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誰能告訴我這都是些什麽鬼？”
英布看著從房屋裏陸陸續續出來的那些人，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大街上沒方向地走著，直到撞到牆了才知道拐彎。
今知抄著手道：“英子，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得嘞！”
英布從二樓跳下來，周圍的幾人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慢慢地轉過頭麵對著他。
他這才發現這些人，一個個都跟棺材裏倒出來似的，麵色白發青，眼珠子直愣愣的，半天也不見眨眼或轉動一下。
樸素唯物主義的英布還是打算詢問一下，開口問候道：“老兄，天氣這麽好，出來曬太陽？”
誰知那一張張僵直的臉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就像是一群在麵對踏入了自己領域的動物時的狼群，發出了低低的警告似的嗚鳴。
“哈哈，你們看上去挺冷的，是該好好曬曬太陽。”英布自顧自地打著圓場，不著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正是退的這一步，“狼群”向他撲了上了，
英布不似公輸零那般靈活，麵對眾多來勢洶湧的“狼”，不能全然避開，一腳踹開一人，用手格擋著——然後他看見那些靠近了的人，嘴巴長得非常大，大到已經突破了上下頜骨的極限，嘴角都撕裂開來，還能看見裏麵森森的大牙混著血液和唾液連成的絲，嘶叫著哈出了難以忍受的腐臭氣。
六年傭兵生涯，英布去過許多人間至險之地，與猛獸搏鬥過不下百次，就是從狼群中突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現在經驗老道的他有點慌了，因為麵對的不是狼，而是人，怪物一樣的人！
英布左衝右撞，一突破了幾人的圍攻，就看到那些不遠處的怪物都朝他奔來了——那些“人”奔跑中兩腿間跨出的距離似乎也突破了人類的極限，速度之快，不過眨眼功夫就到了跟前。
“臥槽！”
英布大叫一聲，抽出地龍刀，問到樓上的今知，“可以動用武力吧？”
今知道：“不行，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休要妄動。”
英布沒有聽到他想要的答案，將地龍刀往二樓陽台石頭砌成的圍欄上一伸，刀身倏地拉長，刺入圍牆。英布握緊刀柄，跟著刀身收縮，飛上了陽台——這個技術活他練了好幾次才勉強熟練。
而底下撲上來的瘋人因為目標的消失，撞在了一起，前仆後繼，層層疊疊，場麵頗為壯觀。
英布將自己方才近距離觀察的結果詳盡地告訴了今知，見她沉默不語，就問道：“天仙姐姐，你覺得他們還活著嗎？”
今知說道：“小滿說他們就像瘋狗，也許感染的疾病會導致他們的精神錯亂，還能動，就說明人還活著。既然是活著的人，我們就沒有權利去剝奪他們的生命。”
說完，今知意味深長地看了英布一眼，看得他隻發毛。
“別拿看‘嗜殺者’的眼神看我好嗎？看得我好像喜歡殺人一樣。”英布顯得很無辜，“誰生來就喜歡殺人？我那不過是為了生計，逼不得已！”
“也許。”今知似乎並不怎麽相信他的話。
英布也懶得再辯駁什麽，看了下麵圍著他們的牆上，那些以為自己是壁虎努力地想要沿著牆爬上來的人們，他問道：“接下來怎麽辦？隻要一下去就會被圍攻，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和公輸零他們的情況類似，他們也是在發現很多屋子的門都大大地打開後，進了一戶人家去查看，上了二樓，走到陽台上就看見陸陸續續出來的人。
今知說道：“問一下月英他們那邊的情況，再做決定。”
英布頷首，打開話耳麥克的開關，說道：“唿叫凡人、黑皮，我是曲蟮，收到吱聲！”
半晌，話耳裏傳來了一些噪音，裏麵似乎有女孩子在尖叫，還有一些淩亂的腳步以及物品砸地麵的撞擊聲。
“收到收到！”這個聲音是公輸零的，正喘著粗氣。
英布趕緊問道：“你們那邊什麽情況？”
“到處都是活死人！”公輸零似乎正在一邊閃躲著一邊說話，“根本沒法走，阿醜姐正在想辦法把他們困住！”
接著又是一陣“滋滋”的噪音，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先不說了，我要去……”
太過嘈雜，最後也沒聽清楚他要去幹什麽。
“想來那邊情況與我們類似，”今知揣度道，“也不知道月英想出了什麽法子。”
突然，話耳中傳來了諸葛亮低沉的聲音：“阿月，你聽得到嗎？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這次的清平瘟疫有很大的可能是長生殿所為。”
“啊？你說什麽？”這邊唯一還開著麥克風的隻有英布。
諸葛亮不緊不慢道：“長生殿要求白家後天正午帶著銘文在清平碼頭交換人質，而清平在半月前才開始流傳瘟疫，這其間必定有某種聯係，極有可能是長生殿為營造於他們而言較為安全的地點而刻意為之。”
“也就是說……”今知緩緩道，“長生殿是這次瘟疫的始作俑者，他們早就盤踞在清平村了？”
“正是如此，”諸葛亮道，“你們暗中調查，反客為主，莫要打草驚蛇。”
他們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傳入了正在奔跑中的公輸零耳裏，他抬頭對著黃月英所在的高樓大喊道：“阿醜姐，還要繼續嗎？”
黃月英以手勢示意他繼續。
站在黃月英身旁的李東星極其不理解，她不明白這姐弟倆到底要做什麽，姐姐趁活死人還沒大肆出沒之前帶著她等上了廣場上的高樓，而弟弟則是在下麵奔跑——故意在活死人麵前跑，在他身後越積越多。
讓她感到最奇怪的一點就是，明明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那小子愣是能絕處逢生從裏麵鑽出來，還毫發無損！
“他是怎麽做到的？”李東星嘖嘖稱奇，見黃月英一臉司空見慣的模樣，又問道，“話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時，在公輸零的引領下廣場已經被活死人給占了一大半。
“該收網了。”黃月英道。
英布看著從房屋裏陸陸續續出來的那些人，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大街上沒方向地走著，直到撞到牆了才知道拐彎。
今知抄著手道：“英子，去看一下什麽情況。”
“得嘞！”
英布從二樓跳下來，周圍的幾人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慢慢地轉過頭麵對著他。
他這才發現這些人，一個個都跟棺材裏倒出來似的，麵色白發青，眼珠子直愣愣的，半天也不見眨眼或轉動一下。
樸素唯物主義的英布還是打算詢問一下，開口問候道：“老兄，天氣這麽好，出來曬太陽？”
誰知那一張張僵直的臉瞬間變得猙獰了起來，就像是一群在麵對踏入了自己領域的動物時的狼群，發出了低低的警告似的嗚鳴。
“哈哈，你們看上去挺冷的，是該好好曬曬太陽。”英布自顧自地打著圓場，不著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
正是退的這一步，“狼群”向他撲了上了，
英布不似公輸零那般靈活，麵對眾多來勢洶湧的“狼”，不能全然避開，一腳踹開一人，用手格擋著——然後他看見那些靠近了的人，嘴巴長得非常大，大到已經突破了上下頜骨的極限，嘴角都撕裂開來，還能看見裏麵森森的大牙混著血液和唾液連成的絲，嘶叫著哈出了難以忍受的腐臭氣。
六年傭兵生涯，英布去過許多人間至險之地，與猛獸搏鬥過不下百次，就是從狼群中突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現在經驗老道的他有點慌了，因為麵對的不是狼，而是人，怪物一樣的人！
英布左衝右撞，一突破了幾人的圍攻，就看到那些不遠處的怪物都朝他奔來了——那些“人”奔跑中兩腿間跨出的距離似乎也突破了人類的極限，速度之快，不過眨眼功夫就到了跟前。
“臥槽！”
英布大叫一聲，抽出地龍刀，問到樓上的今知，“可以動用武力吧？”
今知道：“不行，事情沒搞清楚之前休要妄動。”
英布沒有聽到他想要的答案，將地龍刀往二樓陽台石頭砌成的圍欄上一伸，刀身倏地拉長，刺入圍牆。英布握緊刀柄，跟著刀身收縮，飛上了陽台——這個技術活他練了好幾次才勉強熟練。
而底下撲上來的瘋人因為目標的消失，撞在了一起，前仆後繼，層層疊疊，場麵頗為壯觀。
英布將自己方才近距離觀察的結果詳盡地告訴了今知，見她沉默不語，就問道：“天仙姐姐，你覺得他們還活著嗎？”
今知說道：“小滿說他們就像瘋狗，也許感染的疾病會導致他們的精神錯亂，還能動，就說明人還活著。既然是活著的人，我們就沒有權利去剝奪他們的生命。”
說完，今知意味深長地看了英布一眼，看得他隻發毛。
“別拿看‘嗜殺者’的眼神看我好嗎？看得我好像喜歡殺人一樣。”英布顯得很無辜，“誰生來就喜歡殺人？我那不過是為了生計，逼不得已！”
“也許。”今知似乎並不怎麽相信他的話。
英布也懶得再辯駁什麽，看了下麵圍著他們的牆上，那些以為自己是壁虎努力地想要沿著牆爬上來的人們，他問道：“接下來怎麽辦？隻要一下去就會被圍攻，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裏。”
和公輸零他們的情況類似，他們也是在發現很多屋子的門都大大地打開後，進了一戶人家去查看，上了二樓，走到陽台上就看見陸陸續續出來的人。
今知說道：“問一下月英他們那邊的情況，再做決定。”
英布頷首，打開話耳麥克的開關，說道：“唿叫凡人、黑皮，我是曲蟮，收到吱聲！”
半晌，話耳裏傳來了一些噪音，裏麵似乎有女孩子在尖叫，還有一些淩亂的腳步以及物品砸地麵的撞擊聲。
“收到收到！”這個聲音是公輸零的，正喘著粗氣。
英布趕緊問道：“你們那邊什麽情況？”
“到處都是活死人！”公輸零似乎正在一邊閃躲著一邊說話，“根本沒法走，阿醜姐正在想辦法把他們困住！”
接著又是一陣“滋滋”的噪音，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先不說了，我要去……”
太過嘈雜，最後也沒聽清楚他要去幹什麽。
“想來那邊情況與我們類似，”今知揣度道，“也不知道月英想出了什麽法子。”
突然，話耳中傳來了諸葛亮低沉的聲音：“阿月，你聽得到嗎？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這次的清平瘟疫有很大的可能是長生殿所為。”
“啊？你說什麽？”這邊唯一還開著麥克風的隻有英布。
諸葛亮不緊不慢道：“長生殿要求白家後天正午帶著銘文在清平碼頭交換人質，而清平在半月前才開始流傳瘟疫，這其間必定有某種聯係，極有可能是長生殿為營造於他們而言較為安全的地點而刻意為之。”
“也就是說……”今知緩緩道，“長生殿是這次瘟疫的始作俑者，他們早就盤踞在清平村了？”
“正是如此，”諸葛亮道，“你們暗中調查，反客為主，莫要打草驚蛇。”
他們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傳入了正在奔跑中的公輸零耳裏，他抬頭對著黃月英所在的高樓大喊道：“阿醜姐，還要繼續嗎？”
黃月英以手勢示意他繼續。
站在黃月英身旁的李東星極其不理解，她不明白這姐弟倆到底要做什麽，姐姐趁活死人還沒大肆出沒之前帶著她等上了廣場上的高樓，而弟弟則是在下麵奔跑——故意在活死人麵前跑，在他身後越積越多。
讓她感到最奇怪的一點就是，明明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那小子愣是能絕處逢生從裏麵鑽出來，還毫發無損！
“他是怎麽做到的？”李東星嘖嘖稱奇，見黃月英一臉司空見慣的模樣，又問道，“話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這時，在公輸零的引領下廣場已經被活死人給占了一大半。
“該收網了。”黃月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