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韓信深深歎了口氣,擺手道:“罷了罷了,你起來吧。”


    原本低著頭的程咬金心頭大喜,雖然是個糙漢子,但粗中有細。馬上明白了韓信的意思。立刻連磕三個響頭道:“多謝師父收俺為徒,以後師父您讓俺往東,俺絕對不往西!!”


    磕完頭的程咬金滿臉喜意,對著李靖夫婦嘿嘿笑道:“師兄師姐~”


    李靖笑著點了點頭,而紅拂女嗬嗬笑道:“恭喜你啊大老粗!”


    “同喜同喜~”程咬金笑得跟朵菊花似得。


    韓信迴到上座的位置,負手而立道:“藥師,剛才的事情你待會兒一並與他們說吧!”


    “徒兒明白!”李靖應聲道。


    “至於知節已至而立之年,此刻修行為時已晚”韓信的話讓程咬金一苦,結果下一句話讓他立刻大喜:“為師身上有枚靈丹,可助你洗經伐髓。”


    韓信左手一攤,灰色的小盒出現在手心,將其打開後一枚淡青色的靈丹出現在眾人眼前。


    一股透人心扉的芬芳立刻彌漫在屋內,李靖三人頓時被吸引住了。


    紅拂女不僅有些羨慕道:“這迴真是恭喜你了!”


    “謝謝師父。”程咬金狠狠得吸了口氣,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韓信見此,沒好氣得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一顆洗髓丹就這樣子。要是給你顆蟠桃你還不樂得昏死過去!”


    程咬金搓搓手,對韓信嘿嘿笑道:“師父勿怪,俺沒見過世麵,下次保證不會了。”


    “拿去吧!教你修行之事先由藥師代勞。”韓信將洗髓丹給了程咬金,對著李靖三人吩咐道:“為師需立刻迴去複命。”


    “是。”三人恭敬道。


    …………


    長安城


    來來往往的行人絡繹不絕。這唐國民風較之其他朝代顯得頗為開放,路上的行人中有不少是女子。


    一家露天的無名酒肆邊,圍著不少女子,她們有的在買胭脂水粉,有的在挑選蔬菜瓜果,但無不例外得朝著酒肆處看來。


    “這是誰家小哥兒,長得可真俊那~”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沒在長安城裏見過。”


    “看的我這心……”


    “哎呦,看你這都春心蕩漾了。”


    “我看比那xxx俊多啦。”


    “那可不是~”


    …………


    這些女子議論紛紛,而她們口中議論的青年男子卻好似沒有聽到似得,依舊品著店裏的酒菜。


    ————


    一名道士打扮得少年跑到店裏,將手裏的一串銅幣扣在桌上喊道:“店家,給我來兩籠包子加三顆茶葉蛋。”


    “誒。”店家是個中年胖子,他從裏麵應了一聲,隨即跑了出來。他便拿出兩籠包子便說道:“我說你小子一個道士卻天天吃肉包子。”


    “我付了錢了,你管我做吃什麽餡!”少年哼哼道,隨即他補充了一句:“一籠肉包,一籠菜包別搞錯了。”


    “你這臭小子,都來那麽多迴了,我還能記錯了不成。”胖子老板將竹籠蓋子重新蓋上,笑罵道。


    顯然二人已經頗為熟絡了,胖子老板用酥油紙將菜包子包好遞給少年,說道:“菜包你師父的。”


    “嗯。”少年接過,繼續道:“我那份不用包了,我在這個吃。”


    胖子老板放下油紙,取兩顆茶葉蛋一同放在了籠裏:“噥,拿好了。”


    少年伸手接過,朝著那桌青年的背影看了一眼,嘴角一勾朝著那走去。


    ————


    “這位公子,能搭個桌嘛!”少年來到青年的桌邊,輕聲問道。


    那青年抬頭看了一眼少年,有朝著邊上的空桌掃了一眼,淡淡道:“可以。”


    少年聞言一喜,說道:“多謝!”


    說完他將手中的蒸籠和油紙包放下,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他的吃相並不雅觀,狼吞虎咽,很快便將手裏的東西吃得剛剛幹幹淨淨。


    “嗝~”少年趕忙用手捂住,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公子。”


    “無妨。”青年也將手裏的東西吃完,他輕輕放下筷子。


    “呃……公子你看那麽女子看著你呢。”少年有些猶豫道。


    青年聞言淡淡一笑,說道:“那又如何?”


    “我家邊上有一個小姑娘叫蓉瑪,我挺想和她玩的,可她就是不搭理我。”少年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看公子你很吸引那些女人注意,能否教教我。”


    青年啞然失笑,沒想到眼前這小道士竟然動了春心。他微微一笑,說道:“你看你蓬頭垢麵,邋裏邋遢的樣子。你覺得你這個樣子會受人歡迎嘛。”


    “好…好像是這樣子沒錯。”少年臉一紅,小聲道:“我師父也這麽說我。”


    “哦?你師父?”青年露出好奇之色,問道。


    “對,就是那老頭。”少年伸手指了指街道對麵左側的位置。


    青年聞言看去,一張木桌後坐著一個灰發的老道士,而木桌的邊上支著一麵米色旗子,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推背神算。


    青年收迴目光,其實他早就知道眼前的少年和老道士是師徒。他正是這幾日趕赴長安的東方青。


    “原來如此。”東方青微微一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小兄弟我該走了,告辭。”


    “公子先別走啊~”少年趕忙站了起來,說道:“公子指點小子,我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


    “這點小事兒你還要謝我不成!”東方青笑著反問道。


    “要的要的,師父告訴我受人之惠需要報之。”少年嘿嘿一笑,向東方青拱了拱手道:“小子姓李名淳風,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東方青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金芒,心道:果然沒猜錯,這對師徒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天罡和李淳風。


    東方青來到長安沒多久,就發現了他們。而他這倆天一直來這裏,便是借機觀察這對師徒。


    “李淳風,響亮好名字。”東方青笑道,他心思一轉,準備報上一個假名:“我也姓李。”


    “公子也姓李啊,那是本家咯。”李淳風說道。他也不太驚訝,因為李氏王朝的李姓實在是太多了。


    東方青將飯錢放在桌上,對李淳風微微一笑道:“我名李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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