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兔子迴了家,楚小白的臉色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關上房門,楚小白再也忍不住,將方墨一把提溜到沙發上,牽著他的耳朵便咬牙切齒的問道:“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兒?嗯?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方墨被牽著耳朵,強迫著將頭揚了起來,看著楚小白滿臉通紅的猙獰模樣,心裏的那股邪火隱隱又旺了幾分。


    “誰讓你在家不知道穿褲子的?”方墨在心裏默默地嘀咕著。


    然而一嘀咕,方墨的腦海中便不受控製的出現了楚小白的那副模樣,頓時覺得渾身的邪火嗖嗖的直往外冒了出來。


    甩甩腦袋拚命掙脫出楚小白的手,方墨使出吃奶的勁兒彈著兩條後腿,朝著陽台快速衝了過去。


    修煉,他現在需要靜心修煉。


    他還是一隻小兔子,他還不想剛剛被劈的粉身碎骨,又被刺激的爆體而亡。


    “你去哪兒?迴來!危險!”楚小白看著兔子拚命掙紮著,以為是捏著耳朵不舒服,所以趕緊鬆了手,誰知剛一鬆開,就看見它衝著陽台直射了出去,頓時將楚小白唬的一身冷汗。


    這兔子不會這麽有靈吧,才輕輕的質問了兩句就要跳樓自殺?


    看著黑不溜秋的一隻純爺們兒公兔子,竟然還是隻玻璃心?


    楚小白不敢再耽擱,起身拔腿就朝著陽台追了出去。


    夜裏,溫度有些降了下來,方墨奔到陽台之後,涼風一吹,頓時覺得舒坦了許多。


    其實他自己也有點想不明白,不就是看了一眼那玩意兒嗎?他自己原來還有一根更大的呢,這楚小白有的,他全都有,怎麽就看上一眼就被激的流鼻血了呢?


    “別去!”


    方墨被這一聲吼驚得一個激靈,連忙躲進了一旁的陰影中。


    楚小白一邊大聲吼叫著,一邊焦急的衝進了陽台。可是陽台上哪裏看得到兔子的影子?


    有些急躁的四處張望了半天,楚小白依舊連一根兔子毛都沒有看到,抬起頭看著外麵閃爍的霓虹燈,楚小白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頓時一臉慌張的朝著樓下望去。


    可是,別說看兔子了,就是人,也隻有芝麻一般大。


    難道,真的跳了?


    楚小白的臉上漸漸地浮起了一絲悲哀。


    “小黑,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啊!”


    “我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嘛,你好端端的尋死做什麽?”


    “本來以為喬誌遠離開了我,起碼我還有你陪著,誰知道你竟然也離開了,我是不是真的這麽差勁……”


    他是個男人,所以他在大哭了一場之後,便拚命地將那一份痛苦壓製在心底最深處。


    他拚命地轉移注意力,一心放在小黑身上,他以為這樣,也許就能夠好過一些。


    可是,他錯了,他不僅沒有好過一些,現在甚至連小黑也失去了。


    整間房子,如今真的隻剩他一個人了。


    頹然的坐在陽台上,楚小白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表情。


    是啊,就算他滿臉哀傷,在這空蕩蕩的屋子裏又有誰能看到?


    方墨蹲坐在陰影中靜靜地看著楚小白的動作,不知為何,看著那張失去了神采的臉,他的心裏有一塊地方突然被觸動了。


    算了,也就是一個圓月,放棄了就放棄了。


    蹦跳著從陰影中現出身來,方墨再一次看了看楚小白的模樣,深吸一口氣,後腿猛地使勁,一下跳到了楚小白的肚子上。


    楚小白正呆呆的坐在地上,突然肚子上一沉,頓時將神遊的楚小白驚醒了過來。


    看著肚子上蹲坐著的那個正朝著自己歪腦袋的小黑,楚小白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四肢有些僵硬,不知道該如何動作了。


    看楚小白一直沒有動靜,方墨認命的歎了口氣,抬腿朝著楚小白的胸口蹦去。


    好在兔子前腿短後腿長,爬坡什麽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沒兩下,方墨便爬上了楚小白的胸口。


    後腿緊緊地蹬著腳下的衣物,前爪死死摳住楚小白的鎖骨,方墨難得的服軟,緩緩伏在了楚小白的頸窩,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蹭著。


    楚小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受,頸窩那軟軟的絨絨的感覺,失而複得的喜悅,這兩樣無一不在深深安撫著楚小白受傷的心。


    抬起手,楚小白溫柔地撫摸著方墨的毛發,腮幫也輕輕地蹭了迴去。


    這一次,他再沒有哭,而是滿臉溫柔的笑意。


    眼淚,為一個渣男流一次就真的夠了。


    無心插柳買迴來了一隻通人性的兔子,這也算是老天對他的恩賜了吧?


    在陽台上坐了許久,一直到楚小白感覺渾身都被風吹的冰涼,這才起身迴了客廳。


    方墨聽話的趴在楚小白的肩頭,心裏卻默默地唾棄著這個一副乖巧模樣的自己。


    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實在太多了,這會兒安靜下來,楚小白終於開始有了困意,忍不住連連的打著哈欠。


    看了一眼手機,02:00。


    難怪會困成這樣了。


    “小黑,你也該迴籠子睡覺了。”


    楚小白打著哈欠,將方墨抱了下來,放到了籠子跟前。


    “不是!我好心好意跑出來安慰你,你都要睡了,盡然還讓我進籠子不讓我修煉,有這麽沒有人權的嗎?你這個忘恩負義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方墨在心裏怒罵著楚小白,伸著爪子使勁兒蹬著籠子邊兒,掙紮著不肯進去。


    楚小白皺了皺眉,一邊將兔子的爪子往籠子裏送,一邊好聲好氣輕輕地哄道:“小黑聽話,你晚上還是要在籠子裏睡的,不然尿尿拉臭臭弄的一屋子怎麽辦?”


    “所以你就讓我睡在屎尿上麵?休想!”


    方墨拚命地掙紮著,然而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塞進籠子,方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調轉身子,方墨一下撲進了楚小白的手裏。


    軟軟的肚皮拚命的蹭著楚小白的掌心,方墨咬著牙,從喉嚨裏發出了“哼,哼”的細微聲音。


    楚小白看著自家兔子的模樣,有些呆滯。


    撒嬌?


    他家這兔子還有什麽能耐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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