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珠順著樹葉滴落下來。


    小團子從被被裏爬起來,肚肚空空,小手推一把顧習,小臉湊過去,奶聲大喊,“哥哥。”


    沒反應,氣得小團子撐著床,準備站起來自己泡奶奶。


    狼爪用力推,顧習滾了一圈,手打在顧辛臉上。


    兩人都醒了。


    “喝奶奶。”


    “好,喝奶奶。”


    顧習任勞任怨爬起來,熟練泡奶,喂奶。


    “咦,牙牙又多了一顆。”


    “顧辛快看,我們伊寶寶牙齒又多了一顆。”


    “哥,別大驚小怪,小寶寶長牙齒正常。”顧辛翻身抱著枕頭睡。


    “伊伊,等會和哥哥一塊上課嗎?”


    他晃著小腦袋,“噢,願意啊!”


    一旁的汪汪伸出狼爪,兩隻狼爪交疊一起,罵一句,愚蠢的人類。


    “汪汪汪。”


    小團子點點頭,讚同汪汪的話。


    顧習頭頂著小額頭,“是不是和汪汪一起罵哥哥?”


    “沒。”小眼神飄浮,“沒。”


    “沒,心虛什麽,打屁屁。”


    顧習抱起團子,給她換尿不濕,輕輕拍一下小屁股,“下次還這樣,揍你。”


    上午十點,顧習揣著團子上課。


    許謝抱著一本書大大咧咧進教室,四處看看,找到顧習的位置坐下。


    “喲,帶妹妹來上課。”


    “嗯,閑著無事。”


    顧習把小團子放凳子上,小團子捧著蘋果片吃吃吃,倉鼠奶團。


    “聽不聽八卦?”


    “一個大男人聽什麽八卦,有什麽好聽的,我要學習。”


    許謝翻手機的手一頓,“你真不聽?都上我們學校表白牆了。”


    “我給你念念,貧困生蕭曉上豪車,疑似被包養,有圖有照片。”


    “你看看,底下的評論,嘖嘖,一個比一個髒。”


    “這個女孩我見過,膽子小,人還不錯,可能有人刻意誣賴她。”


    “吃蘋果片嗎?”顧習把盒子遞給許謝。


    “哇哇哇。”小奶音喊。


    “噢,不吃啊!”


    許謝揚起的手又放下了,“你是真狗。”


    “妹妹不肯,你別吃。”


    “現在學校都傳開了,聽說她輔導員已經找她了。”


    “叮咚。”顧習收到一條訊息。


    蕭曉不見了,昨天她找我訴苦說,那輛豪車接她給學生補習,沒有人相信她,老師還想勸退她。


    周一楚急得不行,繼續刷刷打字。


    “顧習你家大業大,幫忙找個人,萬一出事了 。”


    “叮咚。”又彈出一條訊息。


    “叮鈴鈴。”上課鈴響起。


    顧習放下手機,高數課碰手機被發現,平時分扣成倒數。


    課前五分鍾點名,課後點名。


    許謝撐著下巴,一天到晚的點名,我苦啊苦。


    講台上高數老師講的酣暢淋漓。


    許謝撐著下巴昏昏欲睡。


    奶團趴在軟軟的枕頭上唿唿大睡,小屁股撅起,小手乖巧的搭在枕頭上。


    最後一排隻有顧習在聽課。


    顧習低頭瞅一眼,再過幾年你就要高考了,居然睡得著。


    他戳一下小屁股,小身子動了一下。


    顧習唿吸都停了,縮迴手。


    別醒,別醒,別醒,我不想高數掛科,我的伊伊祖宗,小祖宗。


    小團子撓撓屁屁,繼續睡。


    他鬆口氣,沒醒。


    兩節課連著上,顧習困了,不敢睡。


    “叮鈴鈴。”十二點過十分下課了。


    他果斷捂住小耳朵,小團子醒了,看滿足的小表情應該睡夠了。


    他抱起團子,“去吃飯飯啦。”


    “哎,差點忘了,周一楚發什麽給我。”


    許謝湊過去瞅,“是不是表白訊息?”


    “她讓你找,憑什麽,你又不是蕭曉的爹媽,用你的資源找,你們又不熟,真服了。”


    “我們是有錢,但不是什麽事都能摻和進去。”


    “別管,吃飯,妥妥的道德綁架。”


    “你又不是神,說找就能找到。”


    顧習打字迴,現在找到了嗎?


    周一楚:沒有,你能幫幫忙嗎?


    小團子湊到手機旁,瞅啊瞅。


    顧習關掉手機,“顧伊伊,你再亂看,我揍你。”


    “哼。”小下巴抬頭老高,生氣氣咩。


    許謝拿過手機打字,我隻是學生,哪有本事幫忙,你可以報警。


    周一楚:我試過沒用,幫幫忙吧。


    許謝關掉手機,“哎呀,別管了,走吧。”


    “去吃飯,一天天的,把你當冤大頭。”


    “走,伊伊小寶貝,我們吃飯飯去,吃大雞腿,大肉肉。”


    奶團打個小哈欠,趴在許謝肩膀上,奶聲奶氣說,“肉肉。”


    “好,吃大雞腿肉,大口吃。”


    一食堂。


    “來,喝口粥。”許謝承包奶團喂飯,顧習樂得自在。


    “顧習。”


    周一楚小跑過來,“我可算找到你了,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許謝低聲說,“我一時手抖,調靜音了。”


    “蕭曉不見了,也不去上課,我很擔心她。”


    許謝吃口辣椒,“我們也得上課,況且又不熟,顧習帶著妹妹呢,還能幹什麽,人要學會承擔事,不能什麽都靠別人。”


    “你怎麽那麽沒良心?她可是我們的學妹。”


    “你這話不對,都不熟,你讓顧習花錢花時間去找,一句學妹就能走天下,你搞笑是吧。”


    “好了,別說了。”顧習指著團子。


    “別教壞妹妹。”


    奶團子捧著大雞腿咬。


    “乖寶寶,吃飯飯。”


    周一楚低頭,“我沒辦法才找你,我不想看著蕭曉出事,電話打不通。”


    顧習拿起手機,“我來打試試。”


    連續打了五個,終於接通了。


    “喂,你是誰?”


    顧習張口就是忽悠,“a大獨家學生資助,你的家庭情況學校知曉,來食堂,勤學打工。”


    “不用了,我不需要錢了。”


    蕭曉坐在天台晃蕩雙腿。


    “那你來簽字放棄,不然下一個人得不到這筆錢,我希望你快點到,有人等著錢吃飯。”


    “我沒有申請過。”


    “你的信息入校登記了,我下午一點開會,現在在食堂用餐,請你快來,學校貧困生不止你一個人。”


    “抱歉,我現在就來。”


    “好了。”顧習聳肩,“人來了,先坐下吃飯吧。”


    “顧伊伊,我生氣了,你在幹什麽,吃一口吐一口。”


    小團子指著嘴,“啊!”


    顧習抱起團子,“喲,卡住了。”


    小門牙上卡了肉絲。


    “哥哥給伊伊輕輕拿下來。”


    “啊!”


    顧習扯下,“想吃肉肉,嚼不爛是不是?”


    “嗯嗯。”


    “哥哥給你訂外賣肉肉。”


    顧習拿過小手上的雞腿,兩口吃掉。


    “先喝奶奶。”


    “嗯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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