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失蹤的第六天,封門氣象又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封簡單的信,引來了讓人難以置信的變故,一切仿佛雷雨暴風,頃刻之間就將封門籠罩,而身在異國他鄉的封門五人,剛剛接受了左天失蹤的噩耗,再次陷入了突如而來的巨大變故之中。


    彥和逆言有叛逆之疑!


    封門的信諸如此類描述著,總結而來便是將莫名之罪名加在了兩人身上,等待他們的即將是無休止的調查和毫無信任的猜疑。


    一乾的監牢之中,燈火通明,但陰森之感油然而生,彥蹲在監牢的角落,一臉迷茫,甚至懷疑自己是否在夢境之中,遙想白天還在昆巔宮外為犬夜的到來欣喜不已,沒想到他帶來的居然是自己的牢獄之災,此刻讓他置身迷茫之途,一切來的太快,讓彥根本無法接受。


    “喂,你在幹嘛?”


    旁邊傳來逆言的聲音,聽得出逆言已經十分惱怒,口氣之中滿是不滿,彥聽著,呆滯不語,好像根本不想迴答。


    “嗬嗬,看來你還是沒辦法麵對現實。”


    等了很久,彥無精打采的說到:


    “難道你沒有覺得一點的突然和難以置信嗎?”


    “嗬嗬,是很突然,但進來這麽久了,也該反省過來了吧,我們此刻正在監牢之中,是一乾領主下得令,是在兩個封門大人麵前下得令!”


    逆言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憤怒,偌大的監牢之中,空曠的可以聽到他的聲音迴蕩不止,讓彥的心情開始煩躁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


    “你還糾結這些,我看你是真的傻,既然都這樣了,那些又有什麽意義,我們在外奮戰為封門,換來的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被囚禁監牢,問那些又有什麽意義?”


    逆言似乎已經悲痛失望到了極限,以他的性格,本來一直都對封門有所異議,此時封門突然這麽對他,也難怪會如此極端,但一向以封門為家,以封門為傲的彥哪能接受這種待遇,好像是最愛之人背叛了他一般,若是沒有個正當理由,他哪能善罷甘休。


    “不行,就是封門師父還有老師都這樣對我,我也要知道這裏麵的原因,不可能就平白無故發生這樣的事!”


    “哼,傻子!”


    彥突然起身而來,透過監牢的柵欄門向外看去,但深深的走廊之中沒有一個人影,也毫無動靜,聽到的隻有逆言一旁的冷笑之聲,彥心亂如麻,大聲狂叫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我要見犬夜老師,我要見師父上神淪……”


    彥的唿喊狂叫成了監牢之中唯一的動靜,聽著這一聲聲的無休止的唿叫,逆言頭疼欲裂,不為他的吵鬧,隻為他還不醒悟,幼稚十分的表現。


    “夠了,你沒看到這麽長時間沒人理會我們嗎?如果他們真的把我們當成摯友夥伴,怎麽會等到現在還沒任何動靜,快點收起你的倔強吧,麵對惹外麵的人恥笑。”


    “不會的,他們不會這麽對我們的!”


    彥並沒有因為逆言的唾罵而放棄,一直唿喊不停,直到他精疲力盡,走廊之間依稀還能聽到彥那絕望的唿喊聲,久久盤旋,令人憐惜。


    彥沙啞這嗓門,不時地還發出幾聲無助的唿喊,而他的唿喊如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人迴應,就這樣,在失落中煎熬著。


    深夜,監牢一如既往,彥目光呆滯依靠在柵欄之上,不知道在眺望著什麽,逆言咬牙切齒,心中憤憤不平。


    “吱……”


    一聲清脆的鐵門開啟之聲打破了監牢中的一切,接著一聲聲腳步聲慢慢傳來,一步一步緩緩接近……


    “彥,逆言!”


    監牢之中的兩人還沉醉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響動,一聲唿喊,上神淪和犬夜早已來到監牢之中,此時正深情的看著牢獄之中的兩個迷茫者。


    “師父……”


    彥激動的從發呆之中驚醒,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激動的看向柵欄之外的上神淪和犬夜,上神淪眼中滿是歉意,走近些許,盯著彥。


    “受苦了!”


    上神淪不知該如何開口,隻是忍不住心痛此時無助的彥。


    犬夜看了看旁邊監牢之中的逆言,昏暗的獄中,那個孤傲冷漠的逆言,眼中全是怒火和痛恨,在此刻好像一個孤魂野鬼盤坐在地,連見多識廣身經百戰的犬夜都心生懼怕,目光轉移,不敢再去看他。


    “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們要被囚禁在這裏。”


    彥的詢問讓上神淪十分為難,他苦惱的看了看犬夜,不知該如何開口。


    犬夜深知上神淪重情重義,根本沒辦法狠心告訴他們事實,便上前替上神淪迴答到:


    “彥,你們不要太過擔憂,這隻是封門議事所做的一個臨時決定,他們隻是想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封門要調查我們?”


    彥問著,隔壁的逆言雖然不動聲色,但心裏麵也是等待著迴答,慢慢聚精會神,認真聽著他們的對話。


    “這……封門議事隻是懷疑你們與當年屠仁之事艾斯一族有牽連,這次又發生獸魂被俘失蹤之事,所以不得不謹慎調查,所以……”


    “哈哈哈!”


    聽到這裏,逆言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惱怒,大聲笑了起來,宣泄著心中的不滿與怒氣。


    “真的是太可笑了,本以為是我多想自困,沒想到真有這麽一天,封門真是沒讓我失望,居然真的會有這麽一天。”


    聽到逆言的無情諷刺,上神淪又是驚慌又是無奈,忍不住心中的苦澀,指責到:


    “逆言,身為封門中人怎麽可以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即使是我們,如果遭遇猜疑,也要受到這種裁決,你又何必口出惡言,來動搖軍心!”


    “大逆不道?若不是封門做了這種有違人心的事,我怎麽會大逆不道,平白無故就要強加罪名,這就是封門大義所為,就是你們所謂的大義!”


    逆言的話不帶任何懦弱,強硬的讓人害怕,上神淪心知此時理虧,一時間也沒辦法和逆言辯解,轉而安慰道:


    “老夫也知此事荒唐,但事出有因,你們切莫怪罪,隻需要耐心等待,調查清楚了以後自會還你們公道。”


    “公道二字豈是你們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的嗎?清白二字又是你們想封就封,不想封就作罷的嗎?恐怕這個世界沒有如此荒唐的理論吧!”


    逆言此時已經絕望透頂,根本不會聽上神淪的任何辯解,他心中已下定論,封門此舉一出,比試心存疑慮,調查之說之事搪塞,現在說什麽都沒辦法填平他心中怨憤了。


    上神淪和逆言各執己見,互相辯駁,彥在一旁聽著心中淩亂,已分不清哪個是對哪個是錯,或許比起逆言,此事對彥更是加倍的傷害,因為他比逆言更愛封門,更加依賴,一直以來也把封門視若信仰,遭此猜忌,恐怕再有感情也是無法接受。


    爭辯淩亂之間,犬夜乘機來到彥的身邊,穿過柵欄鐵門將彥拉了過來,迷亂的彥不知何為,隻聽耳邊響起犬夜的竊竊私語,跟昆巔宮之上和上神淪私語一模一樣,又一次給此事帶上了神秘的一麵。


    彥聽著犬夜私語,臉上開始浮現各種神情,再聽上神淪和逆言的爭辯吵鬧,已不是剛才那種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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