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製裏的光持續了大約一刻鍾就熄了,花宛站在一塊無字的石碑前麵。一臉的懵啊。這就是禁地裏的東西,哪裏能插鑰匙啊?圍著它轉了半天,伸手摸了摸,跟尋常的石頭感賞沒多大差別呢。手上用上靈力,一掌打去,也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


    “我了個去。”不是說來了這裏就能收了這方空間的嘛。怎麽又沒反應了呢。花宛煩惱地揪揪頭發。盤坐在石碑旁,外麵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她心裏不由焦急。要是人家衝進來了,她得把人打敗了才行,可是那麽多人,不由閉上了眼晴,咬破了舌尖,朝著石碑吐了口血。又掇識海裏的鑰匙都給逼了出來,死馬當活馬醫吧,煩不了了。


    精血一進入石碑,石碑四周就閃起了一層一層的光圈。花宛進入一種很玄妙的狀態,三把鑰匙出了識海還是維持著那種你追我趕的狀態,石碑的光圈越轉越快,三把鑰匙嗖嗖嗖地衝著石碑一隱而入。一副畫卷慢慢卷成了一個圓球衝進了花宛的識海,識海裏的空間開始關閉,兩個開始融合,在兩個空間融合的時候,空間裏很多地方都崩潰了。象之前去過的幾個秘境和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都很快消失不見了。


    城主府和四大城也動了起來,都象是空間法器一樣,一下子飛到了半空中,還有很多行人都飛到了半空中,下麵的地上象移山造海一樣,這都是花宛的仁慈了,她希望她收了這裏以後,這些人還能夠安居樂業,所以有人的屋子,幾乎都沒什麽變化,隻是集中到了一起。不斷地改進,等到一切都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人們還在蒙圈當中,本來以為世界末日來了,隻是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又歸於平靜,原本在屋子裏的人都沒有變化,在外麵的人落到地上,因為看著他周圍的環境改變,所以也知道該找哪裏,所以還算是沒發生什麽大的混亂,隻是居住地更加緊湊了而已,人們發現以前總覺得罩在頭頂的光幕不見了,所見的是真真實實的太陽,空間徹底融合以後,這裏成了沙漠裏的一片綠洲,可以接受外麵天道規則的約束,最起碼以後等這裏規則完整之後,飛升有望。這是出現在所有修士腦海裏的一段話,所以也沒有引起什麽大的混亂。界主府裏,界主和四大弟子大眼瞪著小眼。因為禁地還沒有打開。還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如何。所以他們誰也沒動。


    出現在腦海裏的話,他們沒有多大觸動,本身他們就是這裏的主宰了,如今這方天空不再封閉,如果讓他們選,他們還是願意選以前的生活,至少在這裏他們是頂尖的存在。天道不完整,他們早就知道也早就認命了,不然也不會想著法子想要集齊鑰匙,以便徹底掌控這方天空,現在隻能是竹藍打水一場空了。


    “師父,說不定,這個天命人真有本事把天道給修補完整了。”韓玉清小聲道,她其實也希望有一天,能有機會去天外看看。更上一層樓。


    “難哪。天命人,也許她在修補天道的過程中就隕落了,下一個天命人得等一千年,誰知道一千年後是什麽情況,為師如今已在人界之巔,尚無心力去做那驚天動地的事情,她一個還在成長中的小丫頭,如何有機會。不如隻做一方霸主。”話音未落,禁製動了一下。他一下子起身。看著走出來的花宛。表情意味難明。


    花宛融合好兩個空間之後,識海倒沒怎麽擴大,隻是裏麵規整了很多的樣子,不再雜亂無序,原蜃珠中的能量及高階的靈植,妖獸都進入了新的空間,隻是妖獸陷入了沉睡,隻待天道規整,便可醒來,到時或出去,或就在這裏,都隨它們。靈植倒還是原樣,原先的空間裏就長勢一片大好,如今擴大了好多,都找到了適合自己生存的地方,因為這一界是蜃界,所以她的迷幻訣也達到了第二重,隻要多加練習,衝進第三重也隻是時間問題。那塊石碑也消失了,整個禁地也隨之崩潰,花宛被退了出來,看到完好無損的界主府,鬆了口氣,她無意傷人性命,所以融合過程中的傷亡率是最低的。


    花宛放出了自己元嬰的氣勢,她知道界主不甘心,但是她有她的路要走,擋路的人,要麽妥協,要麽除去,如果界主一定要跟她作對,對不起,她不會手軟。兩人對峙了一柱香時間,界主先退了下來。他感到了來自花宛的威脅。


    “師尊。”


    “不用叫我師尊,你本就是壓低了修為來這裏的,拜師也隻是權宜之計,不必認真。這是你的造化,你走吧。”界主搖了搖頭。雖然這個天命人未來不可知,但是他不會做那個阻當的人,既然已經到主個地步了,事情也迴不到原點上,他若是早知道她收集完了三把鑰匙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他不會讓她有機會的,但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當是多個念想吧,也許真的有一天能飛升天外呢。其他四人也都是表情不一,洛琉璃看著她,欲言又止,花宛隻是拿出五個玉盒,裏麵每一個盒裏都有一株萬年以上的,冰雪蓮花。有了它,他們在沙漠裏再不用怕熱了。雖然可以用修為集合靈氣罩,隻是這裏的結界去掉後,靈氣很快便流失掉了,以後他們修煉隻怕要困難許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凡事都有個過程。


    花宛朝著界主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這座沙漠上的綠洲。


    又到了沙漠上,花宛放出了小金和二花,他們紛紛進階醒來,發現多了小黑蛟,很快打成了一片,小黑蛟和小人參不肯出來,它們受不了這麽熱。花宛倒是還好,拿出了越野,白天飛奔,晚上打坐,很快便反了肥夏。


    這裏人的服裝與大域的有些區別,女人從頭到腳包的隻露兩隻眼晴。男人頭上也會包著頭巾。因為隔著一道沙漠,他們與外界的交流多以順國為主,裏麵有順國的人,順國人的服裝以豔麗為主。款式也偏大域一些。所以人們看到花宛也不覺得奇怪,花宛其實變起裝來比較容易,隻是她好象天生不愛那種妝扮,隻露兩隻眼晴,那也太難受了。這裏就是妥妥的一世俗界,看不到有靈氣加身的人,花宛也把自己的修為調到極低。收了幾隻進空間。交了入城費用,進了城。


    到一個地方,想要了多了解這裏,隻有去酒樓茶坊。花宛走近了一座看上去不錯的茶樓,要了壺茶和一碟點心,坐了下來。倒了杯茶,隻是聞了聞,並沒有雖,隔壁桌的話便傳了過來。


    “聽說了嗎?城外有個小村子一夜之間人都死了,無聲無息的,一點傷都沒有。”


    “是唉是唉,我上個月還從那個村子過的呢,唉呀媽呀,嚇死我了。”


    酒樓裏的大多都在說著這個村子的八卦,花宛卻皺起了眉頭。正常人殺人,都不可能不漏一點點痕跡,無聲無息的死掉,不是用毒就是其它邪修的手段。可是這裏是世俗界,什麽人這麽膽大,敢如此殺人。花宛又坐了一會,沒有再聽到進一步的消息,決定去看看。


    在街上逛了一圈,又聽到一些關於這裏的八卦,補充了一些細節,花宛朝城外走去。


    出了城,人就越來越少,估計是因為殺人案的原因,人們不敢在外逗留。花宛一路朝著村子走去,老遠就看到有官府的人在辦案,攔住過往行人,不讓通行,若必須通過,則要繞道。花宛不想惹來麻來,這隱了身,朝著村子走去,看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心裏卻有些發緊。


    到了村子的一塊公共用地,上麵密密麻麻地躺著很多屍體,都有白布裹了起來。那層布也攔不住花宛,她看到他們的表情都沒有任何痛苦,好象睡夢中死去的一樣。可是花宛看著他們的樣子卻是覺得不知哪裏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大人,請一定要破案哪,嚴懲兇手,以慰我們這些失去親戚朋友人的心哪。”一個麵部幽黑的男子痛哭流涕的樣子,身後也跪了一些其它人,沒有跪,隻是用右手捂著胸口的樣子,象是一種禮節。花宛在整個村子裏走了一圈,沒有任何收獲,沒有毒,也沒有邪氣,好象他們都隻是自然死亡一樣。可是她心裏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花宛決定暫時不離開這裏,看看晚上會發生什麽事。她隱身進了空間,直到月上中天才出來,村裏還有燈火,想當然,官府辦案的人並未離開,花宛看著站得直直的護衛,沒來由的眼一跳,這些人白天還生龍活虎的,怎麽到了晚上一點生氣都沒有了。有古怪。正在這時,她的神魂居然有些不穩,好象有一根線甩住了她的神魂,要拉走它似的,花宛索性分出了一絲元神,讓那根線拉去,她跟在後麵,朝著村後的一座山走去,夜晚的大山,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如張著的一大嘴,等著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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