抄家了,這種情況跟抄家也沒什麽兩樣。能順手帶走的全都牽走了,禁軍過後,哀鴻遍野。要不是有公主跟在後麵不停地扇扇子,估計京城都要有暴動了。花宛跟在後麵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迴去了登仙閣。


    花晨看到她迴來了,表情有些著急。


    “怎麽了?”


    “聽說外麵在搜查你呢,這裏安全嗎?”花宛看他的樣子倒不似做假,突然有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很久了,沒有這種被關心的感覺。


    “沒事,花晨,不用怕,這裏是最安全的,這樣的君王,你們還要擁載下去嗎?”花宛坐了下來,看著他。花晨有一舜間的愣神。神情也恍惚了起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聽爺爺說,很多人私底下不憤朝庭的做法,但是卻沒有能力去改變,畢竟是凡人啊,如何能與仙家鬥呢。


    “這,可以嗎?可是…”


    “放心,我會幫你們解決那把扇子。”她看過了,不過是個低階的法器,她都看不上眼的東西,在別人眼中居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啊,真的可以,太好了,我要馬上去找爺爺,告訴他這件事。”花宛攔住了他。


    “光憑你的說法,好象不會有人相信,也不急在這一兩天,等我收拾了那公主再說這事吧。”花宛讓他休息去了,自己盤坐在蔳團上,恢複靈力。登仙閣的靈氣雖不如空間裏的,但是聊勝於無。公主折騰了一夜,別說人了,毛也沒找著,不由有些火大。


    “肯定是你們當中有人通風報信了,不然怎麽會沒有,昨天事情一發生,四個城門就給封掉了,怎麽會沒有,繼續找,一定要找到他!”公主體內的欲火不知怎麽的越燒越旺,每進到一家,都有種要抓到的衝動,卻總是失望而歸,讓她越來越壓不住體內的邪火,她吩附了身邊的人繼續跟進,自己衝進了公主府。花宛早在這裏等她了。看著她媚態收斂不住的樣子,搖了搖頭。


    “采補了那麽多人,居然沒什麽進步,難怪那個合歡宗的人不重視她,隻給她一把下品的法器,怎麽著對有前途的人也不會如此苛刻吧。”跟在她後麵,衝進了地下室,一進去,花宛的臉沉了下來,之前她來到這裏還沒來得及查看地下室,沒想到這地下真是別有洞天啊。裏麵形形色色的美男,不計其數,都是青一色的男孩子,有的才幾歲,還在地上爬呢,有的年齡稍大一些,看到她都是一副憤恨的樣子。


    公主進來後就迫不急待地脫掉了衣服,身後的侍女跟在後麵一路撿,不一會就抱了一抱的衣服。她的臉上也閃現著一種不正常的潮紅。


    “快,快,快,上菜!”她興奮地叫著。花宛看著有幾個侍女上前剝光了一個男子,那男子沒有發出聲音,隻是閉著眼晴麵如土色。可不就成了一盤菜。花宛手朝她們一指,那幾個侍女腿一軟,跌在地上,男子正好跌在她們身上。她們不由得叫了一聲,那聲音真是浪裏個浪啊。花宛又想抖掉滿身的雞皮疙瘩了。


    “啊!…。”一聲尖叫,公主的聲音,花宛貼著隱身符來到她身邊,看著她各種騷首弄姿,歎了口氣,明明中了合歡散的毒了,不思著怎麽解掉,居然到處害人。真是不可救藥。看著她的樣子,眼看要爆體而亡了。花宛可不想她現在死了,她還有些事情需要了解呢。撤去了隱身符。


    “你,你是那個人!”公主的臉色紅紅的,滿臉迷醉的表情。朝著花宛伸出了手,還故意把胸前的兔子抖了兩下。花宛朝著她灑了一滴水,公主的眼神慢慢清明了起來。


    “你是什麽人?怎麽進來的,你剛剛那是什麽?”花宛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你是什麽時候中的毒,給你下毒的人是什麽人?”對方愣了一下。


    “中毒,沒有啊,我天天可快活了。”還朝著花宛招招手。


    “來吧,我保證你也會很快活的呢。”聲音越發地嗲了起來。花宛又是一陣惡寒,tmd太受不了這死娘們了。


    “合歡宗在哪?再不說我就要搜魂了。”公主的眼晴亮了。


    “仙師,您跟我師父是一樣的人嗎?您會飛嗎?我叫葉歡。歡兒心悅你,歡兒願意伺候仙師。”說完還一副嬌羞狀。花宛惱恨地抓抓頭,還能不能聊了。


    “迴答我。”


    “是,六年前,我十歲,一天一個仙師來到我麵前,說我根骨奇佳,他要收我做徒弟,他說他是合歡宗的人,住在臥龍山秘境裏,因為我太小了,他不方便帶我迴去,就點化完我以後,讓我在世俗等他迴來接我,還傳授了我雙修之法,還說再次見到我,肯定會給我帶一份大禮的。”葉歡一副向往的樣子。


    “蠢貨。”花宛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人家一看就是騙人的,還傳授功法,要真有功法,這公主連個煉氣一層都沒有?那些采補的能量全都浮在她的周身,想也是那人怕她收用了這些能量,隻不過當她是個載體罷了,當初選定她肯定因為她是個公主,可以便宜行事罷了,不得不說花宛真相了。看著公主一臉的不解相。


    “怎麽會呢,您看我,我美不。”還扭了扭小腰,朝著花宛靠了靠,花宛忙朝後退了兩步。


    “你不信就算了,臥龍山在哪,還有放了這些人。”花宛指著那些如囚犯般的少年。


    “那不行,我還沒采補呢,等采補完了就可以放走了。”花宛冷笑,到現在還這麽不知死活,不得不佩服那人的選人的眼光之精準。她哪裏明白,凡人對仙家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正在沉吟間,那公主好似不想再等了,拿起了扇子,朝著花宛就扇了過去,花宛差點氣樂了,這麽一個低階的法器,居然還想禁錮她,不知死活。


    花宛伸手一吸,那扇子就到了花宛的手裏,一個意識,花宛就抹去了上麵的神識。正在某個秘境裏打坐的男子,猛然睜開了眼晴,吐出了一口血。不好,是他留在世俗的法器讓人給毀了,不由有些後悔起來。因為那小女娃資質太差,但是在世俗界好歹有一定的影響力,便選定了她來收集那些合歡資源,又不會浪費,他給她下了點媚毒,沒有他是沒法解的。那毒會讓她不停地找采補對象,這些年來,肯定有很多能量了吧,一想到這個他就心頭一陣火熱,還有半年,秘境開啟,他就可以去收集那些能量了。可是現在扇在上的神識讓人給抹去了,那公主估計兇多吉少了,多年的布局啊,叫他如何甘心。


    男子起身,擦去了嘴角的血跡,希望現在出去還來得及收到一點殘羹冷炙,對方如果不是合歡宗的同門,他就還有大一點的收獲。隻是要怎麽出去呢,畢竟沒到開啟的時間呀。男子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倒了一枚丹藥吃了下去,先恢複自己的內傷,畢竟傷了一絲神識的。


    又打坐了一會,男子睜開了眼,看著生龍活虎的自己,收拾了一下。去坊市買了點酒菜。朝著一處門口走去。


    “錢師兄,今兒吹的什麽風,怎麽把您給吹這來了?”門口的弟子煉氣一層,正坐在門口打盹呢。看到錢陽笑咪咪地走來,都有些受寵若驚呢。


    “曾天,怎麽就你一人呢,曾地呢?”曾天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這不,還有半年秘境才會開,咱們都沒事,他在屋裏睡覺呢。”


    “叫他起來,今天咱們喝一個,正好得了些好東西,讓你們也開開眼。”曾天的眼一下子亮了起來,象他們這種資質不好的人,長生大道就隻能想想,喝酒吃肉才是正理,能有修士想到他們,他們都樂得找不著北了,忙起身進去把曾地給叫了起來,兩人整理好桌子,便滿懷期待地看著錢陽,錢陽拿出儲物袋,隻是揮了揮手,桌上便擺滿了酒菜,兩人哈拉子都流了一地了。看到錢陽拿起了筷子,兩人忙也坐了下來,錢陽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酒,兩人感動的差點沒淚流滿麵,他們這種最底層的人,可是從來沒享受到這種待遇呢。忙一口給悶了。


    “真是玉液瓊漿啊,我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麽好喝的酒呢。”曾天伸手撈了靈雞腿過來,啃了一口,那一臉的滿足,就上讓他現在死了也沒問題啊,憑他們的能力,隻能成為這裏最墊底的存在。哪有機會如此享受,錢陽不停地勸酒,兩人喝得昏天黑地。心裏滿滿都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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