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翻過了幾座山,前麵一片平原望不到頭。花宛迴頭看看來時路,有些感慨,(其實這些路她都跟她的空間連上了,就是說她不用再走迴頭路了,不然還得用馬車走迴去,那得猴年馬月才能迴到京城,隻要她願意,她可以馬上迴去。)空氣中居然有股腥氣,象海水的味道,終於要到海邊了嘛,這味雖不好聞,但卻讓花宛興奮了起來。她的目有地就要到了,她的大海啊。終於來了。


    順著坦途,花宛沒多久就到了城門口,她還是幻化成男裝,活脫脫一個美少年。城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


    “這位兵大哥,小子真的是沒錢了,我這是要拿到城裏賣的,等賣得了錢,再交進城費行嗎?”花宛早早地把車放進了空間,正在排隊等候中,前方傳來了一少年祈求的聲音。


    “哼,若都象你這樣拖著不交進城費,我們兄弟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去了,趕緊的,交了進城費,不交就滾!”守門的侍衛很兇惡的樣子。花宛用神念看了一下,一個十三四歲的黝黑少年,身後背著一大捆的柴禾,那柴禾都快把他的背給壓彎了。


    “可是我現在身無分文啊,我這柴禾與人家訂好了,隻要交了貨便能拿到錢,我拿到了錢才能給你們。”兩侍衛不待他說完,就把他一拎,象拎小雞一樣,扔到了一邊,背上的柴禾也散了一地,少年急得大哭了起來,花宛看不下去了,上前道。


    “多少錢,我給他先墊上了,讓他進去吧。”兩個侍衛看了花宛一眼,從他的穿著知道這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態度也和藹了起來。


    “進城費十文錢一人。”花宛數了二十文給他們,便扶起了少年,還幫他把柴禾歸到了一起,進了城。


    “多謝同恩公,我叫司馬智,恩公且留下姓名,我有了錢就還你。”少年一副很激動的樣子。花宛見他的母子宮有些黯。


    “你家裏母親是不是生病了?”少年一愣。


    “你怎麽知道,我母親病了好久了,我天天打柴就是為她治病的,可是我太沒用了,隻能打這麽一點點。”他一副自己很無能的樣子。花宛初來窄到的,對這裏也不熟。


    “我是外地來的,你對這海邊之城熟嗎?要不我請你做我的向導吧,你看一天多少錢合適。”少年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恩公說笑了,您隻管吩附,給您指個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我迴頭再去打柴。”花宛也不與他爭辯,迴頭放點錢在他口袋裏就行了。就問了這城裏具體情況,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打柴的少年,居然對這裏座城的情況如數家珍,連這裏有幾大世家操縱都門清,花宛直覺是撿到了寶,反正她也沒有其他事,便隨著他把身上的柴禾交了,領了錢,又讓他陪著在街上轉了轉,還租了套房子,反正她準備在這裏長住下來,租了房子後再進城出城就方便了,也不用再交費了,花宛看著司馬智挺可憐的樣子,在辦身份的時候給他也辦了一張臨時暫住證,時間是半年,這樣他這半年就不用再交進城費用了,省下的錢也好給他娘治病。


    花宛還請了司馬智去酒樓吃了頓飯,看他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花宛以為他不喜歡這些菜,忙讓小二拿了菜單來。準備給他另點一些合口的,他忙推辭。


    “華恩公,並不是菜不合口,隻是我想到了我在這裏大吃大喝,母親卻在家裏受苦,一時心裏不得勁罷了。這些菜是難得的美味呢。”倒是個孝順的,花宛準備再看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不介意再幫人家一下,反正這是她舉手之勞的事哇。


    “你叫我華兄弟便是了,我還比你小二歲呢。”花宛把菜單放到了一邊,夾起了一塊魚肉,吃了起來,這魚肉是這裏最貴的菜,她吃了一口,居然發現裏麵有微弱的靈氣,這個地球上幾於沒有修真的資源,也不象靈界到處是修真的人,她還以為沒有資源呢,從食物上都能發現靈氣,可見這裏肯定會有大收獲。


    “喲,這不是司馬家那個被趕出家門的私生子嘛,聽說他的母親不守婦道,讓人抓奸在床呢。還把這小子賴在了司馬家主的身上,非說是司馬家主的兒子,事實證明這不是真的呢,怎麽又跑這裏來充大爺了?”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花宛抬頭一看,一個長得與司馬智有幾分相似的麵容走了進來,隻是他的穿著比司馬智強太多了,一看就是貴公子。看著象是又有一出狗血劇了。


    “司馬健,明明是你娘害的我娘,你別血口噴人,巫賴我娘不忠。”


    “司馬家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你那個女表子一樣的娘,光著身子跟一下人在一張床上,還說我血口噴人,你們當我司馬的人都是瞎子嗎?還是爹爹明智,把你們母子趕出家門,省得禍害我司馬家的門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母親被你們設計毀害,這個仇,隻要我司馬智活著就一定會報。”


    “司馬智,我記得趕你們出門的時候爹已經說過了不準你跟他姓,怎麽,還舍不得司馬家的榮華富貴呢。”


    “誰稀罕你司馬家,我隻是在洗清我娘親的冤屈前絕對不會改姓,哪一天洗清了我娘親的嫌疑,你們想請我姓司馬我都不會!”花宛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鬧劇,大宅門裏的妻妾鬥,哪裏都有啊,這肯定是一部狗血劇。


    “還有,早說過不準你再進這座城,進來一次,我就打一次,來人,給我上,打死不論。”那個叫司馬健的一副囂張的樣子,花宛看不下去了。一揮手,衝上來的幾個人象是讓大風給刮了一下似的全都倒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唉喲唉喲的叫了起來,司馬智的眼晴一亮,這功夫高呀,要是能學得一招半式的,還用怕他們嗎?到時候給娘洗清了冤屈都可以。


    “你是什麽人,我司馬家的閑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你會成為這整座城的敵人。”司馬健朝著花宛怒瞪著。花宛笑了一下,起身。


    “小可姓華,遊學至此,這位司馬智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如今我在招待我的客人,可容不得別人來撒野。”


    “一個不知哪裏來的野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得罪了我司馬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這時司馬健身邊一個小二爬了起來。


    “公子,這小子長得細皮嫩肉的,咱們去跟尹大公子報個信,不信拿不下這小子,到時候尹大公子一高興,說不定…”雖然他們低聲嘀咕著,但是司馬健看著她的表情卻是很淫邪,而且花宛是什麽人,人都是元嬰修士了好不好,有什麽聽不到的呢,那個尹大公子一聽就不是什麽好人。


    “哼,有本事,你給我等著。”司馬健帶著一幫子人氣洶洶地走了。司馬智走到花宛麵前。


    “華兄弟,你還是快走吧,那個尹大公子,最喜歡禁欒,尤喜男童,以你的相貌,他肯定會不擇手段,都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花宛笑了笑,繼續坐下來。對他招招手。


    “不用怕,這世上能算計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來,咱們再吃點,這麽多菜可不能浪費了,對了你是司馬家的人,你娘是司馬家的小妾?”


    “才不是,我娘是司馬城主的正妻,那個司馬健的娘才是小妾,我娘是被他們設計陷害了。”司馬智一提到娘親就滿臉的心痛之色。


    “來來來,跟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呢。”花宛喝了口果酒,這酒是她空間裏的傀儡釀的,十分美味,司馬智也很喜歡。


    原來一年前,還是司馬家大公子的司馬智,意氣風發,在上流社會中也算是貴公子一枚,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爹就是這座城的城主帶迴來一個絕色女子,叫雲娘,長得花容月貌,風姿迷人,最重要的是原本司馬智是司馬家的獨子,可是那個女人卻帶迴來一個兒子就是司馬健,看著與自己兒子相差沒多少的司馬健,司馬大夫人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說什麽山盟海誓,說什麽滄海桑田,永不變心,他秋家幫著司馬慶一步步登上了城主之位,隻因為秋家不小心得罪了江湖中人,家中重要的人物全部慘遭迫害失蹤,秋家一下子便從第一世家給踢出了貴族圈子,這司馬慶的可惡嘴臉就露了出來。把那個狐狸精樣的女子接進了府,從此府裏便不得安生了。今天那個女人中了毒,明天司馬健掉進了池塘裏,後天又發現床下有蛇,這些事情的最終證據都指向了司馬智的親娘,秋家大小姐,秋鳳身上,秋鳳原本就對司馬慶的嘴臉不憤,但她是世家大小姐,自有自己的一套淑女準則,根本不屑於去爭辯,慢慢地失了司馬慶的心,突然有一天,大家都發現了當家主母居然跟一下人在床上,司馬慶一怒之下把他們母子趕出了司馬家。


    秋鳳一下子就病倒了,秋家也迴不去了,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再說他們不但被趕出了司馬家,還不被允許在這座城裏生活,他們到了城外,租了間小院,原本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一下子從天堂落到了地獄,可想而知,兩人幾乎經曆了九死一生,眼看著秋鳳都快不行了,司馬智每天努力地賺錢給她治病,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他什麽時候才能洗清了母親的冤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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