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路,訣別詩,一曲相思路與詩;天地走駒若芻狗,陌路相逢似針氈,大雁歸期未有期,棄子迴頭無迴頭,前路漫漫是人生,人生恍然非人晟。


    沒等天亮,逆言就帶著牙美動起身來,好避過那些“涅”眾追殺。


    一路來,逆言心事重重,精神恍惚,本打算不再迴那個傷心之地,但事與願違,再一想自己身世之謎未曾解開,此時間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麽,去哪做,乘著牙美受傷,他也借此機會迴去試探一下封門上下對自己的態度,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兩人穿過山川樹林,一路快馬加鞭不敢鬆懈耽誤,不到一天的時間便趕迴了封門。


    前方就是封門大門,逆言有些躊躇,牙美看著十分不解,本以為兩人安全達到,也算幸事,但一路來逆言心不在焉,封門將至,他更是悶悶不樂,躊躇不前。


    “你怎麽了?”


    牙美停住腳步往迴走到逆言身旁問到,逆言看了看封門城上那羽毛標誌,輕輕歎了口氣。


    “沒什麽,我們進去吧!”


    一語似千斤,看得牙美無奈不惑。


    門口守衛看到逆言迴來,大吃一驚,著人慌忙前去稟告,又命一個侍衛帶領他們進入了封門城中。


    幾日未歸,封門還是一如既往,各家各戶忙著自己的事,看著十分和諧,臨街的店鋪依然生意興隆,街市上不時傳來一聲呦嗬聲,逆言從來沒有像此刻那樣認認真真的看過這些街市鄰裏,突然間有種隻在夢裏來過的味道。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逆言覺得莫名的可笑,再想想那些曾經的封門傷痕,此時的安詳和諧,到底怎麽去迎合那時的暴亂呢?


    思緒萬千,讓重迴之路顯得格外崎嶇,心頭也多了很多沉重的東西,讓逆言不敢再那麽單純的看待這個曾經的“家”。


    走過一條條街道,侍衛帶著逆言牙美來到陵獸閣腳下,那裏有一個涮館,是彥最喜歡來的地方,每次都會點很多東西,逆言也被強行拉來過一次,還聽那囉嗦的彥說過,吃飽了才不會那麽苦惱憂鬱,但逆言好像從來沒有感受到過。


    涮館的香味撲麵而來,老板站在門口看到逆言,逆言本以為他也會像一路走來路邊的那些人一樣,一邊背後議論一邊異樣眼光,卻沒想到,老板笑臉相迎,和藹的問候到:


    “逆言迴來了!哈哈哈,快來吃點東西。”


    逆言驚住了,沒想到老板是第一個對他如此熱情之人,麵對著盛情相邀,逆言漏出一絲從未有過的笑容。


    “我……還要去陵獸閣呢!”


    “哇,好香呀,老板是你們家的味道嗎?”


    牙美虛弱的麵容突然俏皮可愛起來,像陽光一般對著熱情的老板。


    “是啊是啊,快進來嚐嚐!”


    一邊的侍衛催促著,被老板很不客氣的責罵到。


    “人家好不容易迴來,怎麽就那麽著急呢,歇息一會,吃個便飯也不行嗎?”


    侍衛無奈,隻能乖乖站到一邊,逆言看著熱情的老板還有牙美滿是期待的眼神,隻能聽命進去了。


    “老板,最近封門有什麽事發生嗎?”


    逆言一邊敷衍的吃了幾口老板涮好的事物,一邊試探性的問到。


    老板一邊忙碌一邊不厭其煩的說到:


    “最近倒也沒什麽大事發生,就是你一直沒有消息,封門上下著急尋找,很是擔心啊。”


    逆言聽言,心想自己的消失果然驚動了封門上下,至於老板口中所說的擔心,逆言不敢妄斷,隻有見到封門議事才能迴答他心中真正的疑問。


    “不過最近很少見天賜彥來吃飯了,估計他這幾天忙著馴獸之事呢!”


    老板隨口一說,倒引起了牙美的興趣,她興奮的問到:


    “老板叔叔,彥哥哥也經常來你這吃飯嗎?他真的找到寵獸了嗎?”


    “哈哈哈!他是我這裏的常客呢,聽說是沒找到寵獸,但後來又聽說他去馴獸了,這沒找到寵獸訓什麽獸呢,所有八成是找到了。”


    “那就好!”


    逆言看著牙美好像比彥都開心,偷樂著吃著東西,沉醉在自己那個世界,不再說話。


    逆言聽說彥找到寵獸,而且已經開始馴獸,也新奇不已,在逆言心裏,像彥這種蠢笨的家夥根本不可能成為一個厲害的角色,他馴獸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因此一直不拿他當迴事,但聽到這個消息,逆言心中也期待著能見到彥馴獸的樣子,不覺想象著那個什麽都學不會的彥此時的境遇。


    “喂,你到底是什麽怪物,怎麽這麽難相處!”


    果然,熾熱的陽光下,彥滿臉汗水,正無奈而且疲憊不堪的坐在地上,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看著在他麵前不停搖擺著尾巴十分調皮的烈焰魔骷。


    已經兩天了,彥馴服這小貂毫無進展,雖然它沒有了當時的可怕能力,但天性中一身野,根本沒辦法掌控,這幾日,彥盡忙著跟它玩“捉迷藏”了,累得彥沮喪又失落。


    封門的野外此刻到處都是馴獸景象,彥看著不遠處左天他們已經熟練掌握了與寵獸之間的溝通控製,時不時還炫耀著各自的寵獸技,看到彥心中很不是滋味。


    彥灰頭土臉,呆坐在原處,那魔骷白貂不時發出吱吱叫聲,瞪著那雙小眼珠看著狼狽的彥。


    “看看人家,都快收工了,我還要陪你玩,別說馴服了,連契約都簽不下,你到底是什麽怪物噢!”


    彥對著白貂發起牢騷來,看著機靈的它,又是氣又想笑。


    馴獸的人群漸漸散去,彥依然沒有任何突破,他無精打采的走到一個小溪邊洗起了他臉上的灰塵。


    說來也奇怪,烈焰魔骷野性十足,根本不讓彥接近它,卻又無時無刻的跟在彥後麵,小心翼翼但又寸步不離,此刻正看著彥洗臉,或許這就是緣分與考驗的表現吧。


    “喲嗬!”


    彥正無精打采的洗著臉上灰土,突然聽到後麵一聲奇怪的叫聲,彥立刻轉頭看去,卻見一個胡子邋遢,滿身穿著破衣的老漢正背蹲在自己後麵,也不知在倒弄著什麽,看著十分興奮。


    “咦?這小白貂好稀奇,你是哪來的奇獸呀?”


    彥輕手輕腳走近一看,那老漢一臉好奇,正跟烈焰魔骷說著話。


    “這是烈焰魔骷,是虛空獸。”


    彥看此人對小白貂非常喜愛,跟著蹲在旁邊,熱心迴答起來。


    “虛空獸!難怪看著如此的有靈性,好像還是兇猛獸虛空獸啊!”


    聽老漢說著,好像對虛空獸很是了解,彥帶著好奇臉問到:


    “大叔你對虛空獸很了解嗎?能不能跟我說說怎麽去馴服它噢。”


    “怎麽馴服……”


    那老漢突然遲疑起來,轉頭盯著一臉期待的彥,隻見他絡腮胡子滿臉都是,頭上幾根稀疏的頭發仿佛被火燒過一般,但臉上卻是一副精明樣,眉宇間透著一股精氣神,倒有幾分仙骨。


    “你這臭小子是誰啊?我跟我的小白貂說話,你在這問東問西幹嘛?”


    “你的小白貂?”


    彥一臉大寫的問號,充滿著不解。


    “大叔,這可是我的寵獸,您可別亂認呢。”


    “什麽?你的寵獸?你看看它一身的仙氣,再看看你,一臉的愚笨,它怎麽可能是你的寵獸。”


    那邋遢大叔站起身來,激動的指著彥,又指著烈焰小白貂。


    彥聽他如此評價自己,又氣又蒙,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你說它是你的寵獸,你指揮它我看看。”


    老漢瞪大眼睛看著彥,好像看出彥還在馴服小白貂階段似的,刁難起彥來。


    “這……”


    “看看看,明明毫無關係,你非得說是你的,你千萬別欺負我老頭子年紀大,跟我搶寶貝。”


    彥被這無理取鬧倚老賣老的老漢說的滿臉的包。


    “大叔,它真的是……”


    “打住,這是我倆一起看到的,誰有本事歸誰!”


    說著,那老漢自信滿滿的走到白貂身邊,嘴裏好像咕嚕著什麽,一個響指,那烈焰魔骷好像中了邪一樣,乖乖的站在那裏,大漢嘴中一聲“破”出,小白貂身上妖嬈白煙,瞬間幻化起來,隻一會,那個可怕魔骷變身而出。


    “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


    老漢興奮的叫著,隻見前麵出現一個龐然大物,兇神惡煞,幻化異常,身上冒著火焰,那可愛模樣完全不見,變成一個偌大的骷髏架子。


    “嗬,這麽可怕?”


    大漢也驚呆了,突然後退幾步,手中慢慢運作起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大叔,您不要放他出來啊!”


    彥看著魔骷再現,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生怕惹出什麽禍端。


    那老漢突然冷靜嚴肅起來,好像也被這烈焰魔骷驚嚇到了,此時一個指印,另一處出現一個磨盤那麽大的烏龜。


    “好了,隻要有天王龜,我就不怕你這畜生了。”


    聽老漢這麽一說,彥好像看懂了這是此人寵獸,隻見他又放鬆下來,在烈焰魔骷周圍徘徊,細細觀察著這個怪獸。


    彥一旁正擔心魔骷再現,卻不想這奇怪大叔喚出寵獸龍天王龜後完全不把這個可怕的魔骷放在眼裏,在它身旁轉悠了一會,突然跳將起來,一個運氣畫印身上出現三條幻化羽翼,雙臂向兩側開展揮灑,頭頂再次出現三顆暗黑隕珠,看得彥目瞪口呆,放佛見了神靈一般。


    “小鬼,看好了我怎麽馴服這個畜生。”


    隻見這神氣妖嬈,變身大仙的老漢一個騰空,手掌化氣而生,一掌出去,炎炎四射。


    “魔龍炎?”


    看著這熟悉的獸技,彥叫出了聲,此人所使的正是彥所習的魔龍炎,但這氣勢威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隻見魔龍炎追魔骷而去,烈焰之下掌炎瑟瑟,老漢欲用強化魔龍炎將這寵獸印記打入烈焰魔骷體內,但誰知一陣攻勢,魔骷發怒,一股強流火焰從嘴中噴出,直逼老漢,老漢幻化之身迅速躲避,雖然躲過強流火焰,但攻勢被挫敗下來。


    此時老漢穩住雙腳,凝神靜氣,突然站到天王龜那堅硬的龜殼之上,畫印拍在那龜殼之上,那天王龜**伸了出去,嘴中吐出七色水泡,一個接一個飄向烈焰魔骷。


    短短幾秒鍾,那七彩水泡多如牛毛,把烈焰魔骷緊緊圍住,水泄不通。


    彥不知這是何術,也不知老漢想要幹嘛,滿心期待,等待著這仙人一般的奇怪老漢怎麽對付這厲害的烈焰魔骷。


    古怪老漢閉眼凝神,盤坐在龜殼之上,一個畫印而下,拍在龜殼之上,但見那七彩水泡一個個破裂又鏈接,組成一個大氣泡將烈焰魔骷全在其中,此時的魔骷安詳寧靜,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暴躁,那身上火焰被七彩氣泡映照得無比絢麗。


    彥看著氣泡裏的魔骷似乎沒有了意識一般,又見仙人般老漢聚氣與掌中,一股濁氣油然而生,老漢將這股氣息打出,又是那招魔龍炎,但此時魔龍炎像一股波紋,似乎比剛才猛烈許多,波形魔龍炎脫掌而出,打向烈焰魔骷。


    看來老漢是想乘著此時魔骷安寧,借此將咒印打進魔骷體內,但沒想到,魔龍炎碰觸到魔骷烈焰之上卻被無情的吸收殆盡,完全沒有了威力,隨著這種吸收之力,魔骷緩緩變小,恢複到白貂形態。


    老漢見此情景,大吃一驚,看著圈在氣泡中的小白貂,他尷尬十分。


    彥看到魔骷恢複到白貂形態,再看古怪老漢收迴神似狀態,以為老漢馴服魔骷得逞,懇求到:


    “大叔,雖然你馴服了魔骷,但求你把它還給我吧,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寵獸,實在不能將它給你。”


    古怪大叔一邊收迴天王龜,一邊心想這個小鬼果然愚鈍,完全沒看出其中玄妙,便接著他的話給自己的尷尬境遇一個台階,說到:


    “其實我並不是要貪圖這個畜生,隻是憑你的資質完全配不上這個虛空神獸,你這麽愚拙,它這麽強悍,你那能駕馭得了,老夫隻是想給你分擔一下罷了。”


    彥聽此言,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壓住了心中的不滿,尷尬的保證到。


    “大叔放心,我雖然愚笨,但我會努力學習而且好好馴服它,一定讓自己配得上這個虛空神獸的。”


    老漢看著彥堅定不移的眼神,突然楞在了那裏,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一樣,一言不發,坐到一旁的大石之上,拿起腰間的葫蘆,喝起了裏麵的酒。


    彥看著大叔心事重重,也不敢多問,生怕再惹他生氣,迴身看著還在迷糊的小白貂,暗自鬱悶。


    “你這虛空神獸是犬夜帶你召喚的嗎?”


    突然老漢問到,彥有些驚訝,難道他認識老師犬夜嗎?


    “是的。”


    “果然,也就他能召喚出虛空獸來。”


    老漢一邊自語,一邊想彥如此愚鈍,卻引出如此強大的虛空神獸,再看他剛才堅定的眼神和執著的信念,突然對他有了幾分興趣。


    彥在一邊實在好奇,鼓足勇氣問到老漢來曆。


    “大叔,你到底是什麽人啊?叫什麽名字?”


    老漢漫不經心的喝著酒,不屑的說到:


    “跟你這小鬼說你也不知道。”


    彥尷尬的撅了撅嘴,看此人獸技卓越,又會如此神奇的幻化,必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很想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你說嘛,或許我知道呢!”


    “老夫就是上神淪,你知道嗎?”


    彥細細想來,從封門上下一直斟酌,就是想不起有這麽個人。


    “額……我不知道大叔。”


    自命上神淪的老漢冷笑一聲,繼續說到:


    “就知道你不知道老夫,不過老夫大小也是曾經的四獸首之首,難道封門上下沒人提起過老夫嗎?”


    彥完全不知道上神淪在說什麽,什麽四獸首,什麽上神淪,他真是聞所未聞。


    “對不起大叔,可能我孤陋寡聞見識短淺,所以沒聽過您的大名。”


    上神淪有些不悅,唾罵到。


    “封門竟然已經把我遺忘,真是豈有此理,枉我也是封門曾經的有能之士,可歎這些淺顯之輩,無能之徒。”


    彥聽著上神淪唾罵,也不敢還嘴,隻能乖乖在一旁聽著。


    “犬夜可好?”


    上神淪問彥,彥心想上神淪對犬夜倒十分關心,好像也很熟識,肯定有著深厚的淵源。


    “犬夜老師很好,還做了我們的導師。”


    上神淪笑了笑。


    “看來隻有他有出息。”


    彥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不敢繼續發問,看上神淪脾氣古怪,生怕再得罪與他。


    上神淪繼續喝著酒,漸漸有些醉意,開始心歎起來,無聊煩悶之間,他問起彥的事來。


    “小鬼,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天賜彥。”


    天賜彥?上神淪在封門從未聽說過有如此家族,好奇的問到:


    “你是哪個家族的?”


    彥憨笑著迴答到:


    “我是孤兒,從小被婆婆收養,後來取名天賜彥。”


    看著彥對自己孤兒之事毫不避諱,上神淪對他更加好奇起來,看著彥如此堅強樂觀的心態,甚至對他有了些許喜歡。


    “那你可知你想馴服的這個畜生有多難馴服嗎?”


    彥聽上神淪問到,自己也是苦悶在心,但依然微笑著說:


    “我知道,但我會努力的,因為它的出現我才有希望完成我心中的信念。”


    信念?


    彥的話字字堅決,上神淪猶如聽過一般,一時間被彥的這種心態所打動。


    上神淪思量了一下,突然說到:


    “如果我教你怎麽馴服這畜生,還傳你厲害獸技,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彥聽此言,驚訝之外滿心喜悅,沒想到這麽一個神人願意教授自己,真是喜出望外。


    彥點著頭,開心得不能自已。


    上神淪又說到:


    “隻要你助我完成一樁心事,我便教你如何馴服魔骷,收你為徒,你看怎樣?”


    彥此時被這厲害獸技衝昏頭腦,已經不在乎什麽事,隻要能讓自己馴服寵獸,強大起來,他願意答應一切,畢竟這種誘惑,難讓他冷靜思考許多。


    彥爽快的答應著,上神淪見彥答應的如此爽快也是高興不已。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便要對你負責,要馴服此獸,你先需了解這馴獸之道。”


    上神淪一邊走到彥身邊,一邊嚴肅起來,認真的跟彥講述起這馴獸之道。


    “馴獸之道自上聖以後便開始成形完全,其中以五法為要訓獸服道,五法分別是心,靈,脈,象,魄。所謂五法就是人們與獸相處得出的相處之道,根據獸的習性乃至神魄脈絡而成,後來為了簡化馴獸之道以便快速達到馴獸目的,便出現很多便捷之法,比如封門誓獸契約,就是從心法之中演變而來的,又如離國的號邀之道,是從象中演變而來,還有很多後來的馴獸之道,其實就是簡化五法馴獸之道而來。”


    “簡便之法雖然應用起來方便快捷,但很多異獸神獸乃至虛空獸都無法用這些簡便馴獸之道去馴服,因此五法馴獸之道成為根本,萬變不離其宗,其宗是為本初,像烈焰魔骷這種虛空神獸必須五法馴獸之道才能馴服,你必須完全領悟此道才能馴服魔骷。”


    “馴服虛空神獸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你要先完全領悟馴獸之道才能事半功倍。一直以來人們執著與簡化五法馴獸之道,想要求成求快,但忘卻了其中根本,人類始初馴獸目的為的是跟獸和諧相處,共存共生,所以才出現馴獸之道,以求互相依賴,但後來卻變為利用強化。”


    “上聖一獸之所以能通靈萬物獸靈,源於他對獸的信任和了解,他完全與獸融合,才能駕馭萬獸之靈還有血之繼界,他尋求之道乃是相處之道,並不是利用其能之道,所以他深知四神獸威力以後執著於毀滅,而不是聽吾霸意願將其利用,就是杜絕強大力量被人利用反噬共存世界。”


    “馴獸之道淵源深厚,你要知其道,也要尋其意,這樣才能達到真正的馴服。”


    “其實很多奇特獸類並不會受五法馴獸之道馴服,就如四大神獸和聚合神獸,都不能被馴獸之道馴服,因為他們根本沒有獸性之中那些五個脈絡,所有根本無法跟人類通性通靈,得知其中奧妙,你才能很好駕馭馴獸之道,也能處理好寵獸之間的相處之道。”


    上神淪認真的解說著,希望從中能提點到彥,使他在馴服之前有所領悟。


    “虛空神獸屬於幻界異獸,你的烈焰魔骷更是上上極品,如果利用好了,那就是無上能力,如果應用不好那就是恐怖禍源。”


    “烈焰魔骷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其實剛才我的馴服完全失敗了,我用龜棲之法將它催眠,本以為可以乘它薄弱之時趁虛而入,但沒想到他在無意識狀態下還能被烈焰保護,可以說它的烈焰防護無懈可擊,真是十分罕見。”


    上神淪對剛才的尷尬失敗直言不諱,完全信任了彥,也完全透漏了想要幫助彥馴服魔骷的心意,讓彥感動萬分。


    上神淪的一席話也讓彥茅塞頓開,他甚至懷疑自己以往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好像從上神淪的言語中達到了另一個高度,從未有過一個人如此的讓自己見識深厚,此刻好像登峰造極,進入靈界一般。


    彥聽完上神淪一番話,感覺他遠比犬夜高深許多,但為何在封門如此不聞,想著心中疑惑不解,鼓足勇氣問起原由。


    “大叔,為何你如此厲害,封門卻從未聽過你的名號?”


    聽彥這麽一問,上神淪好像平添了幾分愁意,又拿起葫蘆小酌起來。


    “說起來也怪我們個性倔強怪癖,那還是帝江時代,我們四人共拜帝江門下,被人譽為四獸首,名聲顯赫。”


    “四獸首包括我在內,還有犬夜鳳嵐,想想鳳和嵐,恐怕早已成雙成對,修成正果了吧!”


    上神淪依舊徒傷,彥聽到四獸首原來是這四人,沒想到犬夜也在其中,但鳳與嵐隻聽過名字,相傳早已隱退,沒想到也有著如此傳奇的一麵。


    上神淪濁酒繼續說到。


    “後來獸魂帝江仙逝,我們雖然獸技超群,能力非凡,但都是些怪異之人,鳳嵐相愛至深,以至於耽誤任務,好幾次被責怪排擠,後來實在無法忍受這世俗煩塵,便退隱消失,而我沉迷於秘術,不惜一切代價觸犯封門條例尋求秘術,之後也被勸退,導致離開封門,走進這十幾年的流浪生涯。”


    “細細想來,我們真是枉費帝江為師的教導,也辜負了他的所托,看來隻有犬夜一直堅持守護師父遺願,真是愧對先靈。”


    上神淪醉意濃濃,也是虧欠在心,這樣的年紀抱負尤在,不忘師恩,讓彥欽佩不已,雖然生**蕩不羈,但一股情長,隻有他自己知道。


    上神淪泯酒而傷,也算是醉在其中,彥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希望他能一醉方休,醉沉哀傷。


    “小鬼,你可知我為何收你?”


    上神淪已是說話含糊,對著彥問到。


    彥也不知其中原因,搖著頭說了聲不知道。


    上神淪爽朗而笑,響徹雲霄。


    “我曾經收過一個徒弟,和你一樣執著,但命運坎坷,老夫一生散漫,你拜我為師,會有很多麻煩之處,以後若被我所拖累,你會不會後悔拜我為師?”


    彥看著這個年邁大叔,雖然生懷絕技,一身傲慢,但蒼老悲傷,根本沒有嫌棄之意,多的是幾分憐惜和榮幸,便堅定不移的大聲說到:


    “不會,永遠不會!”


    上神淪欣慰的笑了,嘴裏說起了那個除了彥之外唯一收過的徒弟。


    “你真的很像寧耶,可惜天妒英才,不然現在他肯定是大才之人,也會是我一生驕傲。”


    寧耶?


    “您說的是初鶴寧耶嗎?”


    彥隻聽說過這人在封門的顯赫名聲,但好像從來沒有人提過關於他的故事,聽聞他也是上神淪的徒弟,頓時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


    “就是二獸寧耶,天之驕子,天分極高,最臨近上聖之人,他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有容納萬千獸技的能力,他本身就是獸,能聽懂萬獸之意,可謂是罕見之才。”


    “如果他還在世,肯定已經超越所有人了,我這靈獸形態恐怕也要甘拜下風了,什麽卓越秘術,神秘禁術,都不在話下。”


    上神淪如此誇讚,甚至有些敬佩,如此愛徒,居然英年早逝,令人惋惜。


    “他這麽有才華,為什麽會那麽早就去世了?”


    彥也也頗感可惜,很想知道其中的典故。


    “正因為他是獸,所以背負了太多無奈,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這也是世道滄桑之處。”


    上神淪沒有明說其中的往來,隻是感歎寧耶的命運,舉酒不停,好像已經快要酒醉人困了。


    “哈哈,聽寧耶說,他以後的孩子要叫初鶴淳也,要他淳樸幹淨,但我看他是傻,淳不就是蠢嘛?哈哈哈……跟你一樣蠢!”


    上神淪大笑不止,彥也隨和一笑,稀裏糊塗,聽著這頓嘲諷,也不知道寧耶怎麽死的,也不知道他那個孩子淳也後來怎麽樣了,想著想著,大笑著的上神淪突然鼾聲四起,不知什麽時候在自己的笑話中已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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