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孫明哲低頭問蘇蘭。


    “喝的有點多,我想上衛生間。你知道衛生間在哪嗎?”蘇蘭小聲說道。


    “我讓人帶你去吧。”易寒注意到蘇蘭和孫明哲的舉動,聽到了蘇蘭的話,主動說道。


    起身叫了一個女服務生,蘇蘭站起來想要跟著女服務生走向衛生間。


    但站起來頭更加的暈了,眼前的景色還有些迷糊,蘇蘭猛地扶住桌子才沒有摔倒。


    “你怎麽了?”孫明哲嚇了一跳,急忙扶住蘇蘭。


    “頭暈,好像喝的太多了,有些醉。”


    “你喝了多少,喝成這樣。我讓段大頭送你迴果園吧。”


    “好,不過我先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再送我迴去吧。”


    “那你慢點。麻煩你照看著些。”孫明哲扶著蘇蘭對女服務生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蘇小姐的。”女服務生恭敬的彎腰,抓著蘇蘭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扶著出來走向衛生間。


    易家的大廳是專門宴請賓客的,麵積很大。


    而且衛生間的方向也是道路複雜,蘇蘭被女服務生托著左拐右拐,感覺走了十萬八千裏,才走到了衛生間。


    “蘇小姐,這裏就是衛生間,您小心些,我在外麵等您。”女服務生打開門客氣的說道。


    “謝謝。”蘇蘭禮貌的迴了一句,扶著牆走了進去。


    身後門被關上,蘇蘭耳尖,似乎聽到了鑰匙鎖門的聲音。


    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些,蘇蘭抬頭打量著四周,才發現這裏是一個房間,中間的大床十分的顯眼,這裏並不是什麽衛生間。


    蘇蘭立馬意識到自己被騙了。踉踉蹌蹌走到門口,手還沒觸摸到門把手,門外傳來細細的談話聲。


    “怎麽這麽久才來?”男人似乎等了很久,聲音很煩躁地問道。


    “她一直跟在孫先生身邊,而且她到現在還沒有暈過去,還是她自己想要上廁所,我才有機會把她帶過來。”女服務生解釋道。


    “還沒暈過去?這怎麽可能!那藥就算a級異能者都能在三分鍾之內徹底的暈過去。你是不是放錯藥了?”男人懷疑的問道。


    “當然不會放錯,我身上隻有你給我的那一包藥。不過她現在也差不多暈過去了,就在房間裏。”女服務生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蘇蘭聽到開鎖聲,立馬跑到床上躺了下去。


    柔軟的大床,十分的舒服。蘇蘭沾上枕頭,差點沒真的睡過去。


    強忍著眩暈感,蘇蘭控製著自己的氣息趨於平穩,像是真的睡熟了一般。


    門被打開,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床邊。


    “蘇小姐,蘇小姐。睡過去了”女服務生推了蘇蘭幾下,蘇蘭一動不動,女服務生判斷道。


    “半個小時後,來給我開門。”男人的聲音更加的清晰,蘇蘭覺得耳熟,偷偷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個熟人。


    “好,那我先走了。”女服務生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關上門後,門外又響起反鎖房門的聲音。


    高雄看著蘇蘭冷笑了一聲,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一個攝影機。架在床頭對著蘇蘭擺放著角度。


    蘇蘭皺眉,這家夥似乎想幹點什麽齷齪的事。


    攝像機架好,高雄開始脫衣服。脫的連內褲都不剩,赤條條地走向了蘇蘭。


    蘇蘭眼看著高雄伸出手想抓她,沒法再等,一腳踹在高雄的肚子上。


    高雄猝不及防被踹中,但蘇蘭不但頭暈,力氣也在逐漸喪失,力度並不大。


    高雄隻是突然被嚇到,後退了兩步。


    “你還沒昏過去!”蘇蘭掙紮著起身,高雄震驚的皺眉。


    “你想幹什麽?”藥效似乎發作了,蘇蘭渾身無力,眼前一陣陣發黑。


    “幹什麽?當然是幹你。既然你還醒著那更好,一動不動的也沒趣。”高雄拍拍被蘇蘭踹了一腳的肚子,獰笑著撲了上去。


    一個飛撲,在即將壓到蘇蘭的時候,雪白的大床突然變成了碧綠的草地。


    高雄猝不及防啃了一嘴的草,重重的摔在地上。


    咧著嘴爬起來,高雄驚愕的看向四周,亂七八糟亂長的雜草,遠處幾棵桃樹已經泛黃。


    一隻黃黑花紋的老虎嘴裏叼著一隻兔子,呆愣愣的看著他,似是被突然出現的他嚇到。


    老虎愣了幾秒鍾,打量著高雄白花花的肉,又看看嘴裏的兔子,一口吐掉兔子,撲向了高雄。


    半空中,老虎被三根黑針戳透,跌到地上抽搐了幾下死的透透的。


    “這是哪裏?到底怎麽迴事?”高雄收迴手,茫然的看著四周,大腦有些宕機。


    蘇蘭把高雄丟進空間裏,頭更加的暈了。在保持著最後一絲意識中,蘇蘭瞬移迴了孫明哲的果園。


    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蘇蘭是什麽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蘭是在一個大床上醒過來的。


    周圍是陌生的環境,蘇蘭瞬間驚醒,檢查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那一身黑西裝,換上了一件睡衣。


    好在身體並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蘇蘭捏手捏腳的下了床,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


    房門外熟悉的客廳,讓蘇蘭鬆了口氣。她現在在孫明哲的別墅裏,她睡著的房間是從沒進過的一樓的客房。


    走出房間,牆上的複古時鍾顯示著六點的時間。看外麵的天色應該已經是傍晚了。


    客廳裏飄散著飯菜的香味,蘇蘭的肚子咕嚕嚕的開始叫,似乎是被香味打開了食欲,蘇蘭感覺到了極度的饑餓。


    “你醒了。”孫明哲從書房出來,看到蘇蘭,笑著走過來,拉著蘇蘭坐在沙發上。


    “我睡了多久?”蘇蘭摸著叫個不停的肚子問道。


    “差不多二十個小時吧。飯菜都一直給你備著,就等著你醒了直接能吃。正好我也沒吃晚飯,一起吧。”


    兩個人吃飯沒必要講究太多,保姆端著飯菜放到茶幾上,蘇蘭坐在地麵,狼吞虎咽。


    胡吃海塞了一通,蘇蘭吃了半飽才放慢了速度,感覺總算是活過來了。


    “你昨晚發生什麽事了?我在易家等了你很長時間,也沒見你迴來。那女服務生說你先走了。


    我迴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暖房外麵,怎麽叫也叫不醒。臉色通紅,渾身是汗。


    我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發現你中毒了。我幫你清理了毒素,還是叫不醒你。


    我讓保姆給你換了衣服,睡在客房能隨時照顧你。”孫明哲等到蘇蘭吃好,才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中的是什麽毒嗎?”蘇蘭問道。


    “a級白紋蛇的毒,能刺激中毒者的神經,讓中毒者陷入沉睡。


    a級以下的異能者幾乎沾毒就暈。a級的也隻要三分鍾左右。


    你等級高,如果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大概需要二十分鍾左右。


    你在飯桌上頭暈不是喝醉了,可能是毒性發作了。你迴想一下,二十分鍾前你在哪,和誰在一起?”


    “二十分鍾前我和易寒在一起,喝了葡萄酒。易寒有沒有中毒?”他們倆喝了一樣的酒,如果易寒沒有中毒,問題就很大了。


    “沒有,他才b級,如果中毒了早就暈過去了。”


    “那這毒有沒有解藥?”


    “有,但提前吃無效。隻有中了毒再吃才有效。


    解藥是用白紋蛇的蛇膽煉製的,不管是粉末狀還是藥丸都是綠色的。”


    蘇蘭迴憶著和易寒喝酒時候的情景,易寒好像沒有吃綠色的東西。


    “你懷疑是易寒下的毒?”孫明哲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抓到了一個兇手,一會兒問問他就知道了。”蘇蘭搖頭。


    如果沒抓到高雄,蘇蘭或許會懷疑易寒,但高雄被她抓了個正著,蘇蘭也不確定易寒有沒有參與。


    “你抓到了兇手!?是誰,人在哪呢?”孫明哲驚訝的問道。


    “在空間裏,是高雄。在易寒生日宴上才認識的。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麽要害我。”蘇蘭皺眉。


    莫名其妙被人算計的滋味真的不太美好。


    “吃完飯我跟你一起去問問他吧。”孫明哲興致勃勃道。


    蘇蘭對孫明哲的八卦之心實在無奈,悶頭吃飯不想搭理他。


    “蘇蘭,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孫明哲瞅著蘇蘭咽下一口飯問道。


    “什麽?”蘇蘭迴頭,孫明哲的眼裏又充滿了八卦之火。


    “劉立新的死是不是你幹的?”


    蘇蘭歎息,果然這老頭懷疑她。


    “你是不是和香姨都懷疑是我幹的。”


    “她我不知道,我是挺懷疑你的。劉立新沒了晶核之後,劉家派了個a級異能者保護。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以前得罪了不少人,都不出門了。


    能到劉家悄悄的殺了被a級異能者保護的劉立新,還拋屍到河裏。


    又跟他有仇的,我就隻想到了你。”孫明哲一番分析,蘇蘭自己覺得自己都有可能了。


    不過這事確實不是蘇蘭幹的,蘇蘭搖頭道“這事兒真不是我幹的。我如果殺了他,不會那麽麻煩的去拋屍。


    而且我如果想殺了他,早就殺了,不會毀了他的晶核。


    我是想留著他,讓他嚐嚐變成普通人的滋味,讓他生不如死。”


    “說的到也是,你不是殺了人還會跑那麽遠拋屍的人。


    可不是你,兇手又會是誰呢?能在a級異能者眼皮子底下殺人的也就隻有那幾個s級的老爺子了。


    難道是白元?白家這是要和劉家宣戰了嗎?”孫明哲自己分析了一通,突然就分析到了白家的身上。


    自己把自己震驚到,眨巴著眼睛瞅著蘇蘭。


    蘇蘭沒有打斷孫明哲的猜想,慢悠悠的吃完最後一口米飯。擦了擦嘴心滿意足。


    不管兇手是誰,她還得找個時間去跟劉詩香說清楚。


    本來她們的關係因為劉家就有一點裂紋,要是讓劉詩香再誤會是她殺了劉立新,那兩人以後相處會更尷尬。


    “吃完了嗎?”孫明哲震驚過後,從自己的幻想中抽離,看著蘇蘭問道。


    “吃飽了。”蘇蘭點頭。


    “你等會兒,我去拿點東西給你。”孫明哲小跑著走進廚房,迴來時手裏提著兩瓶葡萄酒。


    “嚐嚐,據說是赤道附近的葡萄釀的酒,號稱是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我特意從易家給你拿迴來的。


    這瓶是我拿的,這瓶是雷溪送你的。他還有事要忙,就沒來見你。”


    “這酒應該挺貴吧,你舍得?說起來,昨天晚上我被人逼婚的事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


    蘇蘭想起吃飯前孫明哲說她才是主角的話,摸著酒瓶臉色不善的興師問罪。


    “我知道,所以這不拿了瓶酒給你賠罪嗎?”孫明哲笑得理直氣壯。


    “為什麽不告訴我?”蘇蘭皺眉。


    “我也是才知道。易崢嶸應該是臨時決定要撮合你和易寒。


    你是不是和易寒發生了點什麽,他跟易崢嶸兩個人單獨說了會話,易崢嶸迴來的時候就跟我打聽你的事。


    我覺得這事八成是易寒提出來的,那小子是不是看上你了?”


    “他那種人會看上我?用腳想都知道有陰謀。你們海城的天之驕子就是這麽虛偽的樣子嗎?”


    蘇蘭不屑一顧,易寒那虛偽的臉一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不適。


    “再驕傲的天之驕子也比不上你魔琴的身份。他們其實也不算陰謀,可以說是陽謀了。”孫明哲笑笑,看的很通透。


    “陽謀?你知道他們有什麽目的?”


    “很好猜呀,當然是因為魔琴啊。”


    “為什麽會因為我?我應該沒暴露吧。”蘇蘭頓時有些緊張。


    “你放心吧,你沒有暴露。隻是白元晉級那天,魔琴保護了蘇蘭的八卦就流傳開了。你又沒用手機上網是不是?


    易家不想和白家平起平坐,但白家有魔琴保護,占據了優勢,吸引了很多強者主動投靠。


    隻是一天的時間,局勢就已經傾斜向白家。


    隻是魔琴為了我去保護了你,斥責了白深讓易家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們覺得把你娶到易家,或許我也會跟著站在易家這一邊,魔琴也會看在我的麵子上左右為難。能讓易家不那麽被動。


    而且你爸爸入贅吳家,算是吳家的勢力。娶了你,易家和吳家也算是聯姻,吳家也會站在易家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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