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手拿一把ak47,揣著戰矛和炸藥,輕裝上陣,彎著腰朝機場快速奔去。


    機場外圍有巡邏的士兵,這些士兵們穿著髒亂而且破破爛爛的迷彩服,脖子上掛著自己縫製的子彈袋,腰間係著不倫不類的武裝帶,上麵吊兒郎當地掛著滿是鐵鏽的手雷,手中的武器更是雜亂無章,有些槍械甚至都已鏽跡斑斑。這群士兵如同叫花子一般,雖說是在巡邏,但其實更像是在胡亂遊蕩。


    “這群人是怎麽敢打仗的。”方剛潛伏在黑暗中,尋找著巡邏隊的巡邏間隙,自言自語道,“集中防禦區裝備那麽好,居然還和這種軍隊還打得你來我往,也是夠廢柴的。”


    這群叫花子般的士兵雖然裝備落後,但長期在野外生活,每天都不得不為了生存而去在死亡線上掙紮。每天都是殺人或者被殺的生活,讓他們擁有了豐富的戰鬥經驗以及兇狠果斷的性情,更不缺乏敢打敢拚的悍不畏死,戰鬥力自然要比一直養尊處優的集中防禦區士兵強很多。


    方剛觀察了一陣後,實在找不到巡邏隊的巡邏間隙,有時候一分鍾會來好幾支巡邏隊,有時候則幾分鍾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方剛並不知道,機場外圍的這群士兵都是臨時湊到一起的,並沒有人來進行統一指揮,所以巡邏隊的巡邏路線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隨心所欲,根本沒有規律可循。方剛朝周圍望了望,確定附近沒有人後,不再猶豫,從黑暗中鑽出來,朝機場快速跑去。


    機場周圍的鐵絲網早就因為接連不斷的炮擊被撕扯得不像樣子,方剛毫不費力地找到了一個缺口,翻身進入了機場。跑道兩邊是排列整齊的重機槍陣地和迫擊炮陣地,陣地裏的士兵武器統一,軍服整潔,看起來要比剛剛那群士兵精良不少。這些士兵和武器都是屬於同一個大勢力的,因此並不像機場周圍的防禦陣地一樣散漫隨意,士兵們堅守在崗位上,在上級統一指揮下,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


    每個重機槍陣地裏都有一架探照燈,探照燈來迴轉動,數道雪亮的光柱不停交織,掃過跑道上的每一個角落,把所有黑暗都暴露在重機槍的槍口下。


    “六秒鍾會有一道光柱到這裏,兩秒鍾後這道光柱到那裏......”方剛耐心地計算著光柱的位置,“好了!就這樣走!”


    說完,方剛瞅準時機,衝向跑道。方剛在雪亮的光柱間靈活地穿梭著,時而奔跑,時而靜止,時而翻滾,時而跳躍,像一隻輕盈的蝴蝶進行著自己的表演,把自己隱匿在黑暗中,完美地避開了所有足以致命的光柱。幾分鍾後,方剛悄無聲息地穿越了重機槍陣地構築成的防禦網,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前麵就是要找的兩個高射炮陣地了。


    因為沒有夜視儀等輔助係統的緣故,高射炮並不能進行夜間作戰,所以陣地裏的士兵都在休息,隻有一兩名哨兵在值班。高射炮陣地周圍的重機槍陣地讓哨兵安心不少,不自覺地放鬆了警惕,兩個陣地的三名哨兵中有兩人在聊天,另一人在擦拭著自己的武器,根本沒有人把精力放在站崗放哨上。


    方剛把炸藥等累贅放到了地上,隻提著戰矛向高射炮陣地小跑過去。


    擦拭武器的哨兵專注地保養著自己心愛的m16,絲毫沒有注意到從身後悄悄接近的方剛,突然,哨兵的嘴被死死捂住,脖子被戰矛如筷子戳豆腐般洞穿,鮮血順著戰刃上的血槽噴射而出。方剛拔出戰矛,哨兵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著,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大量血沫從他的指間湧出,很快,哨兵就沒有了聲息。


    第一次近距離殺人,望著滿地鮮血和鮮血中仍在痙攣的哨兵屍體,方剛惡心了一下。


    方剛躡手躡腳地鑽進第一個高射炮陣地,如法炮製,幹掉了所有睡夢中的士兵。鮮血從陣地外沙袋間的縫隙中滲出,滿地的屍體和沒過鞋底的鮮血讓方剛感覺十分難受。


    比起屠殺睡夢中的士兵來,方剛更願意去與兇殘的異形搏殺,但是如果不這樣做,自己和唿延若三人就會交代在這裏,默默無聞地死在人類的內訌中,再也不能站在對抗異形的最前線。所以,這是一場你死我亡的戰鬥。


    “那兩個家夥不好辦啊。”方剛嘟囔道,“我一次隻能幹掉一個人,那另一個人肯定會大聲唿救,到時候可就功虧一簣了。”


    方剛想了想,心生一計,蹲伏下身子,捏著嗓子發出了“吱吱”的聲音。


    “咦?這裏居然還有老鼠?”聽到聲音的哨兵臉上樂開了花,“太好了,可以加餐了!你去生火,我去把那小家夥抓來。”


    方剛記得卡帕素說過,老鼠在這裏是被當做一種美味點心的。


    一名哨兵站起身,朝方剛所在的高射炮陣地走來。


    “看樣子那群蠢貨還在睡覺。”哨兵摩擦著手掌,“這迴可要便宜我了。”


    哨兵走到陣地前,朝下麵望去,並沒有看見想象中肥碩的老鼠,隻看見了滿地屍體和微笑著的方剛。方剛猛地一戳,戰矛穿透了哨兵的脖頸,隨即手腕一抖,把戰矛切換到了鉤拉形態,把滿臉驚恐的哨兵拉到身邊,把他按到地上,捂緊了哨兵的嘴巴。哨兵掙紮了一會便不再動彈,腦袋一歪癱在地上。方剛擦了把汗,練了很多次的穿刺形態與鉤拉形態切換終於派上了用場,這讓方剛很振奮。


    “看來戰矛在各個形態間來迴切換果然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方剛翻了出來,走向另一個高射炮陣地,“該解決剩下的那個哨兵了。”


    正在生火的哨兵毫無防備地被戰矛穿透了胸膛,心髒被瞬間洞穿,大動脈撕裂時泉湧般的鮮血順著血槽濺了一地,哨兵立刻氣絕身亡。地上流淌的鮮血滴到一名熟睡中的士兵臉上,士兵摸了摸臉,猛地驚醒。方剛急忙把戰矛切換到劈砍形態,跳到陣地中,揮手砍向士兵的脖子。鋒利的戰刃劃過,士兵的脖子幾乎被砍斷,士兵連忙緊緊捂住脖子,似乎想要攔住不斷流逝的生命,但一切都是徒勞的,不出幾秒,士兵就流幹了鮮血,瞪著一雙暴突的眼睛不甘地死去。


    方剛那一下把士兵的氣管也斬斷了,由於漏氣的緣故,士兵不能發出任何叫喊,所以並沒有驚動其他士兵。冷汗順著方剛的脊背流下,方剛不敢耽誤時間,把陣地中的士兵挨個“點名”,以免再發生什麽意外。


    清理掉兩個高射炮陣地後,方剛取迴扔在不遠處的炸藥,在高射炮上安置好。正當方剛準備引爆時,飛機庫房那邊突然傳來了密集槍聲,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突如其來的激烈交火讓方剛有些懵逼。


    一分鍾前。


    “門口有六個守衛。”舍曼和卡帕素躲在牆角,舍曼一邊觀察著飛機庫房的情況,一邊對卡帕素說,“裏麵還有至少十個,我從左麵進去,你......”


    “哪有這麽麻煩!”卡帕素說完突然跳了出來,正對著飛機庫房的大門,提起機槍就是一通掃射。


    沒有什麽事是一通掃射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掃射一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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